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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务实与务虚之间

    我猜,所有的一切,就是为了快乐而存在吧。快乐是我已经有过的东西,多些,少些,或者不再有都是可以接受的。我似乎,没有继续活的理由了,没有死的理由,往后的每一天,快乐或悲伤,都属于无意义和浑噩的范畴,我痛苦的快要死了,无聊得快要死了,快点,快点,在哪里,在哪里有一个方向等待着,我想有仅是一个目的,或者一个理由,有一个可以叫我暂时忘记一切无意义的理由。

    某时

    我不是很想知道诸如“生命的意义”这种问题的答案,对结局也不抱期待,我想知道的是,自己活的理由,太难过了,我连它都不知道却继续呼吸着,没有答案却一幅找的样子,这是拖延吧,拖延吧,我拖延着时间,又度过了一天。

    某时

    他说过,“生活”是个无所指的词。对,可是,它落实的细节也很陌生了。

    关于意义,假若你说,知道了又怎样,哈哈,不怎么样,不知道。会更放心大胆地游历人世吧。

    某时

    今天看到虎嗅推的标题,没点进去。我倒想了一会儿,“如何更好的工作与生活”。

    工作和生活本身的目的,是不是为了快乐。如果是,或者如Cyan说的havefun,那干嘛不只做快乐的那部分,怎么世界上每天都在发生很多“糟糕”的事。迫不得已?养家糊口?迷失?追求刺激?自己或他人施加的不幸?被奴役?纸醉金迷或者郁郁不得志,贫穷不幸,孤独不幸,说的很乱,我想表达的是,这些似乎区别不大。假如不是为了快乐,就享受这漫长的消磨的活着的时光,大家好像蛮投入的。

    换一种思路,他们工作与生活是不是为了偶尔的快乐、大部分的无聊且平静和避免思考目的……我只是胡乱想想啦。

    某时

    我不务实。

    甚至,觉得自己也不务虚。我对远方和明天,都没有期待。也许存在是个错误。

    某时

    有人反感现实,不满当下的折磨、无聊、苦难等,寄希望于另一个美好的世界。或天国,或明天,或情感或迷醉,他还有希望。我是一个悲观的人吗,不尽然,我不悲观、不乐观,只是无感。

    某时

    下午看了几幅毕沙罗的人像画。画的内容主要是家人,会爱人的毕沙罗哈,我不知道真实的他是怎样,但画里有牵挂,《珍娜九岁》是父亲对女儿的思念,她的一瞥,是再不能回来的女儿望向父亲的神情,他画妻子,从年轻到中年,许多年后孩子们画母亲,这一切,叫我心动,那些被称作“爱”、“思念”的情感,拥有它们是多么幸福的事啊。半月前一位大朋友与我讲,两年没回过家了很想父母。

    “假如回去了你会做什么?”

    “花时间陪伴家人。”

    这回答叫我觉得,诡异。一是回去有困难,但真想的话其实不难,二是“陪伴”,很难理解,也许我也一直很渴望这东西,与此同时,相处的时光总会过去,无论发不发生,也无论时间跨度,它会结束的,分离才是结果。多花时间陪伴,往后,这次的陪伴也将在记忆里沉下去。我总是回避一切可能造成失落的情景,宁愿不要得到。对了,回到毕沙罗,还有一个问题,固然他在画作里留下了那么多美好的瞬间,不能否认那里头洋溢着爱和眷恋,可是,他不画画的时候在干嘛呀,努力工作,和孩子讲话,和妻子讲话,做饭,吃饭,散步,思考贫困和改善生活,然后呢,每天都差不多如此直到离开吗?改善生活又是指什么呢,也许,孩子饿了可以吃想吃的东西,可以旅行,生病了快些好起来,供他们读书,玩耍,添置家当、衣物,继续画画,晚上入眠,清晨醒来重复,这是生活的全部吗,可能缺了几样,但还是奇怪,生活就是这样过吗,如果是,好像不难,我能做到嘛。还有关于爱和快乐,是在陪伴的过程里就会有,然后感到舒心吗,即使大部分时间无事可做,离别后牵挂谁然后因思念本身而沉浸在幸福里,因为担忧谁的安危和处境沉浸在担忧里,如果这样能产生情绪,好像也不难。我在很努力的,试图捡起这些属于本能的东西。还有夏加尔的画,当他还是个贫穷的画家,女友贝拉带着花和好吃的来探望,他的灵魂快乐的飞起来了,带着满满的幸福去亲吻自己的恋人,我看了好久好久。

    快乐,沉浸在爱情里的快乐,一定非常美妙吧,灵魂都飞起了,然后不假思索地亲吻,那是什么滋味,好让我着迷呀。

    哦哦,想起来下午要说什么了,闲聊。

    不是少年时代的梦想,比那还早,在很小的时候心里最向往的职业有二,一是科学家,二是战地记者。对科学家的最初印象是拿着燃烧瓶,带着护目镜研究奇妙物质的人,还穿着白大褂,如此看对应的应该是化学家,虽然一直很敬佩,但终归觉得遥远;战地记者,我看动画片玩美泰的年代,也同时是爱百家讲坛,无聊看军事频道和纪录片,被逼迫背古文的年代,五六岁吧,有一天电视上报道国外某动荡处,那记者就与军人一同匍匐在战壕后,子弹就落在前方,沙尘乱溅,他紧闭着眼却继续解说着,我能感受到其中的害怕,还有坚毅。很小很小种下的一颗种子,战争是肮脏的,丑恶的,报道娱乐、金融,硬生生找社会小问题的也很乏味,但不知怎的两者结合起来,这职业几乎多了一层“神圣”的意味。这不是一个属于物质生产力的工作,精神嘛,也就那样,还有很多值得尊敬非常伟大的职业,但向往的后来确实只有它。足够危险,足够魅惑,女人的话在大环境下大概只是物资,是玩物和悲剧的载体,女战地记者应该不太妙,我不知道会遭遇什么,因而也没有真的想过践行这一理想,总不至于申请去他国动荡处开始磨练吧,得先有能力。因为这份执念,我对玛莎的喜爱是远大于海明威的。化学家再不想了,我可是个愚蠢的女孩,从事这一行业要么做不出有用的,要么阴差阳错弄出了什么害人的东西,呃,很多年前就不想了。

    9月6日,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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