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赌命
镜门星广播室半掩着门，一名星阀人员倒在座椅旁，鲜血从他的脖颈涌出，染红了地板。
楚林阴沉着脸走了进去。几名黑衣人，押着何肖跟在他身后。
“这就是你的诚意？”楚林用脚拨开死尸的脸，低沉地问道。
“不是我下达的命令，我已经将镜门星的指挥权让渡给你。这段时间我一直在你身边，我没有机会下达指令。”何肖颓丧地站在那里，语气低落地说道。
楚林心内如火，半小时前何肖投降，他带领部队快速控制了镜门星阀部，同时派出全部夜刃组织，秘密潜入核中集市，逐步缩小了包围圈。
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却突然响起这致命的环星广播。这条广播看似在招降敌人，实则是向渡客组织通风报信！
楚林立刻指挥夜刃部队，加快进军。
这时他的曲屏仪响起提示音，是前方部队发来的讯息。
楚林指向身前的屏幕，部下立刻将讯息与广播站全息屏幕连通。
巨大的银色镜山，出现在全息屏幕里。
“教首，按照您的指示，我们向这个镜面发动了第一轮激光攻势，但是毫无效果。”部队首领解释道。
“这鬼东西是什么？”楚林扭过头，狠毒的目光射向何肖。
何肖一阵恶寒，“我们称呼它为大镜山，据说镜门星建成的时候，大镜山就存在了。镜中集市的穹顶，最开始是用来遮蔽大镜山的。”
“它是几级膜材料铸造的？”
“大概是三级。”
楚林神色一变，之前调查核中集市，他便知道这个奇怪构筑物的存在，只是没有想到，这竟然是巨大的三级膜面。
然而楚林的心思不在此处，此刻他只想抓住何往，这个鬼东西挡了他的路。
镜山的六道暗门难以突破，广播响起后，渡客组织已经知道敌人来临，六道暗门都有渡客成员把守。
他曾试图用密集的激光束，切开大镜山，然而三级膜的坚固，超乎楚林的想象。
“还有其他方式，进入镜山背面吗？”楚林望向何肖。
“应该没有了……”何肖眼神闪烁，无力地摇摇头。
“你最好不要骗我。据我所知，就还有一种方法。”楚林双手交握，骨节咔咔作响，“渡客就是老鼠，老鼠擅长打洞。”
何肖身体一颤，他知道楚林指的是什么，渡客组织经营镜门星据点已久，他们有自己开掘的暗道，可以避开大镜山，直接通往镜门星其他区域。
“你知道老鼠洞的位置吗？我希望你做一个诚实的人。”楚林走到何肖面前，托起他的下巴，“而不是一个短命的人。”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何肖麻木地说道。
楚林朝部下使了个眼色，他们举起粗大的击膜棒，直接抡向何肖的腹部。
何肖跪倒在地，密集的抡棍，落在他的身上。
广播室内响起一声声哀嚎。
“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吱个声。”楚林转身来到屏幕前，联系弟弟楚城。
信号联通中，楚林不耐烦地抓挠着头发，此刻他心急如焚，情况又变得糟糕了。
如果何往通过暗道溜走了，那该怎么办？
封锁整个镜门星，开展大搜捕？这根本不现实。镜门星的建筑物复杂无比，道路层层叠叠，搜捕难度太大。而且人手不够，时间不够。
二十分钟前，他就收到了冥灵宇宙傅家，星夜宇宙白家的紧急通告，要求他立刻停止非法军事行动。
楚林直接无视，他有这样做的资本。黑潮来袭，五大宇宙陷入生存危机，他们需要爱莲宇宙的力量，渡过这场危机。
楚林很清楚，只要他做的不过火，就不会有事。这就是在钢丝绳上跳舞，而他喜欢这种命悬一线的感觉。然而事情需要一个度，这个度就是不能与傅家正面开战。
他可以借着各种理由，与其余三家搞摩擦，私底下小动作不断，但是只要没有激怒傅家，一切都可以挽回。
