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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 青面兽用谋夺西京,朱军师妙计破奚胜

    当下走出一员好汉来,众人视之,乃青面兽杨志。董平道:“杨兄有勇有谋,堪为主将。”杨志道:“乞几员副将。”言罢,何元庆,余化龙,于玉麟三人站出道:“愿与杨将军为副。”杨志甚喜,挑选两万兵马,杀往西京。

    董平拔寨起行,去往荆南城外二十里处下寨。守将梁永领兵来战,被董平杀败,便守城不出。朱武道:“荆南城池坚固,非一日之功。且杀退贼军援兵不迟。”

    且说杨志领兵到西京城外下寨,对众将道:“我等这里是偏师,不求克敌制胜。只要把住路口保大军无事,便是有功。”

    忽有小校来报:“敌将龚端到寨前挑战。”杨志领兵出寨。两阵对员,龚端出阵骂道:“水洼草寇,有何德能占据江山!”

    杨志怒道:“背逆狂夫,敢出秽言。”便飞马倚枪,直取龚端。斗到三合,杨志银枪到处,早把龚端头盔挑飞。

    龚端心里一寒,后背发冷。急急策马逃回。杨志引军冲突,追杀了数里方归。

    杨志与众将回了营寨道:“龚端那厮既然这般无能,就图他城子也无甚不可了。”何元庆道:“贼军援兵不出三五日便到,急切怎的夺城?”

    此时忽有小校来报:“拿住数十个细作,困在帐外,请将军发落。”杨志便同众将去看。只见绑着二三十人,穿布衣,披兽皮,打扮似猎户。

    杨志问道:“你等是龚端差的细作,来打探我军情?”当中一个胆大的道:“将军,此是误会。我等是山里猎户,平日打些獐鹿野兔,或自吃,或卖钱,足以过活。后来王庆造反,差心腹龚端看管此处,害民无道。因他平素好吃野味,便教我等每日打猎,献进城里。若交的够数还好,若交的少,胳膊粗细的棍子打下来。因今日颇得了些野物,正要献入城中,确遇上天兵在此扎营。我等屡屡盼着天兵到来,一时心喜,走近了些,因此被拿。还请将军明鉴,绕了我等。”

    杨志看他言语真诚,又见数人臂上还有棒疮为消,不似做假。便令人松绑,又教取棒疮药来,猎户们千恩万谢。杨志忽道:“有计策了。”

    杨志看着众猎户,当中两人生得与何元庆,于玉麟七八分相似。又挑选了十个生得分别与各猎户相似的士卒。当下换了装扮,杨志又吩咐一番。何元庆等挑着野物,出寨去了。

    杨志又对剩下猎户道:“倘取了此城,当有重谢。”便将剩下几个猎户请入帐中,置办酒饭。

    且说何元庆与于玉麟带人挑着野物到城下。内中一个猎户道:“城上的军爷,方便则个。”那守门的军知道龚端这般嗜好,也不阻拦,开门放入。

    进了城,猎户带着到龚端府前。门子尽数收下道:“今日得的还算多,免了你们一通棒,滚罢。”众人离了府,都到门前埋伏。

    无多时,杨志领兵到城下叫骂。那龚端肚里正饥,只等后厨烹好野物尝鲜。忽得知杨志来了,将筷子一摔,大骂道:“匡耐杨志这厮,好生欺我。”

    便披挂了上城骂道:“杨志,敢到家门口欺人!”言说未了,城里何元庆,于玉麟等早掣出军器,砍杀守门士卒,夺了城门。杨志领兵一拥而上,杀进城里。龚端见事不谐,急忙要走,早被杨志一箭射穿头颅,一命归西了。其余楚兵不敢抵挡,纷纷投降。

    整顿了降兵,又重赏了有功者。然后安民,自不必说。两日后,谢宁统兵已到。杨志又设下埋伏,大胜一阵。

    且说董平这里。那杜壆领兵,已在荆南城外下寨。杜壆道:“听人说这董平曾一马踏过宋军八座大营,正要与他比试。”胡显道:“元帅蛇矛世间无对,董平那厮岂是元帅对手?”杜壆大笑。

    一旁奚胜捋着山羊胡,缓缓道:“元帅虽勇,乃一人敌也,不足倚仗。”杜壆听了脸色一黑,看着奚胜道:“军师有甚计较?”

    奚胜道:“非某自夸。只凭胸中阵法,教贼军一万个来,一万个死。”胡俊道:“某听闻那神机军师朱武最擅阵法。日前左军师便因此送了性命,奚军师要比阵,小心为好。”

    奚胜将头一扬道:“左军师虽擅谋略算计,确于阵法上不通,因此吃亏。倘换我在,朱武之头已号令多日了。”

    言罢又道:“朱武摆八门金锁阵,我便摆武侯八卦阵。此阵乃昔日诸葛武侯所创,名盖千古。昔日李药师之六花阵便是于八阵图上所改。”

    杜壆道:“军师要布此阵,当快些准备。”奚胜便起身道:“如此,元帅先遣人下封战书,我明日摆阵破敌。”言罢出帐。杜壆见奚胜走了,便道:“老学究终日吐些酸话,弄些鸟阵,也不知有甚用。”胡俊道:“奚军师弄些阵法,毕竟是于国有益的。”杜壆道:“罢了罢了,且看他明日怎办。”便遣使到梁军营去。

