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认罪
“啊……天亮了啊。”
白绯烨从枕边拿起怀表，看了眼时间，正好卯时。尽管脑袋很沉重，但他还是努力起床了，毕竟离约定的时间只剩半个时辰了。
白绯烨穿好衣服，走出房间，便看到云杉和云萱两人正在院中对练。
不是吧…她们咋这么精神啊？
“啊，白大哥，早啊！”
“早，你们什么时候起来的啊？”
“也才刚起。”
“是么…”
白绯烨伸了个懒腰，一番洗漱后，和云萱一同吃了早点，然后三人带上作为证物的木箱子和银子来到了衙门口。
“嗯？”
白绯烨看到衙门前站着一位少女，少女身着淡黄色的布衣，年龄看去和云萱相仿，她两只小手捧于胸前，一双灵动大眼望着过往行人。
少女见到白绯烨后，立刻小跑着来到他的跟前行了一礼。
“公子。”
“请问姑娘有何贵干？”
“呵呵…公子只过了一晚就忘记小女了啊。”
“额…难道说，你是红梅？”
“正是小女。”
白绯烨惊讶地盯着红梅，昨夜的她与今早判若两人。
“白大哥，你要看到什么时候啊？人家卸了妆，换了套衣服你就不认识了啊？”
“啊，抱歉！我早上迷迷糊糊的，竟没认出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呵呵…公子不必如此拘谨。”
“多谢，那我们进去吧。”
“好。”
辰时一到，升堂做审。
“昨夜子时，孙富潜入玉珍楼院中小屋，偷走屋内住客的一个木箱和十两银子，后在逃窜途中被物主抓获，送至衙门。”
“被告孙富，可有此事？”
“大人冤枉啊！小人昨晚在路边散步，突然被人抓来这里，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啊！”
“哦？那你是一口咬定没有偷盗咯？”
“大人明鉴啊！”
“传原告和证人。”
白绯烨和三位少女一同进入公堂，他们看到孙富正跪在地上，一脸无辜样。
“原告白绯烨，你可有此人偷盗的证物？”
“回禀大人，此木箱与银两便是他所盗之物。”
“嗯，证人红梅，你昨晚确实见过此人？”
“回禀知府大人，小女昨夜确实在百花坊门前见到此人怀里揣着这个木箱和包袱匆匆跑过。”
“大人，她一个青楼女子，怎可作证？！”
“哦？你是让本官相信你这个惯犯的话咯？”
“大人，小人已经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了！再说，这木箱和银两如何证明是他们的？”
云萱从怀里掏出一把精致的钥匙，插入木箱上的锁。
“这锁嵌在木箱里，我现在将它打开就能证明了吧。”
云萱轻轻转动钥匙，咔嚓一声，木箱的上盖随着锁一同被打开了，一片金光顿时从内溢出，在场的官差一同发出了惊叹之声，孙富则是看得一脸呆滞。
“孙富，坦白从宽，此木箱的价值可是能让你人头落地啊！”
孙富身子一颤，立马磕头谢罪。
“小人知罪，小人知罪！木箱和银子都是我偷的，是我一时鬼迷心窍，起了邪念，才会干出此等下贱之事，请大人饶我一命！”
云萱一听，诧异地问道：“你昨晚不是说被人逼的么？”
“哦？孙富，你若是招出背后指使之人，可从轻发落。”
“没，没有指使！都是我一人干的！”
“那你为何要去偷他们三人的钱财？”
“因，因为……”
孙富突然转头看向云萱，脸上满是愧疚之情，话到嘴边也是没了声响。
“你若答不上来，本官只好大刑伺候了，来人！”
孙富见两个官差抬来一副庞大的刑具，吓得面色发青，牙齿打颤，他又看了一眼云萱，依然没吱声。
“上刑！”
“啊————————————！”
公堂之上回响起了孙富那凄厉的惨叫声，白绯烨和云萱、红梅都将头扭向一边，唯独云杉一人直勾勾地盯着用刑之景，她的眼中似乎映出了其它景象。
没过多久，孙富便求饶了。
“大人，我招！我全招了！”
“好，那你便将事情原委都给我交待清楚了！”
孙富再次看向云萱，此刻他的眼神已不再游走，略一停顿后，他重新面向知府。
“大人，我是受贾人贵要挟才去偷的钱财。”
此话一出，整个公堂瞬间哗然，连知府也变了脸色。
“孙富，你话可不能乱讲！”
孙富身子又是一颤，但立马直起了腰杆，用异常平静的语气道出了事情原委。
“昨日黄昏时分，我坐在玉珍楼旁的一个巷子角落里，突然路边的一个摊贩领着贾人贵找到了我。贾人贵不知从哪得知这位姑娘中午给过我包子吃，他要我把这位姑娘的钱财全部偷走，不仅到手的钱全归我，而且他额外给了我一块金印作报酬。我一开始拒绝了他，但他说若我不为他办这事，就把我在汾都做过的事全上报了，让我的家人也受牵连。我被逼无奈只好答应了他…”
