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反正国师不会害你
张泽沉吟片刻后，还是决定向李楠溪透露一些有限的小秘密。
张泽招了招手，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趴在窗台上和死物一样的小邱突然动了起来。它来到李楠溪身边盯着李楠溪看来半天后跳进了她的怀里然后爬到了她的头上。
李楠溪被这古怪的小东西弄得有些发毛，但是她又没感到什么威胁加之这是张泽的东西，所以她就忍住了一拳打碎这东西的冲动。
“这也是国师送我的，就是之前一直被放在武库角落里的那一大箱子东西中的一个。”
李楠溪回忆了一下，好像武库三层确实有这么一箱子东西，不过在这之前，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那它怎么动起来了？”，李楠溪问。
“不知道，这可能得去问国师了。”，张泽耸了耸肩说道。
李楠溪听是武库里的东西也就不再担心，她把小邱抓在手里细细的查看了起来。
这一看李楠溪惊讶的咦了一声，在这东西上她感觉不到任何气息，没有灵魂，没有神识，没有真气，在李楠溪的感知里这就是一块和石头一样的死物，但是它却比猫狗还要灵活。
“它是那一堆东西里最小的一个，昨天我摸了一下它，然后等我回屋后它就莫名其妙的自己动了起来。”
说着张泽对小邱招了招手，小邱离开离开李楠溪的怀抱爬到了张泽的肩上。
“没什么恶意，还挺听话的。”，张泽笑了笑。
李楠溪稍作思考后就猜到了可能，“你觉得这是上古偃师制作的傀儡？”
“我也是这样怀疑的，但是我没证据。所以我想去问问国师，毕竟这小家伙和那本书都是国师给我的。”
吃完了东西两人结伴出了院子，现在小邱已经不肯回八宝铜牌里待着了，它这看看那跳跳，一会爬上假山一会偷袭树枝上的麻雀，和一只刚会走路的小猫一样。当然用小邱的话来讲它只是在完善数据库，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这可不能让阿一看见，不然她俩肯定会打起来。”，李楠溪笑了起来，笑容甚是好看。
“确实，两只猫在一起肯定要打一架。”，张泽也跟着笑了起来
“对了你给它取名字了吗？”，李楠溪问。
“有的，它叫小邱。”，张泽想也没想的答道。
“小邱，怎么有些像女孩子的名字？”，李楠溪看着张泽的眼光有些狐疑起来。
“哈哈哈，都是错觉，是错觉，楠楠姑娘多虑了。”
张泽干笑着开始转移话题。
他回想了一下小邱昨晚在意识空间里烦他的那些关于修行之道的问题，挑了一个他也感兴趣的问题问道。
“我有个疑问，凡人达到修行者的门槛后会感悟天地真气，让真气在身体经脉中流转。这经脉是所有人都与生俱来的吗？”
李楠溪果然不再纠结小邱这个名字的问题，她思考了一会后用一个张泽可以理解的方式解释道。
“打个比方，我们每个人都有头发，有的人小时候就头发乌黑，而有的人从小就没有头发或者头发稀疏，这是人本身决定的。经脉也是如此基本所有人都有，但是和头发相反，对于头发秃子只是少数。但是对于修行，经脉孱弱或者闭塞的人则是大多数。”
“我懂了，天赋区别也是如此，那锤炼经脉这种行为，也就和用姜汁洗头一样，是通过外力让其生长。”，张泽恍然大悟。
张泽有询问了几个问题，李楠溪不亏是修行方面的天才，道理解释得深入浅出，就连小邱也不乱跑了，跳到张泽肩头认真的听了起来。
不多时两人就已走到踏星阁院外，院门大开可两人却进不去。
因为刚到踏星阁，张泽正准备抬脚迈步进门的时候，门框上突然掉下来一个牌子。
牌子被绳子拴着在张泽眼前晃来晃去，上面是两个字。
不见。
张泽心想我就是想问你点事，然而心头刚动又一个木牌掉了下来。也是两个字。
