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东土之行，潜龙在渊
没有经历，何以成长？人生便是如此。
春寒料峭，放眼徒有荒凉。
一辆没有车厢的破马车行走在灰暗的穹苍下，车上颠簸着三个人，一个年轻男子、一个少年、一个少女。
“等到了函谷关我们算是进了东土，东土可是个好地方……”
朝惜雨边打着哆嗦，边跟身旁小脸被吹得通红的姜小雪和聂云说。
他本是堂堂武道无极境强者，他穿着也不算薄，可是他为何却是这般畏寒？比之姜小雪和聂云这两个小孩子尚且不如。
这只因他身上的余毒尚未能彻底化去，他的实力还没有恢复过来。
而这份让他很难化去的奇毒，乃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阴谋家给他留下的礼物。这份大礼即使以后他的身体彻底痊愈，他想他也是不敢忘怀。
“东土……很好吗？”
姜小雪问，她和聂云都是出生在北荒之人，尤其是她更是在北荒与西方边界的一所小村落中诞生，自然是没见过东土。当然、她没见过但还是有听说过关于东土那美轮美奂的传闻。
朝惜雨点头，边加紧赶车边激动地说道:“那是当然，东土地大物博、人杰地灵，虽说不久前经历了一些动荡，但现在却已安稳。如今东土由齐楚燕秦韩赵七国统治，彼此和平共处、互通有无……反正我们也不必忙着回书院，待会儿进了函谷关，也就是进了东土大燕国，到时我就带你们转转……说来我也有好些年没来东土了，也不知现在的东土又有了什么新变化……”
姜小雪和聂云闻听朝惜雨所言所述，于是对东土甚是向往。
而说完这些话的朝惜雨则在边赶马车边想别的事情。
这个别的事情本来并不重要，对修者来讲也不该是去在意的事情，它也已经有多年被朝惜雨遗忘，但现在反而迫在眉睫了。
这个非常俗的事情就是——钱。
也就是说朝惜雨现在囊中羞涩。
哎，越过东土回神魔书院即使马不停蹄地紧赶也得两三个月，这两三个月他们三个人的吃喝拉撒那可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呢！
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选择最近的原路返回？
那是绝对不行，朝惜雨可以笃定那条路上绝对有不少他的仇家在等待着他，而他现在还身有余毒未清，无法使用全力。
当然、即使他能使出全力他也不会原路返回，那不是自找麻烦吗？麻烦自然是能躲则躲，那群恨自己、想杀自己的混蛋就让他们空欢喜去吧！真以为自己出了书院他们就有机会报仇了吗？真以为自己还会傻傻地走来时的路吗？让他们痴心妄想去吧！
想到此，朝惜雨嘴角扬起笑意，他为自己这份明智的选择而自得，故长声道:“破财免灾、破财免灾啦！有道是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嘛……”
他说的这话意味难明，除了他谁人也摸不着头脑。
不过姜小雪和聂云此刻并没有心思去琢磨朝惜雨这荒唐之语，他们的心思都放在了已经近在眼前、马上就到的函谷关内。
而且朝惜雨也不是只有今日说这样的荒唐话，他常常会说上一些儿谁人也听不懂的疯言疯语，姜小雪和聂云已经有一定的抵抗力了。
＊
函谷关中，大燕国土，一家好德当铺，朝惜雨在此处理掉了这辆破旧马车，同时当掉了自己的这身白袍和一些小饰物。
虽然当铺名为好德，但却是坑人的要死，朝惜雨由此所得的钱财竟不过七百八十两，要知道单他身上穿的这件白袍就不止这个钱。
不过至少朝惜雨在眼下算是能对付过去了，因此朝惜雨也懒得跟这无良奸商计较，反正这些东西本来也不是他的。
随后他便领着姜小雪和聂云先去城中的裁缝铺去置办衣服。
