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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某种忠诚

    有人讲独身主义和单身主义差别在,后者会陷入恋爱,我大概只是当作经历,亦非为了缓解孤独。我没有愚蠢到不知道是搭讪,虽然数小时后才反应过来问路是借口,这家伙既工作了,不至于不知道如何去观前街。但为什么给了联系方式呢,因为我为陌生人画地图时没有讲话,耳机也重新带上了,人家大概以为是不理睬了,余光瞥见他拿出手机又小幅度放回又拿出又放回再握住,问可否加个微信。觉得这样历经斗争后的勇敢很可爱,所以我讲:“可以。”

    早晨英语课时,下颚处的一根神经忽然一阵痉挛,好痛,就像夜里偶尔的腿会抽筋一样,那个时候老师正讲到毛姆的“Afriendinneed”,我一边抚着面颊试图止痛,一边听着名为“Burton”的男人,平静温和地讲述着如何害一个年轻小伙子溺水而亡的故事,他还那样礼貌地微笑,复思考到自身,我是否也是这样表里不一。

    口口声声说要忠实于己,又这样的随意,还是说只是忠实于这种随性与游戏人生的态度,不愿违背自己的心意,真的是,一点也不够随和。我为自己感到羞愧,同时意识到这种“羞愧”的产生大概源自性格中的某种受虐倾向,受自我的鞭策和打压。

    然后,哈哈,我不记得那人具体长啥样子,只能那样形容了,印象深的是绿色衬衫,不知道是不是格子纹,宽松的符合对IT人士的刻板印象。这种只对局部细节关注的做法体现在我生活的各个方面,比如在艺术中心后台见到几位艺术家,吸引我的是他们背着的黑丝绒光泽的琴盒;如同在操场上看男孩子们打球,其实注意力永远在那个球上;如同我日常在路上瞅到的某人的一缕发,衣服上的图案,诗歌中的个别句子,朋友的闪光处,其余种种,似乎只是背景。重心分散在无数细节上

    中午,买了一本英文版的《不安之书》,原来就是《惶然录》,我虽然有但之前未翻过。

    也许呢,此人是个木讷的小男生,也许是个混球,谁知道呢,都没关系,有不舒服的苗头就会掐断的。能把握的度就是,无论如何对待游戏,它必得始终在自己的节奏上,因而不至于自绝后路,这也是我的霸道和固执之处。

    忽想到严歌苓的《寄居者》和里头的上海钢琴,贯穿这部小说的漂泊游离感也始终在左右,如此玩弄人生的我,哎。

    6月21日,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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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不着,在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人生中没有哪一个阶段有今天这样长的头发,也没有哪一个时候像现在这样冷冰冰。

    我问自己:真的是自绝于未来了吗?何故定定地讲那些话?

    6月22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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