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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梦中求救

    男人嘴里叼着明灭不定的烟,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天空的上弦月孤零零的挂在树梢,睡不着的星星一闪一闪的,仿佛在聊着闲天,他们高高的挂在天空,八卦着人间一个又一个悲欢离合的故事。

    男人看了看腕表,此刻凌晨2点。脑海里又浮现出女子凄凄婉婉的目光,和那哀怨的眼神。

    那女子有着和自己枕边的妻子一模一样的面孔,只是外表看起来更柔弱一些。她穿着一件淡雅粉色的碎花吊带裙。

    那件淡雅粉色碎花吊带裙,是自己第一次酒后失德强占了一个女孩时她穿的衣服。

    犹记得早上醒来时,女孩红肿的眼睛,和刚刚梦里的女孩的眼神,是那么的相似。

    那天早上,女孩说:“阿楠,你不会弄丢我把?”

    男人抱紧女孩,信誓旦旦的保证道:“这辈子都不会把你弄丢,我会一辈子对你负责。”

    说完又翻身到女孩的身上,不顾女孩的疼痛和抗拒,继续着昨晚的事业。

    梦里,女孩幽幽的声音回荡在耳边:“阿楠,你放过我吧,我不爱你了,我再也没有力气爱你了。求你救救我吧,我不想在这里了。求你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当年他信守承诺,给了那个女孩也就是现在的妻子十里红妆,风光迎娶。那个和自己妻子有着一样面孔的人,为何会苦苦哀求,让自己救她呢?

    如果那只是一个梦,为何自己惊醒后,床头会有一张诡异的纸条出现呢?淡粉色的纸条摸起来犹如女人光滑细嫩的肌肤,上面“救救我”三个字,就像是纹身纹在上面。

    男人把烟掐灭,手伸进裤兜掏出那张有着“救救我”三个字的纸条,在凌晨最黑暗的时刻,脑海的声音,纸上的字,交叉上映在他脑海。

    男人突然觉得脑胀,但此刻,他不想回家,不想面对自己越来越暴躁的妻子。

    暖橘色的路灯在打着瞌睡,夜风的清凉也不能使其有半刻的清醒。男人就这样沿着路向前走去,他想走到路的尽头,他觉得只有这样走一走,才能让自己分清这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高中的校园篮球场上,某个班级的男生在打篮球比赛,而女生围在一边冒着星星眼。这是调剂枯燥高中生活的方式之一,男生通过运动挥洒汗水让自己的能量得以释放,女生通过看男生运动来缓解紧张的情绪。

    体育课下课铃声响起,有个男生满脸笑容向着围观的某个女生走去。

    看着女生满眼的崇拜,男生恨不得一直体育课,一直打球给她看。

    他很享受他的崇拜的眼神。

    他很自然的接过她递来的展开的纸巾,一边好笑的看着她:“好看?”

    女孩毫不犹豫的点头。又赶紧把水递给他。他接过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到肚子里。

    女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阿楠,刚运动完,不要这样子喝水,你就不能慢一点吗?”

    男孩伸手揉了揉女孩的头发,满眼笑意的问道:“啧啧,还没进门,就开始管我了?”

    女孩听到这话满脸通红,可还是梗着脖子犟嘴道:“就是要管你,你这样刚运动完就急着喝水本来就对身体不好!”

    男孩很享受女孩的关心,他很自然的弯下腰,她帮他披上校服外套。他一手拎着东西,一手牵着女孩的手往教室走去。

    其他人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女孩轻微的挣扎了一下,男孩把手里的柔荑攥的更紧。

    女孩小声说:“被老师和教导主任看到不好,要叫家长的。”

    男孩满不在乎的说到:“叫家长那不刚刚好么?我爸正担心我天天这么能闹腾娶不上媳妇呢,他要是知道我还有人喜欢并且是品学兼优的小美女,嘴还不得咧到耳朵后面去?”

    女孩想到什么眼神突然暗淡下来,“我不想给我姑姑添麻烦,如果被姑姑知道,我妈妈在家的日子会更难过!”

    男孩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一下,然后又轻轻的松开了,“你先走,我要跟在你后面,一直看着你。”

    “好!”

    他知道她住在姑姑家,他知道她很懂事也很早慧,她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从来不会让人担心。她一年四季只穿校服,没见过她穿其他的衣服。她是家长们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纵然如此,她笑起来是那么的纯粹干净。

    他爸爸做五金批发生意,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他的衣服鞋子不喜欢就换新。他有所有调皮男生的特质。他是让父母头疼的自家的熊孩子。

    还记得进高中报道的第一天,由于人多人挤人,他不小心踩了她的白色帆布鞋,他本想着踩一下就踩一下嘛,还不等他说什么,女孩赶紧给他道歉。那卑微的态度,那纯净的眼神,一个矛盾结合体就这样突然闯入他的世界。

    他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你是哪个班的?”

