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清扫
中午函件突发，槐角钟声响彻山涧。
指令从学院的新闻处传达，由校长亲自督导，发文称下午因举行镇鬼节的“大扫除”而暂停授课，全体学生需投入“邪秽扫除”当中，清理寝室与教楼事务，一有可疑“存在”，立即上报。
“大扫除大扫除！”派文随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学园新闻处小妹抵达而得到确认，朱筱川高兴地跳了起来。
不过此时也有诸多学生表示不满，下午未能与积怨已久的对手来一次一决雌雄的“切磋”。
“小子算你走运！”“弱者才越叫越欢！”互相放狠话的声音冒起，在灵力教导愈发频繁的课程中，一些不对头的同学争强好胜的矛盾已有显现。
不过认真对待此次扫除的学员尚有，仔细阅读派文，其上要求学生们必须事无巨细地打扫，驱赶一些住在角落的“小动物”，在两刻钟之后，校长白笛会亲自巡查，以检验成果。否则，迎接而来的就是他的严厉处罚。
“糟糕糟糕！云木哥！”小可仰起头拉住云木的袖口表示自己完蛋了，“我的卧室从来没打扫过呢！被校长检查可就麻烦了！”
“头疼……”樱美老师捂着脑袋就从讲堂上走了下来，“白笛……这没事找事的神经质……”一撇脑袋，“诶，云木，你过来。”她径直走到云木面前，招招手，一如既往地把麻烦事交由她的助手全权处理。
“云木同学，这件事老师交给你来处理。你来指挥调度，分配人手。要记得把教楼和草药房打扫干净，老师下次给你……给你……呵~~老师我先去休息了~”樱美老师打了个呵欠，漫不经心地走开了。
小可不可置信地睁大着眼睛，“诶！！”突如其来的截杀始料未及，小可嚷嚷着不许抢走哥哥，最后还是队里的劝告她才消停下来。
“小可，我会很快回来。”云木摸摸她的脑袋，他将要去往草药房。
“我相信小可也能独当一面哦。”燕笑眼眯眯，“小小的卫生问题，我和小可两个人就可以解决了。”
“额，还有我……”金举举手，却被杨燕笑盈盈地握住，“队友之间需要互相帮助，你快去云木那边帮助他吧。”她眨眨眼，点点云木的背影。
金有点摸不着头脑，感觉燕有点不对劲，好像打着什么算盘……
——
在有十余人打扫的草药房里，学生们分别分布在一二楼之间。由于第一层是提供学生们试验与制作草药的讲课大厅，也是最需要打扫的地段，云木召集了六人进行清理。第二层是存放试验仪器与试验药草的地方，房间众多，清理杂乱，云木同样也召集了六人。
第三层则是存放成品医药的仓库，仓库内的药品通常作为学院的储备物资，平时紧锁在一道巨大的红杉木门之后，陈列于桃木药架之中，平常很少有人走动，是最不需要打扫的地段。
云木手握刚从樱美老师手中得来的仓库钥匙，决定一人上去打扫。
走上三楼楼梯，不同于一楼二楼单纯的药味，混杂着木香与药草的甘苦从上方深处传来。
沿路依次打开木窗透气，阴暗的天光照入廊间。
云木来到红木大门前插入钥匙推开，廊外寒风的凛冽、沙沙的树响顿时闯入了冷寂的仓库，带来了一丝喧嚣。
云木正从门旁的储物室取出清洁工具，楼下便传来了一些他所不认识人的惊叫。
“找到了！！”
楼下的奈红音兴奋地说道，眼里捕捉过到一丝追捕对象特有灵力的痕迹。
