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学画圆的李穷章
初秋。
朗山深处。
由夏转秋的风最有凉意。呼啸的凉风像调皮的精灵，打着转儿刮过高耸的树冠，用力摇下最先显露枯相的树叶，掠过干燥泛黄的杂草丛时，惹的杂草尽折腰。低伏的杂草丛中惊现出一只毛色油光发亮，膘肥腿壮的灰兔。
一叶落而知秋，山林中的生灵们最有灵性，早早地养好了一身膘后又开始未雨绸缪储备食物来应对严冬的到来。
李穷章匆匆一瞥，左手取下自制木弓的同时，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搭弓上箭。胸腔一吸，木弓已经拉满。
栝，杆，簇，兔迅速归成一条线，在他眸子中拢成一个点的瞬间。紧扣的右手一弛，木箭嗖的一声将灰兔钉在地上，一身的兔膘已经改了少年的姓。
李穷章对自己的弓与箭很满意。因为这弓与箭都是大叔根据李穷章的力量大小指导他亲手完成的，弓身长度弹力，弓弦调教的力度都是最适合自己的，信手拈来，舒适无比。
大叔说过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以前不信，现在信了。
可是李穷章对自己的箭术却不是很满意。因为他亲眼见过大叔的箭术。至少现在李穷章还搞明白大叔是怎么做到的。有些东西是可以通过去勤奋和反复练习达到的，但是如果理解不了又怎样达到那种境界呢？
练箭之前，大叔教了李穷章射箭的诀窍：用心感受猎物，用眼神锁死它，控制身体的力量，瞄准，把箭射出去。
李穷章听完大叔的秘密诀窍，为之一倒……
李穷章问大叔怎样做到用心感受猎物，用眼神锁死他。大叔告诉他，先练眼。
控制身体的力量就更奇怪了，谁不会控制自己的身体呢？
李穷章觉得射箭最难的应该就是瞄准了。只要瞄的准，手一松，剩下的交给箭就行了。李穷章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暗自得意。
“大叔，你教我怎么瞄准就可以了。等我长大了自然力气就有了，到时候自然就能挽得动强弓了。”李穷章正跃跃欲试之际，突然想到大叔那只行动不便的左手。赶紧改口道“大叔你说我做就可以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指正就是。你就等着瞧吧，马上一个箭术高手就要诞生了。”
大叔也不藏私，爽快地告诉李穷章射箭的姿势然后还教了他一个口诀‘五平三靠、口吐雕翎、箭在唇纪、耳听弓弦、前推如山’。然后就欣然鼓舞地等着看箭术高手的诞生了。
少年心性使然，李穷章心里暗暗的憋了一口气“老子就还不信了，练不好射箭这玩意。”
练了几天虽然也能踩到狗屎射中一两只野兔刺猬之类的。但是李穷章心里隐隐觉得似乎总是不得其要领，没有真正踏进门槛，心里如同挠痒痒一般。
终于败下阵来，只好又厚着脸皮回头请教大叔。
悬河没有说话，只是捡起一根树枝，踏断草根，露出一方干净的泥土，让李穷章在地上画一个自己满意的圆。
“画个圆还不简单吗？”李穷章心想。不知道大叔葫芦里卖的生命药。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画一个‘了不起的圆’，可不能在这种小事上被大叔小瞧了
李穷章接过树枝随手画了一个远。
不行不行。不够圆，这个不能体现我的水平。
再来再来。李穷章赶紧用脚擦掉准备重画。
李穷章这次很用心的速度极为缓慢的开始画圆……画完之后一看，还是不甚满意。明明我已经很用心的想画好一个圆，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却办不到？难道是因为我画的太慢了？不行不行，再来，再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少年似乎陷入了魔障。只知道擦了画，画了擦。饿了接过大叔递过的吃食匆匆几口狼吞虎咽，困了和衣倒头就睡。醒来之后立马开始捡起树枝画圆。李穷章此时脑子里只有一个个圆。估计做梦脑子里飘的也是一个个圆。
三天后的早晨悬河刚悠闲地啃下肚一只肥美的山鸡腿，正准备打一个满足的饱嗝。眼睛通红布满血丝浑身脏兮兮的李穷章突然一把抓紧紧住悬河的右手。
“为什么！”
……
“我们人的身体由肌肉、骨骼血脉内脏等各个部分组成，当我们婴儿时期一步三摇的开始学步时，你会摔跤是你无法控制身体每一步都走得稳，意念与你想要控制的身体运动部分没有同步，当你的意念能很好的控制你的身体时就不会出现这种现象。
