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微山湖底
秋天的微山湖显得更加宽阔，渔船点点，勤劳的渔民慢慢划着船桨，船舱里有着丰富的鱼获和已经成熟的菱角。快船在湖上疾驰，划开水面，惊得野鸭拍起翅膀贴着湖水飞行一段。荷花更多的已经开始凋零，莲蓬却昂首立了起来，像是一个个大碗盛满果实。成片的荷叶还没彻底被水浪撕碎，它们高傲的挺着，枯黄恰是它们最后的矍铄。各种水鸟停在湖边捕食嬉戏，它们在这里享受冬天来之前的安乐。最热闹的莫过于芦苇荡了，随着风齐整整的摇晃吟唱，快船驶过，藏在芦苇林中的小鸟争先飞出，震动了芦苇絮，飘飘荡荡的落向湖面更远的地方。
谢龙表现的很安静，毕竟是警船，他不想在哥们的船上说话太随便，这样会折了隋乾的面子。不过看景他是认真的，虽然生在这里，但是也已经好多年没在仔细看看家乡的湖景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隋乾从船舱来到船头，给谢龙递了一瓶水并点燃一根香烟。望着水天渐墨的景色说道：
“好几年没来湖里转转了吧，现在的水面面积可比咱小时候大多了。”
谢龙抽着烟，笑了笑说：“小时候咱还光屁股在湖边偷菱角呢，现在都穿上警装抓小偷了，哈哈。你们刚才应该商量完了，今天干到几点准备？”
“说不好得过夜，咋也得查出个苗头，不然交不了差啊。你看前面那偏着的一大片，就是他们养鱼的地方。最早散乱的网箱式养鱼政府早就给撤了，现在是给他们在退耕还湖基础上单独批出来的一块地方。咱们今晚就在那边守着”隋乾右手夹着烟指向灯光已经亮起来的地方。
到了地方，停好船，隋乾跟已经在那的渔民打招呼，问了白天的情况。渔民反馈说白天都没事，检查了水和鱼都没啥问题，不知道今天晚上还会不会再出现大片死亡的情况。
聊了一会，隋乾招呼谢龙和其他警察同事都回到了船舱里，然后吩咐警员们检查一下灯光摄像等设备。一切都正常之后，大家熟练的聚在一起，开始吃饭。饭是从岸上带过来的一些烧饼和凉菜。从状态上看，他们应该都已经习惯了这个节奏。
吃饭期间，警员们和谢龙也都熟络了起来，不停的追问他过去三年在山沟里如何存活的事情。那谢龙倒也不含糊，吹气牛来相当自信，还说自己找不到路的时候，就用右手握住棍子横扫开路，制作标枪来猎杀兔子和鱼之类的。编到兴奋的时候，还不忘把自己的右手右臂展示出来，让大家摸摸他结实的肌肉，甚至握紧拳头让他们挨个尝试掰开。当然没有人成功，这也让大家相信他说的故事都是真的。
一阵扯淡之后，隋乾让大家按照之前指定的任务进行工作，两个去睡觉，两个拿装备巡视，这四个人后半夜是要换班的。他和谢龙两个人就坐在船头边等信息边看水面的情况，有些渔民也待在自己的船上，不停的拿强光手电照向自己的养殖区。
一切都很安静，偶尔有蚊子声萦绕耳边。说来也奇怪，隋乾都被咬了几个包了，谢龙身上却一个蚊子都没叮过。
“不对啊，你原来比我招蚊子啊，这会儿你咋没事呢？估计深山里面待的血都没滋味了，蚊子都不爱喝”隋乾挠着自己的脚踝，看向偷笑的谢龙说道。
“主要是你当官的油水大，蚊子肯定先捡着有油水的吃，嘿嘿嘿。这边也没啥动静，就你们这些人都亮着灯，就算是有药鱼的也不敢来啊，瞎等。你接着看吧，我去睡觉了”谢龙转身就回了船舱合衣躺下。
凌晨的时候，谢龙被机船加速的动静惊醒，他立马跑向船头问隋乾怎么了。