她站在一楼大厅入门的窗户旁，又嫌弃地用手从篮子里挑起那件有羊绒点缀的红袍，“那个小贱人，先前果然藏在了这里。”如果说那个“贱人”躲在这种灵力散发的学院，这的确是个规避红音追踪的绝好手段，这里距聚集了大部分高灵力的学生，彼此之间训练产生灵力激烈散溢的现象。
但是，红音看向楼上，内心哼道，也已经比在灵松境内灵力厚蕴的环境更易追踪了！
云木循声望向下方。在与他咫尺的背后，仓库药柜后无光的角落，一条灰色无毛的蜥蜴类尾巴，血淋淋地躺在水渍干燥后形成水斑的地板上。
——
一个红衣女人兀地站在三楼走廊的尽头，背后打开窗户透出的天光衬出她背影的凌厉。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闪开。”
云木尚未得出来者的目的，便被她一把推开。
奈红音一个人径直走向那强烈气味与灵力来源的尽头，犹如猎犬般精确捕捉——从很早以前红音就被外务府中的“高翎”贱称为“猎犬”，可她全然不在意。
一截犹如巨蟒般的尾巴在她的一个转角后映入她的眼帘，红音蹲下俯首查看，“断尾诱饵，这小贱人还有些胆性，敢用残留在上的灵力来迷惑我。”
后来者居到的流蒙从背后拍了拍云木的肩膀，示意他离开这里，“不好意思，预备役小哥，我们是官府的人。”
“麻沸汤，金创药……”奈红音低低嗅了嗅，立马得出这个生物所用过的药品，决定依靠这个突破点再次追踪。
至于这生物仍未落入她的掌控，奈红音的脸上并没有显现焦躁的情绪。从灵松容州府一路追来，岭山恶水，人迹罕至，而现在她知道，她自己离它已是近在咫尺。目前陆上出城的路口已经被加紧盘查，量它插翅难逃！
“流蒙，快通知府上的人加强巡逻，我们今天就将她捉拿归案！”奈红音转身向流蒙喝令，眼神透出冷冷的猎人目光。
——
楼下，那件红袍早已被扔翻在地，不甚了了地被撕扯的裂开了几道口子，露出了平常绣在袍子暗袋里几张花花绿绿的护身符。
“嘿，木！你走的太快了，我还没跟上你的脚步！”金从草药房的大门闯进来，就看见地上蹲着，查看什么东西的云木。
“木？你怎么了？”金有些好奇，上去拍了拍云木的肩膀。此时草药房打扫的学生零散分布，对那位突然闯进来女官捕只是有些迷茫，此刻仍自顾自的打扫。
“嗯，没什么。”云木回答，可他手里却握着一些东西。
“噢，这是地海或者灵松的护身符？”金也弯下腰查看，“绣有贝壳，巨松……我小时候我的母亲也给我锈过，上面的图案是红叶。”
“也有楚国的。”云木突然说。
“嗯？”金不知道云木表达的意思，他不知道楚国的护身符上该绣有什么图案。
“你怎么了？”金蹲下看着云木的脸，再次询问。
云木勉强地向他笑了笑，“我想去外面一趟。”
——
湖泽西区的一幢具有两座主楼的民宅，一些仆人正在房里院外一如既往地打扫，忙碌。
但是他们对宅里新来的几个女人很是费解。那三个女人穿着花俏，不同于本地平常居民，而那当中那戴着眼罩，打扮如同千叶一带流窜的部落遗民的女子，总是在这宅邸的主人——成氏商甲老太太的身边耳语，惹得她总是怜爱地抚摸那女子的头发。
现在，这三个女人终于要走了。
为首的金发红绸的女子看上去蓄势待发，很有自信，“注意身体，老婆婆，我们三个该去干正事啦！”她在门外挥手道别。
她身旁戴着单眼罩的双马尾女子持剑静立，久久地回望朝堂内朝她们微笑的老妇人。
“好了好了，傻雯！别发呆了！我们走吧。”金发女子用手肘碰了碰她的肩。
“哦。”她淡淡回应，身旁的白裙蝴蝶结女子则掩嘴轻笑，“呵呵，还有些不舍吗？你和她同样是楚国的遗民……”
