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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脱变

    树林之中动静不小,但这对已经回到山洞的顾星佑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白眉和二白也受了不轻的伤,顾星佑帮它们处理好伤口后,开始处理自己起了自己的伤。

    这一路的奔逃,小腿之上的伤口跟开裂似的,裂口快有小指那么宽,顾星佑小心翼翼地清理着伤口周围的脏污,每触碰一下身体都不由的一颤。

    只是小腿之上的上伤口,顾星佑断断续续清理了将近一个时辰,中途实在痛得受不了便歇了一会,等痛感平复了之后再接着处理,一边咀嚼着药材一边涂抹着伤口,粗劣地处理几处严重的伤口后,那些看上去不是很严重的伤口,顾星佑便没有去管了。

    火光之下顾星佑脸色煞白得可怕,此时的他感觉全身上下好像没一处不疼的,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晕过去,这样就可以不用那么痛了。背上的伤也痛得仿佛要把身体撕裂开一般,顾星佑侧身蜷缩地躺在火堆旁。

    “老不死的,我想你了……”眼泪忍不住地往外流,在抽泣声中顾星佑缓缓睡去,山洞之中火光跃曳,不时泛起一连串火星。

    顾星佑这一睡就睡了三天三夜,身体忽冷忽热的,一阵热得满头爆汗,一会身体凉得跟冰块似的,中途几次迷迷糊糊地喝一点水后便又沉沉睡去,嘴里还时不时地念叨着一些听不清的话语。见顾星佑迟迟不醒,几只猴子急的团团转。第四天破晓,顾星佑终于沉沉醒来,只是眼前一片漆黑。

    顾星佑试着动一下身体,又是一阵剧痛传来,同时感觉身上好像有东西压着自己,试着摸了一下发现是毛茸茸的挺暖和的。原来是几只猴子怕自己冷,在用身体给他当暖袋呢,黑暗之中顾星佑嘴角再次扬了扬。

    “我是何其地幸运,老不死走了,在这人迹难寻的鬼地方又遇到你们几个小家伙,虽然它们不会说话,但这种关切却是少有人能比的。”顾星佑轻轻地抚摸着身旁的猴子在心理嘀咕道。

    靠近腿部的一只猴子突然动了一下,嘶,顾星佑脚动了一下,身旁的猴子突然感应到,一下爬了起来,洞中一下发出吱吱地叫声,六只猴子一下全都爬了起来。一朵火苗在山洞中亮了起来,没一会整个山洞被照亮,几只猴子都盯着顾星佑看来看去。

    “好了,我没事了!”顾星佑看着几只猴子笑了笑说道,二白从身后拿了一个野果朝顾星佑递了过去,顾星佑结果野果就咬了一口,干苦的嘴巴终于迎来了一丝甜意,贪婪地吸吮着果汁。

    借着火光顾星佑打量一下腿上的伤势,伤口虽然结痂了,但还是有脓水溢出,伤口处还多了一些药渣。原来是在他昏睡的这几天里,大白和白眉有样学样地给他黏糊草药呢。大白发现了顾星佑的目光,给顾星佑比划一遍。

    “我知道啦,谢谢你啦大白,当然还有你们几个啦,要不是你们,我可能熬不过这三天。”几只猴子开心地吱吱地叫了起来。

    顾星佑在山洞一待就是半月有余,几只猴子早出晚归,回来的时候不是带着野果就是带着野味。在几只猴子的照顾下,顾星佑的气色渐渐恢复,伤口大多都结痂开始脱落了。

    顾星佑也很享受这种状态,每天到都到洞口坐一阵子,晒晒太阳吹吹风,甚是悠闲,悠闲到顾星佑会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以前跟着老顾的时候,不是在给人做帮工就是在去帮工的路上,长期没活可干就不得不去乞讨,不论干啥都要看人脸色,同为乞丐也要分个三六九等,是何其的功利……

    自从意外跌落悬崖来到这里后,虽然几次差点丢了小命,但在这里活得自由自在,不用在乎世人那俗不可耐的目光,这里有尘世中没有的真诚,这里的一切都在散发着自由的气息,阳光也比那尘世中的暖和。顾星佑看着山谷神思道。

    窸窸窣窣的声响把顾星佑从神思中拉了回来,几只猴子正沿着绳梯攀爬着,同时还发出一些欢快的叫声。顾星佑沿着声音看去,大白和白眉正拽着一只瞪羚腿往上爬着,红尾和二白在身后托着,小灰和断眉则捧着一些野果跟在后面。

    “回来啦,走吧,我给你们弄去。”顾星佑在几只猴子的拥护中朝山洞走去,没一会山洞中便泛溢着肉香味。现在几只猴子已不再怕火了,也知道那些肉烤熟了那些肉还没熟,看到有熟的就各自去取,吃也只是把肉扯下来吃,不像刚开始那会连树枝一起吃了。

    休养了差不多一个多月,顾星佑的身体也才算基本痊愈,伤势虽然痊愈了,但那一道道伤疤却格外的显眼。

    这天顾星佑百无聊赖地躺在一块巨石上,嘴角咬着一根草,脚一只伸着一只半蜷着晒着太阳,几只猴子也坐在身旁,互相找起了虱子。

    正在睡意朦胧之际,一只在空中翱翔了许久的大雕突然从高空俯冲而下,目标直奔顾星佑而来,身旁的白眉突然叫了起来,顾星佑一个翻身拿起身旁长矛一下投掷了出去。长矛一下击中大雕,大雕哀鸣一声划了一个弧线朝山崖飞去了,长矛落下几根羽毛飘然落下。

    “唉,木质的长矛还是不够锋利,要是铁制的长矛,刚才那一击今晚就可以加餐了。这荒山野岭也搞不到一样趁手的工具,之前在铁匠铺打杂时候,看到他们用一种石头冶炼就能炼出铁水,铁水导入模具冷切后就可以获得铁块了,这种石块山谷里会有吗?”顾星佑捡起羽毛看了看嘀咕道。

    “白眉,走,咱们去转转去。”几只猴子一听要出去转转一个个都来了兴趣,叽叽喳喳地跟在顾星佑身后。几天下来,铁矿石没找到了,盐矿石倒是发现了一处,这也算是意外之喜。这事说最开心的莫过于那几只猴子了,在吃过加盐后的烤肉后,每天都想法设法地去弄了一些野味回来,顾星佑和几只猴子的胃口也大了许多。

    一次意外的机会,顾星佑终于在一处小溪边发现了一些铁矿石,一人六猴开始搞事了,砍柴烧炭,搭建冶炼炉子,山谷里浓烟滚滚,几只猴子常被熏得嘎嘎叫。

    倒腾了一个多月,在经历了数十次失败后终于成功练出了一小碗铁水,顾星佑把它凝形为一把小刀,开锋之后一试可把顾星佑高兴坏了,拿着小刀一会切肉一会削树枝。

    有了这次成功的经验后,顾星佑大干特干,先后弄出了一把砍刀和一柄铁叉,之后又给木棍装上了枪头。转眼之间大半年过去了,顾星佑的身体身体像是抽条了一般,个子高了一些,身体魁梧了许多,山林的探索范围也延伸出去好几里远,但唯独略过上次遇险的那片森林。

    准备了许久之后,顾星佑打算再次去探一探那片差点让他丢了小命的森林,翌日天一亮,顾星佑带着几只猴子再次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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