树枝画圆看似简单无比，实际上却需要你意念对手臂手肘手腕手指做到及其细致的控制，这就是意与力合。当特殊状态下你要完成复杂的动作时就需要你用意念去控制自己的肌肉、骨骼去配合好，甚至呼吸的长短深浅，血脉里流动的速度。高手相争更是可以利锥刺眼不眨，心脏假死停止跳动，肌肤毛孔由心开阖。”
“这是什么境界啊？”李穷章心里忍不住的眺望。
这就是入微。对身体机能控制的入微。
“你能控制你的手大小快慢由心随时能画出一个个正圆，就说明你对手的控制快要接近入微的门槛了。一些能工大匠熟工一辈子只专注于做一件事也能把身体的一部分练到入微的境界。就好比一些一辈子浸淫微雕的雕刻大师拿起刻刀的那一刻，他的双手就已经进入入微的境界了。
意与力合传说在武道里合的是全身之力。意，首先你懂得怎么去控制身体的每一部分。力，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强壮无比，甚至是平时不起眼用的少的部分。怎么样开发出身体各个部分的潜力，通过高效的锻体之法形成全身的意与念合。
传说在一些武修圣地和古老门派家族中都有一代代高手积累的经验形成的不传秘籍。修习之人就可以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少走几代人的弯路，修行起来更是一日千里，只要肯下功夫用心练习就能水到渠成达到入微。
我的经验是通过对自身的摸索以及对这天地间厉害的飞禽走兽的模仿以及与收集到的海量的普通秘籍或是残章断片相互融化印彰形成的自己独有的一套东西。记住，适合自己的东西才是最好的东西。也无需妄自菲薄假以时日，你也终究会拥有属于你李穷章独有的武道经验。
“什么是圣地啊？”李穷章呆呆地听得神驰不已。回过神来赶紧问起这个第一次从大叔嘴里听到这个词。
“呃，圣地就是强者都需要仰视很神圣的地方。这片大陆不缺名门大派和古老传承的家族，但是能被称为圣地的必定出过照耀古今的绝顶人物，且屹立于滔滔岁月长河之中而不倒。王朝更迭，岁月变幻，你不在，它还在。圣地，何其寥寥。”悬河摇摇头，唏嘘不已。
“大叔，你给我讲讲外面的世界呗。”少年丢掉手里的树枝，随意的在身上擦了擦，从悬河的手里撕下半边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山鸡。山鸡和从未想过悬河嘴里的世界对李穷章同样充满了诱惑。
“这个世界很大，大的超乎你我的想象。”悬河的目光透过喧闹的树林望向远方的天空，似乎想穷尽目力穿透云层一念到达千万里之外那些心驰神往的地方。
“很多地方是我们穷极一生都难以到达的。我从小基本上在这七郡十二城的混乱之地漂泊。这九郡十二城西面靠海，方圆数千里有余已经是何等辽阔了，在我执行任务时也曾秘密到过其他地方，却只是这世界很小的一部分了。
据我所知这世界上有四大王朝公国。
分别是地处大陆西部偏北的‘混乱之地’最北黑沙郡往北不知多少里的弥生佛国。弥生佛国境内多荒漠，物产贫瘠，国中多虔诚信佛之人，传说历任国主登上国主之位，都会有佛法高深的圣僧自国中深处来主持加冕仪式。
最南端凤池郡往南九千多里是扎克大公国，扎克大公国地处大陆西南高寒之地。扎克大公国境内多石山险林，矿产林木丰富，境内严寒之日漫长，人烟稀少民风彪悍且少与世外相通。扎克大公国中却是多出虎背熊腰，高大力士。
从混乱之地往东一直越过龙王大山脉不知几千里就进入了东岚王朝。东岚王朝沃土千里，地域辽阔。多繁华富饶之地，东岚王朝行王道教化，民风开化，商贾如云富甲天下。整个大陆有人的地方就有东岚王朝的商人。
东岚王朝往南，就是整个大陆赫赫有名最为耀眼的大钧王朝。
大钧王朝当世第一王朝。王城名为钧王城，乃天下第一大城。钧王城既是世俗王城，也是众人传颂的武道圣地。
这大陆之浩瀚，非人力所能穷极。还有各个神秘圣地以及极致凶险的不可知之地只能在典籍和古老故事里隐隐听到传说。
我所知道的也仅仅是我所见，我之所闻。
说不定更有常人所不知的奇异之处一直未为世人所见也不一定。不过这些跟我们没太大关系，毕竟可能一辈子也接触不到这些东西，也走不到这么远。”悬河说完，胸中起伏不定，不禁感慨万千，无以言表。
“这钧王城听起来倒挺厉害的。”李穷章听得入迷的同时已经把手里的半只烤山鸡啃完，还意犹未尽地嘬干净油亮的手指。“不知道离我们这有多远，要是能去钧王城玩玩多好啊！”
悬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这么回答。
“我也没去过，大概几万里路程是有吧！”
“几万里？……”
“那我还是继续练我的箭术吧……”
朗山深处。