眼罩女孩冷不丁地回头离去，坚决地仿佛是要斩断这段时间老太太对她的照顾情谊——她还有更紧迫的事情去做。
三个女人飒爽行走的矫健姿势昭示着她们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但是她们忽略了最大的变数，奈红音口中的小贱人，在容洲属方面，地位或许远比她们想象地要重要的多——那长有“龙尾”的狐娘化兽人，是容洲属武州主东方无涯，亲自从州内与“青焱”家族齐名的“御兽一族”手中抢来的玩物。
而她所盗走的“青缺剑”，在灵松“军器监”内流传的“百武”排行，位列第十。
——
位于湖泽中北部，高坳坊空旷地带的灵松铸剑阁分部，红楼内堂里的售剑小妹一如既往地没精神，双手拄着下巴打盹。
顶部垂落的“剑雨”形成的风铃轻摆，一时间每把剑都轻轻震颤，发出悦耳的颤鸣声——柜台前来了一位白袍覆帽的小个子，看上去就如一位应在接受猎人预备役教育的少年。
“小昭，摆出这些垃圾货，不够看啊。”白袍覆帽下他低低发声，下一刻缓缓抬首之间，他露出了一口森白的犬齿鱼牙，“把最好的东西拿出来。”
“诶……诶？你谁啊……”售剑小妹迷迷糊糊的抬起眼，摆手埋怨，“真吵……”看着歪头又要睡去。
“小心我让铸剑阁的人把你开除！”
售剑小妹闻言悚然一颤，大惊失色，“您、您是？！”她霎然地直起身子。
看清来者之后，慌忙之下，隐藏在刻章后的月光石被她的纤纤细手用力摁下，柜台后的密门应声打开。防风兜帽下的矮个“少年”，露出了桀然的笑容。
“很好小昭，你可以继续偷懒了。”
售剑小妹闻言大松一气，安心地摸了摸自己刚刚吓得起伏的胸脯。
指令从学院的新闻处传达，由校长亲自督导，发文称下午因举行镇鬼节的“大扫除”而暂停授课，全体学生需投入“邪秽扫除”当中，清理寝室与教楼事务，一有可疑“存在”，立即上报。
“大扫除大扫除！”派文随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学园新闻处小妹抵达而得到确认，朱筱川高兴地跳了起来。
不过此时也有诸多学生表示不满，下午未能与积怨已久的对手来一次一决雌雄的“切磋”。
“小子算你走运！”“弱者才越叫越欢！”互相放狠话的声音冒起，在灵力教导愈发频繁的课程中，一些不对头的同学争强好胜的矛盾已有显现。
不过认真对待此次扫除的学员尚有，仔细阅读派文，其上要求学生们必须事无巨细地打扫，驱赶一些住在角落的“小动物”，在两刻钟之后，校长白笛会亲自巡查，以检验成果。否则，迎接而来的就是他的严厉处罚。
“糟糕糟糕！云木哥！”小可仰起头拉住云木的袖口表示自己完蛋了，“我的卧室从来没打扫过呢！被校长检查可就麻烦了！”
“头疼……”樱美老师捂着脑袋就从讲堂上走了下来，“白笛……这没事找事的神经质……”一撇脑袋，“诶，云木，你过来。”她径直走到云木面前，招招手，一如既往地把麻烦事交由她的助手全权处理。
“云木同学，这件事老师交给你来处理。你来指挥调度，分配人手。要记得把教楼和草药房打扫干净，老师下次给你……给你……呵~~老师我先去休息了~”樱美老师打了个呵欠，漫不经心地走开了。
小可不可置信地睁大着眼睛，“诶！！”突如其来的截杀始料未及，小可嚷嚷着不许抢走哥哥，最后还是队里的劝告她才消停下来。
“小可，我会很快回来。”云木摸摸她的脑袋，他将要去往草药房。
