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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中秋的爱与恨

    晚上,大鹍破天荒的没去打游戏,反而说下了几个日本电影一起看。“告诉你们,绝对刺激。”薛林和子源心照不宣的傻笑着,大鹍拿出优盘,拷到了薛林的电脑里。

    憨憨殷勤的为鹍哥点着火,薛林搬了小板凳,期待的搓着手,大伙饶有兴致的围在身后。大鹍蓬乱的头发都发霉了,蒸腾着一股难闻的味道,项宇都快吐了,马上退避三舍,捏着鼻子教训起来:“多久没洗头了啊?都捂臭了。”“哎呀,洗一次太麻烦了。”大鹍只顾着屏幕。“你就不能把头发理短一点啊。”项宇跟王八念经似的,唠唠叨叨个没完。“我去,刚理没多久好不,长得太快了,真羡慕你们头发少的。”大鹍揉搓着头顶,烦恼的说。

    真气人,很多人因为感人的发量睡不着,却鲜见有人苦恼头发多的。

    直到电影播放,大鹍才被放过,不过进度条刚开始,薛林就看不下去了,“尼玛。”这“日本电影”原来是恐怖片,这会非但没了兴致,反倒吓出尿来,屁股像被烫着了一般,转瞬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只一眼人就没了,再回看,薛林像只松鼠一样窜到了床上,迅速拉开被子,连头带身子全藏到了被窝里。大家都嘲笑他胆小,哆哆嗦嗦的薛林不忘回应:“我才不怕,只是怕做恶梦。”坏坏的子源故意把声音放大,薛林忙乱地摸索出耳机戴上了。

    到了半夜,听到有人唤他的名字,卓然以为是做梦,睁开眼差点骂娘,只见一个人影杵在脚边,两眼放光。

    妈-的,原来是小薛林,半夜憋醒了,近在咫尺的厕所不敢上,非得让人陪同。此刻已经忍了许久,大腿根都磨破了。卓然骂了句没出息,随手指了指窗户,掖好被子继续睡。迷瞪的薛林看看窗户,又看看睡着的室友,似乎明白了什么,蹑手蹑脚的上了阳台,哆哆嗦嗦的开了窗户,闭着眼睛飞流直下,啊,太爽啦。嘘完后畅快的打了个冷战,尼玛,这可是三楼啊,三楼。

    第二天,子源把昨晚忘收的毯子取回来,边走边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皱着眉头说:“怎么闻着有股尿骚味。”薛林突然明白了咋回事,却不敢说出真相,只好打马虎眼:“昨晚是不是下雨了。”“哦,好像是,昨晚我听见下雨了,嗯。”子源挠挠头,一下子恍然大悟,随后放心的将毯子扔到床上,并且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不愧是铁憨憨,蠢萌到家了。

    可是,高兴不过半天,晚上回来就被憨憨堵在了墙角,薛林忙抱着脑袋求饶:“好汉,是老方让我尿的。”好一个祸水东流,还没用刑就供出了幕后主使,卓然忙为自己辩白:“我就是随便一指,你还真。。。要不要脸?”可怜的薛林少不了“奶-妈”的一顿爱抚。

    转眼又到中秋,月光皎皎,湖水滟滟,花香袭人,虫鸣寂籁。女孩坐在湖边,怀抱着双腿,静静望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卓然小心的走近,靠着女孩坐了下来,问她为什么不回家,丁丁从沉思中唤醒,苦笑着说:“回家也是一个人看月亮,不像在这里,整座湖都是我的。”同时做了一个拥抱湖水的动作,以俏皮的方式表达着内心的伤感。卓然知道丁爸爸可能又在医院加班了。“小的时候奶奶告诉我,中秋节妈妈会在月亮上看着我,这样一家人就能团圆了。”讲到这里,丁丁不觉流下热泪,可转眼就用袖子擦干,对着卓然傻笑:“别看我。”他别过头,轻轻把目光收回。

    那时,她一直都坚信天上有一座漂亮的城堡,当看了宫崎骏的《天空之城》后,她幻想着能像希达一样飞向天空,没事就琢磨鼓捣“飞行器”,甚至把爷爷的破自行车都拆了,非但没上天,还招来一顿打。当在商店里看到漂亮的“宝石”项链时,她吵着奶奶非要买下来,然后每时每刻都要戴在身上,梦想着可以像电影中的飞行石一样飞向天空,而当项链被弟弟摔坏时,她为此难过了好一阵子。有时候也会想,我勇敢的巴鲁在哪呢?有了他的帮助,是不是就能飞上天了?