朝惜雨为自己置办了一身比之武道服还令他行动极为方便的衣服，上身黑短衣稍显贴身，下身黑色裤子则稍宽松些儿，脚踏一双黑色牛皮靴恰裹到裤腿处。这是由他自己设计，非常奇特，不过他穿在身上倒是自我觉得不错，因此他为其命之为战斗武道服。
“嗯，非常具有潮流感且行动方便！老板，你手艺不错。”
朝惜雨对自己这身奇怪穿搭做出如斯评价，从他的面部表情可以看出他很满意。
中年妇人模样的裁缝老板、姜小雪都怪异地看着他，尤其那裁缝老板心道这是什么穿着啊？真是无法理解呢！这人走出去以后千万别说是在我这地方裁剪的衣服啊……
唯有聂云一脸崇拜，心里直呼好帅。
“你们也选身衣服吧！”
朝惜雨这时对姜小雪和聂云道。
聂云闻之有些儿不好意思地问朝惜雨说:“我能不能跟朝大哥穿同样的衣服啊？我觉得朝大哥这衣服很好看。”
朝惜雨一听这话笑道:“这有什么不行？让老板依我的设计在裁剪一套合你身的衣服不就好了。”
同时他还夸赞聂云道:“你的审美观不错哦！”
然后朝惜雨看向姜小雪，心道她是不是也觉得我这身衣服设计的不错呢？
见朝惜雨看向自己，姜小雪却忙道:“我自己选，我不想跟你们穿的一样怪。”
额，备受打击！！！
最终，朝惜雨和聂云皆一身黑色衣着，很是惹人注目。而姜小雪则是一身紫色衣裙，煞是好看。
然而朝惜雨因为刚刚被姜小雪打击到的缘故，因此他很是小家子气地故意气姜小雪道:“哟哟哟，你也不照照镜子，皮肤黑就算了，还穿着紫色衣服，不是显得你更黑吗？”
姜小雪登时来气，瞪眼恨道:“要你管！”
而她心里则已经在意起朝惜雨的话，自己真的变黑了？在村子中村里人不都夸自己长得白净漂亮吗？
朝惜雨耸肩，摆出一副本来就是如此、信不信由你的表情。
“不黑，很好看的。”
聂云却是个老实人，讷讷地说出了真相。
“哎，这头发也太长了，以后打架不方便，我得去剪一剪。”
朝惜雨装作没听见聂云的正义之词，他很是无耻地岔开这个话题。他一边给付钱给裁缝老板，一边嘟囔着就自顾自地走出了裁缝店。他生怕姜小雪发现他在撒谎，从而对他使出狮吼。
“真是怪人，怪人……”
待朝惜雨领着姜小雪和聂云走后，裁缝老板如此感慨道。
当然，如此感慨是一说，但这客人她倒真不讨厌、且非常喜欢。
毕竟朝惜雨慷慨啦！
这几身衣服下来也不值几个钱，朝惜雨却是直接甩给了她八十两银子。朝惜雨给出的理由是不想带太多零钱，瞧瞧、瞧瞧，这才是绝对的阔绰啊，何时咱也能这样……
＊
朝惜雨又以一百两巨款买下了一间小院后，他就在那院子里把自己的头发给剪了去。
姜小雪和聂云皆大为诧异，他们本来以为之前朝惜雨说剪发的话也只是说说而已。怎么说身体发肤也是受之父母，岂能随意弃之？
然而朝惜雨给出的理由却是，
“头发太长，打架不方便。”
其实、并非如此。
朝惜雨这是在改变自己以往的样子，以省得会在东土遇到曾经被他坑过、揍过的熟人，如因此使他的行踪暴露那可不大妙、甚至可说是糟糕。
“这头发剪的真够难看的，跟发廊剪发师有一拼。”
在自个儿将飘飘长发修剪得只能勉强遮住脖子后，朝惜雨去照了一下镜子便很是无奈地自我吐槽道。
他只能承认修行速度无人可比、学什么都快的他在剪发上却是个跟那蹩脚剪发师一样的白痴。
“要不，我帮你修剪一下？”
姜小雪忽然自告奋勇、很是好心地说出这话。
朝惜雨一愣，随之不相信地反问，“你？你可以吗？你会剪发吗？”
姜小雪气闷，很是不服地说道:“我会！在村里时，阿黄可喜欢我给它剪发了。”
“嗯？阿黄是谁？”朝惜雨问。
姜小雪脸一红，道:“是我家养的狗……”
朝惜雨跳脚，道:“我去！你把我当狗吗？”
姜小雪登时嗫嚅，小声道:“不都是一样吗？只不过它的毛没你的长……”
“额……行吧，来吧！反正我都剪成这样子了，也无所谓了……”