孙富说完从裤裆里掏出了一块小小的金印，官差用一块白布接过金印后递给了知府。
知府拿起金印端详了一番，低语道：“这金印底部确实有贾府的官印…”
知府随即将一个官差唤到身边，小声说道：“你快去贾府一趟，将此事禀告给贾人焕贾大人。”
“孙富，你可知贾人贵为何要指使你去偷这三人的钱财？”
“小人不知。”
“嗯…本官已派去传贾人贵，等有回音了再审。”
知府说完便起身回内室了，留下白绯烨等人。
“你真是受那贾人贵指使来偷我的钱的么？”
“是的…”
面对云萱的提问，孙富只是小声地回应了一下，他如今低着头不敢去看云萱的脸了。
“贾人贵为什么要你偷我的钱啊？”
孙富沉默了一下，用手指着云杉道：“其实…贾人贵要我偷的是这位姑娘的钱。”
“偷云杉姐的钱？那你为什么偷了我的？”
“我不知道这位姑娘住哪间房，昨晚我一进屋子就选了个靠门的房间，当时也没看床上睡的人是谁就翻了包袱，看到一袋银子和一个木箱放在一起就全拿了，结果睡在隔壁房间的人突然起来了，吓得我直接跑了。”
“你这人运气倒挺好。”
“运气好？”
“你如果先进了云杉姐的房，估计会被当成采花贼就地正法了。”
“就地正法…”
孙富看向云杉那冷若冰霜的脸，双腿一抖，脸上竟是泛起了一阵红潮。
这家伙是没救了。
白绯烨的内心已对孙富盖棺定论了。
“那贾人贵为什么要你偷云杉姐的钱啊？”
“这个我真不知。”
“白大哥，你觉得呢？”
“贾人贵一直认为我和你是云杉的仆人，那么他肯定以为云杉拿着所有钱，问题是偷了这些钱他能做啥，他不是想要云杉的人么？”
“嗯…”
云萱和白绯烨一同陷入了沉默，他们始终想不明白贾人贵的动机。
“公子，能否让小女说一句？”
“红梅？你想到了什么么？”
“小女猜想那贾人贵是想让云杉姑娘身无分文，然后借自己的财力来博取她的芳心。”
白绯烨和云萱异口同声地回道：“怎么可能？”
“小女的拙见令公子见笑了。”
“不会，你这观点我倒是没想到。”
“不想了，不想了，想得头都大了，等贾人贵来了让他自己说。”
“确实，现在就等吧。”
白绯烨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着的云杉，心想，她这美貌以前肯定有过不少麻烦吧，那个时候她是怎么解决的？
白绯烨从枕边拿起怀表，看了眼时间，正好卯时。尽管脑袋很沉重，但他还是努力起床了，毕竟离约定的时间只剩半个时辰了。
白绯烨穿好衣服，走出房间，便看到云杉和云萱两人正在院中对练。
不是吧…她们咋这么精神啊？
“啊，白大哥，早啊！”
“早，你们什么时候起来的啊？”
“也才刚起。”
“是么…”
白绯烨伸了个懒腰，一番洗漱后，和云萱一同吃了早点，然后三人带上作为证物的木箱子和银子来到了衙门口。
“嗯？”
白绯烨看到衙门前站着一位少女，少女身着淡黄色的布衣，年龄看去和云萱相仿，她两只小手捧于胸前，一双灵动大眼望着过往行人。
少女见到白绯烨后，立刻小跑着来到他的跟前行了一礼。
“公子。”
“请问姑娘有何贵干？”
“呵呵…公子只过了一晚就忘记小女了啊。”
“额…难道说，你是红梅？”
“正是小女。”
白绯烨惊讶地盯着红梅，昨夜的她与今早判若两人。
“白大哥，你要看到什么时候啊？人家卸了妆，换了套衣服你就不认识了啊？”
“啊，抱歉！我早上迷迷糊糊的，竟没认出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呵呵…公子不必如此拘谨。”
“多谢，那我们进去吧。”
“好。”
辰时一到，升堂做审。
“昨夜子时，孙富潜入玉珍楼院中小屋，偷走屋内住客的一个木箱和十两银子，后在逃窜途中被物主抓获，送至衙门。”
“被告孙富，可有此事？”
“大人冤枉啊！小人昨晚在路边散步，突然被人抓来这里，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啊！”
“哦？那你是一口咬定没有偷盗咯？”
“大人明鉴啊！”
“传原告和证人。”
白绯烨和三位少女一同进入公堂，他们看到孙富正跪在地上，一脸无辜样。
“原告白绯烨，你可有此人偷盗的证物？”
“回禀大人，此木箱与银两便是他所盗之物。”
“嗯，证人红梅，你昨晚确实见过此人？”
“回禀知府大人，小女昨夜确实在百花坊门前见到此人怀里揣着这个木箱和包袱匆匆跑过。”
“大人，她一个青楼女子，怎可作证？！”
“哦？你是让本官相信你这个惯犯的话咯？”
“大人，小人已经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了！再说，这木箱和银两如何证明是他们的？”