“我相信小可也能独当一面哦。”燕笑眼眯眯，“小小的卫生问题，我和小可两个人就可以解决了。”
“额，还有我……”金举举手，却被杨燕笑盈盈地握住，“队友之间需要互相帮助，你快去云木那边帮助他吧。”她眨眨眼，点点云木的背影。
金有点摸不着头脑，感觉燕有点不对劲，好像打着什么算盘……
——
在有十余人打扫的草药房里，学生们分别分布在一二楼之间。由于第一层是提供学生们试验与制作草药的讲课大厅，也是最需要打扫的地段，云木召集了六人进行清理。第二层是存放试验仪器与试验药草的地方，房间众多，清理杂乱，云木同样也召集了六人。
第三层则是存放成品医药的仓库，仓库内的药品通常作为学院的储备物资，平时紧锁在一道巨大的红杉木门之后，陈列于桃木药架之中，平常很少有人走动，是最不需要打扫的地段。
云木手握刚从樱美老师手中得来的仓库钥匙，决定一人上去打扫。
走上三楼楼梯，不同于一楼二楼单纯的药味，混杂着木香与药草的甘苦从上方深处传来。
沿路依次打开木窗透气，阴暗的天光照入廊间。
云木来到红木大门前插入钥匙推开，廊外寒风的凛冽、沙沙的树响顿时闯入了冷寂的仓库，带来了一丝喧嚣。
云木正从门旁的储物室取出清洁工具，楼下便传来了一些他所不认识人的惊叫。
“找到了！！”
楼下的奈红音兴奋地说道，眼里捕捉过到一丝追捕对象特有灵力的痕迹。
她站在一楼大厅入门的窗户旁，又嫌弃地用手从篮子里挑起那件有羊绒点缀的红袍，“那个小贱人，先前果然藏在了这里。”如果说那个“贱人”躲在这种灵力散发的学院，这的确是个规避红音追踪的绝好手段，这里距聚集了大部分高灵力的学生，彼此之间训练产生灵力激烈散溢的现象。
但是，红音看向楼上，内心哼道，也已经比在灵松境内灵力厚蕴的环境更易追踪了！
云木循声望向下方。在与他咫尺的背后，仓库药柜后无光的角落，一条灰色无毛的蜥蜴类尾巴，血淋淋地躺在水渍干燥后形成水斑的地板上。
——
一个红衣女人兀地站在三楼走廊的尽头，背后打开窗户透出的天光衬出她背影的凌厉。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闪开。”
云木尚未得出来者的目的，便被她一把推开。
奈红音一个人径直走向那强烈气味与灵力来源的尽头，犹如猎犬般精确捕捉——从很早以前红音就被外务府中的“高翎”贱称为“猎犬”，可她全然不在意。
一截犹如巨蟒般的尾巴在她的一个转角后映入她的眼帘，红音蹲下俯首查看，“断尾诱饵，这小贱人还有些胆性，敢用残留在上的灵力来迷惑我。”
后来者居到的流蒙从背后拍了拍云木的肩膀，示意他离开这里，“不好意思，预备役小哥，我们是官府的人。”
“麻沸汤，金创药……”奈红音低低嗅了嗅，立马得出这个生物所用过的药品，决定依靠这个突破点再次追踪。
至于这生物仍未落入她的掌控，奈红音的脸上并没有显现焦躁的情绪。从灵松容州府一路追来，岭山恶水，人迹罕至，而现在她知道，她自己离它已是近在咫尺。目前陆上出城的路口已经被加紧盘查，量它插翅难逃！
“流蒙，快通知府上的人加强巡逻，我们今天就将她捉拿归案！”奈红音转身向流蒙喝令，眼神透出冷冷的猎人目光。
——
楼下，那件红袍早已被扔翻在地，不甚了了地被撕扯的裂开了几道口子，露出了平常绣在袍子暗袋里几张花花绿绿的护身符。
“嘿，木！你走的太快了，我还没跟上你的脚步！”金从草药房的大门闯进来，就看见地上蹲着，查看什么东西的云木。