由夏转秋的风最有凉意。呼啸的凉风像调皮的精灵，打着转儿刮过高耸的树冠，用力摇下最先显露枯相的树叶，掠过干燥泛黄的杂草丛时，惹的杂草尽折腰。低伏的杂草丛中惊现出一只毛色油光发亮，膘肥腿壮的灰兔。
一叶落而知秋，山林中的生灵们最有灵性，早早地养好了一身膘后又开始未雨绸缪储备食物来应对严冬的到来。
李穷章匆匆一瞥，左手取下自制木弓的同时，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搭弓上箭。胸腔一吸，木弓已经拉满。
栝，杆，簇，兔迅速归成一条线，在他眸子中拢成一个点的瞬间。紧扣的右手一弛，木箭嗖的一声将灰兔钉在地上，一身的兔膘已经改了少年的姓。
李穷章对自己的弓与箭很满意。因为这弓与箭都是大叔根据李穷章的力量大小指导他亲手完成的，弓身长度弹力，弓弦调教的力度都是最适合自己的，信手拈来，舒适无比。
大叔说过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以前不信，现在信了。
可是李穷章对自己的箭术却不是很满意。因为他亲眼见过大叔的箭术。至少现在李穷章还搞明白大叔是怎么做到的。有些东西是可以通过去勤奋和反复练习达到的，但是如果理解不了又怎样达到那种境界呢？
练箭之前，大叔教了李穷章射箭的诀窍：用心感受猎物，用眼神锁死它，控制身体的力量，瞄准，把箭射出去。
李穷章听完大叔的秘密诀窍，为之一倒……
李穷章问大叔怎样做到用心感受猎物，用眼神锁死他。大叔告诉他，先练眼。
控制身体的力量就更奇怪了，谁不会控制自己的身体呢？
李穷章觉得射箭最难的应该就是瞄准了。只要瞄的准，手一松，剩下的交给箭就行了。李穷章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暗自得意。
“大叔，你教我怎么瞄准就可以了。等我长大了自然力气就有了，到时候自然就能挽得动强弓了。”李穷章正跃跃欲试之际，突然想到大叔那只行动不便的左手。赶紧改口道“大叔你说我做就可以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指正就是。你就等着瞧吧，马上一个箭术高手就要诞生了。”
大叔也不藏私，爽快地告诉李穷章射箭的姿势然后还教了他一个口诀‘五平三靠、口吐雕翎、箭在唇纪、耳听弓弦、前推如山’。然后就欣然鼓舞地等着看箭术高手的诞生了。
少年心性使然，李穷章心里暗暗的憋了一口气“老子就还不信了，练不好射箭这玩意。”
练了几天虽然也能踩到狗屎射中一两只野兔刺猬之类的。但是李穷章心里隐隐觉得似乎总是不得其要领，没有真正踏进门槛，心里如同挠痒痒一般。
终于败下阵来，只好又厚着脸皮回头请教大叔。
悬河没有说话，只是捡起一根树枝，踏断草根，露出一方干净的泥土，让李穷章在地上画一个自己满意的圆。
“画个圆还不简单吗？”李穷章心想。不知道大叔葫芦里卖的生命药。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画一个‘了不起的圆’，可不能在这种小事上被大叔小瞧了
李穷章接过树枝随手画了一个远。
不行不行。不够圆，这个不能体现我的水平。
再来再来。李穷章赶紧用脚擦掉准备重画。
李穷章这次很用心的速度极为缓慢的开始画圆……画完之后一看，还是不甚满意。明明我已经很用心的想画好一个圆，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却办不到？难道是因为我画的太慢了？不行不行，再来，再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少年似乎陷入了魔障。只知道擦了画，画了擦。饿了接过大叔递过的吃食匆匆几口狼吞虎咽，困了和衣倒头就睡。醒来之后立马开始捡起树枝画圆。李穷章此时脑子里只有一个个圆。估计做梦脑子里飘的也是一个个圆。
三天后的早晨悬河刚悠闲地啃下肚一只肥美的山鸡腿，正准备打一个满足的饱嗝。眼睛通红布满血丝浑身脏兮兮的李穷章突然一把抓紧紧住悬河的右手。
“为什么！”
……
“我们人的身体由肌肉、骨骼血脉内脏等各个部分组成，当我们婴儿时期一步三摇的开始学步时，你会摔跤是你无法控制身体每一步都走得稳，意念与你想要控制的身体运动部分没有同步，当你的意念能很好的控制你的身体时就不会出现这种现象。
树枝画圆看似简单无比，实际上却需要你意念对手臂手肘手腕手指做到及其细致的控制，这就是意与力合。当特殊状态下你要完成复杂的动作时就需要你用意念去控制自己的肌肉、骨骼去配合好，甚至呼吸的长短深浅，血脉里流动的速度。高手相争更是可以利锥刺眼不眨，心脏假死停止跳动，肌肤毛孔由心开阖。”
