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踏足修行之路

    莫归晟再次从左向右打量了一遍这几只灵兽，这六只灵兽中，火龙蛋防御突出，不是自己喜欢的灵兽类型首先排除。如果选择水系的水仙和斗鱼，那么自己就得额外寻找金属性灵兽作为最佳第二灵兽缔约，没有特殊存放灵石的手段，自己那只土元素史莱姆很有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自己吸收天地灵气突破并且进化，而缔约灵兽突破尤其是进化时对驯兽师灵脉以及身体所带来的改善可谓立竿见影，还是不能放弃，不过莫归晟想到奶奶介绍的斗鱼特性，哪个驯兽师不想拥有一只只属于自己的专属灵兽呢？

    再一看黄金鸟和金光鼠无疑是自己最熟悉最有确定性的选择，金光鼠虽然后期成长放缓，但是也是有可能达到七阶的存在，莫归晟此时竟有些瞧不起金光鼠，这也是出于他确实有别的选择，而莫归晟这时甚至觉得黄金鸟是赭青部落一种烂大街的灵兽，毕竟光这一周内他自己都见了不下三次，驯兽师还是希望自己能够缔结稀有的灵兽，否则自己的本命灵兽被研究的一清二楚，以后碰到别的驯兽师会少很多博弈空间。最后只剩下一尾金灵狐，最大的优势便是只有一阶，等阶越低与驯兽师越容易磨合，并且每次突破等级都能给予自己好处，其实也是不错的选择。

    莫归晟一边纠结一边感叹，原来选择权是这样一种奢侈的权利！

    经过莫归晟内心一轮挑选，目前心目中的最佳选择还是斗鱼！毕竟根据奶奶的描述，斗鱼这样的成长特性肯定是较为罕见的，要不然奶奶也不会说他适合作为本命灵兽缔约，其次便是一尾金灵狐然后是水仙，其他灵兽在莫归晟心中因为一些非常任性的理由被拒绝。

    拥有一只人形灵兽其实也挺好，莫归晟自己还从来没有见过人形灵兽，比起其他灵兽，人形灵兽应该是最稀有的灵兽种类了吧，可是如果选择水仙和斗鱼土元素史莱姆便会浪费，莫归晟紧咬牙关回归现实，想了想自己的家庭条件和所能获得的资源，选择水属性灵兽后自己第二缔约灵兽最好是金属性，三品以上的灵兽这个小家庭还是能出的起，不过凭白为父母增添困难是莫归晟不愿意做的，既然如此，那么就选择这只一尾金灵狐吧！

    心中有了决断后莫归晟不再犹豫“族长，奶奶，抱歉让你们久等了，我已经选好了，就选这只一尾金灵狐！”莫归晟眼神坚定的注视着最后一个灵光包裹的灵兽，害怕自己再瞟一眼旁边的斗鱼便会改变主意，莫族长右手一挥收起其他灵兽，只留这只灵兽仍然浮在半空，“小家伙准备现在就缔结契约还是去学堂后集体缔结契约？”莫族长随口问道。“如果能现在缔结契约就太好，麻烦族长了。”

    缔结本命灵兽契约所需的无外乎三样东西，灵兽，契约，还有驭兽师，而契约一般都掌握在每族族长手中，作为不传之秘保存，契约实际上是每个家族几百年来不停调整契约法阵的灵植配方并且随着族员血脉变化而不断调整的药丸，只有与第一只灵兽也就是本命灵兽缔约时才需要，而与本命灵兽缔约完成后便会自行激活驭兽师的灵识，即使刚激活的灵识非常微弱，驭兽师催动灵识与一些灵兽接触便可再次与灵兽缔约，当然最好还是修行一段时间再缔约，并且缔约时驯兽师灵识不能比灵兽差的太远，否则有可能反噬，导致这只灵兽再也无法与这名驯兽师缔约。