    且说董平正与众将商议军情。朱武道:“贼中军师奚胜,最擅阵法,堪我敌手。”董平道:“如此怎办?”朱武道:“这奚胜与那左谋倒是一对。一个擅阵不擅谋,一个擅谋不擅阵。左谋我以阵破之,奚胜还当用谋。”

    此时忽有小校来报:“楚军使者来下战书。”董平请之入内。那使者跪拜,递上战书,上写明日斗阵。董平批明日午时交战,将书递回。那使者起身出帐。

    董平看向朱武道:“有计策否?”朱武微微一笑:“能破便破。不能,我还有安排。”

    次日。奚胜身披鹤氅,手摇羽扇,头带纶巾,在那里指挥布阵。无多时,八阵已成。杜壆等将斗在中央,奚胜在高台上指挥。

    杜壆道:“只此鸟阵,动了俺四万七千精兵。若无斩获,教他好看。”

    约莫午时。董平领兵阵前道:“俺亲领大军撞过去如何?”朱武道:“未可造次。”便令搭高台观之。

    朱武观看多时,下来道:“奚胜果有手段。我观他八阵整齐,阵势严密。更兼阵内奇正相辅,不可造次攻打。”董平道:“便干瞪眼?”朱武道:“有计。”便出马叫道:“奚军师布的好阵,一时破不得,待我稍做思量。”

    这边奚胜在高台上,听不分明,有士卒将话带上去。奚胜道:“若他思量一年,我也等一年?需约定时限。”士卒下去把话带到。朱武道:“便以两个时辰为限。两个时辰我若破不得你,愿退避三舍。”士卒又把话带给奚胜,奚胜道:“就定两个时辰。”两家约定既成,各自对峙。

    朱武归阵道:“奚胜中我缓兵之计也。单廷圭,魏定国,韩滔马麟。你四人各领一千五百马军,多带火器,绕路到敌军大营焚烧辎重。”四将领命,悄悄领兵行事。

    董平道:“军师真个破不了那阵?”朱武道:“能破,只是折损较多,不值当的。况攻敌之所长,下下之策也。以己所长攻敌所短,方为上策。”

    这边朱武做思量之状,时而低头沉吟,时而抓耳挠腮。又是派兵马近前,只是不攻。奚胜摇着羽扇,哈哈大笑。

    且说单廷圭等四将已绕到营前,引兵杀如。守营的只有三千楚兵,一员末将,哪敌得住?早被众将纵火烧了后营粮草辎重。又杀了一番,各自回兵。那得命的楚兵急忙取水救火,怎奈杯水车薪,哪扑得灭?

    且说杜壆在阵里,忽望见身后营寨方向浓烟滚滚,惊怒道:“莫不是哪个鸟男女煮饭走了水?”奚胜也已望见,也道是走水。

    只是那浓烟愈发大了,杜壆惊道:“莫不是有人放火。”言说未了,只见数个士卒快马来报:“元帅在此对阵,自家营寨被贼兵偷袭,粮草被焚烧无数。”

    杜壆大惊道:“如此,快快领兵回去。”酆泰道:“军师的八阵图怎办?”杜壆道:“哪顾得他了?”领兵便走。这一下,早把阵势动乱。奚胜看见大惊,叫道:“元帅这时为何?”杜壆叫道:“都是你弄鸟阵,以至营寨被劫。今日你若杀退贼军还罢,不然就死在鸟阵里罢。”

    这边朱武在高台上,看见楚军阵势大乱,呵呵大笑。下高台道:“贼阵已乱,速击之。”董平将枪一举,大军早撞了过去。奚胜阵法已乱,变动不得,楚兵当不得,折损了无数,俱都四散溃逃。索超当先抢到中央,劈了高台。那台子倒处,奚胜也摔死在那。

    董平又引兵追杀一阵,渐到营前。杜壆领了数千精兵挡住,骂道:“董平,休欺人太甚。”仗蛇矛杀出。李云舞刀接住,斗无三合。被杜壆刺落马下,

    董平无名火大起,挺双枪迎上。一边蛇矛勇似巨蟒,一边双枪巧似灵蛇。二将斗了四五十合,不分胜败。

    那边胡俊,胡显,酆泰又收整兵马杀来助战。索超,薛永,穆弘各自敌住。斗了一阵,杜壆渐渐收束兵马徐退。此时荆南守将梁永又杀来助战。又斗一场,梁军收了李云尸首,各自收兵。

    途中朱武看着奚胜尸首道:“你与左谋来世转生成一人,再与我斗罢。”忽看见一旁羽扇,朱武拾起来道:“做工倒还精巧,笑纳了。”后回帐计功重赏,厚葬李云,不在话下。

    杜壆引兵回来救灭了火,营中粮草烧了三成有余。又整顿兵马,各司其职。有小校报说折了奚军师,杜壆道:“死便死了,留下他不知还要折损多少兵马。”

    正气恼时,忽有一人近前道:“元帅勿动肝火,有某在此,贼军有多少兵马,都做薪柴。”杜壆看见来人,喜笑颜开。未知此人是谁,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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