“有个渔民喊自己的鱼开始漂了”隋乾说着话就来到了渔民所在的水域。
“恁快看，这是咋回事也，就从中间往上漂，都翻了白了”渔民急的在船上跺脚。
“这也没人啊，不可能是人为的，走去中间看看”隋乾指挥船开向冒鱼的中心地带。
到了跟前，强光照射下，只见大约一个直径一米的涌泉水面，还在一条接一条的往外冒鱼，都是死掉的。一时间所有人也都没有了主意，不知道咋应对了。
渔民着急啊，自己的小船也走到了跟前，看着翻花似得涌出的死鱼，大声怒骂。随即拿起了船桨就开始拍打涌泉区，边打边骂，最后干脆把船桨使劲掼到里面，又抱起船上的一个小铁锚砸下去。
铁锚下去后，涌泉消失了，鱼也不在往上冒了。谢龙和警员们都面面相蹙，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
水面的平静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忽然船身开始晃动起来，没有风，水面却起了旋涡。渔民吓的跪在船上磕头，嘴里还叨叨着莫怪莫怪的话。但是根本不管用，他的小船突然就和警船撞到了一起。这一撞不要紧，再随着旋涡的强力，一时间还没能适应船上节奏的谢龙直接被甩下船去，瞬间就被旋涡给吸入水下。
在水下谢龙根本睁不开眼，本能的使劲蹬腿划手，想要脱离旋涡。然而他发现那只是徒劳，自己直接被拉入了水底。没有了氧气，也被漩涡力拉扯着没法游动，着急的谢龙紧咬着牙，双手握成拳头用精神支撑自己。
就在他感觉就要无力握紧拳头的时候，胸口开始发热，像是有个火炉一般把燃烧的能量传遍全身。支撑的力量瞬间恢复，而且还在源源不断的增长。后背感觉在有节奏的展开收缩，竟然已经没有了憋闷的感觉，甚至张嘴水都不会进入。谢龙猛然睁开眼睛，双目已经变成红色，而且一样无视水的侵袭。他的左手似乎在引导他做动作，手指张开，大拇指食指和中指伸直，无名指和小拇指微曲，在水中画了一个圈，之后用力向前一推，旋涡被打散。
站在水底，谢龙看到了难忘的景象。一条两米多长的大鲤鱼，浑身金红色，尾部已经变异的像画里的龙尾。它虽然面无表情，但微张的嘴巴应该能看出它对谢龙表现的吃惊。
不由分说，鲤鱼晃动有力的尾部来抽打谢龙，没来得及躲闪的谢龙被鱼尾击中，身体在水底翻滚了两圈。谢龙此刻身体虽然被抽的有点胀痛，脑子却已经联想到了鱼化龙的故事，本以为是鱼跃龙门烧尾化龙，没想到还有修炼化龙的。
不给谢龙观察的时间，鲤鱼再次攻来，速度极快，想要撞向谢龙。这次他没有被动挨打，胸部的火热力量已经积蓄在双臂，左手又是一指，水流阻慢了鱼的速度，右手一拳摆过去，正中鱼嘴，直接把鱼打转了方向。谢龙也能切身感受到在热量的辅助下，自己右手的力量比打牛时更大了。
水下打的热烈，水上也喊的紧张。因为水面还在不断的翻动，灯光也照不到水下的情况，隋乾他们只能大声呼喊谢龙的名字。“不行我得下去救人，快把绳子拿来给我绑上”隋乾喊了几声之后忙让同事找绳子来。
“不行啊隋所，太危险了，你看这水还从下往上翻花呢，你贸然下去有危险的”警员同事并没有听指挥去拿绳子。
隋乾管不了那么多，谢龙刚回来，现在要是出事了，他家可就彻底完蛋了。作为好兄弟，他不能让谢龙出事。不听同事的劝阻，隋乾自己跑去脱外套找绳子。