别问。
张泽面色古怪，心说这国师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果然，第三块木牌掉了下来，这回字很多。
放心，本国师不会害你。
张泽有些恼火，心说我要是强闯呢？
第四块木牌掉了下来。
我不在家，擅闯民宅，放狗咬你。
张泽探头向院子没望去，看到院子里一只小黑狗正龇牙咧嘴的瞪着他，正是那只在三元县见过的可日行千里的神犬。
李楠溪对着张泽耸了耸肩，“走吧，国师不想见你皇帝来了也没用，也许她有什么考量吧，反正国师也不会害你。”
羲和殿永安帝坐在龙书案后看着今早上案牍司递上来的折子。案牍司的折子上面写了什么只有永安帝自己知道，永安帝的大伴刘公公很知趣的只陪在外室不敢打扰。
案牍司的折子分两种，第一种名为外审，是长安外各州眼线收集的情报和对当地官员的审查，一般三月送来一次。第二种为内审，记录长安城之内的琐事以及要闻，折子一般三天送来一次。
永安帝手中拿着的就是内审折子。
虽然昨日养鬼案的案子他亲自下旨交由三司会审，但几乎所有人犯都还被压在稽查司的大牢里。尤其是那些知道他人鬼内情的人，陈平安一个人也没放给刑部，任凭刑部昨日闹了一天也没个结果。永安帝笑了笑，不以为意。
他人鬼的事不可被外人所知，这是他和陈平安的共识，这次放了威武伯也是决定好的事，陈平安再不愿意他也要在不把事情捅出去的前提下把案子办好，陈平安是顾全大局的人，这点永安帝是知道的。
吵吧，这当臣子的不就是吵架给皇帝看的吗？
永安帝继续往下看，终于看到了几个有意思的消息。
今日长安城内有人在为张泽扬名，但具体是谁的手笔，案牍司没有查出来。
第三件事，是国师今天早上离京了。
国师离京时候是一种传统，每任国师在任时都会有一段时间离开长安不知去向，时间从来都不固定，离开的时间也有长有短，具体是去干什么除了国师以外无人知晓。
永安帝沉思了片刻，拍了拍手叫来了在屋外候着的刘公公。
“你去稽查司看替朕看一下，看看案子查得怎么样了，再督促他们加紧办案，结了案子赶紧给威武伯一个交代。”
林公公应了一声，没做任何评价就转身离了羲和殿，好像根本没听出来陛下的话外之音。
刘公公走后，皇帝换来一位面目普通的小太监开口道，“让案牍司去查一下国师去了哪里，小心些，差不多也无所谓，不要与国师发生冲突。”
长安城，金水门，舒舒站在甲板上看着熙熙攘攘的码头，看着那充满烟火气的长安。
雀儿落在舒舒的肩膀上口吐人言，“现在离京真的没关系吗？”
“相信陈平安，而且还有人会帮他。”
说完舒舒就被秋风吹出来一个喷嚏，她赶紧紧了紧狐裘然后带着雀儿返回了大船的客房。
与此同时，一艘从儋州来的官船与舒舒所乘坐的客船擦身而过，停靠在了官市的码头上。
负责清点账目的书记官拿着账目一箱一箱核对着搬下船的货物。可在他看不到水下，一群面生鱼鳞的汉子正小心翼翼的把固定在官船船底的一个长条箱子从暗仓里卸了下来。
这些人都是鲛人族的半妖，鲛人性淫，无论男女多爱与他族苟合，所生后代只有少部分可以化鲛入海，大部分则只是两肋生鳃，面生鱼鳞，善泳而已，就如这群人一般。
随着他们的动作，那箱子突然剧烈逛荡了两下，为首的一个汉子面色微变，立刻张嘴咬破自己的手腕，一缕鲜血混入浑浊的水中，不过这鲜血没有扩散而是被长条箱子上的一个小孔全部吸收。吸了血液这箱子也就渐渐安静了下来。
几个半妖松了一口气，拖着箱子缓缓向码头下的一个暗渠游去。
码头上，那名点着货物的书记官忽发觉了水下好像有什么动静，他伸头望去却什么也没有看见，他转头问身边一直赔笑着的押运官道，“你可听得水下有什么动静？”
“没有啊，大人可是听错了？”，押运官笑嘻嘻的说道。
书记官摇了摇头觉得可能确实是自己听错了吧，些许是恰巧什么鱼儿游了过来。