“木？你怎么了？”金有些好奇，上去拍了拍云木的肩膀。此时草药房打扫的学生零散分布，对那位突然闯进来女官捕只是有些迷茫，此刻仍自顾自的打扫。
“嗯，没什么。”云木回答，可他手里却握着一些东西。
“噢，这是地海或者灵松的护身符？”金也弯下腰查看，“绣有贝壳，巨松……我小时候我的母亲也给我锈过，上面的图案是红叶。”
“也有楚国的。”云木突然说。
“嗯？”金不知道云木表达的意思，他不知道楚国的护身符上该绣有什么图案。
“你怎么了？”金蹲下看着云木的脸，再次询问。
云木勉强地向他笑了笑，“我想去外面一趟。”
——
湖泽西区的一幢具有两座主楼的民宅，一些仆人正在房里院外一如既往地打扫，忙碌。
但是他们对宅里新来的几个女人很是费解。那三个女人穿着花俏，不同于本地平常居民，而那当中那戴着眼罩，打扮如同千叶一带流窜的部落遗民的女子，总是在这宅邸的主人——成氏商甲老太太的身边耳语，惹得她总是怜爱地抚摸那女子的头发。
现在，这三个女人终于要走了。
为首的金发红绸的女子看上去蓄势待发，很有自信，“注意身体，老婆婆，我们三个该去干正事啦！”她在门外挥手道别。
她身旁戴着单眼罩的双马尾女子持剑静立，久久地回望朝堂内朝她们微笑的老妇人。
“好了好了，傻雯！别发呆了！我们走吧。”金发女子用手肘碰了碰她的肩。
“哦。”她淡淡回应，身旁的白裙蝴蝶结女子则掩嘴轻笑，“呵呵，还有些不舍吗？你和她同样是楚国的遗民……”
眼罩女孩冷不丁地回头离去，坚决地仿佛是要斩断这段时间老太太对她的照顾情谊——她还有更紧迫的事情去做。
三个女人飒爽行走的矫健姿势昭示着她们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但是她们忽略了最大的变数，奈红音口中的小贱人，在容洲属方面，地位或许远比她们想象地要重要的多——那长有“龙尾”的狐娘化兽人，是容洲属武州主东方无涯，亲自从州内与“青焱”家族齐名的“御兽一族”手中抢来的玩物。
而她所盗走的“青缺剑”，在灵松“军器监”内流传的“百武”排行，位列第十。
——
位于湖泽中北部，高坳坊空旷地带的灵松铸剑阁分部，红楼内堂里的售剑小妹一如既往地没精神，双手拄着下巴打盹。
顶部垂落的“剑雨”形成的风铃轻摆，一时间每把剑都轻轻震颤，发出悦耳的颤鸣声——柜台前来了一位白袍覆帽的小个子，看上去就如一位应在接受猎人预备役教育的少年。
“小昭，摆出这些垃圾货，不够看啊。”白袍覆帽下他低低发声，下一刻缓缓抬首之间，他露出了一口森白的犬齿鱼牙，“把最好的东西拿出来。”
“诶……诶？你谁啊……”售剑小妹迷迷糊糊的抬起眼，摆手埋怨，“真吵……”看着歪头又要睡去。
“小心我让铸剑阁的人把你开除！”
售剑小妹闻言悚然一颤，大惊失色，“您、您是？！”她霎然地直起身子。
看清来者之后，慌忙之下，隐藏在刻章后的月光石被她的纤纤细手用力摁下，柜台后的密门应声打开。防风兜帽下的矮个“少年”，露出了桀然的笑容。
“很好小昭，你可以继续偷懒了。”
售剑小妹闻言大松一气，安心地摸了摸自己刚刚吓得起伏的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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