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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乔治还不想死,他的研究还没做完,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杀死害死自己父母的人!那个司机确实已经被抓去了,但是没多久就被放出来了,这是后来乔治无意之间知道的。

    那天,父母逝去不久,乔治正和研究所的人去参加一场交流会,与其他科学家进行学术交流,正在车上的人交流讨论自己的研究心得得如火如荼时,乔治却坐在靠在窗户的一边,看着窗外发呆,任凭呼啸的风扇打着自己,泪水悄无声息地从眼角滑落。他很悲痛,当时他就在现场,他刚刚从花店里买了几枝康乃馨,今天是母亲节,乔治要把它们送给妈妈,她还不知道这件事。突然一辆大卡车失去了控制,横向轿车侧翻而来,失控的卡车压在了小轿车上面,轿车的前车骨架完全变形,而史密斯夫妇就坐在前排。

    当时乔治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了,前一分钟还和自己有说有笑的亲人,在下一瞬间就离抛弃了自己远去。司机当场逃逸,但是乔治记住了他的大致长相,还顺便记下了那辆卡车的整体情况。不一会儿,救护车就响着笛声火速到来,在热心的路人的帮助下,史密斯夫妇被从车里拉了出来,却是昏迷不醒,被抬上担架送进了最近的市医院急救。

    乔治随同时打了个电话告诉戴夫这个消息,戴夫一听差点没缓过神,连忙从自家仓库里开出一辆似乎是年久失修的货车,虽然不是很快但是绝对比戴夫自己跑步快,可是戴夫现在很着急,一路上都在咒骂那辆车,以至于它直接抛锚不干,戴夫简直要疯了,还好有一辆刚好也要去市医院的车愿意载戴夫一程,戴夫这才十万火急地赶到急诊室门口。

    乔治只是坐在冰冷的椅子上,低着头沉默不语,身旁还放着几枝康乃馨,戴夫看着乔治和那几枝康乃馨,还有还在亮着红灯的手术室,想起今天是母亲节,自己还没有买什么给妈妈,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戴夫很难过,很懊恼,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没有给妈妈买!他也很痛苦,抱着脑袋,扯着头发,走到乔治身边坐了下来。

    乔治依然没有说话,他们也在紧张地等着里面的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不知过了多久,随着“滴”的一声,灯灭了,医生要出来告诉戴夫他们最终结果了,戴夫在灯灭后就迫不及待地起身来到门口前等医生出来,乔治则是深吸一口气,双手撑膝起身,走向了戴夫身旁。

    医生这时也出来了,他看了看一脸着急的戴夫和神情严肃却又很着急的乔治,无奈的摇了摇头并叹了一口气,这就是医生的答案,这也是史密斯夫妇身体状况的结果。医生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戴夫已经忍不住了,他想要去看爸妈最后一眼,看妈妈最后一眼,他推开了医生,闯进了急救室,跑去跪在了妈妈的病床前,双手紧握住妈妈的手,泣不成声:“妈妈!”乔治随后进来,他知道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可是真的要分别时,却发现自己不知道到应该说什么,是应该说“妈妈我不要你死”还是“妈妈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弟弟的”?所以乔治沉默了,眼圈却红了。

    看着戴夫哭的不能再说出话来了,史密斯夫妇也是很难过,虽然戴夫和乔治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但他们一直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因为他们都有不孕不育症,所以他们就决定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孩子,但是在去之前路上发现了一个被人遗弃的裹着襁褓的婴儿,正是乔治,史密斯夫妇不忍心看着他被抛弃在那里,就把他抱起,收养了他,而孤儿院那里刚好也收到了一个弃婴,史密斯夫妇也就把他收养了,他就是戴夫。

    人快死了,快死的人都会有预感自己快死了,就会不出门,心情低落,就像大象知道自己将迎接死亡,所以有预感,就提前找一个远离大象群的地方死去。史密斯夫妇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所以想要交代几件事。

    她摇了摇被戴夫紧握着的手,戴夫回过神来看着她,泪流满面,神情伤痛,任谁谁都无法接受突然之间失去双亲。她对戴夫说:“乖,戴夫,不要哭,要坚强,哥哥会保护你的,对吧,乔治!”她看了看站在戴夫身后的乔治,乔治忍不住了,就转过身背对着她,抬起头,才说:“对!”乔治说的很有力,也很悲伤,但他不愿也不能在他们面前表现。

