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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心绪乱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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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电影《西伯利亚》(去年那部),讲的是流转的梦境,梦境可怖、奇妙,是世界尽头的一场漫游,好片子,再找几部这导演其他的看看。

    《天生杀人狂》。极致的电影,典型的昆汀风格,较之于两部杀死比尔,还没有那样浓的重金属味。印象最深的一幕,桥上的简易婚礼,米基与梅被划破的手相握,血交融在一起,滴入河流,梅的头纱在他们拥吻时被风吹入山谷。那一生,好浪漫,不像真的爱情,却是会使我向往的。从迪伦所唱《Youbelongtome》寻找这部电影,再知片尾是科恩的《Thefuture》,整个一场视听盛宴。

    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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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肩膀疼,我在流汗,流了很多很多汗。难以克制自己的食欲,吃的很少,喝的很多,牛奶、水、酒,对,喝酒了。

    我似乎真的有酒瘾,原因是咖啡喝光了,新的还没有到,我喜欢有配料的那种咖啡饮料。更喜欢纯粹的苦咖啡,越苦越好,不要清新的美式,意式或者别的,这些在外面喝。等自己弄,就野蛮的舀上几大勺,泡一杯水,酸、稠、苦,那才有味道,不是在喝水。胃的负担过重,整体还行,边走边喝的,饭钱换了三度小酒,还有奶、浓茶,天知道我的恩格尔系数有多高。汗如雨下,忽然汇聚起来,它们升起,低落。

    我仰头咽下最后一口时想起来打了疫苗,已经过去一天,就这样吧,蹬车回校。呜咽的城市,呜咽,关于它根本没什么可说的。城市现在只有鸣笛,而且很热,所以流汗。我该,对上弦月说什么,它比昨天傍晚的更像它该有的样子,有一颗星星在旁边,可以我没有话,没有什么要对它说的。

    汗淋湿了我,进了眼睛,很痛,手上也许多汗所以揉了更刺痛。脖子晕,是,晕,一种沉闷的不适。湖水一直簸荡,晚风不清凉。我知道将来一定会活得非常平庸,现在也是,最近许多事未解决。天气不好,还是我不好了,都是汗,它滚下来了,一直滚。

    醉酒的滋味……我不醉!居然不醉,哎,白酒也不会醉,只会疲惫到想睡觉,只是因为今天没有咖啡,我对自己说过不要喝酒了。以后会变成什么样,流落街头的酒鬼吗?得了,流浪,并不美妙,对这事没幻想。我知道流浪有多难,尤其是对一个女的,那根本没办法保持惬意,得提防陌生人。而且我每天要洗澡洗头、散步、看书,永远不要流浪,浪迹天涯,不好。在中国,没有什么特别体面的死法,法医学的书看了一点。我幻想自己有一把枪,像那个叫尼尔的男孩一般,单纯为仲夏夜的梦把自己的灵魂送走,多简洁啊,只要冲动一下,或者被杀,在冷兵器时代,作为男孩的我被谁的剑刺入胸膛,死在无意义的战斗里,是不是黄昏我不在意,不要在打扫战场时发现还活着,指不定哪个敌方老百姓用石头敲碎我的脸,只为钳出两颗金牙。

    因为现在有些醉,可能起了某种化学反应,在外面热了太久,太多事情牵扯,虽然不清楚烦闷的究竟是什么事,所以会沮丧,会神经质吧。想在没歌词的弦乐里跳一支凌乱的舞,轻迈脚步,然后平安地,悄悄地醉倒,再虚度一天吧。有些歌很忧伤,不只是旋律,歌词也是,所以现在不听了,我心里本来就有旋律,它没有声音,是好几种类型的沉默。

    许多事,要解决,我要回家,总该回去的,学校限制了时间,叫我不得一整个暑假留在这里。不要回去,那里不是家。

    我没有家,没有亲人,是一个立刻就进入莫名恋爱关系的女人。但没有恋爱,快没有感情了吧,快失去爱的能力了吧。有人讲思念的时候,真的是思念吗,还是语言。

    我不能辨别。只有自己的内心是能把握的,尽管她也总耍无赖,动辄反悔。与其相信别人,我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感觉,我的感觉就是:有人在讲话,讲了什么字。