眼下最多再过半小时，傅家，白家的支援星舰就会抵达。等到那时，事情就会失控。
他只剩半小时的时间，楚林透过全息屏幕，俯瞰核中集市的宏大穹顶。
讯号接通，楚城出现在屏幕中央。
“教首，情况不太妙。部分渡客组织已经撤离六棱旋塔附近。”
“何往走了吗？”楚林急切地问道。
“暂时还没有，估计快了。”楚城调出一架T型机器人的监控画面，能够勉强分辨出何往的身形。
“怎么如此模糊？”
“唉，广播响起后，渡客组织警惕性大增，大部分潜藏的T型机器人都被他们发现击毁。这个T型机器人离得较远，才没有被他们发现。”楚城突然压低声音，画面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只能听到沙沙的脚步声。
半分钟后，讯号再度接通。
“教首，抱歉。刚刚是渡客的巡逻人员。”
“嗯，第二分队情况如何，还能坚持住吗？”
“……只剩下林萧了。”楚城低着脑袋，绝望地说道，“渡客组织也是看着六棱旋塔快要攻破了，才肯继续耽误点时间。”
楚城非常清楚，如果不是依仗坚固的六棱塔，第二分队那点人，早就被消灭了。
楚林沉默着，他望向背景屏幕的核中集市，眉目之间，凶光愈盛。
“楚城，你把第二分队的信号接通过来，我要直接对话林萧！”
“遵命！”
同一时刻，楚林将部下唤到身边，耳语几句。
那名部下随即跑步离开广播室。
几秒钟后，讯号接通，传回的画面却格外奇怪。
整个镜头类似鱼眼透镜，边缘都是扭曲的圆形光线，画面中央，能勉强分辨出林萧被拉长的面容。
“教首，有何指教？”林萧嗓音嘶哑，警惕躲在墙壁后方，斜着眼睛，努力地窥探楼梯下的情况。
楚林斟酌词句，沉吟几秒后，抬起头坚定地说道：“林萧，情况紧迫，我也不绕弯子了。”
“再坚持十五分钟，能做到吗？只要你能做到，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官升三级，你直接来当我的副手！”
“十五分钟？”林萧哑然失笑，他看向堆满尸体的台阶。
等到渡客组织起下轮攻势，他恐怕连一分钟都撑不过。
林萧沉默不语，目光深沉如夜。
“希望你可以帮我。”楚林手臂并拢，微微弯腰，在屏幕前向林萧低下了头。
林萧眼神微动，缓缓说道：“你恨何往吗？”
“恨！”
“你想杀他吗？”
楚林迟疑片刻，随后摇摇头，“现在……还不能杀他。”
“那说明你还不够恨他。”林萧语气冰冷，他的表情和死人没有区别，“你现在下不了手，以后也下不了手。你想他活，我想他死！”
楚林没有说话。
“教首，我知道你喜欢冒险。我们来赌一把，怎么样？”
“赌什么？”
“何往的命。”林萧面不改色，直视通讯屏幕。
楚林愕然。
“我有办法再拖延十五分钟，不过何往是死是活，我不能保证。我要和你赌的，就是何往的命！”
“如果我赢了，何往死了，你替我照顾秋合路371号爱莲之家的孤儿。如果我输了，何往没死，他随你处置，我饮弹自尽。不过我大概率也活不下来了。”林萧惨然一笑。
楚林犹豫了，他痛恨自己的犹豫，他到底是想要知道真相，还是像林萧所说的那样，他根本不希望何往死去，只是想要从他口中，得到一个释怀的解释呢？
楚林的犹豫击垮了自己，他张不开口，他无法抉择。
林萧向楼下探望，五面暗门同时开启。暗门之外，全是窸窸窣窣的人影，新一轮的攻势即将开始。
“楚教首，没有时间了。”林萧平淡的语气，在他听来如同嘲讽。
“您要是不说话，我就当您同意了。”林萧停顿片刻，楚林没有回应，通讯画面仿佛静止了。
“赌局开始。”林萧掐掉讯号，画面消失。
楚林伏在操作台前，广播站里，何肖的惨叫声愈来愈低，很快他便昏倒在地，浑身血污。
楚林摇晃着站起身，淡淡地说道：“拖到医务室，不要把人弄死了。”
