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云霓投胎
……清澈的天空中挂着一轮明亮的圆月，突然从远方飘来一片棉花色的云丝，经过月亮时，瞬间停住移动的脚步，像是给月亮蒙上了一条白纱。
一个扎着翅膀的小女孩从远方飞来，一只凤凰从苍穹中飞至小女孩的跟前，上下翻飞，与翩翩共舞。突然，小女孩“咯咯咯咯”地轻笑了一阵，凤凰飞走了，遮挡月亮的云丝也飘走了。
明亮的圆月将小女孩映照的通体透亮，小女孩突然收起自己的翅膀，俯冲下来……
“哎……哎……哎，这小闺女的嘴咋这么甜呢！哈哈哈哈……”栗府的太太被笑醒，甚至在醒了后还在憋不住地笑，“哈哈哈哈哈……”
由于笑得太剧烈，引起强烈的宫缩与疼痛，“哎哟……”
站在床边的接生婆急忙咋呼道：“孩子快来了，快点使劲往下撑——！”
“啊——啊——啊——……”随着一声清亮的哭叫声，一个小孩落入产盆。
太太不顾剧烈的疼痛，急问道：“张婆，是个啥孩子？”
张婆也就是产婆，急忙弯腰查看，随后说道：“恭喜太太，喜得千金！”
“哦……”太太心里突然有了异样的感觉。
在书房里静等喜讯的栗老爷，不知不觉睡着了，忽然被婴儿的哭叫声惊醒，不待下人来报喜，便迫不及待地一路小跑着来到产房，人还没进门，就先问道：“生了个公子啊，还是千金啊？”
张婆随即回道：“恭喜老爷和太太，喜得千金——！”
“哦，小棉袄，好好好！”栗老爷不禁喜上眉梢。
栗府家大业大，名震方圆几百里。
几十年来，栗家各方面都顺遂，就是不见太太的肚子有动静。
栗老爷和太太成婚十几年了，久婚不孕，为了求子，十几年来没少烧香拜佛，附近千里之内的有名的寺庙，他们几乎拜遍了。
不知是哪个寺庙的送子娘娘显灵了，终于让栗太太怀上了。近十个月来，栗老爷和太太一直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现在虽然不是栗老爷梦寐以求的小子，但因得来不易，千金也是他倍加珍惜的掌上明珠。
这会儿，张婆已经将新生儿擦拭好，用小褥子包裹起来了。
“给我，让我抱抱！”喜笑颜开的栗老爷伸手对张婆说道。
张婆立马说道：“老爷还从来没抱过孩子，你可抱不了，新生孩子身子软，一不注意，说不定就溜到地上了。”
“哦哦，”栗老爷不甘心，“那我现在看看，该行吧？”
张婆抱着孩子，凑到栗老爷的跟前。
栗老爷仔细看着自己的闺女，但见小孩子大睁着明亮的两眼，在怔怔地看他。
便问道：“张婆，新生儿都这样吗？我怎么看着不像才出生的孩子啊？”
虽然栗老爷头一次见自己的孩子，但他以前见过亲戚家的孩子，对新生孩子的大概状态，也是有数的。
张婆，刚才光忙活了，还没仔细打量孩子。新生孩子，对她来说，并陌生，经过她手出生的，起码也有数百上千了。
张婆仔细打量了一下怀中的孩子，不禁惊讶道：“一般的孩子刚生下来，大都不睁眼，即便有睁眼的，也是睁开一条缝，眼睛也没光。你家这孩子，眼睛珠子还滴溜溜乱转呢！”
栗太太好像不相信他们说的，招呼道：“张婆，将孩子抱过来，让我看看。”
张婆将孩子递到栗太太的怀里，并嘱咐道：“也该给孩子喂奶了，省得时间长了忘奶了。”
栗太太静静地看着怀里的孩子，孩子也在瞪大眼睛看她，禁不住说道：“这孩子像俩仨月大的，不像是才生下来的。”
张婆随口道：“我接生几十年了，也是头一次见这么机灵的孩子。”
张婆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朝栗太太问道：“太太，你在产前，笑什么呢？要不是你那一笑，孩子还不会出来呢！”
栗太太说道：“在孩子出生之前，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一个浑身透亮的长着翅膀的小女孩，先是与一只凤凰共舞了一会儿，然后从天上冲下来，飞落在我的跟前，喊了我几声娘，她那声音甜甜的，把我恣得不轻，直接把我给笑醒了。”