几位鲛人并不知码头上发生的事，他们拖着那箱子沿着暗渠继续向前游去，随着他们的深入水越来越浅，最后他们运输箱子的方式已经从拖行变成了肩抗。
这里是长安城的地上世界，一处隐藏在长安城地下水系下的地宫，这处地宫极为隐秘，鲜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黑暗的地宫中没有火把照明，唯一的光源就是那些攀附在地宫墙壁以及顶棚上的发光苔藓。
这箱子虽然不大，但似乎极为沉重，就算是这六位气力要超常人的半妖想要扛着他前进也需要花费一翻功夫，而随着箱子离水，那箱子中的东西动得更加激烈。一个鲛人半妖身子一个趔趄没有站稳摔了下去，其他几个半妖脸色顿时一遍，他们想要伸手去扶可是来不及了，箱子磕在地上，好在箱子的机关卡扣锁的很严并没有摔开。
可还没等几个半妖送一口气，就听到一阵诡异的笛声从黑暗中传来。
咔哒一声，箱子的机关被触动，随着箱子的打开，一只蛇身人首的怪物从其中游了出来，两只眼睛绽放着摄人心魄的光。
黑暗中，是一片惨叫。
也就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一切声音归为静止，这时更深的黑暗中又走出一人，那人提着一盏冒着绿光的灯笼，他的肩膀上站着一只披头散发的女鬼，那女鬼正是囚乌。
囚乌盯着人首蛇身的怪物，说来也是奇怪，那怪物立刻安静了下来，不敢有任何异动。
“事已至此，还不算失败。”
“鬼婴并不重要，我们已经得到了我们想要的东西。”
“皇帝没用察觉。”
“国师离京了，能找到她吗，我想再试一次，看看能不能杀了她。”
“我们会追上她，杀死她。”
“杀了她。”
“那个叫张泽的人。”
“杀了吧，小角色罢了。”
“杀了吧。”
“我们不能出手，会被发现的，怎么杀。”
“不知道。”
一人一鬼自然自语一般梦呓着。
张泽招了招手，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趴在窗台上和死物一样的小邱突然动了起来。它来到李楠溪身边盯着李楠溪看来半天后跳进了她的怀里然后爬到了她的头上。
李楠溪被这古怪的小东西弄得有些发毛，但是她又没感到什么威胁加之这是张泽的东西，所以她就忍住了一拳打碎这东西的冲动。
“这也是国师送我的，就是之前一直被放在武库角落里的那一大箱子东西中的一个。”
李楠溪回忆了一下，好像武库三层确实有这么一箱子东西，不过在这之前，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那它怎么动起来了？”，李楠溪问。
“不知道，这可能得去问国师了。”，张泽耸了耸肩说道。
李楠溪听是武库里的东西也就不再担心，她把小邱抓在手里细细的查看了起来。
这一看李楠溪惊讶的咦了一声，在这东西上她感觉不到任何气息，没有灵魂，没有神识，没有真气，在李楠溪的感知里这就是一块和石头一样的死物，但是它却比猫狗还要灵活。
“它是那一堆东西里最小的一个，昨天我摸了一下它，然后等我回屋后它就莫名其妙的自己动了起来。”
说着张泽对小邱招了招手，小邱离开离开李楠溪的怀抱爬到了张泽的肩上。
“没什么恶意，还挺听话的。”，张泽笑了笑。
李楠溪稍作思考后就猜到了可能，“你觉得这是上古偃师制作的傀儡？”
“我也是这样怀疑的，但是我没证据。所以我想去问问国师，毕竟这小家伙和那本书都是国师给我的。”
吃完了东西两人结伴出了院子，现在小邱已经不肯回八宝铜牌里待着了，它这看看那跳跳，一会爬上假山一会偷袭树枝上的麻雀，和一只刚会走路的小猫一样。当然用小邱的话来讲它只是在完善数据库，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这可不能让阿一看见，不然她俩肯定会打起来。”，李楠溪笑了起来，笑容甚是好看。
