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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神秘卖报人

    京城,教坊司。

    影梅小阁自浮香之后,便改名为文淑阁,由新人尤潇湘担阁,时间一长,教坊司新任魁旦的名头便传了出来,前往打茶围的客人亦都是久慕她的风姿,不惜掷下重金,也要一睹她的芳容。

    曾经有人拿她与上一任魁旦浮香做对比,然后发现两者之间算是各有千秋,不论是琴棋书画还是诗酒花茶,或是舞蹈歌赋,谁也不遑多让。

    今夜,文淑阁亦如往常围坐满了人,此间檀香袅袅绕绕,尤潇湘穿着红色旗装坐于沙屏后,折扇弄琴,她身姿婀娜,腰间佩戴的香囊摇曳生姿,显得她端庄秀丽,不可方物。

    此时几轮对令下来,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开始休整,准备对付下一轮的竞争,如果花魁娘子没有选中如意的,就会送客亦或是接着下一轮,直到时间结束。

    宋廷风喝了一杯酒,眼睛贼溜溜的盯着屏风后看,想看看这尤潇湘是不是真的就名副其实?

    毕竟这教坊司的花魁哪个不是清尘脱俗,妖艳绝丽,身段、舞姿、才华都有,但都推崇她为教坊司第一魁旦,这就不教人好奇了。

    这噱头算是有了,但是不是真的如传言那般,就有待考证了,到底没见过的东西,道一千遍说一万遍也是假的。

    李玉春坐在坐席上,一口一口地喝着沉酿的香坛,宋廷风看了一会儿,回过头道:“头儿,你说宁宴这小子会不会放我们鸽子?”

    本来约好的是散值之后就来此一聚的,结果他们在这一等就是足足两个时辰,到现在还没见着人影。

    “急什么,还没开始呢。”李玉春闷头喝酒,满不在意的说着,夹着菜点一口一口往嘴里送。

    这顿饭花的可是他自己的银子,像他这种省吃俭用,不捞别人一点油水的人来说,说不心疼是假的,所以该吃还得吃,还得吃够本!

    两人正说间,竹绘的纱屏后,尤潇湘款款起身,这位教坊司现任第一魁旦的一举一动,立即就吸引了一众看茶客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动作。

    “诸位大人,这一轮的打茶围时间结束了,若想继续的,请移驾到余欢院稍作休息,若是不愿留宿的,请自便。”

    她柔媚悦耳的嗓音传出,酥酥泛人心神,说完,留下几名小婢女伺候在外,自己移步回了闺阁。

    教坊司夜晚打茶围的时间很好地控制在宵禁前半刻钟,这样可以避免一些不愿留宿的客人,遇上宵禁结果回不了家的尴尬场面。

    此时一道人影出现在文淑阁院口,来人正是姗姗来迟的许七安。

    他模样大变,一身白衣飘飘,手上拿着折扇轻摇,一副风流倜傥公子哥儿模样。

    至于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主要是许七安突然想起自己当初好像说过再也不去教坊司之类的话,男儿嘛,当是一若千金重,这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

    但他许七安不去教坊司和我徐谦有什么关系?

    走进文淑阁,一眼就看见了正准备前往余欢院的李玉春和宋廷风等人,许七安朝两人招了招手,走了过去。

    宋廷风眸光一闪,停下脚步,单手按住刀柄,警惕地打量着眼前走来的白衣公子,这时,一道声音从他脑海中响起:别怕,是我。

    许宁宴?!宋廷风张大了嘴巴,差点叫出声,看了看身侧的李玉春,见后者脸色如常,也是放心了下来。

    他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怎么搞成这样过来了?”

    李玉春身为许七安曾经的顶头上司,自然是见过许七安这幅模样的,当时派遣去收集龙气时,许七安和李玉春碰了一面,用的就是杨凌的形象。

    后来许七安又几经易容,最后成了李灵素口中的徐前辈,只不过他现在用杨凌的模样,改用徐谦的名讳罢了。

    许七安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干什么这么大惊小怪的。”

    转而又看向李玉春,笑了笑道:“走吧春哥,去会一会这个魁旦。”

    愿意留下来的茶客颇多,许七安三人带着一些交集好的同僚走在一起,眸光朝四周看了看,突然在离去的人群中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二叔?!

