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归来④
“啊，云英你看天上那朵云……”
停下脚步歇息之时，游云渺指着蓝天上的云彩对游云英说道：
“那朵云，里面说不定藏着天空之城啊！”
“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啊……”
游云英懒得再去搭理游云渺，只顾着低头擦拭自己的佩剑。而见游云英不想理会自己，游云渺还想再找个话题，此时他抬头看见了天上路过的飞骏马车，于是伸出手来朝对方喊道：
“大侠！大侠！搭人一路可否啊！”
“别犯蠢了，对方怎么可能停下来让你搭乘啊。”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那辆飞骏马车居然真的朝他们二人的方向驶来了，见状游云渺得意洋洋地拍了拍游云英的肩膀，云英瞬间又想揍他了。
“二位便是游云渺少侠与游云英女侠了吧，请上车，府主已经恭候二位了。”
从车上走下一位玉龙学府的学生，他毕恭毕敬地邀请游云渺与游云英上车。看来这飞骏马车是董怀孝准备了去邀请他们的。
“想不到怀孝他竟然如此看重我，看来他并没有忘记当年与我一起同生共死的时光啊。”
游云渺如此言道，然后秉承女士优先的原则，他让云英先上马车，自己后上。随后飞骏腾云而起，游云渺从窗户探出头来，望向渺茫无垠的大地。从腾雀阁到玉龙学府的这段路程游云渺行过数次，他正努力地比对着座下的这片土地与他记忆中的模样有何不同，于是说道：
“那座村庄，已经建起水车了吗！”
“竟然湍流之处建起了水坝，厉害啊！”
“想不到这里居然有这么多亩的梯田，看长势今年定会是个丰收之年啊！”
“居然有人会把那座山打穿建设矿洞啊，难不成那里隐藏着我所不知的矿藏吗！”
游云渺惊叹着人间沧海桑田的变化，游云英不懂，为何他会如此兴奋，于是问道：
“不过只是一些凡人之举，对于修仙者、对于这片大地来说，那都只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工程，就值得你如此惊讶吗？”
“确实啊，你说的没错。但五十年前，这里还是一片无人问津之地，现在却有如此变化，那若是给凡人千年、万年呢？说不定终有一日，就连这片天空也可以突破呢？”
“突破天空啊……”
游云英本想说他想象力太过丰富，但又想到游云渺是凡人出身，思维自然会向凡人那边靠去，可能在他眼中，凡人的力量并不下于修仙者吧。
不过说到突破天空……事实上，纵然是再强大的修仙者，都无法突破这片天空的阻碍。因为修仙者的力量是这片自然大地赐予的，过去曾有无数的修仙者试过飞出天空，但越远离地面，他们的力量流失就越严重。最后耗尽力量自空中跌落，在临近地面的时候才恢复力量，这才幸免于难。
“说不定，凡人真的可以凌驾于天穹之上？”
不清楚，游云英是魔，亦是修仙者，不懂凡人的思想。但看游云渺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也懒得去打断他。
【片刻之后】
“哦哦哦，到了到了！”
飞骏已经到了玉龙学府的前庭，游云渺走下车来，只见眼前的玉龙学府照旧如他记忆中那般气势磅礴。这座立于万丈高山之上学府立于云层之中，云雾缭绕，漫步其中有如步入了人间仙境一般，使人流连忘返。而在前方的台阶之上，一位俊秀的白衣书生已等候游云渺于游云英多时了。
“五十年不见啊，游云渺，你看着还是那么穷酸啊。”
“你还好意思说我啊，董怀孝。看你体态越发臃肿，想必是日复一日地克扣学生钱粮，用来中饱私囊了啊！”