    史密斯夫妇又向戴夫交代了一些事,但乔治没有听到,他在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下车,或许,这一切都可以是没有发生过的,可是时间不能倒流,要是时间可以倒流,那该多好啊!乔治这样想。

    他们还是走了,乔治征了很久,一抹眼泪,下定决心似的,转身走出医院,没有回头,戴夫以为乔治悲伤到不愿再在医院里待下去就只好远离这里以缓解伤痛,觉得自己也应该振作起来,毕竟妈妈对他说过:要振作,有哥哥在。在料理了妈妈的后事之后,也回去了。

    戴夫想了想,就安葬在离家最近的墓园里吧!

    第二天,戴夫随乔治一同前往墓园,悼念他们。但是乔治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看见了那个人正慌张地和墓园主说了些什么,那个人在背对着他时,和当时那个逃逸的人很像,很像。乔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证据,而且和墓园主好像还很熟,不过整个过程中乔治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墓园主也没有注意到乔治。

    前面堵了车,在车内人们的咒骂声,乔治收回思绪,擦干眼泪,调整状态,不仅是因为马上要进行交流会了,几天前警察说犯人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后,乔治可以放松一下了,但是乔治没有看见犯人,这让乔治很疑惑,不过他并没有怀疑警察的话,也就没有去思考这件事了。

    一阵吵闹声吸引了乔治的注意,他抬头向窗外望去,或许是因为堵车而造成的心里烦躁,似乎那边对骂了起来。乔治看了一眼,也就不管它了,但是就在那一瞬间,乔治的余光瞄到了一辆车——那辆车就算被烧了乔治都不会忘记,那辆令乔治记忆深刻的卡车!相同的卡车世界会有许多辆,乔治冷静下来,仔细地看了看那辆车:真的是那辆车!乔治永远不会忘记那辆卡车,只是很快的,路通了,乔治在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那辆车了。

    难怪警察会含糊其辞地说让自己放心,原来是有后台,还是很坚硬的后台!乔治恨意大起:为什么,为什么!无辜的人含泪死去,而坏人却逍遥自在甚至逍遥法外,这不公平!可是又有谁会和乔治讲公平?戴夫?不行!乔治直到现在都还没告诉戴夫这件事情。

    从那以后,乔治就有了想让父母起死回生的念头。起死回生?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乔治就是要这样做,他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只要达成目的就可以了,如果有人敢害死他们或者阻止自己复活他们,他肯定会清除他们!

    乔治的眼神逐渐由标本暴动带来的的狂热变得冰冷,这种状态维持不了多久,马上这个标本就会废掉,乔治只是叹了一口气,离开了实验台,走出了实验室。

    时间并未过去了很久,只是也更深了,如果再深,可能就要开始反转变亮了。

    乔治回到家中,没有惊醒楼上熟睡的戴夫,只不过戴夫的那张桌子上的那支试管里的试剂变了个颜色而已,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如果戴夫不去管它的话,或许戴夫永远不可能知道它带给了自己多大的惊喜。

    梅果镇在蒙蒙亮的天中醒来,伸了伸它的懒腰,开始了一天的运转。

    戴夫揉着朦胧的眼睛走下楼来,睡觉的气息萦绕不散,戴夫用冷水扑面,顿时整个人神清气爽,开始打理起他的可以说是花园的前院,只不过这个前院没有围墙罢了。

    早起过往的人居民经过戴夫家门前时都会向戴夫打声招呼,戴夫也一一回礼,那些都是有孩子的人,他们的孩子经常到戴夫家来玩,戴夫也很欢迎他们,只是乔治不喜欢他们,所以在他们来玩的时候,要么回研究所,要么让戴夫叫他们不要吵闹!

    孩子们一点也不喜欢乔治,因为乔治对他们很凶,所以他们很不喜欢他,还编了一段顺口溜给乔治:“大头大头,下雨不愁;头大不小,老婆跑了!”气的乔治暴怒而起,但又不能对孩子们下手,只能破口大骂,戴夫则是很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对他们说:“好了好了,不要闹了,再闹就不讲了哦!”听到戴夫这么说了,他们马上安静下来,像一只只绵羊一样可爱而又期待戴夫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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