“确实，两只猫在一起肯定要打一架。”，张泽也跟着笑了起来
“对了你给它取名字了吗？”，李楠溪问。
“有的，它叫小邱。”，张泽想也没想的答道。
“小邱，怎么有些像女孩子的名字？”，李楠溪看着张泽的眼光有些狐疑起来。
“哈哈哈，都是错觉，是错觉，楠楠姑娘多虑了。”
张泽干笑着开始转移话题。
他回想了一下小邱昨晚在意识空间里烦他的那些关于修行之道的问题，挑了一个他也感兴趣的问题问道。
“我有个疑问，凡人达到修行者的门槛后会感悟天地真气，让真气在身体经脉中流转。这经脉是所有人都与生俱来的吗？”
李楠溪果然不再纠结小邱这个名字的问题，她思考了一会后用一个张泽可以理解的方式解释道。
“打个比方，我们每个人都有头发，有的人小时候就头发乌黑，而有的人从小就没有头发或者头发稀疏，这是人本身决定的。经脉也是如此基本所有人都有，但是和头发相反，对于头发秃子只是少数。但是对于修行，经脉孱弱或者闭塞的人则是大多数。”
“我懂了，天赋区别也是如此，那锤炼经脉这种行为，也就和用姜汁洗头一样，是通过外力让其生长。”，张泽恍然大悟。
张泽有询问了几个问题，李楠溪不亏是修行方面的天才，道理解释得深入浅出，就连小邱也不乱跑了，跳到张泽肩头认真的听了起来。
不多时两人就已走到踏星阁院外，院门大开可两人却进不去。
因为刚到踏星阁，张泽正准备抬脚迈步进门的时候，门框上突然掉下来一个牌子。
牌子被绳子拴着在张泽眼前晃来晃去，上面是两个字。
不见。
张泽心想我就是想问你点事，然而心头刚动又一个木牌掉了下来。也是两个字。
别问。
张泽面色古怪，心说这国师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果然，第三块木牌掉了下来，这回字很多。
放心，本国师不会害你。
张泽有些恼火，心说我要是强闯呢？
第四块木牌掉了下来。
我不在家，擅闯民宅，放狗咬你。
张泽探头向院子没望去，看到院子里一只小黑狗正龇牙咧嘴的瞪着他，正是那只在三元县见过的可日行千里的神犬。
李楠溪对着张泽耸了耸肩，“走吧，国师不想见你皇帝来了也没用，也许她有什么考量吧，反正国师也不会害你。”
羲和殿永安帝坐在龙书案后看着今早上案牍司递上来的折子。案牍司的折子上面写了什么只有永安帝自己知道，永安帝的大伴刘公公很知趣的只陪在外室不敢打扰。
案牍司的折子分两种，第一种名为外审，是长安外各州眼线收集的情报和对当地官员的审查，一般三月送来一次。第二种为内审，记录长安城之内的琐事以及要闻，折子一般三天送来一次。
永安帝手中拿着的就是内审折子。
虽然昨日养鬼案的案子他亲自下旨交由三司会审，但几乎所有人犯都还被压在稽查司的大牢里。尤其是那些知道他人鬼内情的人，陈平安一个人也没放给刑部，任凭刑部昨日闹了一天也没个结果。永安帝笑了笑，不以为意。
他人鬼的事不可被外人所知，这是他和陈平安的共识，这次放了威武伯也是决定好的事，陈平安再不愿意他也要在不把事情捅出去的前提下把案子办好，陈平安是顾全大局的人，这点永安帝是知道的。
吵吧，这当臣子的不就是吵架给皇帝看的吗？
永安帝继续往下看，终于看到了几个有意思的消息。
今日长安城内有人在为张泽扬名，但具体是谁的手笔，案牍司没有查出来。
第三件事，是国师今天早上离京了。
国师离京时候是一种传统，每任国师在任时都会有一段时间离开长安不知去向，时间从来都不固定，离开的时间也有长有短，具体是去干什么除了国师以外无人知晓。
永安帝沉思了片刻，拍了拍手叫来了在屋外候着的刘公公。
“你去稽查司看替朕看一下，看看案子查得怎么样了，再督促他们加紧办案，结了案子赶紧给威武伯一个交代。”