二人一见面便唇枪舌剑地开始互相攻击，足以见得是感情相当深刻的好友了！
“消停一下吧，当着学生们的面，跟个小孩子似的。”
游云英虽然不想管这俩泼猴的骂战，但是眼看周遭围观者越来越多，考虑到玉龙学府与殊墨阁的名声，这才出言制止。
“寒暄就到此为止，二位请随我来吧。”
董怀孝骂战说够了，便开始考虑起正事，于是邀请云渺云英到府主房一聚。游云渺看着这间府主房，往昔记忆涌上心。记得当年董怀孝刚继任府主之时，文案典籍扔得一地都是，乱得一塌糊涂，根本无处下脚。如今这个府主房被整理得干干净净，而且一尘不染，这不禁令游云渺啧啧称奇。而后不经意间，他的眼神瞥见台上的一处香炉，另一段往事涌上心头，于是对着香炉说道：
“这香炉……是你师父的？”
“是啊，老人家仙逝已久，也算是我对他的一点留念吧。”
董怀孝望向香炉，他与师父的过往也渐渐浮上心头。抹去心头的一丝悲伤之后，董怀孝对游云渺说道：
“叫你过来，是想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一下。进来吧，董葵叶。”
“师尊你叫我？啊，云英姐姐！”
游云渺见一位身材娇小、年龄约十四岁的可爱少女推门而入，她一见到游云英就像熟人一样抱了上去，而游云英也不抗拒，甚至是蹲下身子来迎接她，就好像两人早已相识，这让游云渺感到很不可思议。于是问道：
“你俩很早就认识了？不过等下……”
游云渺皱起眉头，从董葵叶推门而入那一刻开始，他就从她身上感受到一股魔类的气息，而现在董葵叶走到了他的跟前，他可以肯定了，董葵叶和游云英一样，都是化作人形的魔。只是他很疑惑董怀孝为何会放任一个魔出现在学府里，又为何游云英与她相识，除非……
想到这里，一个颇为大胆的想法在游云渺脑海中诞生，于是他尝试性地问董怀孝：
“滴血救魔？”
“正是，毕竟养一只魔可不是你的专利。自游云英的身份为大众所熟知之后，不少门派都开始了将魔饲养成人的研究，我不是第一个这么干，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从董怀孝那里得到了与自己猜想相符的答案，游云渺大吃一惊。没想到当年救下云英的无心之举，竟然会在五十年后在修仙界莫名地流传开来，甚至演变成一股潮流！
“难以置信……”
游云渺低下头来看着董葵叶，而董葵叶也同时注意到了游云渺的视线，看着他笑了起来。这一笑可不得了，直接把游云渺脆弱的小心脏射穿了，以至于半分钟内游云渺的脑海里全是董葵叶那纯真可爱的笑容，他一瞬间便沦陷了！
见状，董怀孝沾沾自喜地说道：
“哼哼，我养出来的丫头，没有人能拒绝她的可爱！”
“可恶，虽然不想承认，但云英小时候确实没她这么可爱，输了啊疼！”
随即，游云英运作念力让游云渺的脑袋挨了一发空气炮以作警告，毕竟谁让他说自己坏话来着。而游云渺在盯着董葵叶看的时候，注意到她耳后根及手腕处生长有些许鱼鳞，于是好奇地向董怀孝询问道：
“为何小叶子身上会长鱼鳞？”
“虽然一直以来都是我在用自己的鲜血来喂养她，不过有一日我没看住她，让她吃下了一条生鱼，自那之后她的身上就长起了鱼鳞，不过她也借此获得了在水下呼吸的能力。”
“魔确实会获得吃下去的生物的能力与特性，不过它们在成长一段时间之后就会自主地控制外表的能力，说起来云英比小叶子还小的时候，那时候生活条件艰苦，我和云英经常是饱一顿饥一顿，有一次云英饿得实在不行，咬下了一根树枝吃了，自那之后的半年里她头上一直长着两根树杈，后来控制住了就不再长了。”
虽然游云渺只是在阐述早年间生活困苦的事实，但被揭了黑历史的云英还是略感不爽。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啊……看来我找你来是正确的。”