于是姜小雪得偿所愿地在朝惜雨头上舞动剪刀，而姜小雪的技艺虽然也不怎么样，但也比朝惜雨强多了。至少朝惜雨不想刚刚那样很是狼狈，仿佛顶了个鸡窝头一样。
“怎么样？我的手艺不错吧？”
在朝惜雨又照镜子的时候，姜小雪得意地笑道。
朝惜雨撇嘴，不过心里倒是不得不承认这丫头比自己强。
“还行，还凑合！最主要是我长得够帅！”
朝惜雨很是无耻地这般说道。
饶是一直非常崇拜他的聂云在这一刻听了朝惜雨这自恋的话也有些儿反胃起来。
“咳咳，现在万事俱备，我接下来要告诉你们几件事。”
朝惜雨突然负手而立，显得很庄重的模样。
嗯？
他这是要干嘛？
姜小雪和聂云心道。
“首先，在东土我们人生地不熟，而且我的实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我们要猥琐发育，别浪。也就是我们要低调，尽量别惹事……当然，如果遇到事儿我们也不能怕事，除非我不在你们身边……咳咳，如果我不在你们身边，你们就报自己是神魔书院的弟子，这不是说人人一听神魔书院就怕了，不敢惹你们了，这是因为这样做的话你们就只会丢书院的人，就不管我朝惜雨什么事了……还有，在东土别叫我名字，请称我为‘夜王’，不然万一被我某位仇家听到你们就惨了。别问我我有什么仇家，因为我也不清楚，我也不知道他们会有多少人……”
越听朝惜雨的话姜小雪越是觉得朝惜雨很无赖。
这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遇事就报书院的名，只要不报他的名就行，还自称夜王，呵，还真是……
越听朝惜雨的话聂云对朝惜雨的崇拜之情越是飞速减少。人无完人、金无足赤，朝大哥平时就是这样吊儿郎当，遇到事情还是很可靠的，对，就是这样！聂云努力在心里为朝惜雨平反。
（不涉及任何历史，此间所提‘齐楚燕秦韩赵魏’不过是我一时兴起用之，但并不关乎春秋战国历史。）
春寒料峭，放眼徒有荒凉。
一辆没有车厢的破马车行走在灰暗的穹苍下，车上颠簸着三个人，一个年轻男子、一个少年、一个少女。
“等到了函谷关我们算是进了东土，东土可是个好地方……”
朝惜雨边打着哆嗦，边跟身旁小脸被吹得通红的姜小雪和聂云说。
他本是堂堂武道无极境强者，他穿着也不算薄，可是他为何却是这般畏寒？比之姜小雪和聂云这两个小孩子尚且不如。
这只因他身上的余毒尚未能彻底化去，他的实力还没有恢复过来。
而这份让他很难化去的奇毒，乃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阴谋家给他留下的礼物。这份大礼即使以后他的身体彻底痊愈，他想他也是不敢忘怀。
“东土……很好吗？”
姜小雪问，她和聂云都是出生在北荒之人，尤其是她更是在北荒与西方边界的一所小村落中诞生，自然是没见过东土。当然、她没见过但还是有听说过关于东土那美轮美奂的传闻。
朝惜雨点头，边加紧赶车边激动地说道:“那是当然，东土地大物博、人杰地灵，虽说不久前经历了一些动荡，但现在却已安稳。如今东土由齐楚燕秦韩赵七国统治，彼此和平共处、互通有无……反正我们也不必忙着回书院，待会儿进了函谷关，也就是进了东土大燕国，到时我就带你们转转……说来我也有好些年没来东土了，也不知现在的东土又有了什么新变化……”
姜小雪和聂云闻听朝惜雨所言所述，于是对东土甚是向往。
而说完这些话的朝惜雨则在边赶马车边想别的事情。
这个别的事情本来并不重要，对修者来讲也不该是去在意的事情，它也已经有多年被朝惜雨遗忘，但现在反而迫在眉睫了。
这个非常俗的事情就是——钱。
也就是说朝惜雨现在囊中羞涩。
哎，越过东土回神魔书院即使马不停蹄地紧赶也得两三个月，这两三个月他们三个人的吃喝拉撒那可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呢！
