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智能觉醒？
照片上的内容清晰直白，污秽不堪，视频里的画面也是波浪翻滚，尖叫连连。自拍和互拍都有。似乎这两部终端的主人经常一边“运动”，一边拍摄和录制这些照片视频。
“大清早给我们看这些……”山姆看着显示器上的画面喃喃自语，从操作台上拿起一只V装手套戴在右手上，随后在操作台的镜面上缓缓滑动，推动显示器上的照片视频上下滚动，却发现除了这些之外并无有价值的内容，只好放手作罢。“好吧，赫莉，希望这些内容不会对你产生什么不良影响。再给我们看看其它内容。”
“确认指令。”
两组通话记录的列表分别显现在两台显示器上，覆盖了之前的画面。
除此之外，再无别物。
“嘿，大侦探，”山姆指着显示器上的画面对龙威说，“你也看到了，只有这些内容。”
龙威看着显示器上的通话记录列表，摩挲了一下下巴。“好吧，山姆，”他说，“先把这些内容全部复制下来吧，把这些通话记录推送给我，然后清空终端里的信息。”
山姆给人工智能转述了指令，并将复制好的通话记录资料推送给了龙威终端，之后他拿起那两部终端问龙威：“大侦探，这次又是个什么情况？
龙威看了一眼刚刚接到到的通话记录，将终端揣进了衣袋。“这两台终端来自两个被联网通缉的杀人案犯。本来还有一部，但是终端的主人同样也是一个被联网通缉的在逃犯，而且当时还发生了枪战，杰西卡担心我的安全通知了警察到场，于是我就把那部终端和三个案犯一并交给警察了。”
“什么？竟然还发生了枪战？你没事吧？”山姆一脸关切地上下查看了龙威一番。
龙威一笑，“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你知道，山姆，虽然这三个家伙都是被联网通缉的犯，又在这里犯了事，所以严格地来说，这三个家伙应当属于我们特别调查局的辖管范围了，但是我又不能让警察们白跑一趟，所以就把他们和那台终端交给警察了。”
“我明白了，伙计。”山姆说，“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
龙威再次摩挲了一下下巴。“说实话，山姆，我现在暂时还没有什么头绪。对了山姆，这两台终端你留下卖掉吧。和之前一样。”
“啊哈。”山姆笑着拿起终端，左右翻看着说：“你知道吗大侦探，这可是刚上市的上等货，而且还是九成新的，绝对可以卖个好价钱。嘿，伙计，这次我把这两台终端出手以后，说什么也要分你一些。”
龙威一笑，“不用了山姆，还是和以前一样，钱你留下。我希望你能尽快攒够钱，给你安装一个仿真义肢，这样你就能重新站起来了。”
“嘿，你这个家伙，”山姆满怀感激地看着龙威说，“当年你在战场上救下我的命，现在还这么帮助我。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了。”
“没什么的，”龙威淡淡一笑，“我们是兄弟。”
“你说的对，我们是兄弟。”山姆有些感慨。随后他又说，“不过伙计，事实上，我的生意最近已经开始好起来了，手里也已经有了一些钱了。你瞧——”山姆说到这里，手指在空气中画了个圈，“我这里的货品已经越来越多了。”
“是的，山姆，”龙威环视了一眼货架上的各种货品，“我能看的出来，确实挺不错的。不过山姆，这也说明你把挣到的钱都投到这些方面了，对吧？好了山姆，你不用再说什么了，别看现在仿真机器人伴侣才几万块钱，可是好一点的仿真义肢反而很贵的，一条假腿至少需要十几万，而你又要支付店员工资和其它各种费用。所以——”
“好吧好吧。”山姆直率地笑着打断说，“你这个家伙，总是能找到各种理由来说服我，这次又让我热泪盈眶了。大侦探，这次还有别的收获吗？”
龙威一笑。“本来还有几把手枪的，不过我也交给警察了。”