说罢，董怀孝取出一物，游云渺定睛一看，正是先前董怀孝所提及的千年寒铁。游云渺见状，便知这千年寒铁可不会无端相赠于自己，董怀孝必是有事相求。于是他说道：
“嚯……有点意思，那把你的想法说来听听吧。”
“怎么说呢，玉龙学府的门生尚且年幼，没有经历过那个人魔相争的时代，加上小叶子与门生相处融洽，我担忧他们日后遇上魔类会放下戒心，死于非命。”
游云渺明白了董怀孝的用意，于是胸有成竹地说道：
“你的想法我了解了，我会让云英扮成面相丑陋的大怪兽然后闹出些动静，然后……”
“然后你就可以去死了，这种压根没过脑子就想出来的方案我怎么可能会参加！”
云英当即是一击手刀砸在了游云渺的脑袋上。不过董怀孝也没打算听取游云渺的想法，他有着自己的计划，而千年寒铁是保证游云渺愿意参与这个计划的关键。随后他说道：
“倒不用采用如此激进的办法，我希望的是能靠教育的方式让他们知道魔类的可怕之处，以及如何对付它们。虽然让他们亲身经历一下魔类肆虐的场面、让他们自己去与魔类搏斗，无疑是最快捷的方式。但是当年那个不赌上性命就活不下去的时代早就过去了，所以我希望能够采取和平一些的方式去训练他们。
“是么……你的想法我明白了，所以具体是要我做些什么呢？”
游云渺对董怀孝的教学方针存有些许意见，毕竟如果训练强度不够，那真的遇上与魔类殊死对抗之时，将会是压倒性的不利。但他毕竟不是玉龙学府的教师，不懂教学之道，自然也无法说些什么，只能从侧面去辅助他一下。不过董怀孝接下来的话，却让游云渺大惊失色。只听得董怀孝如此说道：
“我是想让你担任一年时间的客座教授，把你在过去数百年间与魔类相处及对抗的知识教授给门生，毕竟这世上恐怕没人比你更善于此道了。”
“没兴趣没时间更没那个能力，千年寒铁我也另寻它法了，就此别过！”
当教授老师，游云渺认为自己绝对做不来，急欲逃之夭夭，却是立刻就被游云英掐住了后颈，疼得直叫唤。而后董怀孝拿出一份有着游云渺字迹的合同书说道：
“抱歉啊，阿云。字已经签了，你可就不能反悔了。”
“啊，什么玩意，我什么时候……”
但见游云英拿出一支墨迹还没干的笔在游云渺面前晃了晃，游云渺这才明白云英与怀孝早已串通，后悔莫及地说道：
“你们两个算计我啊！”
云英在腾雀阁呆了五十年，早已是阁内的精英密探。模仿他人字迹可以说是轻车熟路，尤其是模仿曾与她相伴无数时光的游云渺的字迹，那只能说是分毫不差。所以游云渺这下子是四面楚歌插翅难飞了。
随后董怀孝让游云渺去指定的教室和任课老师接班，虽说刚来的第一天就要上课，这让游云渺觉得有些略欠妥当，但眼下他也无法拒绝。不过到教室前的一段路程，云英会跟着他。而云渺亦有些话想对云英说：
“你什么时候和他串通好的，莫不成是在腾雀阁那时？”
“并不，离开之前我也不知道董怀孝的意图；在你和他对话无暇分心之时，董葵叶把合同递给了我，那时我才知晓他的目的。”
“可恶的董怀孝，居然连小叶子也被他利用！不过你为何又轻易地就和他达成共识了？”
“千年寒铁来之不易，再找一块说不定要花上十年时间，相比下来当然是一年时间更短，况且你如今修为大减，再往外跑极易丧命，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在这里呆着比较好。”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虽然游云渺不喜欢教书育人的枯燥生活，但这毕竟是云英的要求，他也只能默默接受了。而在抵达教室门口之时，他却意外地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停下脚步歇息之时，游云渺指着蓝天上的云彩对游云英说道：
