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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莫欺少年穷与少女怀春

    王晏离开,屋子里又只剩张泽和李楠溪两人,也不知是王晏的发现太过惊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两人都有些沉默,都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们相识是因为这件案子,现在这件案子基本已经结束,这时两人忽然发现彼此之间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两人是这般的熟悉又这般的陌生,熟悉是因为同样的聪明且心意相同,陌生则是因为对彼此的一切又知之甚少。

    是啊,仔细想来两人在两天前还是陌生人,这两天的时光就仿佛命运偶然的玩笑,命运的线偶然间缠到了一起,现在绳结松开,也确实是该分开的时候了。

    就在气氛马上要尴尬到极点时,救星阿一来了,她踏着猫步来了。

    搜查了一圈一无所获的猫妖阿一垂头丧气的踏着猫步溜了回来。此时她已经现出了妖族的特征,头顶两对猫耳朵灵活的动来动去,眼睛变成异色的猫瞳,身后一条纤细的尾巴高高的翘着。

    张泽和李楠溪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李楠溪皱眉不悦的说道,“这里不是衙门里,谁让你现原形的?”

    “哎,这里除了尸体又没有外人。”,阿一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这,他不是外人吗?”,李楠溪被噎了一下,然后指着张泽。

    还没等阿一接话,张泽突然开口问道,“这位姑娘,我有几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阿一欢快的点头,“好啊,好啊,这位公子这么俊俏,除了姑娘的小秘密我什么都告诉你哟。”

    说着还抛了个媚眼,不过张泽全当没看见。

    “请问,姑娘是两对耳朵都可以听到声音吗?”

    张泽这确实是成心求问,他还从来没有见过现原形的妖族,虽然一直嚷嚷着要去教坊司看狐狸娘但是他根本没进去过,虽然被糟老头子教了一大堆的荤知识,但是他本人还是一个雏儿。

    阿一被问愣了一下,还是第一次有人问她这么有意思的问题。

    “当然是两对耳朵,都能听见啊,对了族里的那话怎么说来的?叫......”

    “四声道。”,李楠溪补充道。

    “对,对,就是这个词,我现在听声音可清楚了。”,说着头顶两只猫耳朵灵活的转来转去。

    张泽却看向李楠溪,“楠楠姑娘知道的这么清楚,莫非?”

    “她啊,她是,咦,疼疼疼,别拽我尾巴,我不说,我不说还不行吗。”

    李楠溪在阿一开口之前拽住了阿一的尾巴,一脸你敢透我的底我就杀了你的表情。

    张泽也识趣的没有追问,不过这时阿一的眼睛却在两人之间滴溜溜的乱转,然后一脸坏笑的像大叔一样勾住张泽的肩膀问道,“这位公子,我觉得你特别有趣,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斩妖司,本姑娘从此带你吃香喝辣。”

    对阿一的这种亲昵举动张泽还是有些不适,正当他思考怎么回答时,李楠溪突然说话了。

    “不,不行。”

    说完李楠溪也有些尴尬,她的心是在说好啊,好啊,可是到了嘴边就变成了不行两个字。

    阿一离开了张泽背着手跳到李楠溪身边撒娇一样问道,“为什么,楠楠姐姐你看他这么聪明能帮我们破案,还长的这么帅,绑回去给衙门里的姐妹看看也是好的吗。”

    “你所的什么怪话,我们是斩妖司不是盘丝洞,他,他他弱了,没有修为,对没有修为的人我们不要,除,除非他求我。”,说完李楠溪就闭上了嘴,强行用真气把马上冲到头顶的血液压回去,这才没让自己没和小女生一样变得脸蛋通红。

    李楠溪现在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她心里想的本来是,斩妖司衙门还是危险了点,像刚刚不是自己护着他就没命了,要进斩妖司的话也只能先做吏员,到时候自己再教他也修行,几年以后也不是没有踏入修行者的行列的机会。

    可惜,她今天就是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张泽也莫名其妙的来了脾气,他不忿道,“贫道只是一介草民,没有修为确实在下没有天分,既然此案已结,那贫道留在此处也无意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李大人,告辞。”

    说完就转身离去。

    当然,张泽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他本来是想耍个贱,也就趁机混进斩妖司了。然而不知道是那少年的小自尊心作祟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也和李楠溪一样说了反话。