山姆摩挲了一下脑后的红发马尾，“我明白你的心意，伙计，可是我听说，现在市面上的很多枪火其实都是从警局里流出去的。”
龙威点了点头，“我也听说了一些这方面的消息。我迟早会着手进行调查的。”
“是啊，大侦探，你就是干这个的。”山姆点头，然后用大拇指朝着外间方向比划了一下，“对了，伙计，那妞——杰西卡，最近怎么样？”
龙威想了一秒。“你设计的烹饪程序确实很棒，山姆，杰西卡现在已经‘学会’做饭了，不过我感觉，她好像出了一些问题。”
“出了问题？”山姆有些好奇地问，“什么问题？”
“她——”龙威想跟山姆说说杰西卡昨晚的异常表现，却忽然发现不知该从何说起，于是改了口说：“哦，没什么，山姆。我是说，我还是担心杰西卡的电池容量问题。我也跟你说过，山姆，我有时可能会需要连续蹲守几天几夜，可是杰西卡的电池容量太小了，每隔两天就要充一次电。我非常担心她会忽然断电。”
“我记得这个事情。”山姆点了点头，“毕竟杰西卡只是一款测试机型，不管软件还是硬件还都不太成熟。嘿，大侦探，现在市面上倒是有几款容量比较大的新型电池，不过就是价格嘛……”
“或许你应该找一下你的老板，伙计。毕竟是柯岚局长大人把这样一台还不成熟的仿真机器人拿来做实验测试的，而且还扔给了你。真不知道柯岚局长她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伙计，杰西卡的身材倒是真的火辣。是吧？感觉如何？”
山姆一边说着一边笑了起来，笑容中充满了打趣调笑。
龙威摩挲了一下下巴，脸上泛起一丝难言的苦涩。
山姆看到龙威这个表情，有些意外，“不会吧伙计？”他压低声音问龙威：“你还没‘得手’吗？哦，我的天呐，难道她不能用？还是说，她并不是严格按照你的指令行事，会有选择地拒绝？”
龙威明白山姆所说的“不能用”是指的什么，却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他深入交流，正不知该如何结束，山姆忽然揶揄一笑，“我明白了，伙计，你对机器人没有兴趣。”
龙威依然不知应该如何回复山姆，正在这时，他的手环忽然震动了一下。
龙威低头看了一眼手环。
是柯岚局长亲自发来的信息：“到局里之后来我办公室。有事找你。”
“我得走了，山姆。”龙威赶紧顺坡下蛋，对山姆说，“柯岚局长有事找我。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山姆似乎有些意犹未尽，叹了口气说，“好吧，我们的大侦探要去拯救世界了。哦对了伙计，杰西卡的电池容量问题，我会帮你解决这个问题的。”他用食指在空气中画了个圈，“我这已经是泰坦城里小有名气的二手电气商店了，所以，我会有办法的，保证让杰西卡电量十足。”
山姆刻意加重了“电量十足”这几个字的发音。
龙威知道山姆话音所指，轻轻一笑，没再说什么，转身出了里间。
外间，杰西卡正对着货架上的一件女士内衣发呆，听到龙威走出了里间，她转过身来，随着龙威向门口走去。
跟着龙威出来的山姆在他们身后大声地说：“嘿，杰西卡，替我照顾好这个家伙。”
杰西卡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侧脸看了一下山姆，点了点头，之后她重新迈开长腿，跟着龙威走出了杂货店。
……
……
这里距离特别调查局隔着两个街区。
两人抬脚往前方走着，前面的十字路口处忽然转过来一群人。
大约有50多人。有男有女，肤色各异，有五六十岁的老人，也有身体强壮的青年。一些人手中举着牌子。牌子上写：
我们需要工作。
不要机器人。
机器人是垃圾。
没有人携带武器，也没有人高喊口号。他们只是手举牌子默默走着。
在人群中，龙威看到一张几分钟前他刚刚见过的面孔——那个光临过山姆杂货店的黑皮肤壮汉。
此时他两手空空，一脸怨气。
