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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心绪乱步——解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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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第一印象误认作茨威格,所以以后就这么叫吧,当然也可能有别的代号,就像瓜皮男、衣冠禽、黑格尔、白裙……这些称呼一样,我喜欢用印象指代人事物。

    “Whydon'tyouallowmetoholdyourhand?”

    “No,no,no……”

    “Why?Ican'tunderstand.”

    “我害怕被欺骗。”

    “我不会欺骗你的。”

    “这是你说的,我还不能肯定。”

    他很着急,急于解释又难过的样子:“我不会骗你,我不要你的钱不要你的其他什么东西,只是希望我们可以建立良好的关系……”

    “Isee.Givememoretime.”

    呃,文化差异吧,我能有什么钱被你骗,本来想说怕被欺骗感情,呃,感情怎么欺骗呢,呃,我也不知道感情怎么欺骗……我没什么可以失去的。

    中中在打理她的裤腿,一边得意地讲:“褶皱的裤子,体现了穿衣者随意的态度和不羁的风度。”

    我:“你好时尚啊。”

    中中:“我越来越会胡说了,这是成功第一步。”

    我:“什么,你忘记了,成功第一步是拍成功人士照片。”

    中中:“哦,对啊,首先你要这样,然后再摆这个姿势,表情还要冷。”

    我:“这才像话。”

    成功人士的她一边往床上钻,一边念叨着成功者语录:“当你还在犹豫报不报我们的课程时,隔壁家的二狗已经在我们这里学习了三节课了,你还……“救命呀,她要来找我拿这个文件,我却狠狠地在这玩!”

    我:“你为什么,不玩得坦然一点呢。”

    中中:“我不敢啊~”

    我:“等会儿出门吗?”

    中中:“对!我要一整个大动作,上一个完美底妆!”

    我:“你怎么变了,从前那个阳光、美丽……”

    糖糖配音:“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

    中中:“因为要见的她是陌生人,熟悉的谁高兴这么认真化妆啊~”

    我:“对。”

    中中:“这辈子,也就见那么几次,当然要留下最好印象。”

    下午睡醒,发现近六点五十了,有一门课迟到。下来查看手机,中中正联系我,紧张兮兮的叫我:“湄儿快来啊,救命,我急得要死!”

    “哦哦哦,交论文是吧,我这就去。”

    到了教学楼下,七点零几,我把车停在一棵樟树前,上了楼。老师仍在,教室里人不多,大概是交完作业就走了,于是我把论文放到老师跟前,说“hi”,然后走了,他苦涩的笑里写着许多话,那眼睛里还没酝酿出怒火。

    去教超买了一杯巧克力味的饮料。结账时,旁边的女孩子说:“hi~”

    我看去,一秒钟后,意识到是健美操课的女孩子,好久没见到了,真好,我有一个十分灿烂的笑,点头致意:“嗯。”

    看到留言。

    糖糖:湄湄,你在哪里!!!!快来,说你在实习,然后赶快来!

    小莫:她来了吗?

    ……

    糖糖:来了来了,老师大为震撼。

    小莫:为啥?

    糖糖:他说小苏是个牛人,他都打包好了,她来交作业了!

    小莫代入我的角色:我要你记住我!老师记不住小高,记不住糖糖,记不住小中中,但肯定记住了臭湄儿!

    中中:学会了,湄儿,你好心机,轻轻松松让老师记住你~

    夜晚两位回来,与我讲老师的眉毛如何上扬,如何愤怒无奈地苦笑。中中说,这老师一生未受如此大辱,你扔下作业那短短的一秒钟,他要用一生去治愈。

    6月23日,晚

    梦到,一个男孩张着嘴巴,指着牙齿,他莫不是失去了说话的能力,示意我向那边走去。我跟着他的脚步到一处立定,他让开,我看到圆圆的窗外,是校园的风景。那个外国男孩乘地铁,比茨威格要瘦,两人到了两座地铁中间的站台上。他要去一号线,以为我要乘三号欲道别,可是,皮蛋子傻缺,我们目的地是一个地方啊。

    6月23日,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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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骑着车往前行。在雨里,思考着这一生将怎样过。雨不大,出了许多汗,觉得自己的心像寒冰一样冷,顽石一样坚固,柔情只是衣服,冷漠才是内核。该怎样过?

    怎样过,结局都是一个死。少年思考到死,很正常了。我感到难过,感到羞愧,感到一股因为不真和缄默带来的巨大耻辱感,总的来说,还能忍耐。

    我盯着那个男人车后座的草帽,看他驶过前方的马路,草帽……

    似乎有很多心事,甚至,过于脆弱,对自己,有巨大的困惑。腿还很疼。我不知道,我无可想,似乎根本不存在什么答案。我渴望被爱,因为我不值得,不值得却得到,那就是荣幸。

    说了这样多的“我”,雨小了,在安全的地方,有时会闭上眼睛,让风吹着,让歌唱着,暂时忘掉我。

    似是故人来~故人们啊,但愿我的存在不会带来过多叨扰吧。

    雨这样的小,淋不湿我的发,不能盖过胡思乱想而专注于避雨,不能阻止我总是回头看后方有无车的冷眼。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作着这些姿态,我不懂,这个人是我,我不懂她。语言是信手拈来的野花和玩具,不细分。看事物流于表面,只看到人在讲,而不是此人讲的任何事,内核是可以辨认的吗?

    我不渴望得到爱吗,渴望,我不配吗,我配。可是,除了都错,一切都对。这是一句很迷惑的话,我很清楚,并把它当做了现实,并且对此不迷惑。

    我是动物,我忏悔,我接受了许多事,还没接受被出生。

    会像,阿玛兰坦一样吗?拒绝所有婚姻的、长期的、扯到与爱有关的关系,我怕失去它本身,所以拒绝得到。

    也许,会在一个不给别人造成太多困扰的僻静角落,一跃而下,为了“飞呀—”的那一瞬,而不是恨,不是不得意,我想呼吸那时候的风,独立高楼,风满袖,也许活到很老很老,成了许多人的老祖母,我总是天真。不知道,那是未来的事,留给未来。

    恋爱呢,我对爱情不抱希望不代表拒绝恋爱啊,开心最重要。如此想来,将来我大概率不会经历冷暴力、吵架、独自叹息这种事,我会直接转身,将废剑抛在身后。不必了,没必要,有何顾惜。

    长到这么大,还没有和人讲过爱呢,从未。我为这一点骄傲了,没有亵渎,也没有欺骗。若说出,就必将是真诚的,否则,我何以逃过自己施加的折磨,欺骗,呵,那些人,如何坦然做到的。

    6月27日,下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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