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这个牛仔
夕阳和血一样红，颜平抬头看了眼天空。
他低下头，提着手中的塑料袋，袋子里装着他今天的晚饭。走几步路进入他住的小区，走上楼梯，钥匙插进房门，转动，门被打开。
屋里安安静静，灯没开，窗外的夕阳已经快落山。
颜平苦笑，也许这就是一个人的日子吧。
脱鞋，放在鞋柜里，把口袋里简单的蔬菜肉类放在狭窄的厨房灶台上。打开水槽的龙头的水，把蔬菜放进水槽。洗菜，煮饭，切肉，切菜，下锅，等待……
简单的晚饭被他做好了，味道勉强过得去，这也得益于他三年厨师的经历。
尽管不是什么好饭店的厨师。
吃饭玩手机是他的一个兴趣爱好，或许这在其他人看来不是什么好嗜好，但是他不在乎，人生已经很累了，还管那么多干什么？
手机视频停在一个扮演二次元女角色的壮汉上，画面转变的那一瞬间让他心脏骤停，人类的审美总是如此跃进。
网断了，这让颜平摸不着头脑，明明自己每个月都按时交宽带费。
他明显感受到脚下有一股震动，这当然不是因为楼下的夫妻如胶似漆。
地震了？他猜测，震动再一次传来，比刚刚更剧烈，他的头跟着震动往后仰，从椅子上狠狠地摔在地上，后脑勺头骨的震动，清晰而剧烈。
他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楼下传来一声男人和女人声音交织在一起的尖叫。
他躺在地上望着屋顶，屋顶越来越近。是因为头晕产生的幻觉吗？
下一秒他发现他的猜想没有成立，是屋顶塌了。
眼前一黑，他被埋在了废墟之下。
…………
“好痛！”剧烈的疼痛从颜平的左手手心传来，他睁开眼看向绑着绷带的左手，能看到手心的绷带处，渗透出的血迹。
“不要乱动，越动就越痛。”声音从颜平的左耳方向传来，他扭头，看见坐在马背上一个背对着他的身影。
一个牛仔打扮的男人，头上戴着一顶牛仔帽，身穿棕色夹克。
“我这是在哪里？”颜平坐正身子，靠在马车边，浓重的灰尘飘进他的口鼻，让他不停咳嗽。
牛仔转过头看了眼颜平，“老爷，是你自己走到这地方的，还问我在哪里？你就不自己想想你为什么会走到这里？”
颜平环顾四周，荒芜的黄土地从近到远，再到更远，地表上零星植被没有任何绿色，全是枯黄，再看回近前，马车上除了坐着他以外还有一堆用黑布遮盖不明所以的东西，从边缘的轮廓大概可以猜测是方形的箱子之类的东西。
剧烈的疼痛从大脑传来，记忆混乱得好像碎掉的玻璃，一点点映射出生前的画面。
从破碎的记忆中他找到部分有用的信息，这副身体的主人和他同名，二十三岁，是一个三流的侦探。
牛仔啐了一口唾沫，头也不回地问道：“我叫满星寒，你呢？”
“颜平。”
这副身体的主人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家中房间的床上，妹妹亲吻他的额头，对他说了句晚安，至于为什么会来到这个荒芜的地方，他没有丝毫的印象。
太阳格外毒辣，颜平把外套脱下来，罩住头，遮挡阳光。脱下外套的那一刻他不经意间瞥向他的右手。
那是一只可以灵活运动的机械手臂，手臂上的齿轮有规律地运作。
在颜平的记忆里，这副身体的主人右手虽然装上假肢，但是那只不过是起到装饰作用，实际根本不能动。自动的机械手臂往往价格异常昂贵，不是普通平民能买得起的，并且绝对做不到如此灵活。
但是现在这只机械手臂灵活得如同原主人原本还没有被马车压断时的手臂。
“我的手臂是怎么回事？”兴许眼前这位牛仔、模样男人知道某些答案。\
满星寒转过头，脸上满是灰尘和汗水掺杂在一起后形成的污垢，再加上脸上的络腮胡子，显得格外不修边幅，“你说左手心的烙印吗？不知道，我发现你的时候你手上就有那个烙印了。”
