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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战叶咒

    心脏回到原处,张纸鸢发现自己的恐惧已经烟消云散了,只是现在的胸腔里挤得慌。

    上半身的衣服已经破烂,张纸鸢走到被吓坏的伊织旁边,露出一个死而复生的微笑。

    “没事儿,还没死。”

    “你,你,你刚才到底怎么了!吓死我了!”伊织一拳砸到他的胸口,这似乎也让张纸鸢想到什么,去拿起书上的小刀,轻轻的在自己胳膊上划出一小条血路。

    “哎呀!你干嘛!”伊织疑惑的叫道,就准备那纱布来处理伤口,张纸鸢拦住她,把手拿给她看,伤口竟然正在愈合,只是现在速度不快,但血液已经凝固了。

    “我应该是练成了。”

    “不是吧!这,这,这!才三个小时!”

    “确实,快得如有神助了。”

    “那么带来的后果怎么办?”

    “到时候我就自杀,如果我自己动不了手.......”他的视线坚定的看向伊织,她也明白,可让她杀了张纸鸢她还是感觉有点别扭。

    “那么其他人如果知道了怎么办!”

    “就说是成仙了,然后到处逃跑。”张纸鸢嘴上笑嘻嘻的说着,心里也已经有了打算,早在他决定修行长生术时就有的打算。

    杀了知情的人就好了,如果别人不找麻烦那就另当别论。

    起初他自己也对这个想法也是被吓了一跳,但现在既然范无咎的神识变成了自己的心脏,那么变得恶一些应该不是意外。张纸鸢这样安慰自己。

    伊织现在知道,跟着张纸鸢一起的话,虽然没有学习长生术但是它带来的麻烦已经找上门,所以.......

    “你先教我。”

    张纸鸢起初不想,但是好像也没有坏处,现在离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也差不了多少,到时候最坏的无非就是两个人被一起抓捕,要么到了几百年后,活够了,互相捅刀子。似乎很可怕,但张纸鸢觉得,这件事已经像喝水一样。或许是因为“无惧”吧。

    如果两人都会了,受了伤也不至于累死累活的找药。

    “那好,我先教你,对了,你吃得多吗?”

    “啊?这.......”伊织摸摸有些胀鼓鼓的肚子,似乎吃的确实有点多了,但嘴上还是说道:“没,吃的很少。”

    “那就行,免得你一会儿吐了。”张纸鸢放心的走远一些,也想趁着这回看看到底是什么困住了自己。

    虽然说是教,但他也只是解释文字,并为她做“护法童子”。他走过去拿上双刀,时发现自己的手指变多了,肤色也变得奇怪,和黑无常的一样。

    他连忙撒开手。这一下又变正常了,他再次尝试,握得久了一会儿,只见变化又爬到手上。

    嚯~这下怕是不能用它了。

    于是,张纸鸢拿着原本放在石匣子上的刀,还是站到了双刀旁边,毕竟,现在最强的武器就是它们了,大不了就拿一会儿放一会儿,当做是枪管过热。

    伊织修行之时,张纸鸢一直注意着周围,但也偶尔把视线投到她的身上,看着那平静的状态,他想着刚才模模糊糊的记忆当中的遭遇,怎么完全是两个派头?

    忽然,在张纸鸢眼前出现了几凭空个人影,就向着伊织走去,但她们走着,脸上的面容变成了虚无的一面黑色,她们围坐在伊织四周,双手的中指无名指相撞在一处,食指的指端贴合,小拇指和大拇指互相扣在一起。

    张纸鸢看见这诡异的一幕,竟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声音也发不出,四周的一切都在那八个人的做法下变得扭曲。

    他甚至无法挪动视线。

    八个长发女人随后把手腕割出一个伤口,而从里面撒出来的不是血液,而是时间!

    张纸鸢看着,那液态的具象化的时间,懵了,难道我根本就没有学会长生!而现在,把伊织送上了不归路!