经过几个回合的试探，也许从没吃到过人类拳头的鲤鱼有些害怕了，它没有再次攻来。在跟谢龙对视了十几秒之后，它从口里吐出一枚鸽子蛋大小的金丹。金丹在水中悬浮，鲤鱼面对着金丹，大嘴一张一翕。然后周围的小鱼们开始聚集，一缕缕生气从小鱼的嘴里吐出被金丹吸收，被吸收了气息的小鱼直接就死掉漂浮出去。
谢龙表现的很安静，毕竟是警船，他不想在哥们的船上说话太随便，这样会折了隋乾的面子。不过看景他是认真的，虽然生在这里，但是也已经好多年没在仔细看看家乡的湖景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隋乾从船舱来到船头，给谢龙递了一瓶水并点燃一根香烟。望着水天渐墨的景色说道：
“好几年没来湖里转转了吧，现在的水面面积可比咱小时候大多了。”
谢龙抽着烟，笑了笑说：“小时候咱还光屁股在湖边偷菱角呢，现在都穿上警装抓小偷了，哈哈。你们刚才应该商量完了，今天干到几点准备？”
“说不好得过夜，咋也得查出个苗头，不然交不了差啊。你看前面那偏着的一大片，就是他们养鱼的地方。最早散乱的网箱式养鱼政府早就给撤了，现在是给他们在退耕还湖基础上单独批出来的一块地方。咱们今晚就在那边守着”隋乾右手夹着烟指向灯光已经亮起来的地方。
到了地方，停好船，隋乾跟已经在那的渔民打招呼，问了白天的情况。渔民反馈说白天都没事，检查了水和鱼都没啥问题，不知道今天晚上还会不会再出现大片死亡的情况。
聊了一会，隋乾招呼谢龙和其他警察同事都回到了船舱里，然后吩咐警员们检查一下灯光摄像等设备。一切都正常之后，大家熟练的聚在一起，开始吃饭。饭是从岸上带过来的一些烧饼和凉菜。从状态上看，他们应该都已经习惯了这个节奏。
吃饭期间，警员们和谢龙也都熟络了起来，不停的追问他过去三年在山沟里如何存活的事情。那谢龙倒也不含糊，吹气牛来相当自信，还说自己找不到路的时候，就用右手握住棍子横扫开路，制作标枪来猎杀兔子和鱼之类的。编到兴奋的时候，还不忘把自己的右手右臂展示出来，让大家摸摸他结实的肌肉，甚至握紧拳头让他们挨个尝试掰开。当然没有人成功，这也让大家相信他说的故事都是真的。
一阵扯淡之后，隋乾让大家按照之前指定的任务进行工作，两个去睡觉，两个拿装备巡视，这四个人后半夜是要换班的。他和谢龙两个人就坐在船头边等信息边看水面的情况，有些渔民也待在自己的船上，不停的拿强光手电照向自己的养殖区。
一切都很安静，偶尔有蚊子声萦绕耳边。说来也奇怪，隋乾都被咬了几个包了，谢龙身上却一个蚊子都没叮过。
“不对啊，你原来比我招蚊子啊，这会儿你咋没事呢？估计深山里面待的血都没滋味了，蚊子都不爱喝”隋乾挠着自己的脚踝，看向偷笑的谢龙说道。
“主要是你当官的油水大，蚊子肯定先捡着有油水的吃，嘿嘿嘿。这边也没啥动静，就你们这些人都亮着灯，就算是有药鱼的也不敢来啊，瞎等。你接着看吧，我去睡觉了”谢龙转身就回了船舱合衣躺下。
凌晨的时候，谢龙被机船加速的动静惊醒，他立马跑向船头问隋乾怎么了。
“有个渔民喊自己的鱼开始漂了”隋乾说着话就来到了渔民所在的水域。
“恁快看，这是咋回事也，就从中间往上漂，都翻了白了”渔民急的在船上跺脚。
“这也没人啊，不可能是人为的，走去中间看看”隋乾指挥船开向冒鱼的中心地带。
到了跟前，强光照射下，只见大约一个直径一米的涌泉水面，还在一条接一条的往外冒鱼，都是死掉的。一时间所有人也都没有了主意，不知道咋应对了。