“烙印？”颜平痴痴地看着自己左手手心绷带上的血渍。
“老爷，尽管我只负责找人拿钱，但是我还是要劝劝你，以后少参加那些邪教的仪式，不然下一次就不会是走丢这么简单了。”满星寒说道，腰间佩戴的手枪在马背的摇晃下时隐时现。
满星寒脚后跟踢了踢马侧面，发出碰撞金属的响声，那匹马完全由机械和齿轮构成，表层淡金色的光泽已经在长途跋涉中消失，很破旧，每隔一段时间，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机械马走得更快，颜平感受着马车的颠簸，不时用手机械右臂摩挲左手掌的绷带，剧烈的疼痛感，不断传来。
同行二人不再说话，走在荒芜龟裂的黄土路有一段时间，出现一条人行走过的小道，沿着小道走，半道上出现一座破旧的寺庙，寺庙很小，只由一个外院和一座祭拜的小庙楼组成。
寺外有一棵枯树，树下有一位僧人拿着扫帚在扫地，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满星寒下马，把马停在寺庙外。
“我们去庙里讨一点水喝，兴许还有一点大收获。”满星寒转头对颜平说道。
大收获？颜平一脸疑惑，满星寒早已经走近枯树下那位僧人，僧人双手合十对满星寒行了个礼，满星寒回礼，但是他的动作不自然，显得很突兀。
满星寒被僧人领进寺庙内，颜平也一路小跑跟来，此刻他口干舌燥。
庙院中央有一口老井，满星寒还在和僧人说话，颜平就已经等不及把连接着麻绳的木桶抛进井内，再把木桶提上来。
水异常浑浊，全是黄泥，这让颜平难以下口。
“和尚，你们就喝这种水？没有其他更干净的吗？”颜平靠在井边，面露难色地问还在和满星寒说话的扫地僧人。
“施主，很抱歉，只有这一口井水。”
颜平满脸疑惑，这个世界是不是物质生活条件都是这么差？不经意间他瞥向脸色冷淡的满星寒。
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颜平克服了心理障碍，勉强喝了几口木桶表面淡黄色没有泥沙的水，一股腐烂树叶的味道。
他发现寺庙里其他僧人正有意无意地瞥向他，通过水面照射看见自己清秀而英俊的脸庞，他陷入了沉思。
“二位施主，居然来了就到庙内休息片刻再走吧。”
颜平本想拒绝，但是还没等他开口，满星寒就抢着说道：“好啊。”
进入庙内侧屋，满星寒和僧人面对面中间隔着一张简陋的桌子坐下，颜平坐在满星寒身旁。
满星寒从身上掏出一撮烟草，还有一张似乎是从报纸上裁下来方形纸张，把烟草放纸张中央，卷起来，一头宽，一头窄，之后他再拿出一根火柴，随便在桌上用力一划，然后把火苗凑近卷起的烟草宽的一端，猛吸一口香烟，脸上一副满足的表情，随后把嘴里浓浓的云雾吐在僧人的脸上。
“和尚，你有几个星期没有洗澡了？”满星寒问眼前的僧人。
气氛瞬间达到了冰点，上一秒僧人还面带笑容，下一秒表情狰狞，大开血口，口中传来的臭气几乎可以把就坐在旁边的颜平熏晕过去。
【烙印·冰冻】
满星寒迅雷不及掩耳，拿出腰间火枪，塞进僧人大张的嘴里，扣动扳机，火枪的枪口散发寒气，僧人上颚以上的半边脑袋被子弹强大的冲击掀飞，下一刻他的身体又立马冰冻成一个冻尸。
满星寒已经站起身来，拿出腰间袋子里一颗球型子弹，从枪口处塞入。
又一个僧人四脚着地爬进侧屋，快速狂奔扑向满星寒。
【烙印·爆破】
再一次扣动扳机，僧人下半身被爆炸的冲击波摧毁，剩下上半身倒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才不再动弹。
其间，颜平一直保持着僵硬的坐姿，汗水浸湿了背心。