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选择最近的原路返回？
那是绝对不行，朝惜雨可以笃定那条路上绝对有不少他的仇家在等待着他，而他现在还身有余毒未清，无法使用全力。
当然、即使他能使出全力他也不会原路返回，那不是自找麻烦吗？麻烦自然是能躲则躲，那群恨自己、想杀自己的混蛋就让他们空欢喜去吧！真以为自己出了书院他们就有机会报仇了吗？真以为自己还会傻傻地走来时的路吗？让他们痴心妄想去吧！
想到此，朝惜雨嘴角扬起笑意，他为自己这份明智的选择而自得，故长声道:“破财免灾、破财免灾啦！有道是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嘛……”
他说的这话意味难明，除了他谁人也摸不着头脑。
不过姜小雪和聂云此刻并没有心思去琢磨朝惜雨这荒唐之语，他们的心思都放在了已经近在眼前、马上就到的函谷关内。
而且朝惜雨也不是只有今日说这样的荒唐话，他常常会说上一些儿谁人也听不懂的疯言疯语，姜小雪和聂云已经有一定的抵抗力了。
＊
函谷关中，大燕国土，一家好德当铺，朝惜雨在此处理掉了这辆破旧马车，同时当掉了自己的这身白袍和一些小饰物。
虽然当铺名为好德，但却是坑人的要死，朝惜雨由此所得的钱财竟不过七百八十两，要知道单他身上穿的这件白袍就不止这个钱。
不过至少朝惜雨在眼下算是能对付过去了，因此朝惜雨也懒得跟这无良奸商计较，反正这些东西本来也不是他的。
随后他便领着姜小雪和聂云先去城中的裁缝铺去置办衣服。
朝惜雨为自己置办了一身比之武道服还令他行动极为方便的衣服，上身黑短衣稍显贴身，下身黑色裤子则稍宽松些儿，脚踏一双黑色牛皮靴恰裹到裤腿处。这是由他自己设计，非常奇特，不过他穿在身上倒是自我觉得不错，因此他为其命之为战斗武道服。
“嗯，非常具有潮流感且行动方便！老板，你手艺不错。”
朝惜雨对自己这身奇怪穿搭做出如斯评价，从他的面部表情可以看出他很满意。
中年妇人模样的裁缝老板、姜小雪都怪异地看着他，尤其那裁缝老板心道这是什么穿着啊？真是无法理解呢！这人走出去以后千万别说是在我这地方裁剪的衣服啊……
唯有聂云一脸崇拜，心里直呼好帅。
“你们也选身衣服吧！”
朝惜雨这时对姜小雪和聂云道。
聂云闻之有些儿不好意思地问朝惜雨说:“我能不能跟朝大哥穿同样的衣服啊？我觉得朝大哥这衣服很好看。”
朝惜雨一听这话笑道:“这有什么不行？让老板依我的设计在裁剪一套合你身的衣服不就好了。”
同时他还夸赞聂云道:“你的审美观不错哦！”
然后朝惜雨看向姜小雪，心道她是不是也觉得我这身衣服设计的不错呢？
见朝惜雨看向自己，姜小雪却忙道:“我自己选，我不想跟你们穿的一样怪。”
额，备受打击！！！
最终，朝惜雨和聂云皆一身黑色衣着，很是惹人注目。而姜小雪则是一身紫色衣裙，煞是好看。
然而朝惜雨因为刚刚被姜小雪打击到的缘故，因此他很是小家子气地故意气姜小雪道:“哟哟哟，你也不照照镜子，皮肤黑就算了，还穿着紫色衣服，不是显得你更黑吗？”
姜小雪登时来气，瞪眼恨道:“要你管！”
而她心里则已经在意起朝惜雨的话，自己真的变黑了？在村子中村里人不都夸自己长得白净漂亮吗？
朝惜雨耸肩，摆出一副本来就是如此、信不信由你的表情。
“不黑，很好看的。”
聂云却是个老实人，讷讷地说出了真相。
“哎，这头发也太长了，以后打架不方便，我得去剪一剪。”
朝惜雨装作没听见聂云的正义之词，他很是无耻地岔开这个话题。他一边给付钱给裁缝老板，一边嘟囔着就自顾自地走出了裁缝店。他生怕姜小雪发现他在撒谎，从而对他使出狮吼。
“真是怪人，怪人……”
待朝惜雨领着姜小雪和聂云走后，裁缝老板如此感慨道。