    液态的时间是淡淡的青色,逐渐的凝固把她包裹在一个茧中。她们头顶上方裂开一个像是装满银河的洞,里面伸出一只苍老的手,白袖子留在洞内,但那只手在伸出来后又变得年轻。

    青色的茧好似从伊织身上流出的一样,被她的皮肤吸收。那只手也是在这时轻轻拂过她的头顶。

    张纸鸢看这诡异的一幕,想到了一个人,“仙人”。

    “是仙人!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真如传言一样!那么,我真的还不会!”

    一系列的流程走完,周围的空间也变回了原状,伊织像是没事人一样,站立起来,跟有些精神反常的张纸鸢打招呼:“没想到这么快!”

    “你有感觉不舒服吗?”张纸鸢回过神问道。

    “没有啊,现在感觉很轻松。”

    “嗯,没事就好,”张纸鸢转身想去拿刀,但突然想到异化的手,“你先上去,我要到下面那点东西,原因一会儿跟你讲。”

    伊织答应,轻快的顺着阶梯向上走去。

    张纸鸢来到放满奇珍异宝和各色武器的房间,也再次感慨,宋鹤清生前是真的不一般,那些武器光是自己这个外行来看都见得不是普通的利器。

    再三思考下,他还是拿了两把不同的苗刀,毕竟已经用熟了,现在的情况下没有时间去练个十八般兵器的技艺。

    他这回拿着双刀在范无咎的面前晃了一晃,“真没动静了?”表现得有些失落。想着要不要把这两把陪伴了自己如此之久的双刀,他快速的把它们插到背后的刀袋里,新拿的挂在腰间。

    路过了堆放的秘籍,想着也是打发时间,在往来界这边也没有手机可以玩不是。就拿了基本看上去就很费脑子的,《玄炎》、《荒芜昼夜》、《断尸》。

    “嗯~看起来像是小说。”

    塞入怀里就向着外面走了,走到看见了外面的光,“嚯,没想到过了挺久的。”

    天上的月亮已经越来越靠近自己的头顶了,然而完全走出来时,张纸鸢愣住了,就在前方八米远,十几个人严正以待,被打得半残的纪澜让人从背后掐住后颈,而伊织也是,浑身带血的倒在地上,她淡蓝色的长衣已经变得血红,让张纸鸢是心如刀绞。

    “小朋友,你迟到的太久了。”那人只有六丈高,与伊织一般,但他轻易擒住纪澜时好像一座小山一般。

    “你是谁?”张纸鸢不敢轻举妄动。

    “叶咒,我之前叫纪澜来找过你,但是他办事效率可不高,这都过去十天了。”叶咒的表情没有愤怒,但是给张纸鸢一种奇怪的压迫感。

    “怎么可能!我们这边才一天不到!”

    “多说无益,你故作装傻也没什么不可,来,让我看看你现在有几斤几两。”叶咒说完,身旁的一个甲兵提着重戟而来,其余的也是跟随上来,准备包围他。

    张纸鸢立刻向着湖上退去,把战场扩大。

    真是棘手啊。

    张纸鸢抽出两把苗刀摆开架势,一个看着算是柔弱的女人从侧边孤身持剑冲来,他明白眼下要逐一击破,一道水纹移动到她的脚下。

    众人反应不及,张纸鸢跟着纹路转动身体好似一带上火花的陀螺,用带着劲风拖着红蓝尾光的双刀把那女人拦腰斩成三段。

    双刀染血,似乎刺激了刀里的东西,刺激的张纸鸢感觉非常兴奋,奇异的水纹一时间又从自己脚下来到其他二人下方的水面。

    宋鹤清的刀法也许威力不大,但是速度那是出奇的快。刀光血影把湖水染红。

    可是他们似乎适应了,张纸鸢挥刀连续斩击二十多下,砍中的竟然只有八下,自己也是负伤严重。可好在愈合得很快。

    他来不及思考原因。

    现在需要找个机会把伊织和纪澜带走。

    张纸鸢的视线放到远方,可正好这一下看见两颗飞石从叶咒那里袭来。他想要格挡,可似乎并不是想要打自己,而是把手上的两把刀击飞了。

    重甲士兵猛然跳起,空中一记摆腿将张纸鸢打到水面,激起的水花成了天然的遮蔽,剩下的人纷纷从中杀出,打得张纸鸢根本没有空隙防守,愈合的速度也赶不上伤口的增多,很快就被打得跪倒在地。