“遵命！”
楚林离开广播室，带领部下，走向楼顶的停机坪。一辆军用星碟，缓缓降落。
登上星碟之前，楚林站在楼顶边缘，仰望天空。
几秒钟后，他义无反顾地乘上星碟，向着核中广场飞去。
……
切断信号后，林萧抬头望向六棱旋塔的穹顶，惆怅地说道：“真想再看看天关星的天空呀，要能有一瓶雪林酒就更好了。”
随后他站起身，对着楼梯下方大喊道：“你们不是想要齐叶的尸体吗？我可以给你们，我只有一个要求：何往亲自来取！否则我就和尸体一起焚尽，让你们的齐三爷死无全尸！我说到做到！”
林萧握紧手中最后一颗光爆弹。
四周顿时寂然，一分钟后，楼梯下方，传来一声洪亮的喊声：“你把尸体留下，我们可以放你一条生路。渡客同样说到做到！”
“不行，必须何往亲自来，否则一切免谈。”
“我们手上也有你们队友的尸体，之前也曾提出过交换尸体的请求，是你们拒绝了。现在就剩你一个人，你觉得还有讲价的余地吗！”
“哼，你们奋力拼杀，不就是想留下齐三爷的全尸吗？我知道你们镜壳人的传统，死后留全尸，这样才能得到辛西娅的祝福。我尊重你们的习俗，你们就不能满足我的心愿吗？”
林萧继续说道：“我自知抵抗不了你们的攻势，但是在你们攻上楼梯前，我还是有时间拧开光爆弹的。”
接着便是长时间的沉默。
“你说何往亲自来取尸体，具体是怎样的过程？你要是让何往进入六棱旋塔，一切免谈！”
“我把尸体运到外面，何往只要在外面等我。”
“此话当真？”
“以辛西娅之名起誓。”林萧三指朝上，“但是你们要将旋塔周围五十米内人员清空，我才会将尸体拖出去。不要耍花招，我可以调动附近预留的T型机器人，从天空监视你们。”
没过多久，下方传来回应：“我们同意，只是整个交换过程，不能超过五分钟。”
“没问题。”林萧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楚林阴沉着脸走了进去。几名黑衣人，押着何肖跟在他身后。
“这就是你的诚意？”楚林用脚拨开死尸的脸，低沉地问道。
“不是我下达的命令，我已经将镜门星的指挥权让渡给你。这段时间我一直在你身边，我没有机会下达指令。”何肖颓丧地站在那里，语气低落地说道。
楚林心内如火，半小时前何肖投降，他带领部队快速控制了镜门星阀部，同时派出全部夜刃组织，秘密潜入核中集市，逐步缩小了包围圈。
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却突然响起这致命的环星广播。这条广播看似在招降敌人，实则是向渡客组织通风报信！
楚林立刻指挥夜刃部队，加快进军。
这时他的曲屏仪响起提示音，是前方部队发来的讯息。
楚林指向身前的屏幕，部下立刻将讯息与广播站全息屏幕连通。
巨大的银色镜山，出现在全息屏幕里。
“教首，按照您的指示，我们向这个镜面发动了第一轮激光攻势，但是毫无效果。”部队首领解释道。
“这鬼东西是什么？”楚林扭过头，狠毒的目光射向何肖。
何肖一阵恶寒，“我们称呼它为大镜山，据说镜门星建成的时候，大镜山就存在了。镜中集市的穹顶，最开始是用来遮蔽大镜山的。”
“它是几级膜材料铸造的？”
“大概是三级。”
楚林神色一变，之前调查核中集市，他便知道这个奇怪构筑物的存在，只是没有想到，这竟然是巨大的三级膜面。
然而楚林的心思不在此处，此刻他只想抓住何往，这个鬼东西挡了他的路。
镜山的六道暗门难以突破，广播响起后，渡客组织已经知道敌人来临，六道暗门都有渡客成员把守。
他曾试图用密集的激光束，切开大镜山，然而三级膜的坚固，超乎楚林的想象。
“还有其他方式，进入镜山背面吗？”楚林望向何肖。
“应该没有了……”何肖眼神闪烁，无力地摇摇头。