    学业,明年要上点心……英语……具体的事件,遇到一个非常shit的普信人,几个月我第一次怒目了……其实只是尝试怒目,想逃离那场对话……明天去镇江,不是,无锡,下午好热,我何必把时间花在旅途上,天下的风景,都差不多,大热天的。去远方的城市,见陌生的风景。

    我要和爱人虚度时光,在炎热夏天的空调间里,卷着被子不出门。

    我要虚度时光,等到凌晨的鸟儿叫,睡下,赖到下午,我起床,整天无所事事,大部分时间傻傻的,小部分时间翻开书,找一两部欧洲缓慢节奏的电影,到下晚去散步,或骑车。我要吃无数的雪糕,直到牙齿坏掉,再也不喝ad钙奶,甜到发齁。每天追随夕阳,不一样的,美丽的,周身都是暮霭的无聊到死的夕阳,城市,湖泊,歌,没有意义。

    汗没有了,眼泪出来了,垃圾,你哭什么?哭什么?没必要,所以收……居然收住了。

    某时

    怎么样才可以拥有感情,拥有对事物自然流露的热忱,像他对旅行那般,好想着迷。

    有时候,我渴望激烈的爱情,或是那种短暂相逢即分别却终生铭记的,一起经历过什么,哪怕对一面之缘的谁动心,像梅对米基,喜剧悲剧都可以,想要一场真正属于浪漫的旅行,不是去什么地方游玩,是属于人生的旅行;又有些时候,希望是相濡以沫,一起虚度时光,无须言语便知心意的,不相濡也行,我不爱说话,有点自闭,但能忍受孤独和思念。当思念的人近在咫尺,我反倒不知道说什么,很多很多种,只是想,陷进去,不管什么样的,哪怕是悲剧,至少可以爱,可以沉浸。

    这是女孩子的幻想吧,还是我的幻想?激烈,激烈,过去太沉闷了,想要抹掉,变成一个没有过去的女人,忘掉那些记忆吧,它是另一个人的,我只是在她的躯壳里住了一阵子。

    我没有父母,没有那个小镇,没有不幸的经历,没有读过真正的书,没有谈过恋爱……

    我在撒谎,其实没有,一切都是错的。过去,过去不存在,准确地说,它不存在了。

    某时

    “我是不是一个神经质的女人?”对着镜子,这样问。镜中她披散着长发,白天发圈绕了三道,有些紧,褪去时直发有了一点波浪的弧度。两边的长发,正好盖过**,欲垂至肋骨下了,和过去似是全然不同的人。有一双痴痴的,傻瓜的眼,它有时是忧郁的,神气的,有时是因提防而选择的冷漠。

    我经常觉得自己有一种美,却不是漂亮姑娘的美,中学一友说是莫名感受到的“英气”。也经常觉得自己很丑陋,许多友友戏称是婴儿肥,然后来捏捏脸蛋儿,我总是笑笑。要是清瘦就好了,兼具孱弱和力量的线条,思考体态的时候,忘记了自己会老,有的人会一直年轻,不用记得这事。

    一个梦,我去了海南,因为有个认识的家伙去了。在一条集市上,他消失在人群里,于是我忘记他。回程的机票一日比一日贵,今天是两千零几,明天是三千五百多,后天是九千多,我困在了此地。有一张地图,四面环海,更像是茫茫大海里的孤岛群,我在它最大的土地上。这里也不荒芜,夜市像平江路一样熙攘的人,左前方一家唱片店同时也是Beyond纪念馆。那个女人的丈夫我认识,他在某店外等待向谁传什么话,有一点不坦然的样子,大概是情报。实际上他也曾是我梦里一个姐夫,现实中并不存在,我在海南,决定遗忘过去,在这人群里永远的走下去。归还了一个红色的充电宝,它的接口是断的,左右是店还是仅左边是,忘记了,后来又走上了一条狭窄的巷道,两边是民居,白墙黑瓦,路上却没什么人。有人在这里丢失了他襁褓里的孩子,沿路的门内有老人在竹筛上放了些物品,阳光照不进,因而墙下方是水乡特有的的霉斑和生长的几株蕨。每一声婴儿的啼哭,都来自左右某个平凡的家庭里,不是他的,他也不再找,不找了,那男人脸上没有悲伤,只是走着,我走的更慢些,所以他到前头去了

    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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