“这是什么境界啊？”李穷章心里忍不住的眺望。
这就是入微。对身体机能控制的入微。
“你能控制你的手大小快慢由心随时能画出一个个正圆，就说明你对手的控制快要接近入微的门槛了。一些能工大匠熟工一辈子只专注于做一件事也能把身体的一部分练到入微的境界。就好比一些一辈子浸淫微雕的雕刻大师拿起刻刀的那一刻，他的双手就已经进入入微的境界了。
意与力合传说在武道里合的是全身之力。意，首先你懂得怎么去控制身体的每一部分。力，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强壮无比，甚至是平时不起眼用的少的部分。怎么样开发出身体各个部分的潜力，通过高效的锻体之法形成全身的意与念合。
传说在一些武修圣地和古老门派家族中都有一代代高手积累的经验形成的不传秘籍。修习之人就可以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少走几代人的弯路，修行起来更是一日千里，只要肯下功夫用心练习就能水到渠成达到入微。
我的经验是通过对自身的摸索以及对这天地间厉害的飞禽走兽的模仿以及与收集到的海量的普通秘籍或是残章断片相互融化印彰形成的自己独有的一套东西。记住，适合自己的东西才是最好的东西。也无需妄自菲薄假以时日，你也终究会拥有属于你李穷章独有的武道经验。
“什么是圣地啊？”李穷章呆呆地听得神驰不已。回过神来赶紧问起这个第一次从大叔嘴里听到这个词。
“呃，圣地就是强者都需要仰视很神圣的地方。这片大陆不缺名门大派和古老传承的家族，但是能被称为圣地的必定出过照耀古今的绝顶人物，且屹立于滔滔岁月长河之中而不倒。王朝更迭，岁月变幻，你不在，它还在。圣地，何其寥寥。”悬河摇摇头，唏嘘不已。
“大叔，你给我讲讲外面的世界呗。”少年丢掉手里的树枝，随意的在身上擦了擦，从悬河的手里撕下半边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山鸡。山鸡和从未想过悬河嘴里的世界对李穷章同样充满了诱惑。
“这个世界很大，大的超乎你我的想象。”悬河的目光透过喧闹的树林望向远方的天空，似乎想穷尽目力穿透云层一念到达千万里之外那些心驰神往的地方。
“很多地方是我们穷极一生都难以到达的。我从小基本上在这七郡十二城的混乱之地漂泊。这九郡十二城西面靠海，方圆数千里有余已经是何等辽阔了，在我执行任务时也曾秘密到过其他地方，却只是这世界很小的一部分了。
据我所知这世界上有四大王朝公国。
分别是地处大陆西部偏北的‘混乱之地’最北黑沙郡往北不知多少里的弥生佛国。弥生佛国境内多荒漠，物产贫瘠，国中多虔诚信佛之人，传说历任国主登上国主之位，都会有佛法高深的圣僧自国中深处来主持加冕仪式。
最南端凤池郡往南九千多里是扎克大公国，扎克大公国地处大陆西南高寒之地。扎克大公国境内多石山险林，矿产林木丰富，境内严寒之日漫长，人烟稀少民风彪悍且少与世外相通。扎克大公国中却是多出虎背熊腰，高大力士。
从混乱之地往东一直越过龙王大山脉不知几千里就进入了东岚王朝。东岚王朝沃土千里，地域辽阔。多繁华富饶之地，东岚王朝行王道教化，民风开化，商贾如云富甲天下。整个大陆有人的地方就有东岚王朝的商人。
东岚王朝往南，就是整个大陆赫赫有名最为耀眼的大钧王朝。
大钧王朝当世第一王朝。王城名为钧王城，乃天下第一大城。钧王城既是世俗王城，也是众人传颂的武道圣地。
这大陆之浩瀚，非人力所能穷极。还有各个神秘圣地以及极致凶险的不可知之地只能在典籍和古老故事里隐隐听到传说。
我所知道的也仅仅是我所见，我之所闻。
说不定更有常人所不知的奇异之处一直未为世人所见也不一定。不过这些跟我们没太大关系，毕竟可能一辈子也接触不到这些东西，也走不到这么远。”悬河说完，胸中起伏不定，不禁感慨万千，无以言表。
“这钧王城听起来倒挺厉害的。”李穷章听得入迷的同时已经把手里的半只烤山鸡啃完，还意犹未尽地嘬干净油亮的手指。“不知道离我们这有多远，要是能去钧王城玩玩多好啊！”
悬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这么回答。
“我也没去过，大概几万里路程是有吧！”
“几万里？……”
“那我还是继续练我的箭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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