“你最好不要骗我。据我所知，就还有一种方法。”楚林双手交握，骨节咔咔作响，“渡客就是老鼠，老鼠擅长打洞。”
何肖身体一颤，他知道楚林指的是什么，渡客组织经营镜门星据点已久，他们有自己开掘的暗道，可以避开大镜山，直接通往镜门星其他区域。
“你知道老鼠洞的位置吗？我希望你做一个诚实的人。”楚林走到何肖面前，托起他的下巴，“而不是一个短命的人。”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何肖麻木地说道。
楚林朝部下使了个眼色，他们举起粗大的击膜棒，直接抡向何肖的腹部。
何肖跪倒在地，密集的抡棍，落在他的身上。
广播室内响起一声声哀嚎。
“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吱个声。”楚林转身来到屏幕前，联系弟弟楚城。
信号联通中，楚林不耐烦地抓挠着头发，此刻他心急如焚，情况又变得糟糕了。
如果何往通过暗道溜走了，那该怎么办？
封锁整个镜门星，开展大搜捕？这根本不现实。镜门星的建筑物复杂无比，道路层层叠叠，搜捕难度太大。而且人手不够，时间不够。
二十分钟前，他就收到了冥灵宇宙傅家，星夜宇宙白家的紧急通告，要求他立刻停止非法军事行动。
楚林直接无视，他有这样做的资本。黑潮来袭，五大宇宙陷入生存危机，他们需要爱莲宇宙的力量，渡过这场危机。
楚林很清楚，只要他做的不过火，就不会有事。这就是在钢丝绳上跳舞，而他喜欢这种命悬一线的感觉。然而事情需要一个度，这个度就是不能与傅家正面开战。
他可以借着各种理由，与其余三家搞摩擦，私底下小动作不断，但是只要没有激怒傅家，一切都可以挽回。
眼下最多再过半小时，傅家，白家的支援星舰就会抵达。等到那时，事情就会失控。
他只剩半小时的时间，楚林透过全息屏幕，俯瞰核中集市的宏大穹顶。
讯号接通，楚城出现在屏幕中央。
“教首，情况不太妙。部分渡客组织已经撤离六棱旋塔附近。”
“何往走了吗？”楚林急切地问道。
“暂时还没有，估计快了。”楚城调出一架T型机器人的监控画面，能够勉强分辨出何往的身形。
“怎么如此模糊？”
“唉，广播响起后，渡客组织警惕性大增，大部分潜藏的T型机器人都被他们发现击毁。这个T型机器人离得较远，才没有被他们发现。”楚城突然压低声音，画面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只能听到沙沙的脚步声。
半分钟后，讯号再度接通。
“教首，抱歉。刚刚是渡客的巡逻人员。”
“嗯，第二分队情况如何，还能坚持住吗？”
“……只剩下林萧了。”楚城低着脑袋，绝望地说道，“渡客组织也是看着六棱旋塔快要攻破了，才肯继续耽误点时间。”
楚城非常清楚，如果不是依仗坚固的六棱塔，第二分队那点人，早就被消灭了。
楚林沉默着，他望向背景屏幕的核中集市，眉目之间，凶光愈盛。
“楚城，你把第二分队的信号接通过来，我要直接对话林萧！”
“遵命！”
同一时刻，楚林将部下唤到身边，耳语几句。
那名部下随即跑步离开广播室。
几秒钟后，讯号接通，传回的画面却格外奇怪。
整个镜头类似鱼眼透镜，边缘都是扭曲的圆形光线，画面中央，能勉强分辨出林萧被拉长的面容。
“教首，有何指教？”林萧嗓音嘶哑，警惕躲在墙壁后方，斜着眼睛，努力地窥探楼梯下的情况。
楚林斟酌词句，沉吟几秒后，抬起头坚定地说道：“林萧，情况紧迫，我也不绕弯子了。”
“再坚持十五分钟，能做到吗？只要你能做到，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官升三级，你直接来当我的副手！”
