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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一片狼藉

    海鸥一双玉手紧紧抓住披在身上的外套,上面满是齐朗的味道。

    相识至今,她还是第一次与齐老板如此亲密接触。

    他们每天在同一屋檐下工作,可交流甚少。

    让海鸥意外的是,今日齐朗对她如此关心,两人倒像是非常熟悉的朋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如故?

    窗外风雨飘摇,一行人冒雨赶到张义坤家中。

    而此时的张府已是一片狼藉。

    张义坤的父母双双倒地昏迷,一只小狗躲在沙发后乱叫。

    屋内瓶瓶罐罐碎落一地,有一道清晰的血迹顺着楼梯向上延续。

    几人轻手轻脚来到二楼,只听一声哀嚎从卧房内传来。

    已经被吓破胆的张义坤躲在床下苦苦哀求。

    “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吧,饶了我吧!”

    小蕊无心听他解释,直接用手将他从床底下拽了出来。

    “你要娶谁?”小蕊瞪着红眼,厉声问道。

    “我不娶了,谁也不娶了!”

    “你要娶!你说过,你会娶我为妻!”

    张义坤傻眼,这是让他娶一个妖啊,还是鬼啊?

    “你骗了我,你有未婚妻,你根本不爱我!”

    “是我混蛋,我脚踩两条船,我反省,我悔过!”

    小蕊笑了,但她通红的眼眶中竟有两股冷泪流出,像是冰冷的河,流动不止。

    “晚了,”她说道:“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永远!”

    话落,她一双如铁钳般的手死死掐住张义坤的脖子。

    “女儿!”周雅琴立在门边唤道。

    小蕊转头看向母亲,恢复了片刻理智。

    “妈妈!”

    “小蕊,听妈妈的话,放手吧,张义坤就是一只臭虫,你何苦与他纠缠啊?”

    “妈妈,我爱他!”

    这个“爱”字从小蕊口中说出,顿时使她身体一阵剧痛。

    她按住胸口,泪如雨下。

    张义坤趁机爬向门口,被齐朗挡在身后。

    因为被唐小钱用妖刀所伤,小蕊身伤心伤,悲痛地跪在地上放声哭泣。

    她忽然像软下来的棉花,无力无求,只用泪水将自己洗礼。

    周雅琴抱住女儿,陪她一起哭。

    妖气凝成黑雾渐渐脱离小蕊的身体,在房间里游荡。

    齐朗举起寒镜,只见寒光一照,黑雾挣扎几下,即被收回镜中。

    小蕊蜷缩在母亲怀中,泛红的眼渐渐恢复本色。

    苍白的面颊楚楚动人,从她唇间说出的最后一句话,是“妈妈”。

    随着她闭上双眼,周雅琴彻底绝望。

    小蕊没了呼吸,这一次,女儿真的走了。

    “她死了?”张义坤嘟囔着。

    只见韩冷紧握双拳,眼露剑光,盯住张义坤的脸,上去就是一记重拳。

    一拳不解恨,再来一拳。

    一副书生模样的韩冷此时小宇宙爆发,顾不得形象,满眼都是对这个人渣的愤恨。

    当初得知小蕊被张义坤抛弃,韩冷频频安抚,希望能助她度过难关。

    可惜暖心的安慰并不能抚平小蕊内心的苦痛,韩冷并没想到可爱乖巧的小蕊会走向绝路。

    此时此刻,韩冷悲痛,恨不得将张义坤剁成肉泥。

    冬瓜上前帮忙,对倒地哀嚎的张义坤拳打脚踢,肆意发泄。

    风退雨停,天边亮起曙光。

    云层渐开,齐朗似乎在天上看见了小蕊的笑颜。

    张义坤鼻青脸肿,血染白牙,呆坐在走廊里,精神恍惚。

    不管他以后娶谁为妻,至少他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叫做小蕊的女人。

    周雅琴送走女儿后病了一场,韩冷买下郊区的一片园子送她去疗养。

    冬瓜跪在她面前,说要给她当儿子。韩冷也对她更加照顾。

    一场风波过后,墨城依旧,人们仍过着各自的小日子。

    黑猫俱乐部热闹如常。

    每到夜幕降临,这里就成了迷醉的海洋,男男女女都情不自禁地涌进来,享受着看似没有止境的欢歌笑语。

    歌与酒,成了人们逃避苦难的妙方。

    纸醉金迷,灯红酒绿,舞池中女子个个扭动身姿,尽显婀娜。男人们则在昏光暗影中注视着一切。

    二楼一间活动室里,一位老先生正坐在一架钢琴前弹曲子。

    沙发边的小方桌上,摆着水果,在场的老友们有说有笑,欢快不已。

    弹琴的老者名叫秦山,是墨城知名的书画家。

    尽管他的头发几乎都白了,但是他的状态看上去很年轻。

    他穿了件中式黑色外套,说起话来吐字清晰,语调抑扬顿挫,让人喜欢。

    这位老艺术家为人随和,处事洒脱,自带一种大江大河任我行的游者气质,他也确实经常游历名山大川,从他的山水画中就能品出他的性格。

    水墨浓烈,自由奔放,一气呵成,大开大合。

    齐朗推门而入,举杯立在一旁,欣赏秦老师的表演。

    说到他与秦山的相识,还要从少时说起。

    小时候,他和姐姐齐美心都曾随秦山学画,那时的秦山还没有如今的名望。

    后来齐朗发现自己实在不是画画的材料,也就放弃了。

    眼见几位老者各显神通,男士弹琴,女士唱歌,说笑间充满对青春的追忆,以及对美好生活的歌颂。

    如此激情澎湃的场面也点燃了齐朗的热情。他好似也变得豁然,耳边仿佛传来远处高山流水的韵律,脸上不禁露出欢愉的笑容。

    “齐朗,好久不见!”

    忽地一位女子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一瞧,笑道:“我正想你呢,你就来了!”

    女子露齿一笑:“你若真想我,怎么不来看看我?你可是有些时日没来家里了。”

    “有时候忙起来,就会忘记一些事,改天我一定登门拜访。”

    说话的女子是秦山的女儿兼秘书秦悠悠,她与齐朗算是儿时相识的伙伴,长大后各自忙碌,便少了接触。

    说起当年齐朗用墨汁在脸上画脸谱的趣事,两人不禁陷入往事的甜蜜。

    “你那时不是来学画的,是来捣乱的,”秦悠悠笑道:“父亲经常被你气到,那时候你还总是捉弄我,想想真是讨厌!”

    “我那是年少轻狂,对了,我请老师画的画可有进展?”

    齐朗求老师为他画一幅画作挂在俱乐部里。

    “父亲正在创作一幅‘秋日山水图’,他说画好了就送与你,也不知合不合适。”

    “只要是老师的画作,什么内容都合适!”

    二人有说有笑,来到楼下听曲。

    歌者穿着彩色花裙,手握羽扇,深情款款地唱着哀婉的情歌。

    “想跳一曲吗?”齐朗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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