张婆接话道：“你醒了还在笑呢！我还以为你中邪了呢，吓得我不轻。”
栗老爷惊诧地问道：“哦？还有这事？！”
栗太太点头道：“是真的，不骗你。”
栗老爷沉吟道：“这就对上号了。”
栗太太不解，急道：“你说话掐头去尾的，能不能说完整点？弄得人云里雾里的。”
栗老爷急忙解释道：“在这孩子出生之前，我也做了一个梦，梦见的是——我在村前的大道上赶路，突然下了好大一阵的太阳雨，雨停后，当空出现了一道霓虹，横跨在我们村子的上空，一只凤凰绕着霓虹上下翻飞……突然传来孩子的啼哭声，就把我给惊醒了。”
张婆有些激动地道：“老爷和太太的这千金，说不定是有天分的！”
栗老爷听后，喜不自胜，“嗯，有可能！”
栗太太也笑得合不拢嘴，“我刚才还在琢磨，难道这孩子是天女下凡？”
栗老爷急忙说道：“这话，你可不能随便乱说，只在心里想想行。”
栗太太也怕冒犯了上天，急忙解释道：“我是结合我做的梦，产生的这想法，也不是痴心妄想。”
栗老爷凑到床前，凝视着孩子，禁不住喜笑颜开，“这孩子，你还别说，还真有一股子仙气呢！”
栗太太笑道：“你别光顾着欢喜，记得给孩子取名儿。”
栗老爷忽而道：“孩子，才出生，急什么？要不，咱们请个先生，取一个。”
栗太太娇嗔道：“你又不是没有学问，请别人取干啥？！”
栗老爷解释道：“人家先生是专们看星象的，结合孩子的生日时辰，取名字，对孩子的各方面都有利。”
栗太太坚持道：“我不想让那些神神道道的人，知道咱孩子的生辰八字，你若是一时不注意招惹了他们，他们说不定会……”
栗老爷怕栗太太一语成谶，不待她把话说完，立马说道：“你别说了。让我想好了，不过还得仔细琢磨琢磨。”
栗太太怕栗老爷应付她，有些不相信地问道：“真的假的？你可别应付公事啊！”
栗老爷没好气道：“看你说的，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儿，我哪能应付了事？！”说完，他便往屋外走。
栗太太朝着他远去的背影，喊话道：“你别琢磨的天数太多，要快点。我娘家那里有句俗话，‘三天不取名，就是耳不听’。要是三天之内不喊孩子的名字，孩子就不认她的名字了。”
栗老爷扭头问：“还有这说法？”
栗太太怕栗老爷因日子紧给孩子取不好名字，便又说道：“是有这么个说头，但不一定全对，反正你尽量早一点就行。”
栗老爷走到院子里，看到洒在地上的月光，颜色不和以前一样，便抬头看了看天，但见月亮被一层淡淡的云翳掩映着，四射的光芒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彩，突然他的心底跳出两个字——云霓！
他不禁喜出望外，疾步返回产房，对栗太太说道：“孩子的名字已经有了，而且是天助我也！”
栗太太不相信这是真的，惊问道：“这么快？还有天助？！”
栗老爷笑容满面地说道：“云霓——！这孩子就叫云霓！”
栗太太附和道：“这名字好，还挺有诗意呢！”
栗老爷激动地说道：“这名字，不光有诗意，还符合现在的天象呢！也与我梦境中的霓虹贴近。”
“嗯。”栗太太点头应承道，“也与我梦中的天象贴近。”
这时，张婆突然指着胎盘咋呼道，“你们快看啊，这上面好像有字！”其实她不识字，但能认出字样儿。
“啊——？！”栗老爷大吃一惊，赶紧凑过去看。
只见胎盘上面有两个淡淡的血印，仔细看，就是两个字的显影。由于血印的颜色和胎盘的底色太接近，再加上字迹也有些模糊，不好认。
栗老爷差人点了一支粗大的蜡烛，屋里立刻明亮了许多，他端着蜡烛凑到胎盘的近前，仔细审视了一会儿，突然大叫一声，“神了，神了神了！简直是太神了——！”
栗太太看到一贯沉稳的栗老爷突然这么不淡定了，不禁紧张起来，胆战心惊地问道：“你看到什么了？没事吧你？！”