    女孩想着只要不给姑姑惹麻烦就好,展颜一笑告诉他:“我在五班。”

    那笑容差点把男孩的眼睛晃瞎。

    他回以一笑,“我叫阿楠。”然后转身离开。

    市中心一套540平的大平层里,璀璨的水晶灯给屋子增添了别样的光彩。

    岩板岛台餐桌前,一家三口在用晚餐,桌上放着一条清蒸鱼,一大碗咖喱牛肉,一盘凉拌土豆丝,一盘凉拌千张,还有一盆玉米甜羹。

    男孩突然说:“爸、妈,我觉得一班可能风水不好,我和一这个数字命中犯克。你看我初中就在一班,上了那么多补习班,那么用功,晚上熬夜到十一二点,依然稳坐年级倒数第一不变。”

    男孩爸妈被说的一愣一愣的,这小子什么时候开始相信风水了?他好意思说呀,上了那么多补习班,可哪次他认真上课了?老师讲的滔滔不绝,口水横飞。他坐在那里神游天外,想着他的游戏还有哪局没有过关!晚上天天熬到十一二点,又不是在学习,那是纯属坐在那里耗时间,稍不看着就去打游戏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是有用吗?

    这次不知道自家儿子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孩子爸爸用眼神制止了即将又要火山喷发的妈妈。

    哀怨的看了一眼自家儿子,那意思好像是在说你,就不能让你老子好好的安静的吃一顿饭吗?天天家里搞得和战场一样,吃饭都经常消化不良了。

    孩子妈妈舀了一碗甜玉米羹,喝了几口,压了压即将喷发的火山。用鼻子哼哼着:“直接说,这次又想干嘛?”

    男孩可是经过千锤百炼走到今天的。对于爸爸妈妈的那点小伎俩,丝毫不放在心上。最多就是再打一顿嘛!反正从小打到大,早已百炼成钢了。

    男孩浑不在意的夹了一筷子凉拌千张塞进嘴里,那微辣的触感让他觉得心都暖融融的。

    想到女孩那笑容,男孩也不再犹豫,他也没在父母面前犹豫过,向来都是有什么都直接提。

    “我要去五班,我觉得只有去了五班,我才能改变年级倒数第一的命运。我给你们分析分析啊,我从小学到初中一直在一般,对吧?我从小学到初中也一直是年级的倒数第一,对不对?这个一不一定是第一,也有可能是倒数第一呀!你看我生日都是5号的,我要是去了五班,说不定就能改变倒数第一的命运。每次人家问考的怎么样?总是倒数第一,你们脸上都无光,我也觉得愧对你们。到了五班以后,说不定我还能混个年级中等呢,因为5就是中间数啊!”

    男孩爸爸到底是生意场的人,虽不知道孩子又在打什么小九九,但知道一定有猫腻在其中。不过如果换了班,不再是年级倒数第一,满足他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男孩的妈妈脑子也转的飞快。我这么聪明的学霸,总是有一个倒数第一的儿子,走到哪说出去都丢人。上个初中,上个高中都是花钱打通关系硬把孩子塞进去的。难道真的是因为儿子从小一直在一班的缘故吗?而儿子刚好命中和一犯冲?

    “换了班,就能前进几名?”男孩爸爸妈妈异口同声。说完以后又尴尬的笑了笑。

    男孩爸爸又诡异的一笑,“年级换个班这都不是事儿,我打个电话就可以给你搞定。如果高一第一学期期末考试,你依旧年级倒数第一,那就回到一班吧。”

    脑海里浮现出女孩纯净的笑容。男孩想着不就是学习和考试吗?只要我想学,应该不会太差吧?

    “成交!”男孩儿很郑重的点了点头!

    看着如此郑重的儿子,孩子的父母心里反而更不踏实了。但是孩子大了,很多事情又不好问。

    只能暗暗感叹,儿大不由娘啊!