“那朵云，里面说不定藏着天空之城啊！”
“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啊……”
游云英懒得再去搭理游云渺，只顾着低头擦拭自己的佩剑。而见游云英不想理会自己，游云渺还想再找个话题，此时他抬头看见了天上路过的飞骏马车，于是伸出手来朝对方喊道：
“大侠！大侠！搭人一路可否啊！”
“别犯蠢了，对方怎么可能停下来让你搭乘啊。”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那辆飞骏马车居然真的朝他们二人的方向驶来了，见状游云渺得意洋洋地拍了拍游云英的肩膀，云英瞬间又想揍他了。
“二位便是游云渺少侠与游云英女侠了吧，请上车，府主已经恭候二位了。”
从车上走下一位玉龙学府的学生，他毕恭毕敬地邀请游云渺与游云英上车。看来这飞骏马车是董怀孝准备了去邀请他们的。
“想不到怀孝他竟然如此看重我，看来他并没有忘记当年与我一起同生共死的时光啊。”
游云渺如此言道，然后秉承女士优先的原则，他让云英先上马车，自己后上。随后飞骏腾云而起，游云渺从窗户探出头来，望向渺茫无垠的大地。从腾雀阁到玉龙学府的这段路程游云渺行过数次，他正努力地比对着座下的这片土地与他记忆中的模样有何不同，于是说道：
“那座村庄，已经建起水车了吗！”
“竟然湍流之处建起了水坝，厉害啊！”
“想不到这里居然有这么多亩的梯田，看长势今年定会是个丰收之年啊！”
“居然有人会把那座山打穿建设矿洞啊，难不成那里隐藏着我所不知的矿藏吗！”
游云渺惊叹着人间沧海桑田的变化，游云英不懂，为何他会如此兴奋，于是问道：
“不过只是一些凡人之举，对于修仙者、对于这片大地来说，那都只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工程，就值得你如此惊讶吗？”
“确实啊，你说的没错。但五十年前，这里还是一片无人问津之地，现在却有如此变化，那若是给凡人千年、万年呢？说不定终有一日，就连这片天空也可以突破呢？”
“突破天空啊……”
游云英本想说他想象力太过丰富，但又想到游云渺是凡人出身，思维自然会向凡人那边靠去，可能在他眼中，凡人的力量并不下于修仙者吧。
不过说到突破天空……事实上，纵然是再强大的修仙者，都无法突破这片天空的阻碍。因为修仙者的力量是这片自然大地赐予的，过去曾有无数的修仙者试过飞出天空，但越远离地面，他们的力量流失就越严重。最后耗尽力量自空中跌落，在临近地面的时候才恢复力量，这才幸免于难。
“说不定，凡人真的可以凌驾于天穹之上？”
不清楚，游云英是魔，亦是修仙者，不懂凡人的思想。但看游云渺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也懒得去打断他。
【片刻之后】
“哦哦哦，到了到了！”
飞骏已经到了玉龙学府的前庭，游云渺走下车来，只见眼前的玉龙学府照旧如他记忆中那般气势磅礴。这座立于万丈高山之上学府立于云层之中，云雾缭绕，漫步其中有如步入了人间仙境一般，使人流连忘返。而在前方的台阶之上，一位俊秀的白衣书生已等候游云渺于游云英多时了。
“五十年不见啊，游云渺，你看着还是那么穷酸啊。”
“你还好意思说我啊，董怀孝。看你体态越发臃肿，想必是日复一日地克扣学生钱粮，用来中饱私囊了啊！”
二人一见面便唇枪舌剑地开始互相攻击，足以见得是感情相当深刻的好友了！
“消停一下吧，当着学生们的面，跟个小孩子似的。”