林公公应了一声，没做任何评价就转身离了羲和殿，好像根本没听出来陛下的话外之音。
刘公公走后，皇帝换来一位面目普通的小太监开口道，“让案牍司去查一下国师去了哪里，小心些，差不多也无所谓，不要与国师发生冲突。”
长安城，金水门，舒舒站在甲板上看着熙熙攘攘的码头，看着那充满烟火气的长安。
雀儿落在舒舒的肩膀上口吐人言，“现在离京真的没关系吗？”
“相信陈平安，而且还有人会帮他。”
说完舒舒就被秋风吹出来一个喷嚏，她赶紧紧了紧狐裘然后带着雀儿返回了大船的客房。
与此同时，一艘从儋州来的官船与舒舒所乘坐的客船擦身而过，停靠在了官市的码头上。
负责清点账目的书记官拿着账目一箱一箱核对着搬下船的货物。可在他看不到水下，一群面生鱼鳞的汉子正小心翼翼的把固定在官船船底的一个长条箱子从暗仓里卸了下来。
这些人都是鲛人族的半妖，鲛人性淫，无论男女多爱与他族苟合，所生后代只有少部分可以化鲛入海，大部分则只是两肋生鳃，面生鱼鳞，善泳而已，就如这群人一般。
随着他们的动作，那箱子突然剧烈逛荡了两下，为首的一个汉子面色微变，立刻张嘴咬破自己的手腕，一缕鲜血混入浑浊的水中，不过这鲜血没有扩散而是被长条箱子上的一个小孔全部吸收。吸了血液这箱子也就渐渐安静了下来。
几个半妖松了一口气，拖着箱子缓缓向码头下的一个暗渠游去。
码头上，那名点着货物的书记官忽发觉了水下好像有什么动静，他伸头望去却什么也没有看见，他转头问身边一直赔笑着的押运官道，“你可听得水下有什么动静？”
“没有啊，大人可是听错了？”，押运官笑嘻嘻的说道。
书记官摇了摇头觉得可能确实是自己听错了吧，些许是恰巧什么鱼儿游了过来。
几位鲛人并不知码头上发生的事，他们拖着那箱子沿着暗渠继续向前游去，随着他们的深入水越来越浅，最后他们运输箱子的方式已经从拖行变成了肩抗。
这里是长安城的地上世界，一处隐藏在长安城地下水系下的地宫，这处地宫极为隐秘，鲜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黑暗的地宫中没有火把照明，唯一的光源就是那些攀附在地宫墙壁以及顶棚上的发光苔藓。
这箱子虽然不大，但似乎极为沉重，就算是这六位气力要超常人的半妖想要扛着他前进也需要花费一翻功夫，而随着箱子离水，那箱子中的东西动得更加激烈。一个鲛人半妖身子一个趔趄没有站稳摔了下去，其他几个半妖脸色顿时一遍，他们想要伸手去扶可是来不及了，箱子磕在地上，好在箱子的机关卡扣锁的很严并没有摔开。
可还没等几个半妖送一口气，就听到一阵诡异的笛声从黑暗中传来。
咔哒一声，箱子的机关被触动，随着箱子的打开，一只蛇身人首的怪物从其中游了出来，两只眼睛绽放着摄人心魄的光。
黑暗中，是一片惨叫。
也就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一切声音归为静止，这时更深的黑暗中又走出一人，那人提着一盏冒着绿光的灯笼，他的肩膀上站着一只披头散发的女鬼，那女鬼正是囚乌。
囚乌盯着人首蛇身的怪物，说来也是奇怪，那怪物立刻安静了下来，不敢有任何异动。
“事已至此，还不算失败。”
“鬼婴并不重要，我们已经得到了我们想要的东西。”
“皇帝没用察觉。”
“国师离京了，能找到她吗，我想再试一次，看看能不能杀了她。”
“我们会追上她，杀死她。”
“杀了她。”
“那个叫张泽的人。”
“杀了吧，小角色罢了。”
“杀了吧。”
“我们不能出手，会被发现的，怎么杀。”
“不知道。”
一人一鬼自然自语一般梦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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