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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花痴兄妹

    此妖即寒镜释放出的妖魂,竟藏于猫身,关灵仙和唐小钱商量,待主人归来定要问明详情。

    詹家兄妹一进门便被突然亮起的灯光吓住。

    关灵仙亮明身份,唐小钱则忙着在室内贴符箓,手中短刀比比划划,瞧得主人脸色难看。

    “私闯民宅!报警!”詹牧世反应过来,厉声道。

    詹妮娜见心爱花瓶上也被贴上驱魔符,冲唐小钱一顿聒噪,轰他们走。

    关灵仙抱起无辜的猫咪质问:“这只猫被妖附身,你们可知道?”

    “墨城这么大,妖来妖往的,他来了也没说一声,我们怎能知道?”

    詹妮娜气哄哄地双臂抱在胸前,蓝帽子还没来得及摘,上前抢过昏昏欲睡的猫直接送客。

    一般人听说家中进妖都会表现出惊惧和诧异,可关灵仙从詹家兄妹脸上并没瞧出害怕,他们的眼神时而闪躲,必定有所隐瞒。

    “香水可以迷惑人的神志,闻所未闻,”关灵仙又问:“你们究竟使了什么法术?”

    詹牧世心里有鬼,随口一句“行业机密,无可奉告”便敞开房门劝二位速速离去。

    野猫鬼祟,穿行肮脏水沟,发出“喵”声,夜半三更之际尤为摄人心魄。

    家猫慵懒,或许是被妖上身有了后遗症,窝在软垫内昏睡不起。

    二楼的灯亮了一夜,詹家兄妹忧心忡忡不曾合眼。

    妖本在詹妮娜身上,怎又跑到猫身?

    香水的猫腻若被识破,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

    眼看发财,最近赚得盆满钵满,詹牧世守着钱箱着急上火,那张脸拉得更长。

    可就在曙光即将来临之际,一团白烟从窗缝挤入,在他身前绕了两圈,飘入詹妮娜卧房。

    随后一声惊呼,詹妮娜像踩了老鼠尾巴似的跑出来,大手挥舞。

    妖回来了!

    詹妮娜摸摸自己的脸,好似又光滑滋润起来,她对镜一照,自己又漂亮些。

    对于这只善恶难辨、东躲西藏的妖,捉妖小队不免以詹家为中心开始发射状搜寻。

    白天妖魂的能力最弱,还是只匿藏能力极强的妖,几人一番劳顿不见成效。

    詹牧世谨慎,干脆以生病为由闭店一周,消消香水热度,免得捉妖师又来找麻烦。

    齐朗等人则选择静观其变,并未急于打草惊蛇。

    几日平静,詹牧世焦虑渐退,夜幕拉来,坐在吧台前观美人跳舞。

    纸醉金迷,歌者陶醉,听者迷醉,舞者沉醉。

    黑猫俱乐部的夜如常,人心却瞬息万变,一口酒的功夫,桌边一对眷侣便从如胶似漆吵到面红耳赤,詹牧世扭头一瞧,从嗓子眼发出冷笑。

    俱乐部吵吵闹闹不稀奇,伴着乐声,齐朗过去劝架,有条有理,成熟稳重,海鸥随在一旁,眼神中难掩对齐朗的欣赏。

    唯有恐惧和爱是无法掩饰的。

    海鸥的视线似要黏在齐老板身上,而她的肢体动作也表明了对这个男人的好感。

    詹牧世用他审慎的犬眼注意到海鸥多次用手指轻抚齐老板的暗纹上衣,仅仅是不经意的短暂触碰,詹牧世却看出端倪。

    眼看小情侣安静下来,海鸥挽上齐老板步入舞池,在蓝紫灯影的漩涡中打情骂俏,詹牧世作为追求者,妒火难收。

    他的视线紧紧盯着,累到泛酸。

    齐老板搂海鸥的腰似乎搂得过紧,而海鸥的脸似乎靠对方过近。

    两人跳了一曲又一曲,旁若无人,自成结界。

    这一晴天霹雳来得突然而猛烈,詹牧世忍不住借酒消愁,一杯又一杯。

    明明他为海鸥念诗时,海鸥听得如痴如醉。

    这个女人对他笑,听他倾诉,为何今日同他人相拥而舞?

    水性杨花的女子令他作呕,一见钟情带给他的强烈兴奋感还留有余温,一盆冷水就浇了下来。

    他失恋了,现在陪伴他的只有同样寂寞的酒杯。

    他以为海鸥喜欢他,他无法容忍自己喜欢的女人冷落自己。

    他连续干了几杯酒,浑身火辣辣,一股势在必得的劲头冒上来。

    于是,他带着必须反败为胜的心气走出俱乐部大门。

    伤心的还有詹妮娜,她也站在暗处观察到齐老板对自己的背叛。

    她喜欢的男人怎么对自己视而不见,反而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舞女混在一起?

    即便是工作关系也太过亲密。

    整个晚上因为海鸥缠住齐朗,她没机会和心上人聊天,只能黯然退场。

    她将自己关在卧室里,用枕头蒙住脑袋,一声声闷吼。

    詹牧世把门推开一条小缝,试探说:“怎么了?”

    “他不爱我!”

    她激动地坐起身,咆哮道:“我的心在滴血!他抛弃了我!他被女妖怪夺了去!”

    詹牧世不以为意,他见惯了妹妹失恋时的疯狂模样,这回表现得还算正常。

    “怎么不用香水试试?”他怂恿道。

    “你那破香水只能帮我一时,怎能助我一世?几秒后他就会反悔,又会去找那个恶心的女人!”

    她歇斯底里地喊道,将手中的枕头朝哥哥扔去。

    詹牧世机灵地关上门,把枕头拦在屋里。

    工作室内,他小心翼翼拿起玻璃器皿,将一瓶珍藏的妹妹眼泪全部倒入。

    他要加大计量,让妖泪的魔力持续更长时间。

    没几天,两个当官的来到香水店,拿出盖章红印文件往桌上一拍,勒令香水店关门整顿,“情人泪”香水停止研制和销售。

    原来齐朗找到相关部门举报,妖物岂能在墨城自由流通?

    其中一人道:“现在香水还没闹出什么乱子,以你生产和销售妖邪之物的罪名抓起来也不算难事,念你是初犯,若你不知悔改,下次来的就是警察!”

    临走还向詹牧世要罚款,不得以给了些,心疼得肌肉抽痛。

    其实齐朗曾劝他收手,指名此款香水乃妖邪作祟所成,不管他如何获得,必须严肃对待。

    然而詹牧世借此香水一举成名,即便心知肚明,他对齐朗依然守口如瓶。

    海鸥旁敲侧击,他也咬紧牙关不松口。

    无奈齐朗只好出此下策,断了詹牧世的来钱路。

    怒火中烧,眼看哥哥失心疯般哭嚎,詹妮娜痛心疾首,她没想到齐朗对自己如此无情。

    在她的幻想中,齐朗对她的美貌垂涎,两人早已心心相印。

    兄妹俩的花痴程度出乎想象,暗恋加自恋,他们沉浸在自己营造的美妙幻觉中无法自拔。

    海鸥不知道,一位不算太熟的男子已在梦中娶过她百回。

    齐朗不知道,一位不算太熟的女子已对他近乎疯狂。

    詹牧世开始跟踪海鸥,用小本本记下她的行踪。

    詹妮娜整日守在齐朗办公室外,迷妹般严防死守,试图阻挠任何接近“情郎”的异性。

    齐朗窝在皮椅中发愁,窗外忽地飞进一只黑喜鹊。

    “小喜,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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