当然，如此感慨是一说，但这客人她倒真不讨厌、且非常喜欢。
毕竟朝惜雨慷慨啦！
这几身衣服下来也不值几个钱，朝惜雨却是直接甩给了她八十两银子。朝惜雨给出的理由是不想带太多零钱，瞧瞧、瞧瞧，这才是绝对的阔绰啊，何时咱也能这样……
＊
朝惜雨又以一百两巨款买下了一间小院后，他就在那院子里把自己的头发给剪了去。
姜小雪和聂云皆大为诧异，他们本来以为之前朝惜雨说剪发的话也只是说说而已。怎么说身体发肤也是受之父母，岂能随意弃之？
然而朝惜雨给出的理由却是，
“头发太长，打架不方便。”
其实、并非如此。
朝惜雨这是在改变自己以往的样子，以省得会在东土遇到曾经被他坑过、揍过的熟人，如因此使他的行踪暴露那可不大妙、甚至可说是糟糕。
“这头发剪的真够难看的，跟发廊剪发师有一拼。”
在自个儿将飘飘长发修剪得只能勉强遮住脖子后，朝惜雨去照了一下镜子便很是无奈地自我吐槽道。
他只能承认修行速度无人可比、学什么都快的他在剪发上却是个跟那蹩脚剪发师一样的白痴。
“要不，我帮你修剪一下？”
姜小雪忽然自告奋勇、很是好心地说出这话。
朝惜雨一愣，随之不相信地反问，“你？你可以吗？你会剪发吗？”
姜小雪气闷，很是不服地说道:“我会！在村里时，阿黄可喜欢我给它剪发了。”
“嗯？阿黄是谁？”朝惜雨问。
姜小雪脸一红，道:“是我家养的狗……”
朝惜雨跳脚，道:“我去！你把我当狗吗？”
姜小雪登时嗫嚅，小声道:“不都是一样吗？只不过它的毛没你的长……”
“额……行吧，来吧！反正我都剪成这样子了，也无所谓了……”
于是姜小雪得偿所愿地在朝惜雨头上舞动剪刀，而姜小雪的技艺虽然也不怎么样，但也比朝惜雨强多了。至少朝惜雨不想刚刚那样很是狼狈，仿佛顶了个鸡窝头一样。
“怎么样？我的手艺不错吧？”
在朝惜雨又照镜子的时候，姜小雪得意地笑道。
朝惜雨撇嘴，不过心里倒是不得不承认这丫头比自己强。
“还行，还凑合！最主要是我长得够帅！”
朝惜雨很是无耻地这般说道。
饶是一直非常崇拜他的聂云在这一刻听了朝惜雨这自恋的话也有些儿反胃起来。
“咳咳，现在万事俱备，我接下来要告诉你们几件事。”
朝惜雨突然负手而立，显得很庄重的模样。
嗯？
他这是要干嘛？
姜小雪和聂云心道。
“首先，在东土我们人生地不熟，而且我的实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我们要猥琐发育，别浪。也就是我们要低调，尽量别惹事……当然，如果遇到事儿我们也不能怕事，除非我不在你们身边……咳咳，如果我不在你们身边，你们就报自己是神魔书院的弟子，这不是说人人一听神魔书院就怕了，不敢惹你们了，这是因为这样做的话你们就只会丢书院的人，就不管我朝惜雨什么事了……还有，在东土别叫我名字，请称我为‘夜王’，不然万一被我某位仇家听到你们就惨了。别问我我有什么仇家，因为我也不清楚，我也不知道他们会有多少人……”
越听朝惜雨的话姜小雪越是觉得朝惜雨很无赖。
这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遇事就报书院的名，只要不报他的名就行，还自称夜王，呵，还真是……
越听朝惜雨的话聂云对朝惜雨的崇拜之情越是飞速减少。人无完人、金无足赤，朝大哥平时就是这样吊儿郎当，遇到事情还是很可靠的，对，就是这样！聂云努力在心里为朝惜雨平反。
（不涉及任何历史，此间所提‘齐楚燕秦韩赵魏’不过是我一时兴起用之，但并不关乎春秋战国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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