    “难道是要我用范无咎的双刀吗?”张纸鸢思考叶咒攻击的原因。

    但现在也只有背后的这武器能用了。

    他的身体忽然沉到水下,拔出双刀,手上的变化随即开始,他深知不能太久,而看见那些人也学着从水面落下,他便借着深度带来重回水面时的弹力飞出,大概是因为手的变化,他在水下的动作也同水上一样迅猛,直接在水中就将临近的四人斩首。

    飞出水面,腐化的程度有些快,他便将它们插回刀鞘,也利用下落的时间缓和,但可没有时间,他便被逼的再次拔刀,然而这一刺刺中一个刚从水下蹦出来的中年男人,而他胸口竟然被开出一个大洞,好似有延迟一般被推到远方的山体里,也因为这一下,其余的人不敢贸然上前。

    主动权看似来到了自己手上,但是在众人的顾忌之时,张纸鸢把刀放回去,连同服装也在改变的异化也慢慢退去。

    “拿刀!”远方的叶咒大喊,手掌离伊织的头仅仅只有一手的距离。张纸鸢迫不得已,再次拔刀,心下有一个打算,让范无咎接管这具身体,但是,伊织他们肯定也会被一同杀死。

    对不住了伊织,纪澜,但愿我们真的能成鬼吧.......

    张纸鸢这次握紧了刀刃,决定不把叶咒在这里杀了绝对不放手。

    这下真是苦了率先围上来的十几人,随着他用刀的时间越长,那深不可测的实力越是暴露无遗,而自己还不能打飞他的武器,可以说是把头伸过去让他砍了。

    张纸鸢也是为了尽量减缓时间,不时把刀抛到空中,用手肘等部位进行攻击。

    一紫衣剑客是现在十几人里最强的一位,硬是顶着张纸鸢双刀的巨大范围与之接近。

    他一个滑铲,终于来到了自己剑技的进攻圈,没曾想这正进入张纸鸢的圈套。他放开双刀,而它们却直接封锁了紫衣剑客的出路,张纸鸢闪身一个膝袭撞到他的腹部,把就要飞离的他一把抓在手里,十八根手指同时发力,把这人的脖子捏成了肉干。

    张纸鸢手指一挥,双刀改变攻击阵法改为一刀浮空防守,一刀回到手中,主动出击。

    众人拉开距离不同门派的远攻方式虽然不同,但实际上大都可以说是单纯的把灵异能汇聚成团,抛出去或者附着到自己的身体和武器上,再抛出去。

    张纸鸢看着那些光怪陆离的射线,缓缓闭上眼,并不是因为放弃了抵抗,而是俯身已经达到了零界点,黑无常回来了。

    然而情况没有像自己所预料的那样,而是现在好像变成了自己附身了黑无常,他的身体为自己所用了!

    那高大的身体在一轮攻击之后屹立不倒,相反,传来阵阵狂傲的笑声。

    “你们!该死了!”张纸鸢咬牙切齿,直接被威压吓死的人一时间变成了阴兵,倒地的尸首上浮出魂魄,供自己调遣。

    张纸鸢从容的拿起刀,一念之间,剩余的人被斩成了粉末,连魂魄都没有剩下。

    他的身体腾空,好似战机在水面划过,掀起“V”字形态的浪花就向着叶咒飞去,调出两个阴兵把伊织和纪澜带到安全的地方。

    叶咒手摸向自己的脊骨,抽出一条血红的骨链,一下挥去,张纸鸢能感受到自己的右侧连同空气都被扫没了,而这也让他暂时停下,看向右侧已经被打成峡谷的逍遥竹林。

    这怎么可能是人的力量。

    张纸鸢心想,而变得奇长的骨链从峡谷的底部斜着抽上来,又削掉了一大块的陆地,湖水也被掀成大浪。

    张纸鸢不敢信任现在的身体,只能躲闪,实在避无可避的抽打才用刀硬接。

    可叶咒看上去完全没有动用真格的,只是在玩弄。张纸鸢被那要骨链缠住腰,用力一扯,他的身体就成了两半。

    张纸鸢抓住下半身,又接上,但叶咒对此似乎乐此不疲,又再一次用链子扯断他的身体。

    痛是真痛,但张纸鸢明白现在真的不能彻底死啊!就算是耗也要耗死叶咒。

    忽然骨链慢慢收回,像是犯了中二病,一手摸着脸放声大笑,“好了好了,测试结束,很满意。”