    本命灵兽缔约的过程中最好能有强者在一旁护法，一方面可以使用灵力催动灵药更好的发挥作用，另一方面也能避免有些灵识过强的灵兽对驭兽师造成短暂的精神冲击，从而患上长达一周至一个月的磨合期综合征。虽然磨合期综合征对于驭兽师和灵兽来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甚至还能拉进二者关系，不过没有哪个人愿意为此忍受这么长时间的寝食难安和精神憔悴。

    莫族长话语间便拿出了一个小瓶，取出一枚药丸让莫归晟服下，并且右手两指并起一道灵光注入莫归晟体内，药丸在灵光的作用下很快消散，此时莫归晟感觉自己头部与四肢不断有热流涌入，小腹部的漩涡再次出现，“咦，竟然已经开窍了？”莫族长有些惊疑，莫归晟的情况实乃莫族长闻所未闻，一般人觉醒灵脉后无法开窍，只有缔结本命灵兽后才会自行开窍，要么就是等八周岁后自然开窍，传说中天才窍脉共现，但是天才是自行觉醒灵脉，无需灵药催动，并且能够窍脉共现的天才觉醒的都是极品灵脉，远不是莫归晟这种四品灵脉所能比的，莫族长运转自身灵力在莫归晟体内运转一个周天，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只当是莫归晟灵脉觉醒时已经接近八岁，所以才会提前开启灵窍。

    紧接着莫族长便用灵力降莫归晟抬至灵狐身边，在灵药的激发下，一条灵力细丝从莫归晟额头凝聚而出，细丝不断拉长很快便接触到了灵狐额头，莫归晟浑身一阵颤抖，紧接着几声嘤嘤嘤的叫声出现在了莫归晟的脑海之中，然后光团中的灵狐迅速缩小，转瞬间随着跟随者灵力细丝钻入莫归晟额头，莫族长再次向莫归晟注入一股灵力，刺激着莫归晟的灵窍运转。刚没入莫归晟体内的灵力细丝再次出现，从额头连接到小腹，转眼间便再次回到额头，随着灵力细丝不断运转，莫归晟额后也产生了一个灵窍，紧接着细丝再次连接小腹，然后从小腹中运转到了莫归晟的左手，几次来回后莫归晟左手也形成了一个灵窍，然后是左脚右脚右手，五个灵窍成型也不过是两三个呼吸间的事，然后莫归晟便感受到小腹间的灵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头部和四肢的五个灵窍。

    又过一个呼吸后莫归晟睁开了双眼，莫族长收回灵力，“记住刚才灵力的运行路线，以后你修行时便要按照刚才的路线运转灵力”莫归晟奶奶补充道，此时莫归晟只觉身上五个灵窍开始自主吸纳天地灵气，额头灵窍吸纳速度最甚，不一会儿额头便有一种涨裂感，然后莫归晟发现自己的双眼看到的世界发生了改变，自己面对的世界赫然变成了五彩斑斓的颜色，自己仿佛处在浓稠的五色颜料当中，周围的空气在流动时便好似巨大的气泡翻滚，五种颜色交替出现。

    莫归晟再次闭上双眼，莫归晟尝试着引导额头灵窍中凝出一缕灵丝，然后向小腹运转，灵丝运行到胸部便自行转向左手，与左手的灵窍相连，然后依次与左脚相连，灵丝与左脚灵窍连接后莫归晟曾尝试引导灵丝向小腹位置运转，可是只运行了不到一寸便自行返回，然后继续与右脚和右手灵窍相连，当这缕灵丝最终回到头部灵窍后，莫归晟胸部出现了一个球状黑点自行调度五个灵窍缓慢运转。灵力运转一个周天后莫归晟睁开双眼，眼前的世界似乎恢复了原样，但是仔细定睛凝视，还是能捕捉到一些细微的灵力色彩。

    莫归晟奶奶注意到莫归晟自己竟然能够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学会引导灵力运行一个周天便赞叹到“小家伙悟性倒是不错，莫族长，这次就麻烦你了，我和孙子就此告辞了，他家搬进来的事情我也找老李安排了，没什么事儿我们就不打扰你修行了”，莫族长爽快答道“不麻烦，我才麻烦了你，到族库取六品灵兽怕是消耗了你不少灵力吧，你下次任务晚点再接吧，这次就多放几天假，没什么事儿你们就先走吧”，莫归晟奶奶应了一声嗯后，莫归晟跪下向族长磕了三个头道谢后便随奶奶离开了后院。