栗老爷爆棚的激动，发散了些，逐步趋于正常，但还是有少许的不淡定，对张婆招呼道：“你拿着胎盘，我端着蜡烛，到床前，让太太自己看。”
张婆来到栗太太的跟前，将胎盘凑到她的眼见，栗太太生性胆小，本能地捂住口鼻往一旁拧了一下身子，“这么血糊糊的，真吓人！张婆你赶紧拿开！”
张婆满不在乎地笑道：“从你自个儿的身子里掉下来的东西，你怕啥？”
栗老爷将蜡烛端到胎盘近前，朝栗太太说道：“你躲在一边咋看啊？你快点回过头来看看，上面有你意想不到的东西。”
栗太太有些不情愿地说道：“不就是一个包裹小孩的东西吗？血糊糊的这么瘆人，我可不敢看。”
张婆看到栗太太这扭捏样，确实也不是装得，是真的发毛，就嬉笑道：“你早年还是打这种东西里出来的呢，这有啥好害怕的？”
经张婆这么一说，栗太太心宽了一些，慢慢地转回头，瞄向胎盘。
当她定睛看了一会儿后，突然不淡定了，“怎么这么巧，这也太巧了吧？也太神了吧？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张婆一脸懵，不知道栗老爷和老太太说的什么太巧了，怔怔地问道：“你们说的啥？是啥巧了神了的？”
栗老爷端着蜡烛撤回到屋中间，将蜡烛放到桌子上，指着张婆手上的胎盘说道：“这上面的模模糊糊的两个字，是‘云霓’，和我刚才给孩子取的名字一个样！你说巧不？神不？”
张婆突然手一哆嗦，胎盘“吧嗒”一声掉落到桌子上，惶惶地道：“俺的个娘哎——，这也太蹊跷了吧？！是谁钻到太太的肚子去写的字啊？！”
栗老爷很严肃地说道：“这，或许就是天意，天意啊——！”
其实，这个两个血印，是天庭娘娘所为。
她怕云霓投胎转世后，不知叫什么名，再杳无音信了，特意施法留下了这么一个暗记。
虽然她知道云霓的投胎之地，但害怕日后云霓投胎的这家人家遇到什么天灾人祸等等的变故，离开了此地，她就无从查找了。
她和云霓相处了上千年，虽然一直是主仆关系，但他们之间已经生出不可割舍的情愫。
……
一个扎着翅膀的小女孩从远方飞来，一只凤凰从苍穹中飞至小女孩的跟前，上下翻飞，与翩翩共舞。突然，小女孩“咯咯咯咯”地轻笑了一阵，凤凰飞走了，遮挡月亮的云丝也飘走了。
明亮的圆月将小女孩映照的通体透亮，小女孩突然收起自己的翅膀，俯冲下来……
“哎……哎……哎，这小闺女的嘴咋这么甜呢！哈哈哈哈……”栗府的太太被笑醒，甚至在醒了后还在憋不住地笑，“哈哈哈哈哈……”
由于笑得太剧烈，引起强烈的宫缩与疼痛，“哎哟……”
站在床边的接生婆急忙咋呼道：“孩子快来了，快点使劲往下撑——！”
“啊——啊——啊——……”随着一声清亮的哭叫声，一个小孩落入产盆。
太太不顾剧烈的疼痛，急问道：“张婆，是个啥孩子？”
张婆也就是产婆，急忙弯腰查看，随后说道：“恭喜太太，喜得千金！”
“哦……”太太心里突然有了异样的感觉。
在书房里静等喜讯的栗老爷，不知不觉睡着了，忽然被婴儿的哭叫声惊醒，不待下人来报喜，便迫不及待地一路小跑着来到产房，人还没进门，就先问道：“生了个公子啊，还是千金啊？”
张婆随即回道：“恭喜老爷和太太，喜得千金——！”
“哦，小棉袄，好好好！”栗老爷不禁喜上眉梢。
栗府家大业大，名震方圆几百里。
几十年来，栗家各方面都顺遂，就是不见太太的肚子有动静。
栗老爷和太太成婚十几年了，久婚不孕，为了求子，十几年来没少烧香拜佛，附近千里之内的有名的寺庙，他们几乎拜遍了。
不知是哪个寺庙的送子娘娘显灵了，终于让栗太太怀上了。近十个月来，栗老爷和太太一直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现在虽然不是栗老爷梦寐以求的小子，但因得来不易，千金也是他倍加珍惜的掌上明珠。
这会儿，张婆已经将新生儿擦拭好，用小褥子包裹起来了。
“给我，让我抱抱！”喜笑颜开的栗老爷伸手对张婆说道。