    “张纸鸢,在这个世界待下去吧,鬼御南行这边不会再找你麻烦了,但等能找到你的时候,你可别像现在一样弱小。”

    张纸鸢疑惑的,忽然发现自己原本应该腾在空中的身体不知何时来到了地面,身体的变化也瞬间消失了,伊织和纪澜完完整整的被困在一个亭子里,只是陷入了昏迷,而且,湖上的尸体还有残破的战场已经消失了。

    “你骗了我!”张纸鸢吼道,但一想着伊织他们没有性命之忧,冷静重新占领大脑。

    “不然呢,真的会有人那么强大吗?如果是那样,我们鬼御司和不见得会如此大动干戈了。”叶咒神秘的笑笑,从脚边拔出一插入地面的卷轴模样的试管。

    掂量掂量。

    “那我有一个疑问,为什么要给伊织那把伞还有给鬼御南行的人散道,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

    “你刚刚在幻境里变成了什么?”

    张纸鸢一想,脱口而出:“鬼?”

    “不错,而你在变成他以后感觉如何?”

    “.......”

    “是不是变强了?”叶咒又神秘的笑。

    “这个世界是存在‘神’的,而人既不能与鬼共处,也不能与神共处,人的力量太弱,又要借助于鬼,因为神太自私了,所以.......”叶咒在这时撕下自己的脸,另一张陌生的人面五官逐渐定型。

    “叶前辈已经倒在了这条推翻神权的路上,自我介绍,我是现在鬼御南行的第一执掌者楚江南,别人多爱叫我另外一张虚伪的脸,叶咒。”楚江南挥手告别。

    张纸鸢有些不明所以:对抗神?难道不应该是杀鬼吗?调整人的阴阳,维护死亡的秩序,现在,反而好像要成为鬼一样!这个世界怎么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疯狂!

    而且,如果叶咒真像刚才环境中那般强大,他都死了,那么还谈论什么对抗神?还有到底是真神还是假神?

    疑问太多了,张纸鸢打算以后再议。

    他来到那个亭子当中,推搡着纪澜,怀里抱着伊织。但他们怎么也没醒。

    张纸鸢似乎想到了什么,打来一桶水,浇到纪澜脸上,果然奏效,随后又轻轻的用水擦伊织的脸。感受到差别对待的纪澜拳头都捏紧了,好在这时伊织也醒了过来。

    “张兄.......”纪澜笑了,张纸鸢没有正面回应而是关切的查看伊织的状况。

    按照楚江南的话,鬼御南行的人是在一段时间内不会找自己的麻烦了,但是当纪澜提到想要回去找纪荒时他发现自己的令牌没有作用了,接着又试了张纸鸢二人的,同样是能够开出法阵但对于他们三个完全没有作用。

    这实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既来之则安之吧,逍遥竹林又一次回到了三个人的生活。

    后面的两天都很太平,看来叶咒的话没有问题,但有一个疑惑萦绕在张纸鸢心头:在幻境里的自己最后控制了范无咎的身体,那么现实里可以做到吗?

    几次,他都有想尝试,拜托二人看着就好了,但他们不一样,如果自己猜错了,他们也许会被自己杀死。

    陷入困境的张纸鸢坐在湖边,手里的鱼竿动了也不见得去提。现在自己眼里,周围不止自己一个人在钓鱼,还有起码几十个,甚至湖面上还有渔船,非常局部的降雨还把船上弄得全然是水。

    这胡乱的记忆也是一个难题啊,没准哪一天自己就会活在这些乱七八糟的记忆当中,想来吃了人心确实是利弊不衡。

    纪澜认为这山上的生活乏味,也没什么鬼怪可以杀,就整日整日的下山。

    伊织则是认真的修行宋鹤清留下的功法,到了时间就做些简易的菜。张纸鸢有时候还真不太习惯,跟着宋鹤清每天大鱼大肉的。

    “纸鸢,你在想什么呢?”伊织这天难得没有修行,凡事都有个度。

    “哦,我,没什么。”张纸鸢微笑回答,提起鱼竿又换上新的饵料,抛入湖中,聪明的鱼儿自然不会反对这位善人的善举。

    “有什么事情吗?”