    莫归晟奶奶招呼着莫归晟进了西院自己屋内，开口道“没想到老莫舍得拿出灵狐，小家伙眼光不错啊，这灵狐是前不久老莫用一只成年六品灵兽从跨国商会那里换到的，除了那只斗鱼和灵狐，剩下几只都是五品下等灵脉，这斗鱼和灵狐估计也是老莫看到我表情有些不高兴才最后拿出来的，小家伙要记得，以后挑选灵兽结契时首先要看灵兽灵脉品级，灵脉品级相同时最好能弄到灵兽的进化路线，要知道进化次数越多的灵兽越珍贵，缔约之后每次灵兽进化都能大幅提升驭兽师体质，你越是修行越是能发觉驭兽师体质与灵兽相比是在是太弱了，一些次品灵脉的灵兽成年后体质都要比驭兽师强，而野外单独遇到和自己同等灵脉的成年灵兽即使等阶比自己略低，驭兽师一般只能选择隐匿然后逃离，因为体质差距太大了！”

    莫归晟认真的点头，奶奶继续说道“你刚才要是选了其他几种灵兽我就不让你当场缔约了，我手上也有两只金属性的五品灵兽，给你当本命灵兽也足够了，不过既然你选了灵狐，那也就作罢，你今晚就留在这儿住吧，我之前已经通知过李管家去敦促你父母收拾东西了。你先自己按照刚才的灵力运转方式修行两刻钟，然后我教你一些别的修行常识。”莫归晟连忙点头道谢，然后闭眼开始引导灵力运转，同时心生疑问，奶奶怎么突然对自己这么上心。

    两刻钟后奶奶让莫归晟将引导的灵力回归第一灵窍，完成完整的灵力运转周天后再停止修行，修行不满一个周天停止虽然对身体没有半分影响，但是会浪费一部分灵窍从环境中吸纳的灵气。“五个灵窍交汇处便是驭兽师的灵核前三阶修行是为了凝聚灵核其形，三阶到六阶的修行则是逐步用灵力压缩灵核，六阶突破到气阶时要让灵核迅速运转然后汽化，然后在五个灵窍附近凝聚出新的灵核，这个关卡也是阻挡绝大多数驭兽师更进一步的天堑，许多灵脉天赋极佳的天才便因为无法突破这一关而终生困在六阶”奶奶说完便暗叹一口气，莫归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用心记下了奶奶说的每一个字。

    奶奶继续教导道“现在你应该知晓如何从灵窍引导灵力进入灵核了，下面就是引导灵力从灵核出发，连接额头的灵窍便可以召唤出你的本命灵兽灵狐了，但是以你目前的灵力召唤出的也只是灵狐的灵力缩影”莫归晟点头后便闭眼内观，尝试从灵核引出灵力，莫归晟尝试内观控制灵核，可是每次注意力集中到灵核之上后，深邃如黑洞一般的灵核竟然吞没了内观时下意识调动的微小灵力，几番尝试后莫归晟额头冒出了冷汗，这灵核好似吃不饱的巨兽，不停的吞噬着莫归晟体内的灵力，五个灵窍也在断断续续的向灵核输送灵力，莫归晟默默感受灵窍输送灵力的规律，约莫一刻钟后莫归晟抓住了五个灵窍接近同时向灵核输送灵力的时机，当五个灵窍同时输送灵力时，灵核终于出现了一丝涟漪，然后莫归晟便引导这丝灵力向额头的灵窍而去，只不过刚离开灵核一个呼吸，这丝灵核中的灵力便再次被灵核吸回。

