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嫉妒
三人没直接回到天庭，而是来到了邱府。
此时的人间，正是六月繁花盛开，但邱府却萧条至极，不再有往日那般车水马龙，盛世景象。
几人从楚凌羽口中得知，早在大半年前，老爷和夫人们就率一众女婢奴仆，逃回了老家。邱少爷却没有跟着他们回去，说是在此地等着什么人。想来，他是在等待续命金丹吧。
“师父，你可算回来了，徒儿担心死了，你没有受伤吧。”
梨婳见到风尘仆仆的师父，一头就钻到了他的怀里。
在场的众人纷纷露出会心一笑，只有楚凌羽的心中似有波涛翻滚。
洵懿瞥见一脸冷色的楚凌羽，随后将梨婳紧紧环抱的双手从腰间拿开，又让她小步转向火德神君，问道：“梨婳，你可还记得他是谁？”
梨婳上下打量一番，嘴里嘀咕道：“白胡子老头儿，一身红色缎绸…老爷爷，您莫不是，姻缘戏本里常常提到的月老吧？”
“好女娃儿，我可不是那缺心眼子的月老，我是火德神君。你还曾在天庭上，为我贺过寿呢。只可惜啊，后来……”
火德神君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立刻收住马上脱口而出的话。
“贺寿？我还真是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从两人的对话来看，楚凌羽更加地坚信，师父对梨婳的前尘往事有所隐瞒。
吃过晚饭后，几人化身凡间百姓的衣着，来到热闹非凡的集市。
这里有着捏糖人儿的老者，舞刀弄枪的壮士，卖瓜果蔬菜的娇娥，簇拥在一起看皮影戏的孩童。
与妖魔界的仙落天相比，这凡间的闹市倒更多了几分烟火气息。
梨婳断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只能带着面纱与众人同行。生怕让本就渐渐遗忘去年邱府之事的百姓们，再看到她的面孔后，平添些许惶恐。
楚凌羽紧跟在师父身后，几次欲言又止。出于对阿妹的真切关怀，他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师父，自从去年邱老爷生辰那日，我阿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曾张贴告示寻她，也没有任何消息。师父，您知道我阿妹去了哪里吗？”
“放心吧，你阿妹她很安全。无需让自己如此辛苦，或许，你可以试着放手。”
洵懿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向梨婳递去个微笑。
“放手……”
师父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在暗示我放弃梨婳……
楚凌羽暗自思忖时，一不留神撞在了两个男人身上。
“奶奶个熊的，你瞎了眼啊，敢撞本大爷。”
“小白脸，你可真是会撞，敢往阎王身上撞。”
梨婳赶忙拦在楚小哥的面前，含笑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楚小哥实在是没看到。两位壮汉，你们别生气。我这里有蜜饯果子，就当是向二位赔礼道歉吧。”
“果子？小丫头，你当我们是吃素的啊。”
“哎哟，这小娘子声音这么甜，长得定是不赖吧。果子，我们不要了，不如你陪我们哥俩玩儿个痛快，怎么样啊，哈哈哈哈。”
黑矮胖一脸色相，刚要将咸猪手伸向梨婳，就被洵懿用折扇挡住。
“嚯，又是一个小白脸。”
他指着洵懿的头发，向白高瘦拼命地挤着眼睛，说道：“这小白脸的头发居然是银色的，他莫不是妖怪吧？我可是听说了，这东城从去年开始就妖鬼横行啊……”
“妖怪？这位大哥，你可能有所不知，除了我自己是只妖怪，我身边这几人全都是神仙。虽说楚小哥还未成仙，但也不是你所说的妖怪。我师父的银发本就好看极了，只是我也从未见过他黑发的样子。想来，也该是俊俏无比的。”
梨婳一本正经地模样，愣是给这两个壮汉听得有些胆怂起来。
“咳，呵呵，这，这小娘子可真是会说故事啊。想必，你这是戏本看多了吧。”