他低下头，提着手中的塑料袋，袋子里装着他今天的晚饭。走几步路进入他住的小区，走上楼梯，钥匙插进房门，转动，门被打开。
屋里安安静静，灯没开，窗外的夕阳已经快落山。
颜平苦笑，也许这就是一个人的日子吧。
脱鞋，放在鞋柜里，把口袋里简单的蔬菜肉类放在狭窄的厨房灶台上。打开水槽的龙头的水，把蔬菜放进水槽。洗菜，煮饭，切肉，切菜，下锅，等待……
简单的晚饭被他做好了，味道勉强过得去，这也得益于他三年厨师的经历。
尽管不是什么好饭店的厨师。
吃饭玩手机是他的一个兴趣爱好，或许这在其他人看来不是什么好嗜好，但是他不在乎，人生已经很累了，还管那么多干什么？
手机视频停在一个扮演二次元女角色的壮汉上，画面转变的那一瞬间让他心脏骤停，人类的审美总是如此跃进。
网断了，这让颜平摸不着头脑，明明自己每个月都按时交宽带费。
他明显感受到脚下有一股震动，这当然不是因为楼下的夫妻如胶似漆。
地震了？他猜测，震动再一次传来，比刚刚更剧烈，他的头跟着震动往后仰，从椅子上狠狠地摔在地上，后脑勺头骨的震动，清晰而剧烈。
他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楼下传来一声男人和女人声音交织在一起的尖叫。
他躺在地上望着屋顶，屋顶越来越近。是因为头晕产生的幻觉吗？
下一秒他发现他的猜想没有成立，是屋顶塌了。
眼前一黑，他被埋在了废墟之下。
…………
“好痛！”剧烈的疼痛从颜平的左手手心传来，他睁开眼看向绑着绷带的左手，能看到手心的绷带处，渗透出的血迹。
“不要乱动，越动就越痛。”声音从颜平的左耳方向传来，他扭头，看见坐在马背上一个背对着他的身影。
一个牛仔打扮的男人，头上戴着一顶牛仔帽，身穿棕色夹克。
“我这是在哪里？”颜平坐正身子，靠在马车边，浓重的灰尘飘进他的口鼻，让他不停咳嗽。
牛仔转过头看了眼颜平，“老爷，是你自己走到这地方的，还问我在哪里？你就不自己想想你为什么会走到这里？”
颜平环顾四周，荒芜的黄土地从近到远，再到更远，地表上零星植被没有任何绿色，全是枯黄，再看回近前，马车上除了坐着他以外还有一堆用黑布遮盖不明所以的东西，从边缘的轮廓大概可以猜测是方形的箱子之类的东西。
剧烈的疼痛从大脑传来，记忆混乱得好像碎掉的玻璃，一点点映射出生前的画面。
从破碎的记忆中他找到部分有用的信息，这副身体的主人和他同名，二十三岁，是一个三流的侦探。
牛仔啐了一口唾沫，头也不回地问道：“我叫满星寒，你呢？”
“颜平。”
这副身体的主人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家中房间的床上，妹妹亲吻他的额头，对他说了句晚安，至于为什么会来到这个荒芜的地方，他没有丝毫的印象。
太阳格外毒辣，颜平把外套脱下来，罩住头，遮挡阳光。脱下外套的那一刻他不经意间瞥向他的右手。
那是一只可以灵活运动的机械手臂，手臂上的齿轮有规律地运作。
在颜平的记忆里，这副身体的主人右手虽然装上假肢，但是那只不过是起到装饰作用，实际根本不能动。自动的机械手臂往往价格异常昂贵，不是普通平民能买得起的，并且绝对做不到如此灵活。
但是现在这只机械手臂灵活得如同原主人原本还没有被马车压断时的手臂。
“我的手臂是怎么回事？”兴许眼前这位牛仔、模样男人知道某些答案。\
满星寒转过头，脸上满是灰尘和汗水掺杂在一起后形成的污垢，再加上脸上的络腮胡子，显得格外不修边幅，“你说左手心的烙印吗？不知道，我发现你的时候你手上就有那个烙印了。”
“烙印？”颜平痴痴地看着自己左手手心绷带上的血渍。
“老爷，尽管我只负责找人拿钱，但是我还是要劝劝你，以后少参加那些邪教的仪式，不然下一次就不会是走丢这么简单了。”满星寒说道，腰间佩戴的手枪在马背的摇晃下时隐时现。