云萱从怀里掏出一把精致的钥匙，插入木箱上的锁。
“这锁嵌在木箱里，我现在将它打开就能证明了吧。”
云萱轻轻转动钥匙，咔嚓一声，木箱的上盖随着锁一同被打开了，一片金光顿时从内溢出，在场的官差一同发出了惊叹之声，孙富则是看得一脸呆滞。
“孙富，坦白从宽，此木箱的价值可是能让你人头落地啊！”
孙富身子一颤，立马磕头谢罪。
“小人知罪，小人知罪！木箱和银子都是我偷的，是我一时鬼迷心窍，起了邪念，才会干出此等下贱之事，请大人饶我一命！”
云萱一听，诧异地问道：“你昨晚不是说被人逼的么？”
“哦？孙富，你若是招出背后指使之人，可从轻发落。”
“没，没有指使！都是我一人干的！”
“那你为何要去偷他们三人的钱财？”
“因，因为……”
孙富突然转头看向云萱，脸上满是愧疚之情，话到嘴边也是没了声响。
“你若答不上来，本官只好大刑伺候了，来人！”
孙富见两个官差抬来一副庞大的刑具，吓得面色发青，牙齿打颤，他又看了一眼云萱，依然没吱声。
“上刑！”
“啊————————————！”
公堂之上回响起了孙富那凄厉的惨叫声，白绯烨和云萱、红梅都将头扭向一边，唯独云杉一人直勾勾地盯着用刑之景，她的眼中似乎映出了其它景象。
没过多久，孙富便求饶了。
“大人，我招！我全招了！”
“好，那你便将事情原委都给我交待清楚了！”
孙富再次看向云萱，此刻他的眼神已不再游走，略一停顿后，他重新面向知府。
“大人，我是受贾人贵要挟才去偷的钱财。”
此话一出，整个公堂瞬间哗然，连知府也变了脸色。
“孙富，你话可不能乱讲！”
孙富身子又是一颤，但立马直起了腰杆，用异常平静的语气道出了事情原委。
“昨日黄昏时分，我坐在玉珍楼旁的一个巷子角落里，突然路边的一个摊贩领着贾人贵找到了我。贾人贵不知从哪得知这位姑娘中午给过我包子吃，他要我把这位姑娘的钱财全部偷走，不仅到手的钱全归我，而且他额外给了我一块金印作报酬。我一开始拒绝了他，但他说若我不为他办这事，就把我在汾都做过的事全上报了，让我的家人也受牵连。我被逼无奈只好答应了他…”
孙富说完从裤裆里掏出了一块小小的金印，官差用一块白布接过金印后递给了知府。
知府拿起金印端详了一番，低语道：“这金印底部确实有贾府的官印…”
知府随即将一个官差唤到身边，小声说道：“你快去贾府一趟，将此事禀告给贾人焕贾大人。”
“孙富，你可知贾人贵为何要指使你去偷这三人的钱财？”
“小人不知。”
“嗯…本官已派去传贾人贵，等有回音了再审。”
知府说完便起身回内室了，留下白绯烨等人。
“你真是受那贾人贵指使来偷我的钱的么？”
“是的…”
面对云萱的提问，孙富只是小声地回应了一下，他如今低着头不敢去看云萱的脸了。
“贾人贵为什么要你偷我的钱啊？”
孙富沉默了一下，用手指着云杉道：“其实…贾人贵要我偷的是这位姑娘的钱。”
“偷云杉姐的钱？那你为什么偷了我的？”
“我不知道这位姑娘住哪间房，昨晚我一进屋子就选了个靠门的房间，当时也没看床上睡的人是谁就翻了包袱，看到一袋银子和一个木箱放在一起就全拿了，结果睡在隔壁房间的人突然起来了，吓得我直接跑了。”
“你这人运气倒挺好。”
“运气好？”
“你如果先进了云杉姐的房，估计会被当成采花贼就地正法了。”
“就地正法…”
孙富看向云杉那冷若冰霜的脸，双腿一抖，脸上竟是泛起了一阵红潮。
这家伙是没救了。
白绯烨的内心已对孙富盖棺定论了。
“那贾人贵为什么要你偷云杉姐的钱啊？”
“这个我真不知。”
“白大哥，你觉得呢？”
“贾人贵一直认为我和你是云杉的仆人，那么他肯定以为云杉拿着所有钱，问题是偷了这些钱他能做啥，他不是想要云杉的人么？”
“嗯…”
云萱和白绯烨一同陷入了沉默，他们始终想不明白贾人贵的动机。
“公子，能否让小女说一句？”
“红梅？你想到了什么么？”
“小女猜想那贾人贵是想让云杉姑娘身无分文，然后借自己的财力来博取她的芳心。”
白绯烨和云萱异口同声地回道：“怎么可能？”
“小女的拙见令公子见笑了。”
“不会，你这观点我倒是没想到。”
“不想了，不想了，想得头都大了，等贾人贵来了让他自己说。”
“确实，现在就等吧。”
白绯烨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着的云杉，心想，她这美貌以前肯定有过不少麻烦吧，那个时候她是怎么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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