    莫归晟感觉自己找到了成功的法门，便再次默默感受灵窍向灵核输送灵力的规律，这次只花了半刻钟，引导出灵核灵气后，莫归晟还尝试着同时还催动四肢的四个灵窍继续向灵核输送灵力，然后出乎莫归晟意料的是，有了莫归晟主动注入的灵气后，灵核突然增加了对灵力的吸引，自己引导出的灵力迅速被灵核吸收。这次尝试失败后莫归晟没有气馁，重新开始新一轮的试验，这次他抓准时机后先缓慢引导灵核灵力向上运行，然后逐渐增加运行速度，可惜还没有第一次运行的远。

    莫归晟想到，既然由慢转快反而更近，那么由快转慢呢？然后同样的步骤，小心翼翼的引导一丝灵核涟漪后迅速增加引导力度，然后这丝灵力不负众望冲进了莫归晟额头的灵窍，然后莫归晟脑后一个漩涡浮现，然后一只超级迷你的小灵狐现身，维持了两个呼吸便消失了。莫归晟感受到脑后本命灵兽的灵力波动，将体内灵力稍做整理后便睁开了双眼，奶奶正一脸惊喜的注视着莫归晟“你的悟性太强了，简直是修行天才，要知道一般驭兽师只有达到一阶才可以召唤灵兽，而且还需要结印辅助，你还没达到一阶，不需要结印辅助便可以召唤灵兽，早知道你悟性这么好，那只六星灵兽应该留给你，说不定我们莫家能出一名九阶！”莫归晟听到奶奶的话大吃一惊，整个赭青族历史上最高等阶的驭兽师是记录中的一名楚家族老达到七阶顶峰后在寿命将近之际短暂的突破到了八阶，随后便坐化，甚至其他姓氏对于这位族老是否突破七阶都还存疑，总之莫归晟没有想通为什么奶奶如此看好自己。

    莫归晟的奶奶其实比莫归晟本人还要惊讶，她是从风元大陆东北一个小国落枫国国都逃难而来，当时落枫国国都出现了一名天才，天生窍脉共现，并且觉醒了七品灵脉，风元大陆诸多顶尖势力得知此事出动了一批高手，在落枫国国都争了三天三夜后，争斗获胜一方带走了这名天才，莫归晟奶奶一家便是在这些强者还没到国都时，便听到了一些风声，逃离国都避难，而这名天才被带回那方势力后，流传出来最惊人的表现便是零阶召唤灵兽！

    所以往后的日子里，但凡有机会，莫归晟奶奶便找人尝试零阶召唤灵兽，可是几十年过去了，由于莫归晟奶奶也只是暗中寻找，所以一个都没有遇到过，此时自己孙子展现出的天赋让莫奶奶既兴奋又害怕，“归晟啊，你能在零阶召唤灵兽这事儿千万别让其他人知道，奶奶也不会告诉别人，要知道这种能力是非常罕见的天赋，如果你轻易展示的话可能会招致杀身之祸的！”莫归晟奶奶严肃的表情一点都不像玩笑，小归晟连忙点头，奶奶继续说道“要知道大陆上越是稀有的东西，越易招致一些大势力的注意，一部分大势力收集研究是为了能够为自己所用，可是还有些大势力其实并不在乎这些稀有天赋或者灵兽能不能为自己所用，只是单纯为了收藏，展现自身大势力的影响力，其实威慑力，而去强行掠夺，在没有自保能力之前，任何让你自己看起来可能超凡脱俗的手段都要谨慎使用，懂得藏锋的人才不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莫归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问到“奶奶，那达到什么等阶才算拥有自保能力了呢？”奶奶答到“自保能力是相对的，就算你已经七阶，相比于整个赭青族都是有能力自保，但是在九阶强者面前还是不堪一击！”莫归晟有些难过的点了点头，在这个世界生存真不是一件易事，知道的越多反而徒增烦恼，过去自己家里操心中级学堂的升学学费，关心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倒是傻人有傻福。莫归晟奶奶继续说道“所以你既然踏上了驭兽师这条道路，一定要随时准备好额外的手段，学会留后手，要知道大智若愚，有时候太过锋芒毕露会招致一些藏在暗处意想不到的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