“十五分钟？”林萧哑然失笑，他看向堆满尸体的台阶。
等到渡客组织起下轮攻势，他恐怕连一分钟都撑不过。
林萧沉默不语，目光深沉如夜。
“希望你可以帮我。”楚林手臂并拢，微微弯腰，在屏幕前向林萧低下了头。
林萧眼神微动，缓缓说道：“你恨何往吗？”
“恨！”
“你想杀他吗？”
楚林迟疑片刻，随后摇摇头，“现在……还不能杀他。”
“那说明你还不够恨他。”林萧语气冰冷，他的表情和死人没有区别，“你现在下不了手，以后也下不了手。你想他活，我想他死！”
楚林没有说话。
“教首，我知道你喜欢冒险。我们来赌一把，怎么样？”
“赌什么？”
“何往的命。”林萧面不改色，直视通讯屏幕。
楚林愕然。
“我有办法再拖延十五分钟，不过何往是死是活，我不能保证。我要和你赌的，就是何往的命！”
“如果我赢了，何往死了，你替我照顾秋合路371号爱莲之家的孤儿。如果我输了，何往没死，他随你处置，我饮弹自尽。不过我大概率也活不下来了。”林萧惨然一笑。
楚林犹豫了，他痛恨自己的犹豫，他到底是想要知道真相，还是像林萧所说的那样，他根本不希望何往死去，只是想要从他口中，得到一个释怀的解释呢？
楚林的犹豫击垮了自己，他张不开口，他无法抉择。
林萧向楼下探望，五面暗门同时开启。暗门之外，全是窸窸窣窣的人影，新一轮的攻势即将开始。
“楚教首，没有时间了。”林萧平淡的语气，在他听来如同嘲讽。
“您要是不说话，我就当您同意了。”林萧停顿片刻，楚林没有回应，通讯画面仿佛静止了。
“赌局开始。”林萧掐掉讯号，画面消失。
楚林伏在操作台前，广播站里，何肖的惨叫声愈来愈低，很快他便昏倒在地，浑身血污。
楚林摇晃着站起身，淡淡地说道：“拖到医务室，不要把人弄死了。”
“遵命！”
楚林离开广播室，带领部下，走向楼顶的停机坪。一辆军用星碟，缓缓降落。
登上星碟之前，楚林站在楼顶边缘，仰望天空。
几秒钟后，他义无反顾地乘上星碟，向着核中广场飞去。
……
切断信号后，林萧抬头望向六棱旋塔的穹顶，惆怅地说道：“真想再看看天关星的天空呀，要能有一瓶雪林酒就更好了。”
随后他站起身，对着楼梯下方大喊道：“你们不是想要齐叶的尸体吗？我可以给你们，我只有一个要求：何往亲自来取！否则我就和尸体一起焚尽，让你们的齐三爷死无全尸！我说到做到！”
林萧握紧手中最后一颗光爆弹。
四周顿时寂然，一分钟后，楼梯下方，传来一声洪亮的喊声：“你把尸体留下，我们可以放你一条生路。渡客同样说到做到！”
“不行，必须何往亲自来，否则一切免谈。”
“我们手上也有你们队友的尸体，之前也曾提出过交换尸体的请求，是你们拒绝了。现在就剩你一个人，你觉得还有讲价的余地吗！”
“哼，你们奋力拼杀，不就是想留下齐三爷的全尸吗？我知道你们镜壳人的传统，死后留全尸，这样才能得到辛西娅的祝福。我尊重你们的习俗，你们就不能满足我的心愿吗？”
林萧继续说道：“我自知抵抗不了你们的攻势，但是在你们攻上楼梯前，我还是有时间拧开光爆弹的。”
接着便是长时间的沉默。
“你说何往亲自来取尸体，具体是怎样的过程？你要是让何往进入六棱旋塔，一切免谈！”
“我把尸体运到外面，何往只要在外面等我。”
“此话当真？”
“以辛西娅之名起誓。”林萧三指朝上，“但是你们要将旋塔周围五十米内人员清空，我才会将尸体拖出去。不要耍花招，我可以调动附近预留的T型机器人，从天空监视你们。”
没过多久，下方传来回应：“我们同意，只是整个交换过程，不能超过五分钟。”
“没问题。”林萧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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