张婆立马说道：“老爷还从来没抱过孩子，你可抱不了，新生孩子身子软，一不注意，说不定就溜到地上了。”
“哦哦，”栗老爷不甘心，“那我现在看看，该行吧？”
张婆抱着孩子，凑到栗老爷的跟前。
栗老爷仔细看着自己的闺女，但见小孩子大睁着明亮的两眼，在怔怔地看他。
便问道：“张婆，新生儿都这样吗？我怎么看着不像才出生的孩子啊？”
虽然栗老爷头一次见自己的孩子，但他以前见过亲戚家的孩子，对新生孩子的大概状态，也是有数的。
张婆，刚才光忙活了，还没仔细打量孩子。新生孩子，对她来说，并陌生，经过她手出生的，起码也有数百上千了。
张婆仔细打量了一下怀中的孩子，不禁惊讶道：“一般的孩子刚生下来，大都不睁眼，即便有睁眼的，也是睁开一条缝，眼睛也没光。你家这孩子，眼睛珠子还滴溜溜乱转呢！”
栗太太好像不相信他们说的，招呼道：“张婆，将孩子抱过来，让我看看。”
张婆将孩子递到栗太太的怀里，并嘱咐道：“也该给孩子喂奶了，省得时间长了忘奶了。”
栗太太静静地看着怀里的孩子，孩子也在瞪大眼睛看她，禁不住说道：“这孩子像俩仨月大的，不像是才生下来的。”
张婆随口道：“我接生几十年了，也是头一次见这么机灵的孩子。”
张婆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朝栗太太问道：“太太，你在产前，笑什么呢？要不是你那一笑，孩子还不会出来呢！”
栗太太说道：“在孩子出生之前，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一个浑身透亮的长着翅膀的小女孩，先是与一只凤凰共舞了一会儿，然后从天上冲下来，飞落在我的跟前，喊了我几声娘，她那声音甜甜的，把我恣得不轻，直接把我给笑醒了。”
张婆接话道：“你醒了还在笑呢！我还以为你中邪了呢，吓得我不轻。”
栗老爷惊诧地问道：“哦？还有这事？！”
栗太太点头道：“是真的，不骗你。”
栗老爷沉吟道：“这就对上号了。”
栗太太不解，急道：“你说话掐头去尾的，能不能说完整点？弄得人云里雾里的。”
栗老爷急忙解释道：“在这孩子出生之前，我也做了一个梦，梦见的是——我在村前的大道上赶路，突然下了好大一阵的太阳雨，雨停后，当空出现了一道霓虹，横跨在我们村子的上空，一只凤凰绕着霓虹上下翻飞……突然传来孩子的啼哭声，就把我给惊醒了。”
张婆有些激动地道：“老爷和太太的这千金，说不定是有天分的！”
栗老爷听后，喜不自胜，“嗯，有可能！”
栗太太也笑得合不拢嘴，“我刚才还在琢磨，难道这孩子是天女下凡？”
栗老爷急忙说道：“这话，你可不能随便乱说，只在心里想想行。”
栗太太也怕冒犯了上天，急忙解释道：“我是结合我做的梦，产生的这想法，也不是痴心妄想。”
栗老爷凑到床前，凝视着孩子，禁不住喜笑颜开，“这孩子，你还别说，还真有一股子仙气呢！”
栗太太笑道：“你别光顾着欢喜，记得给孩子取名儿。”
栗老爷忽而道：“孩子，才出生，急什么？要不，咱们请个先生，取一个。”
栗太太娇嗔道：“你又不是没有学问，请别人取干啥？！”
栗老爷解释道：“人家先生是专们看星象的，结合孩子的生日时辰，取名字，对孩子的各方面都有利。”
栗太太坚持道：“我不想让那些神神道道的人，知道咱孩子的生辰八字，你若是一时不注意招惹了他们，他们说不定会……”
栗老爷怕栗太太一语成谶，不待她把话说完，立马说道：“你别说了。让我想好了，不过还得仔细琢磨琢磨。”
栗太太怕栗老爷应付她，有些不相信地问道：“真的假的？你可别应付公事啊！”
栗老爷没好气道：“看你说的，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儿，我哪能应付了事？！”说完，他便往屋外走。
栗太太朝着他远去的背影，喊话道：“你别琢磨的天数太多，要快点。我娘家那里有句俗话，‘三天不取名，就是耳不听’。要是三天之内不喊孩子的名字，孩子就不认她的名字了。”