黑矮胖赶忙躲到了白高瘦的身后，在月光的辉映下，这两人一个像水缸又宽又胖，一个像竹竿又高又瘦。不远瞧着，倒像是一尊牌位插在了炉灰缸里。
“看戏？对，我想起来了，我和楚小哥在楼阁看戏那日，师父他们几人正在追捕穷凶极恶的上古神兽。当时我担心极了，根本无心看戏。”
两人看着眼前这小女子，一副极为认真的模样。不由得一股寒意蔓延全身，尤其当这夜风从背后掠过，更是多了些渗人之感。
“大哥，这人是不是脑子不正常啊……”
“怕她作甚，她，她也只是虚张声势罢了。”
梨婳瞧着两人半信半疑的模样，她环视四周后，将他们唤到身边，贴耳小声道：“两位壮士，你们别害怕，我可不是戏本子里说的血盆大口的妖怪，我呢，是一只聪明伶俐的梅花小鹿。不信，你们瞧。”
还没等两人琢磨明白，一张额宽脸短，毛茸茸的淡黄色梅花鹿脸，眨巴着大眼睛，出现在男人们面前。
“啊，妖，妖怪——”
黑矮胖牙齿打颤，双腿不停抖动，从裤裆淌出一股酸乎乎的热流。
“哎呀，你这么大个人，怎么还尿裤子啊？”
梨婳双手捂着眼睛，转过身去变回了人形。
当众人走远后，两人还怔怔地站在原地，不敢多看一眼，心里嘀咕着这群妖怪千万不要吃了自己。好一会儿后，才敢回头望去，他们提着早已湿透的裤子，灰溜溜地逃离了集市。
五人走的有些累了，在一家糖水铺前坐了下来。
楚凌羽瞧着梨婳被空中的风筝所吸引，他起身去旁边的小摊买了一个，回来时却发现她的手里拿着一个梅花鹿的风筝，正喜笑颜开地跟师父道谢。
他不经意地将风筝掉落在地上，此刻的他除了满是失望，还多了一份将他们两人的关系，掺杂着更多主观臆想的嫉妒。
“哈哈哈，师父，你给徒儿的这个风筝也太棒了吧，你瞧，我的是飞的最高的。”
许是梨婳一时太过兴奋，完全没注意到线轴上的风筝线即将耗尽。
“啊呀，我的风筝，它飞走了……”
她轻踮起脚尖腾身而起，左摇右晃地飘在夜空中。
“我居然会飞了，师父你快看啊，徒儿真的会飞了！”
洵懿目不斜视地望着梨婳，生怕她气息不稳，摔落下来。
此时的人间，正是六月繁花盛开，但邱府却萧条至极，不再有往日那般车水马龙，盛世景象。
几人从楚凌羽口中得知，早在大半年前，老爷和夫人们就率一众女婢奴仆，逃回了老家。邱少爷却没有跟着他们回去，说是在此地等着什么人。想来，他是在等待续命金丹吧。
“师父，你可算回来了，徒儿担心死了，你没有受伤吧。”
梨婳见到风尘仆仆的师父，一头就钻到了他的怀里。
在场的众人纷纷露出会心一笑，只有楚凌羽的心中似有波涛翻滚。
洵懿瞥见一脸冷色的楚凌羽，随后将梨婳紧紧环抱的双手从腰间拿开，又让她小步转向火德神君，问道：“梨婳，你可还记得他是谁？”
梨婳上下打量一番，嘴里嘀咕道：“白胡子老头儿，一身红色缎绸…老爷爷，您莫不是，姻缘戏本里常常提到的月老吧？”
“好女娃儿，我可不是那缺心眼子的月老，我是火德神君。你还曾在天庭上，为我贺过寿呢。只可惜啊，后来……”
火德神君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立刻收住马上脱口而出的话。
“贺寿？我还真是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从两人的对话来看，楚凌羽更加地坚信，师父对梨婳的前尘往事有所隐瞒。
吃过晚饭后，几人化身凡间百姓的衣着，来到热闹非凡的集市。
这里有着捏糖人儿的老者，舞刀弄枪的壮士，卖瓜果蔬菜的娇娥，簇拥在一起看皮影戏的孩童。
与妖魔界的仙落天相比，这凡间的闹市倒更多了几分烟火气息。
梨婳断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只能带着面纱与众人同行。生怕让本就渐渐遗忘去年邱府之事的百姓们，再看到她的面孔后，平添些许惶恐。
楚凌羽紧跟在师父身后，几次欲言又止。出于对阿妹的真切关怀，他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师父，自从去年邱老爷生辰那日，我阿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曾张贴告示寻她，也没有任何消息。师父，您知道我阿妹去了哪里吗？”