    两个年轻人静静欣赏着面前的美景,月光流入湖中,树叶落向秋水,丁丁想起了《春江花月夜》里的几句诗,小时候爸爸常常让她背诵的一首诗:“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这是《春江花月夜》里我最喜欢的几句诗,也送给你。”丁丁眨动眼睛、嘴角上扬,面对身边真情流露的女孩,这时,所能够做的,唯有静静的倾听。

    你是否也曾有过,在最青春的年纪,共赏最动人的风景,讲述最真切的故事。那时的我们天真的以为,只要月光是永恒的,湖水是流动的,那我们的青春就永不会逝去。

    可惜,青春不只是儿女情长,青春有的是打打杀杀。浪漫的中秋月下,一位躁动的年轻人却磨刀霍霍向猪羊。

    铁憨憨看不惯少卿的为人,屡次要出手教训他,都被冷静的卓然拦住了,耿直的憨憨恨得牙都咬碎了。

    不过能忍就不是铁憨憨,MV事件后,卓然忍气吞声,可憨憨却为兄弟鸣不平。就这样,积攒的怒气值,终究冲开了气罐的阀门,一发不可收拾。当然,憨憨的铁脑袋不是实心的,只需以人之道还施彼身,一个计划在心中悄然酝酿。

    校运会快要到了,身体素质爆棚的子源,被迫参与了长跑项目,为了备战,顺着怀沙路,从红星大街的嘉月门跑到西面的军区大门,如此往返,每晚不绝。

    九点以后,学校的各门全部关闭,只留西面的望舒门进出,之所以只开西门,在于这里需经军区大门而入,远离主干道,车辆稀少,缓冲区长,治安有保障。

    跑步的过程中,子源发现,从军区大门延伸而来的路上,两侧树木茂密,灯光昏暗,而孔庙门前的几个路灯更是坏了好久,子源筹划许久,谁都没打招呼,经过踩点,打定主意在此伏击那个斯文败类。

    少卿应酬多,常常很晚回来,借着跑步,子源每晚留神搜寻目标,但几次落空,不是没等到人,就是身边有人不好下手,不由得恼怒异常。

    月圆之夜,终于等来了机会,跑了几个来回的子源,蹲在昏暗的路灯下休息,烟头丢了一地。约莫近十点,夜安静了下来,此时,路的尽头出现一个晃晃悠悠的身影,子源深吸一口烟观望了片刻,八九是他要等的人,于是甩掉手里的烟头,趴进了树后的草丛里。少顷,已经能够听到脚步声了,可该死的蚊子围着他的脑袋来回转圈,伺机偷吸一口,憨憨伸手去拍,却只打得脸上火辣。

    忽而传来一阵含混的嗓音,他心里一咯噔,探身张望了一下,原是这小子打电话呢,子源一动不动的猫在那里,像饥肠辘辘的野兽伺机而动,静静等待着果腹的猎物。

    声音越来越近,子源心里扑通直跳,暗中撑开塑料袋,目光如炬。月夜下的猎物投下长长的影子,捕猎者身形矫健的跳出树丛,精准的套住了脑袋,然后捏住后脖颈,摁倒在地,拖进草丛叮咣一顿锤,拳拳到肉,胯下的猎物含糊的哀嚎着。少卿喝了酒,子源壮的像头野牛,再加上是突然袭击,打得是毫无还手之力,慌乱中护着脑袋翻滚。但除了脑袋,憨憨哪都没放过,上下其手。打得痛快之时,头顶一架飞机轰鸣而过,受惊的子源收起拳头,赶紧冲反方向溜走,翻墙回了学校。

    可怜的少卿,用仅存的力气,扯下头上的塑料袋,大口而又无力的呻吟着,身上哪哪都疼,捂哪都不自在,最后捡起掉落的手机,又在地上摸索着什么。

    冯公子挨了打,僵直的躺在床上不敢翻身,又不能告诉别人,他这么爱面子的人,若是传出去被人暴揍一顿,还不知是谁打的,到时这张帅脸要往哪里搁。

    基于这样的想法,正常的选项被一一否定,“咋办呢?认倒霉吗?”一边琢磨着,一边从身下摸出一样东西,垂在眼前凝视良久,是一块和田玉的吊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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