    伊织坐到他旁边,把靴子脱掉放入湖水里,这清凉真是夏天里的良药。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想念家里人吧......”伊织看似有些忧伤的,摆动着水中的玉足。

    张纸鸢一听,感觉难事又多了一件,这一切好像都是因为自己而起的一样。虽然他知道并不是,但精神内耗他常做。

    “我会带你回去的。”他摸到正在吃饭团的伊织的头,柔顺的触感好像就是自己把手放到了水里。

    “额嗯!”

    善人,张纸鸢从来不想做,但现在他一提鱼竿,一条中等大小的鲫鱼被拉上岸。

    “走吧,今天我做饭。”

    张纸鸢想着宋鹤清在烹饪时的一招一式,有模有样的翻炒,颠勺,勾兑秘制的调味品。伊织似乎用不惯中式的菜刀,一个不注意手上划破了一道伤口。虽然长生术能让它愈合,可疼痛还是在的。

    “啊啊!切到了!”伊织表情痛苦的。

    张纸鸢从腰间抽出一条纱布给她缠上,可就这样简单的处理时想到了什么,对啊,长生术我到底还会不会呢?

    一时间,锅里的鱼已经被炸得滋滋作响。

    “纸鸢!纸鸢!鱼要糊了!”伊织提醒道。

    “哦哦哦,对,鱼。”

    张纸鸢重新回到战场,但是心思已经不在这上面了,烧出来的鱼有一种奇怪的“好吃”。

    伊织委婉的说道:“虽然我做的也没那么好,但以后还是我来吧.......”

    去到修炼场地,张纸鸢尝试着再次进修,但这回他没有直接照着指引,而是想着伊织那天的做法,可三番五次都不见成效。

    他拿起刀割开一个口子,然而它又快速的愈合了,甚是奇怪,自己对它的痛感也没有那么明显了。

    纪澜也在这时回来了,找到了张纸鸢,说是山下有些事情可以去看看,但见满墙的功法,也是颇为好奇。

    “张纸鸢,你这是在做什么?”

    看纪澜脸上的伤,一个想法应运而生。

    “纪兄想长生否?”

    “可是,鬼御南行的人都是长生者,这......张兄不知吗?”

    “蛤?”按这说法,那么伊织岂不是白练了,还遭罪。

    “不是吧?”

    “真的,因为鬼御司干的就不是人能干的工作,自然需要不一样的存在,我们实际上就是鬼差。”纪澜科普道。

    意识到了什么,张纸鸢问道:“那么现在岂不是现世那边人人都是鬼?”

    “这样说也不错。”

    联想到楚江南的描述,他还要伊织也成为能够变成鬼的存在,那么现世的“人”和真正的鬼还是有区别,但长此以往,以少到多,恐怕现世真的就不会有人这一说法了,那么又怎么会做到与楚江南所说的人对抗天呢?这里面的水到底有多深!

    “纪澜,人可以退出鬼御司吗?”

    “不能,就好像是死了不能回魂一样,我所知道的退出鬼御司的人基本上都变成了鬼。”

    看来事情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保不齐现在这边的人就是全人类最后的希望了。

    打消了让纪澜学长生的念头,张纸鸢问道:“鬼御司似乎有多个,所有的做法都是一样的吗?”

    “这?”纪澜思索了一会儿,搜寻记忆里师傅带自己修行时告诉的见闻,因为自从离开了师傅,就再也没有和其他鬼御司的人有过来往。

    “应该是有不同的,就拿鬼御北行来说,他们就是柔派作风,相较之下我们鬼御南行就是刚派。”

    说道鬼御北行,张纸鸢想起什么,一个暴揍过范无咎的人,秦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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