    张泽踱步向院外走去,李楠溪站在屋中沉默不语。张泽在等李楠溪开口挽留,李楠溪在等张泽回头,然而他们都没有。

    太阳已经下山,张泽早就消失在黑暗之中,就像一粒本不该存在的尘埃一般,从李楠溪的生命里消失。

    他走了,就像他来时那般突然。

    李楠溪回头瞪了一眼猫妖,发现这猫妖早就隐去了特征老老实实的化为人形,站在黑暗中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就像这人世间最听话的下属。

    “你留在这里等衙门的来处理此宅,我去谢府。”

    说完就冷着脸离开了。

    阿一瘪了瘪嘴,来到院中跳上屋顶,夜风吹散了难闻的尸臭和血腥气,她放松的呼了一口气,自然自语道,“这俩都什么人,心口不一。真是的,族里那话怎么说来的,叫......对,就叫傲娇。这两个人都他喵的是傲娇。”

    谢府

    谢府的人有些人惶恐不安,有些人则有些尴尬。惶恐的是不明就里的下人们,尴尬的是谢家大小姐和跟着她一起被送回府的那几个小白脸。虽然已经被告知自己无罪,可是管家和下人们那时不时偷瞄过来的目光却让她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是有罪,这样自己就可以被单独看押在一个没有人的房间。

    主犯谢家三小姐那里国师说她会负责那就一定没有问题,因为她是国师。可谢府这里却有一堆事要处理,还要等稽查司的人,毕竟三元县的衙门也出了问题,官场内部的事自然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处理。

    李楠溪站在谢府西跨院的东厢房中,摩挲着手中的一块铜牌,这铜牌有两块,另一块在张泽那里。

    本来没有阿一在那捣乱的话,两人大概是真的可以平静的接受离别,从此相忘于江湖,也许多年后还会相见,却也只可能剩下故友间的会心一笑。可是她的心现在乱糟糟的,阿一的胡搅蛮缠打破那时的平衡,她的思绪被张泽的离开搅动,她不知道那感情是什么,她从未体验过。

    她长大,她习武,她破案,她游历江湖,她却从不知什么是少女怀春。

    正在她思绪纷乱之际,窗外下起了雨,这好像是今年秋天的第一场雨。

    长安城郊外,一丈山。

    张泽踩着关城门的点离开了三元县,回到糟老头留给他的道观时已经是半夜,他刚进了东厢房,屋外淅淅沥沥的雨点就砸在了窗户上。

    张泽心里也是乱糟糟的,他没有李楠溪那么单纯,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感情,那是喜欢一个人的感情。可是他有点自卑,毕竟两人无论从哪方面看差距都太大了。

    神秘的身世,斩妖司少提司的官职,灵台境的修为,好像数不尽一般的法器。可他有什么呢,想来想去好像只有这一间只有自己一人的破道观,一脑子乱七八糟的知识,还有一个糟老头留给他的小木盒。

    对啊,他还有一个小木盒。张泽赶紧从床上坐起,从怀里掏出了那平平无奇的盒子。

    糟老头子当时说,如果你不想死那就打开他。

    这盒子里会不会装的是可让自己踏入修行者行列的灵丹妙药?还是什么功法?想到这里,张泽心热了起来,他从未像现在一样对修行有着如此的渴望。

    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虽然不知糟老头是何身份,但是他绝对不简单,而且他对修行相当的厌恶,这盒子里断然不会是这种东西,而且他说这是救命的东西,那更不可能是丹药秘籍之类的玩意儿,这些玩意儿生效太慢,救不了命。

    那会不会是某种一次性的强大法器,或者传送阵法,还是说他打开了以后糟老头子就会凭空出现救他。如果是前两种还好,大不了再把盒子盖回去,如果是第三种,等老头子出现了自己该怎么办?

    是说自己打开只是玩玩,还是说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姑娘求老爷子帮忙?大概都只会被糟老头子抽一顿,抽完以后糟老头子就会就骂骂咧咧的消失。

    张泽把盒子收回怀里,平复了一下心情,下定了决心。

    他打算去长安,闯出一点名声再去,去斩妖司。

    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汗毛凛然,只觉得自己仿佛被凶兽锁定,张泽想也没想就向前飞扑出去。与此同时,一把斧头破门而入,擦着他的额角钉在了他刚刚坐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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