    男人一边慢慢的往黎明走去,一边嘴角扬漾起笑意。那个倔强的小妮子真难追呀!不过好在终于拐到手成了自己的老婆。

    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自从那一夜以后,她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当年为了和她一个班,为了抬头就能看到她,他如愿以偿到了5班,为了和她有更多的说话机会,他把所有科目的课本和习题都拿去,让她给讲。

    第一次月考,依然年级倒数第一。

    期中考试,名次终于提前了50多。

    因为她经常给他讲习题,而他也在努力,班主任老师觉得,班里拖后腿的越少越好,年级的倒数第一,终于不在自己班里,这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老师把他们的座位调成了前后桌。

    第二次月考,又向前推进了一点。

    班主任老师觉得阿楠还是一个可以挽救的孩子,于是让他和她成了同桌。

    他们这同桌一坐就是三年。

    这是改变他命运的三年,也是最无忧无虑的三年。

    第一学期期末考试,他也信守对爸妈的承诺,终于年级排名在中间。

    当他爸妈知道他之所以能取得突飞猛进的成绩,是因为找到了适合的补课老师,也觉得神奇。

    想着以后在谈论起孩子的时候,自己终于不用在那些老朋友面前抬不起头了。自己赶紧请学校的那些领导任课老师吃饭,送些特产礼物,就是希望他们能给自家儿子开一个绿色通道。

    她的温柔小意,她的软语呢喃,她的一瞥一瞠,她的絮絮叨叨,都在他心底刻下了深深的烙印。

    为了和她的距离更近一点,他戒了游戏,也不再和那些所谓的朋友出门玩,放学回家,周末休息,他都在查漏补缺,通过电脑网课来弥补不扎实的基础。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从学渣逆袭成学霸,成了和她一样的品学兼优的孩子。

    高考成绩下来,他居然超过了她50多分。她笑着恭喜他,他阴郁着脸瞪她。

    她的成绩本可以读重点大学的好专业的,可她的志愿是免费的师范大学,他毫不犹豫把自己的志愿填的和他一样。

    在自己未知的情况下,老师告诉自己的爸爸妈妈,爸爸妈妈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专业和学校改成了财经大学企管类专业。

    就这样,他们分开了,一南一北。本以为再也见不到心间的那抹暖阳,可命运的齿轮在不停转动,下一刻就会遇到惊喜。

    他去青海的小县城扶贫,她在那里义务支教。

    再次见到她,他突然有要流泪的冲动。可她却仿佛不认识我,生疏的喊着:“南总好!”

    一声南总,拉开了所有的距离,也拉断了他所有思念。

    她皮肤变黑了,脸上再没有那明媚的笑容,总是阴沉沉的。

    他的心刺痛着,想解释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突然很生气,不知道是在生自己的气,还是在生父母的气,或者是在生她的气。

    从高中毕业到现在,7年了,她就没有一点想他么?突然之间音信全无。

    他不顾是否会弄疼她,直接把她拖进了自己下榻的旅馆。

    结婚八年了,自己的妻子再没有过那样纯净的笑容。可能是因为自己借着酒意强要了她,惹她不快了。

    从那以后,自己更是对她千依百顺,只要是她的要求,莫敢不从。可是却少了当初那种轻松愉悦,让人舒适的感觉。

    难道一个女孩变成女人以后,性情也会发生大的改变吗?男人百思不得其解。

    他又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用打火机点燃。他之前从不吸烟的,自从和她在一起以后,他的阴晴不定和随时的无理取闹,让他头痛不已。从那时起,他才开始吸烟的!在吞云吐雾中,在迷失的幻境中,仿佛才能回到以前舒适的时光。

    某国二线城市的精神病院里,一个腹部高高挺起的女人,立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树叶又开始飘落,她知道一年又要结束了。她用指甲,在墙上使劲的又加了一横,数了数,这是第15横了,她被带到这里15年了。

    15年了,也不知道阿楠的病有没有好些。想起那个阳光灿烂的下午,篮球场挥汗拼搏的阳光男孩,她的心里暖融融的,可是上天为什么如此不公呢?这样的男孩,为什么会得如此的奇葩的病!

    她摸摸自己隆起的腹部,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要就那个给自己温暖的男孩。

    可是最近她总觉得眼前模糊,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她记不清这些年打过多少促排卵的针,也记不清自己流产了多少次,分娩了多少次……

    犹记得那年,她填完高考志愿。阿楠的爸爸找到她,告诉他阿楠得了一种奇怪的病,专家说必须得是至亲的脐带血和紫河车方能维持生命,阿楠爸爸实在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可以救自己的儿子了。

    阿楠爸爸告诉自己,阿楠妈妈生他的时候伤过身体,不能再生育了。可是他们又不忍心看着自己儿子年纪轻轻就离世。就这样,女孩被阿楠爸爸带到了国外,为了不引人注意,住进了精神病院。

    为了有阿楠的至亲的脐带血,在这个逼仄的精神病院单人间,她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了阿楠的爸爸。