栗老爷扭头问：“还有这说法？”
栗太太怕栗老爷因日子紧给孩子取不好名字，便又说道：“是有这么个说头，但不一定全对，反正你尽量早一点就行。”
栗老爷走到院子里，看到洒在地上的月光，颜色不和以前一样，便抬头看了看天，但见月亮被一层淡淡的云翳掩映着，四射的光芒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彩，突然他的心底跳出两个字——云霓！
他不禁喜出望外，疾步返回产房，对栗太太说道：“孩子的名字已经有了，而且是天助我也！”
栗太太不相信这是真的，惊问道：“这么快？还有天助？！”
栗老爷笑容满面地说道：“云霓——！这孩子就叫云霓！”
栗太太附和道：“这名字好，还挺有诗意呢！”
栗老爷激动地说道：“这名字，不光有诗意，还符合现在的天象呢！也与我梦境中的霓虹贴近。”
“嗯。”栗太太点头应承道，“也与我梦中的天象贴近。”
这时，张婆突然指着胎盘咋呼道，“你们快看啊，这上面好像有字！”其实她不识字，但能认出字样儿。
“啊——？！”栗老爷大吃一惊，赶紧凑过去看。
只见胎盘上面有两个淡淡的血印，仔细看，就是两个字的显影。由于血印的颜色和胎盘的底色太接近，再加上字迹也有些模糊，不好认。
栗老爷差人点了一支粗大的蜡烛，屋里立刻明亮了许多，他端着蜡烛凑到胎盘的近前，仔细审视了一会儿，突然大叫一声，“神了，神了神了！简直是太神了——！”
栗太太看到一贯沉稳的栗老爷突然这么不淡定了，不禁紧张起来，胆战心惊地问道：“你看到什么了？没事吧你？！”
栗老爷爆棚的激动，发散了些，逐步趋于正常，但还是有少许的不淡定，对张婆招呼道：“你拿着胎盘，我端着蜡烛，到床前，让太太自己看。”
张婆来到栗太太的跟前，将胎盘凑到她的眼见，栗太太生性胆小，本能地捂住口鼻往一旁拧了一下身子，“这么血糊糊的，真吓人！张婆你赶紧拿开！”
张婆满不在乎地笑道：“从你自个儿的身子里掉下来的东西，你怕啥？”
栗老爷将蜡烛端到胎盘近前，朝栗太太说道：“你躲在一边咋看啊？你快点回过头来看看，上面有你意想不到的东西。”
栗太太有些不情愿地说道：“不就是一个包裹小孩的东西吗？血糊糊的这么瘆人，我可不敢看。”
张婆看到栗太太这扭捏样，确实也不是装得，是真的发毛，就嬉笑道：“你早年还是打这种东西里出来的呢，这有啥好害怕的？”
经张婆这么一说，栗太太心宽了一些，慢慢地转回头，瞄向胎盘。
当她定睛看了一会儿后，突然不淡定了，“怎么这么巧，这也太巧了吧？也太神了吧？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张婆一脸懵，不知道栗老爷和老太太说的什么太巧了，怔怔地问道：“你们说的啥？是啥巧了神了的？”
栗老爷端着蜡烛撤回到屋中间，将蜡烛放到桌子上，指着张婆手上的胎盘说道：“这上面的模模糊糊的两个字，是‘云霓’，和我刚才给孩子取的名字一个样！你说巧不？神不？”
张婆突然手一哆嗦，胎盘“吧嗒”一声掉落到桌子上，惶惶地道：“俺的个娘哎——，这也太蹊跷了吧？！是谁钻到太太的肚子去写的字啊？！”
栗老爷很严肃地说道：“这，或许就是天意，天意啊——！”
其实，这个两个血印，是天庭娘娘所为。
她怕云霓投胎转世后，不知叫什么名，再杳无音信了，特意施法留下了这么一个暗记。
虽然她知道云霓的投胎之地，但害怕日后云霓投胎的这家人家遇到什么天灾人祸等等的变故，离开了此地，她就无从查找了。
她和云霓相处了上千年，虽然一直是主仆关系，但他们之间已经生出不可割舍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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