    似乎是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许平志也是侧头看了过来,两人相视一眼,许平志皱了皱眉,收回目光,看着那人的穿着,他觉得这个人多半有些毛病,谁闲着没事盯着一个糟大汉看呢?

    虽然他认为自己……嗯,是挺英武的。

    二叔你也是半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还整天想当散财童子呢?是婶婶松了么?还是你觉得自己又行了?

    许七安心里腹诽,和宋廷风这对狗友搭茬:“我说老宋,这文淑阁的花魁是什么来头?”

    这教坊司的一众花魁许七安不敢说自己都睡过,但享有十大花魁头衔的,他却是睡了不止一次,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一个比肩十大花魁,还稳居魁首的人物了?

    宋廷风听着许七安的话,挠了挠头,想了一会儿,皱眉道:“这尤潇湘据说来自东北,嗯,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不是吧,阿sir,你不是教坊司常客么?喔不好意思,忘记了,你是勾栏常客,罪过罪过……

    许七安又看向李玉春,后者摇头,三人闲谈间,余欢院一众文人才子聚在一起,自行起头,又开启了一轮对语。

    ……

    文淑闺阁内,尤潇湘浸泡在温水中,她的肌肤白嫩光洁,没有一丝瑕疵,就像婴儿般细腻,两瓣樱粉的唇在温润的水池中,愈显得娇嫩欲滴。

    伺候在其身边的婢女双手捧着叠好干净的衣裳,站在案边等着,轻声道:“娘子,客人们都已在偏院等候。”

    “嗯。”

    尤潇湘闭着眼,清冷的脸颊被热气熏的有些微红,轻轻嗯了一声,她舒展着身体,过了一会,水波荡漾,一双修长雪腻的腿从水中伸了出来,上面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大腿滴滴滑落。

    起身,里衣套住雪白的娇躯,在婢女的伺候下,穿戴好衣裳,随后走出了闺阁。

    ……

    余欢院内,三俩学子豪绅围聚在一起,一名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鄙夷的看了一眼对面的汉子,对于他刚刚的行酒联嗤之以鼻。

    行酒联又叫行酒令,俗称对对子,一般都是由名妓或是花魁来作,一般人没点文学素养还真做不了,但难不倒最擅诗词歌赋的读书人。

    他起身,自饮了三杯,算是揭过这轮游戏,众人纷纷看向他,年轻书生男子袖袍一挥,朗言道:

    “成天对对子岂不无趣,不如我们来谈谈各地地美食佳肴?看谁的阅历丰富,谁的见识广博,如何?”

    “好主意!这个好!”

    他刚说完,立即就有人应和,众人看去,是一个酒商打扮的富态中年人,续着山羊须,提了提眼廓的眼镜,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

    “我先来!”他率先开口,见众人没有异议,继续道:

    “众所周知,大奉疆域地广物博,这九州之内的山珍野味咱就不细数了,咱来说说这海外的鲜肴美食。”

    听到这句话,先前那书生打扮的年轻男人脸色一僵,昨夜先生教他读了一篇关于九州各地的美食撰记,今本是想秀一番自己的学识,没想到有人居然和他扯海外?这不为难自己么?

    再看那酒商打扮的中年男人,满脸堆笑,虽然有钱,但他学识不高,本来以为没自己发挥的地方了,没想到居然有人跳出来要来比阅历见识?

    常年四处游走的他,对自己这方面还是很有信心的,开口道:“大家可知何为将军帽?”

    众人纷纷摇头,能在这的,大多都是京城人氏,谁会没事跑去海外挥霍自己的生命呢?所以对于中年人的话,他们感到有些茫然,什么是将军帽?戴的帽子?这能吃么?

    见状,中年男人嘴角翘起,得意地捋了捋胡子,正要开口解释,就听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将军帽,螺类的一种,被誉为海洋的“软黄金”,冠以“餐桌之宝,海珍之王”的美名。”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一袭白衣,手里拿着折扇,身旁跟着两名打更人差服的年轻公子哥迎面走了过来。

    说的那么好听,还将军帽,不就是鲍鱼嘛……前世作为资深海鲜商人的许七安心里腹诽,和李玉春、宋廷风三人走了过去。

    “公子了解的清楚,那可知其食用方法?”