渔民着急啊，自己的小船也走到了跟前，看着翻花似得涌出的死鱼，大声怒骂。随即拿起了船桨就开始拍打涌泉区，边打边骂，最后干脆把船桨使劲掼到里面，又抱起船上的一个小铁锚砸下去。
铁锚下去后，涌泉消失了，鱼也不在往上冒了。谢龙和警员们都面面相蹙，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
水面的平静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忽然船身开始晃动起来，没有风，水面却起了旋涡。渔民吓的跪在船上磕头，嘴里还叨叨着莫怪莫怪的话。但是根本不管用，他的小船突然就和警船撞到了一起。这一撞不要紧，再随着旋涡的强力，一时间还没能适应船上节奏的谢龙直接被甩下船去，瞬间就被旋涡给吸入水下。
在水下谢龙根本睁不开眼，本能的使劲蹬腿划手，想要脱离旋涡。然而他发现那只是徒劳，自己直接被拉入了水底。没有了氧气，也被漩涡力拉扯着没法游动，着急的谢龙紧咬着牙，双手握成拳头用精神支撑自己。
就在他感觉就要无力握紧拳头的时候，胸口开始发热，像是有个火炉一般把燃烧的能量传遍全身。支撑的力量瞬间恢复，而且还在源源不断的增长。后背感觉在有节奏的展开收缩，竟然已经没有了憋闷的感觉，甚至张嘴水都不会进入。谢龙猛然睁开眼睛，双目已经变成红色，而且一样无视水的侵袭。他的左手似乎在引导他做动作，手指张开，大拇指食指和中指伸直，无名指和小拇指微曲，在水中画了一个圈，之后用力向前一推，旋涡被打散。
站在水底，谢龙看到了难忘的景象。一条两米多长的大鲤鱼，浑身金红色，尾部已经变异的像画里的龙尾。它虽然面无表情，但微张的嘴巴应该能看出它对谢龙表现的吃惊。
不由分说，鲤鱼晃动有力的尾部来抽打谢龙，没来得及躲闪的谢龙被鱼尾击中，身体在水底翻滚了两圈。谢龙此刻身体虽然被抽的有点胀痛，脑子却已经联想到了鱼化龙的故事，本以为是鱼跃龙门烧尾化龙，没想到还有修炼化龙的。
不给谢龙观察的时间，鲤鱼再次攻来，速度极快，想要撞向谢龙。这次他没有被动挨打，胸部的火热力量已经积蓄在双臂，左手又是一指，水流阻慢了鱼的速度，右手一拳摆过去，正中鱼嘴，直接把鱼打转了方向。谢龙也能切身感受到在热量的辅助下，自己右手的力量比打牛时更大了。
水下打的热烈，水上也喊的紧张。因为水面还在不断的翻动，灯光也照不到水下的情况，隋乾他们只能大声呼喊谢龙的名字。“不行我得下去救人，快把绳子拿来给我绑上”隋乾喊了几声之后忙让同事找绳子来。
“不行啊隋所，太危险了，你看这水还从下往上翻花呢，你贸然下去有危险的”警员同事并没有听指挥去拿绳子。
隋乾管不了那么多，谢龙刚回来，现在要是出事了，他家可就彻底完蛋了。作为好兄弟，他不能让谢龙出事。不听同事的劝阻，隋乾自己跑去脱外套找绳子。
经过几个回合的试探，也许从没吃到过人类拳头的鲤鱼有些害怕了，它没有再次攻来。在跟谢龙对视了十几秒之后，它从口里吐出一枚鸽子蛋大小的金丹。金丹在水中悬浮，鲤鱼面对着金丹，大嘴一张一翕。然后周围的小鱼们开始聚集，一缕缕生气从小鱼的嘴里吐出被金丹吸收，被吸收了气息的小鱼直接就死掉漂浮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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