游云英虽然不想管这俩泼猴的骂战，但是眼看周遭围观者越来越多，考虑到玉龙学府与殊墨阁的名声，这才出言制止。
“寒暄就到此为止，二位请随我来吧。”
董怀孝骂战说够了，便开始考虑起正事，于是邀请云渺云英到府主房一聚。游云渺看着这间府主房，往昔记忆涌上心。记得当年董怀孝刚继任府主之时，文案典籍扔得一地都是，乱得一塌糊涂，根本无处下脚。如今这个府主房被整理得干干净净，而且一尘不染，这不禁令游云渺啧啧称奇。而后不经意间，他的眼神瞥见台上的一处香炉，另一段往事涌上心头，于是对着香炉说道：
“这香炉……是你师父的？”
“是啊，老人家仙逝已久，也算是我对他的一点留念吧。”
董怀孝望向香炉，他与师父的过往也渐渐浮上心头。抹去心头的一丝悲伤之后，董怀孝对游云渺说道：
“叫你过来，是想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一下。进来吧，董葵叶。”
“师尊你叫我？啊，云英姐姐！”
游云渺见一位身材娇小、年龄约十四岁的可爱少女推门而入，她一见到游云英就像熟人一样抱了上去，而游云英也不抗拒，甚至是蹲下身子来迎接她，就好像两人早已相识，这让游云渺感到很不可思议。于是问道：
“你俩很早就认识了？不过等下……”
游云渺皱起眉头，从董葵叶推门而入那一刻开始，他就从她身上感受到一股魔类的气息，而现在董葵叶走到了他的跟前，他可以肯定了，董葵叶和游云英一样，都是化作人形的魔。只是他很疑惑董怀孝为何会放任一个魔出现在学府里，又为何游云英与她相识，除非……
想到这里，一个颇为大胆的想法在游云渺脑海中诞生，于是他尝试性地问董怀孝：
“滴血救魔？”
“正是，毕竟养一只魔可不是你的专利。自游云英的身份为大众所熟知之后，不少门派都开始了将魔饲养成人的研究，我不是第一个这么干，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从董怀孝那里得到了与自己猜想相符的答案，游云渺大吃一惊。没想到当年救下云英的无心之举，竟然会在五十年后在修仙界莫名地流传开来，甚至演变成一股潮流！
“难以置信……”
游云渺低下头来看着董葵叶，而董葵叶也同时注意到了游云渺的视线，看着他笑了起来。这一笑可不得了，直接把游云渺脆弱的小心脏射穿了，以至于半分钟内游云渺的脑海里全是董葵叶那纯真可爱的笑容，他一瞬间便沦陷了！
见状，董怀孝沾沾自喜地说道：
“哼哼，我养出来的丫头，没有人能拒绝她的可爱！”
“可恶，虽然不想承认，但云英小时候确实没她这么可爱，输了啊疼！”
随即，游云英运作念力让游云渺的脑袋挨了一发空气炮以作警告，毕竟谁让他说自己坏话来着。而游云渺在盯着董葵叶看的时候，注意到她耳后根及手腕处生长有些许鱼鳞，于是好奇地向董怀孝询问道：
“为何小叶子身上会长鱼鳞？”
“虽然一直以来都是我在用自己的鲜血来喂养她，不过有一日我没看住她，让她吃下了一条生鱼，自那之后她的身上就长起了鱼鳞，不过她也借此获得了在水下呼吸的能力。”
“魔确实会获得吃下去的生物的能力与特性，不过它们在成长一段时间之后就会自主地控制外表的能力，说起来云英比小叶子还小的时候，那时候生活条件艰苦，我和云英经常是饱一顿饥一顿，有一次云英饿得实在不行，咬下了一根树枝吃了，自那之后的半年里她头上一直长着两根树杈，后来控制住了就不再长了。”
虽然游云渺只是在阐述早年间生活困苦的事实，但被揭了黑历史的云英还是略感不爽。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啊……看来我找你来是正确的。”
说罢，董怀孝取出一物，游云渺定睛一看，正是先前董怀孝所提及的千年寒铁。游云渺见状，便知这千年寒铁可不会无端相赠于自己，董怀孝必是有事相求。于是他说道：