    撕裂的疼痛不及心底的痛,她默默想着,阿楠,你一定要坚持住,等我救你。

    就这样,每次打了促排卵针以后,要不了几天,就会有不同的男人进来让她怀孕,直到确认受孕成功。有的时候是人工授精。有的时候是阿楠爸爸过来。

    有时候需要分娩,有的时候不等孩子出生,甚至几个月,就要被流产掉。

    她怀孕了那么多次,却来不及看见自己分娩的孩子一眼就被人带走了。

    她已经习惯和麻木了。甚至不穿衣服,进来人也再会觉得尴尬和羞耻。

    窗外的阳光穿过树叶,晃着她的眼睛,一如初遇时他那回身一笑。

    不知道他的病情有没有好转,不知道他是否还能把自己记起。怀孕了那么多次,生了那么多孩子,却没有一个是属于他们的孩子。

    爱他,太累了!她不想再爱他了。

    她是亲人从小就遗弃的孩子,姑姑不能生育,在爷爷奶奶强势控局下,她成了姑姑家的孩子,而双胞胎姐姐,才是爷爷奶奶的掌中宝。

    若不是多嘴的亲戚喝醉酒说漏了,她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

    姑姑表面看起来柔柔弱弱,可是打起她来毫不手软,她很害怕,很怕自己做不好又惹姑姑生气挨打。

    她没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找她,或者想她。

    应该不会有人想起她吧,除了阿楠,没有人给过她温暖。

    她感觉她的身体就要支撑不住,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低头看看脚上的铁链子,她又颓败的坐在地上,因为阿楠爸爸说,住在这里的人都得带着链子,不然被人察觉到,就救不了阿楠了。

    阿楠……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呢?什么时候才能带我离开这里呢?求求你,救救我吧,救救我,救救我……带我离开这里,我不想死在这里,求你救救我……

    护工推门进来送晚餐,看到她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这么冷的天,身上就挂着一件粉色的碎花裙,这人有病吧,也不怕冷!不对,有病才住这里,没病来这里干嘛?

    “喂,起来吃饭了!”护工喊了一嗓子。

    看人没有反应,走过去用脚踢了踢她的腿,还是没有反应,护工一脚踩在了她腿上,看着还是没反应,这才觉得事儿大了!

    赶紧转身出去找医生。

    她又被推进了急救室。

    精神病院这边,想着这是一个大客户,可不能出意外,赶紧打电话给阿楠的父亲。

    阿楠的父亲接到电话脸一黑,连个孕妇都照顾不好,这一胎可是双生龙凤胎,生下来以后顾客可是要再付五百万美金啊。想着到手的金蛋要飞,急匆匆的买去往国外某城的机票,同时给最后一次让她怀孕的那个富商打电话,看还有什么挽救的办法么!

    由于太匆忙,他连转角走过来的阿楠都没有看到。

    看着自己的父亲如此着急,阿楠想最近公司运营平稳,难道发生其他事情了?

    于是他跟着自己的父亲,想着帮爸爸处理棘手的事情,一路到精神病院,他的父亲居然都没有发现他。

    这就更让他好奇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什么女人,孩子,500万美金的,他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医生,情况怎么样了?”阿楠爸爸着急的问着。

    “南总,不乐观。没有求生欲了,而且耗尽心血,生命力枯竭。”主治医生一边摘口罩,一边说着。

    “那胎儿怎么样了?现在剖腹产存活几率有多大?”

    “六个多月,将近七个月了,打麻药会影响孩子的存活率……”

    “那就不打麻药,把她绑着,直接剖腹就行了!”

    “这……”医生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开始和助手与护士准备。

    这是要去母留子了。

    这个女人被关在这里15年,也该解脱了。

    阿楠觉得自己胸口发闷,心口一阵阵的生疼。

    手不由伸进裤兜,那张有着“救救我”三个字的纸条,烤灼着他的手心。

    在急救室门即将关严的前一刻,他仿佛有什么指引一般,冲进去。

    一个女人,赤身裸体的躺在手术台上,护士正在绕开肚子给她身上缠绕绳子。

    她闭着眼睛安静地在躺在那里,对外界的一切都不曾感知一般。

    可是随着他的靠近,她仿佛心有所感,突然睁开了眼睛。

    十几年不见,可是当他站在她面前时,她还是一眼就能认出他,那是她心心念念的阿楠。

    她的阿楠听到自己心底的呼唤,终于好起来,终于来看自己,来带自己走了。

    她想如多年前那样伸手捏捏他的脸,她想像多年前那样揪揪他的耳朵,可是她的手臂被绑着,她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一刀一刀划开肚子,再一针一线给她缝上。

    疼了那么多次,可她依旧怕疼。

    好在她的阿楠来了,望着他矫健的身姿,他的病恢复的不错。只要他好,她做的一切都值得。

    她想说什么,可最终只留给他一个一如当年初见时那样干净纯粹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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