    一道柔媚的声音从身后出现,正是戴着面纱的尤潇湘,她从闺阁出来,换上了一件淡青色的长袖连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雪白的肌肤,院内众人的视线落在那抹雪腻上,久久不能挪开。

    东北多沿海,所以对于海鲜之类的东西也是了解颇多,她想知道,这个说的头头是道的中原人,是否真的如自己所说一般,能到处个所以然来。

    宋廷风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看着那绝艳的女子,偷偷道:“宁宴,我觉得自己遇到真爱了。”

    许七安白了他一眼,心里暗道:上一个你也是这么说的,是小莉不香了,还是阿兰的不够大了?

    这俩都是勾栏里有头脸儿的名妓,虽比不上教坊司的花魁,倒也差不了多少。

    尤潇湘缓缓走来,许七安眉头挑了挑,哪怕是他这种阅妹无数的正人君子,也不禁被眼前那人儿惊艳到了。

    不同于怀庆的清冷,她带着优柔,不同于国师的仙儿,她带着俗尘烟气,像是一朵待放的莲花,与临安小裱裱也不同,妩媚中更添素雅。

    不愧是短短时间内,就能成为教坊司头号代表人物的存在……许七安在心底打量着她,尤潇湘也在端详着他。

    见两人都没说话,有人不乐意了,大声囔囔道:

    “给大家伙讲讲呗!”

    有人开口说,剩下的人附和,他们都对于所谓的将军帽感兴趣,都想知道干什么吃的,猎奇是每个生物的本能。

    李玉春和宋廷风也是一脸懵逼,许七安轻咳两声,压了压手,示意他们安静,看着尤潇湘,郑重其事道:“关于此物的吃法有很多……”

    “蒸、煮、炒、炸、闷都可,但我本人更推崇另外一种吃法。”

    “小女子不才,不知公子所说的是哪种?”

    尤潇湘眯着眼问道,其他人也是看了过来,许七安打量着尤潇湘道:“那就是……”

    是什么……众人有些期待地看着他,想听听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直接白开来尺,如果能吸收到那股灵韵,直接羽化登仙,也不是不可能……”

    许七安挑了挑眉,眼神暗许,弦外之音,全不外呼。

    那续着山羊须的酒商男人一本正经地拄着下巴,思忖片刻,皱着眉道:“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

    自己常年行走,像这人说的这种稀奇吃法,自己还是头一遭听说,不禁问道:“阁下是如何知晓此等吃法的?”

    许七安故作沉吟,片刻后,摇头感叹:“实不相瞒,我曾攀过山峰,也曾寻过深谷,一次游历中,偶遇了一位神秘的卖鲍人,这事儿也是他说与我听的,嗯,他自号小狼真君,还让我莫要把他的名讳告知他人,在下今日算是毁约了......”

    众人哗然,酒商双眼放光,今天他算是长见识了,没想到将军帽还有此等上乘吃法,回头定要去品尝一番!

    尤潇湘眉头微蹙,虽然总感觉那人说的哪里怪怪的,但也说不出什么来,众人攀谈间,一道身影拦在了许七安等人身前,他长相阴柔,一头长发披在身后,是个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的男子。

    他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宋廷风和李玉春刚要开口,就被男子抬手止住了:“我问过他们了,他们说许七安和你们在一起,而你们在教坊司,说,他人呢?”

    挖槽?找我的?我说二哥你找我干嘛?许七安满肚子疑惑,宋廷风指了指身旁的白衣公子哥道:“许、许七安在这……”

    我明明叫徐谦好不好!许七安无奈瘪嘴,点头道:“有事吗?”

    “许七安……”

    男子还没说完,许七安心头悸动了一下,用暗蛊蒙蔽了所有人的五感后,取出地书碎片,里头显出李妙真急切的传书:

    【二:许七安,你快回来!出事了!!】

    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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