“放心吧，你阿妹她很安全。无需让自己如此辛苦，或许，你可以试着放手。”
洵懿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向梨婳递去个微笑。
“放手……”
师父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在暗示我放弃梨婳……
楚凌羽暗自思忖时，一不留神撞在了两个男人身上。
“奶奶个熊的，你瞎了眼啊，敢撞本大爷。”
“小白脸，你可真是会撞，敢往阎王身上撞。”
梨婳赶忙拦在楚小哥的面前，含笑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楚小哥实在是没看到。两位壮汉，你们别生气。我这里有蜜饯果子，就当是向二位赔礼道歉吧。”
“果子？小丫头，你当我们是吃素的啊。”
“哎哟，这小娘子声音这么甜，长得定是不赖吧。果子，我们不要了，不如你陪我们哥俩玩儿个痛快，怎么样啊，哈哈哈哈。”
黑矮胖一脸色相，刚要将咸猪手伸向梨婳，就被洵懿用折扇挡住。
“嚯，又是一个小白脸。”
他指着洵懿的头发，向白高瘦拼命地挤着眼睛，说道：“这小白脸的头发居然是银色的，他莫不是妖怪吧？我可是听说了，这东城从去年开始就妖鬼横行啊……”
“妖怪？这位大哥，你可能有所不知，除了我自己是只妖怪，我身边这几人全都是神仙。虽说楚小哥还未成仙，但也不是你所说的妖怪。我师父的银发本就好看极了，只是我也从未见过他黑发的样子。想来，也该是俊俏无比的。”
梨婳一本正经地模样，愣是给这两个壮汉听得有些胆怂起来。
“咳，呵呵，这，这小娘子可真是会说故事啊。想必，你这是戏本看多了吧。”
黑矮胖赶忙躲到了白高瘦的身后，在月光的辉映下，这两人一个像水缸又宽又胖，一个像竹竿又高又瘦。不远瞧着，倒像是一尊牌位插在了炉灰缸里。
“看戏？对，我想起来了，我和楚小哥在楼阁看戏那日，师父他们几人正在追捕穷凶极恶的上古神兽。当时我担心极了，根本无心看戏。”
两人看着眼前这小女子，一副极为认真的模样。不由得一股寒意蔓延全身，尤其当这夜风从背后掠过，更是多了些渗人之感。
“大哥，这人是不是脑子不正常啊……”
“怕她作甚，她，她也只是虚张声势罢了。”
梨婳瞧着两人半信半疑的模样，她环视四周后，将他们唤到身边，贴耳小声道：“两位壮士，你们别害怕，我可不是戏本子里说的血盆大口的妖怪，我呢，是一只聪明伶俐的梅花小鹿。不信，你们瞧。”
还没等两人琢磨明白，一张额宽脸短，毛茸茸的淡黄色梅花鹿脸，眨巴着大眼睛，出现在男人们面前。
“啊，妖，妖怪——”
黑矮胖牙齿打颤，双腿不停抖动，从裤裆淌出一股酸乎乎的热流。
“哎呀，你这么大个人，怎么还尿裤子啊？”
梨婳双手捂着眼睛，转过身去变回了人形。
当众人走远后，两人还怔怔地站在原地，不敢多看一眼，心里嘀咕着这群妖怪千万不要吃了自己。好一会儿后，才敢回头望去，他们提着早已湿透的裤子，灰溜溜地逃离了集市。
五人走的有些累了，在一家糖水铺前坐了下来。
楚凌羽瞧着梨婳被空中的风筝所吸引，他起身去旁边的小摊买了一个，回来时却发现她的手里拿着一个梅花鹿的风筝，正喜笑颜开地跟师父道谢。
他不经意地将风筝掉落在地上，此刻的他除了满是失望，还多了一份将他们两人的关系，掺杂着更多主观臆想的嫉妒。
“哈哈哈，师父，你给徒儿的这个风筝也太棒了吧，你瞧，我的是飞的最高的。”
许是梨婳一时太过兴奋，完全没注意到线轴上的风筝线即将耗尽。
“啊呀，我的风筝，它飞走了……”
她轻踮起脚尖腾身而起，左摇右晃地飘在夜空中。
“我居然会飞了，师父你快看啊，徒儿真的会飞了！”
洵懿目不斜视地望着梨婳，生怕她气息不稳，摔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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