“嚯……有点意思，那把你的想法说来听听吧。”
“怎么说呢，玉龙学府的门生尚且年幼，没有经历过那个人魔相争的时代，加上小叶子与门生相处融洽，我担忧他们日后遇上魔类会放下戒心，死于非命。”
游云渺明白了董怀孝的用意，于是胸有成竹地说道：
“你的想法我了解了，我会让云英扮成面相丑陋的大怪兽然后闹出些动静，然后……”
“然后你就可以去死了，这种压根没过脑子就想出来的方案我怎么可能会参加！”
云英当即是一击手刀砸在了游云渺的脑袋上。不过董怀孝也没打算听取游云渺的想法，他有着自己的计划，而千年寒铁是保证游云渺愿意参与这个计划的关键。随后他说道：
“倒不用采用如此激进的办法，我希望的是能靠教育的方式让他们知道魔类的可怕之处，以及如何对付它们。虽然让他们亲身经历一下魔类肆虐的场面、让他们自己去与魔类搏斗，无疑是最快捷的方式。但是当年那个不赌上性命就活不下去的时代早就过去了，所以我希望能够采取和平一些的方式去训练他们。
“是么……你的想法我明白了，所以具体是要我做些什么呢？”
游云渺对董怀孝的教学方针存有些许意见，毕竟如果训练强度不够，那真的遇上与魔类殊死对抗之时，将会是压倒性的不利。但他毕竟不是玉龙学府的教师，不懂教学之道，自然也无法说些什么，只能从侧面去辅助他一下。不过董怀孝接下来的话，却让游云渺大惊失色。只听得董怀孝如此说道：
“我是想让你担任一年时间的客座教授，把你在过去数百年间与魔类相处及对抗的知识教授给门生，毕竟这世上恐怕没人比你更善于此道了。”
“没兴趣没时间更没那个能力，千年寒铁我也另寻它法了，就此别过！”
当教授老师，游云渺认为自己绝对做不来，急欲逃之夭夭，却是立刻就被游云英掐住了后颈，疼得直叫唤。而后董怀孝拿出一份有着游云渺字迹的合同书说道：
“抱歉啊，阿云。字已经签了，你可就不能反悔了。”
“啊，什么玩意，我什么时候……”
但见游云英拿出一支墨迹还没干的笔在游云渺面前晃了晃，游云渺这才明白云英与怀孝早已串通，后悔莫及地说道：
“你们两个算计我啊！”
云英在腾雀阁呆了五十年，早已是阁内的精英密探。模仿他人字迹可以说是轻车熟路，尤其是模仿曾与她相伴无数时光的游云渺的字迹，那只能说是分毫不差。所以游云渺这下子是四面楚歌插翅难飞了。
随后董怀孝让游云渺去指定的教室和任课老师接班，虽说刚来的第一天就要上课，这让游云渺觉得有些略欠妥当，但眼下他也无法拒绝。不过到教室前的一段路程，云英会跟着他。而云渺亦有些话想对云英说：
“你什么时候和他串通好的，莫不成是在腾雀阁那时？”
“并不，离开之前我也不知道董怀孝的意图；在你和他对话无暇分心之时，董葵叶把合同递给了我，那时我才知晓他的目的。”
“可恶的董怀孝，居然连小叶子也被他利用！不过你为何又轻易地就和他达成共识了？”
“千年寒铁来之不易，再找一块说不定要花上十年时间，相比下来当然是一年时间更短，况且你如今修为大减，再往外跑极易丧命，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在这里呆着比较好。”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虽然游云渺不喜欢教书育人的枯燥生活，但这毕竟是云英的要求，他也只能默默接受了。而在抵达教室门口之时，他却意外地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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