满星寒脚后跟踢了踢马侧面，发出碰撞金属的响声，那匹马完全由机械和齿轮构成，表层淡金色的光泽已经在长途跋涉中消失，很破旧，每隔一段时间，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机械马走得更快，颜平感受着马车的颠簸，不时用手机械右臂摩挲左手掌的绷带，剧烈的疼痛感，不断传来。
同行二人不再说话，走在荒芜龟裂的黄土路有一段时间，出现一条人行走过的小道，沿着小道走，半道上出现一座破旧的寺庙，寺庙很小，只由一个外院和一座祭拜的小庙楼组成。
寺外有一棵枯树，树下有一位僧人拿着扫帚在扫地，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满星寒下马，把马停在寺庙外。
“我们去庙里讨一点水喝，兴许还有一点大收获。”满星寒转头对颜平说道。
大收获？颜平一脸疑惑，满星寒早已经走近枯树下那位僧人，僧人双手合十对满星寒行了个礼，满星寒回礼，但是他的动作不自然，显得很突兀。
满星寒被僧人领进寺庙内，颜平也一路小跑跟来，此刻他口干舌燥。
庙院中央有一口老井，满星寒还在和僧人说话，颜平就已经等不及把连接着麻绳的木桶抛进井内，再把木桶提上来。
水异常浑浊，全是黄泥，这让颜平难以下口。
“和尚，你们就喝这种水？没有其他更干净的吗？”颜平靠在井边，面露难色地问还在和满星寒说话的扫地僧人。
“施主，很抱歉，只有这一口井水。”
颜平满脸疑惑，这个世界是不是物质生活条件都是这么差？不经意间他瞥向脸色冷淡的满星寒。
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颜平克服了心理障碍，勉强喝了几口木桶表面淡黄色没有泥沙的水，一股腐烂树叶的味道。
他发现寺庙里其他僧人正有意无意地瞥向他，通过水面照射看见自己清秀而英俊的脸庞，他陷入了沉思。
“二位施主，居然来了就到庙内休息片刻再走吧。”
颜平本想拒绝，但是还没等他开口，满星寒就抢着说道：“好啊。”
进入庙内侧屋，满星寒和僧人面对面中间隔着一张简陋的桌子坐下，颜平坐在满星寒身旁。
满星寒从身上掏出一撮烟草，还有一张似乎是从报纸上裁下来方形纸张，把烟草放纸张中央，卷起来，一头宽，一头窄，之后他再拿出一根火柴，随便在桌上用力一划，然后把火苗凑近卷起的烟草宽的一端，猛吸一口香烟，脸上一副满足的表情，随后把嘴里浓浓的云雾吐在僧人的脸上。
“和尚，你有几个星期没有洗澡了？”满星寒问眼前的僧人。
气氛瞬间达到了冰点，上一秒僧人还面带笑容，下一秒表情狰狞，大开血口，口中传来的臭气几乎可以把就坐在旁边的颜平熏晕过去。
【烙印·冰冻】
满星寒迅雷不及掩耳，拿出腰间火枪，塞进僧人大张的嘴里，扣动扳机，火枪的枪口散发寒气，僧人上颚以上的半边脑袋被子弹强大的冲击掀飞，下一刻他的身体又立马冰冻成一个冻尸。
满星寒已经站起身来，拿出腰间袋子里一颗球型子弹，从枪口处塞入。
又一个僧人四脚着地爬进侧屋，快速狂奔扑向满星寒。
【烙印·爆破】
再一次扣动扳机，僧人下半身被爆炸的冲击波摧毁，剩下上半身倒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才不再动弹。
其间，颜平一直保持着僵硬的坐姿，汗水浸湿了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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