路边的行人纷纷停住脚步，默默注视着这支手举着牌子的游行队伍。一个身穿红色卫衣的年轻人离开街边，加入了队伍。
龙威也停住脚步，将杰西卡轻轻推到路边，挡在她的身前。
“有危险吗？”杰西卡轻声问龙威。
“不，杰西卡。”龙威回头看着人群说，“至少目前没有。”
“需要通知警察吗？”
龙威看到人群头顶上方有一架警用无人机。似乎警方正在监视这支游行队伍。
“不用，杰西卡，”龙威看着无人机说，“这里是一条步行街，他们也没有违反任何禁令。”
人群从龙威身后静静走过，也缓缓经过了山姆的杂货店。
龙威暗暗松了口气，轻轻拉了一下杰西卡的胳膊，继续前行。
“大清早给我们看这些……”山姆看着显示器上的画面喃喃自语，从操作台上拿起一只V装手套戴在右手上，随后在操作台的镜面上缓缓滑动，推动显示器上的照片视频上下滚动，却发现除了这些之外并无有价值的内容，只好放手作罢。“好吧，赫莉，希望这些内容不会对你产生什么不良影响。再给我们看看其它内容。”
“确认指令。”
两组通话记录的列表分别显现在两台显示器上，覆盖了之前的画面。
除此之外，再无别物。
“嘿，大侦探，”山姆指着显示器上的画面对龙威说，“你也看到了，只有这些内容。”
龙威看着显示器上的通话记录列表，摩挲了一下下巴。“好吧，山姆，”他说，“先把这些内容全部复制下来吧，把这些通话记录推送给我，然后清空终端里的信息。”
山姆给人工智能转述了指令，并将复制好的通话记录资料推送给了龙威终端，之后他拿起那两部终端问龙威：“大侦探，这次又是个什么情况？
龙威看了一眼刚刚接到到的通话记录，将终端揣进了衣袋。“这两台终端来自两个被联网通缉的杀人案犯。本来还有一部，但是终端的主人同样也是一个被联网通缉的在逃犯，而且当时还发生了枪战，杰西卡担心我的安全通知了警察到场，于是我就把那部终端和三个案犯一并交给警察了。”
“什么？竟然还发生了枪战？你没事吧？”山姆一脸关切地上下查看了龙威一番。
龙威一笑，“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你知道，山姆，虽然这三个家伙都是被联网通缉的犯，又在这里犯了事，所以严格地来说，这三个家伙应当属于我们特别调查局的辖管范围了，但是我又不能让警察们白跑一趟，所以就把他们和那台终端交给警察了。”
“我明白了，伙计。”山姆说，“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
龙威再次摩挲了一下下巴。“说实话，山姆，我现在暂时还没有什么头绪。对了山姆，这两台终端你留下卖掉吧。和之前一样。”
“啊哈。”山姆笑着拿起终端，左右翻看着说：“你知道吗大侦探，这可是刚上市的上等货，而且还是九成新的，绝对可以卖个好价钱。嘿，伙计，这次我把这两台终端出手以后，说什么也要分你一些。”
龙威一笑，“不用了山姆，还是和以前一样，钱你留下。我希望你能尽快攒够钱，给你安装一个仿真义肢，这样你就能重新站起来了。”
“嘿，你这个家伙，”山姆满怀感激地看着龙威说，“当年你在战场上救下我的命，现在还这么帮助我。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了。”
“没什么的，”龙威淡淡一笑，“我们是兄弟。”
“你说的对，我们是兄弟。”山姆有些感慨。随后他又说，“不过伙计，事实上，我的生意最近已经开始好起来了，手里也已经有了一些钱了。你瞧——”山姆说到这里，手指在空气中画了个圈，“我这里的货品已经越来越多了。”
“是的，山姆，”龙威环视了一眼货架上的各种货品，“我能看的出来，确实挺不错的。不过山姆，这也说明你把挣到的钱都投到这些方面了，对吧？好了山姆，你不用再说什么了，别看现在仿真机器人伴侣才几万块钱，可是好一点的仿真义肢反而很贵的，一条假腿至少需要十几万，而你又要支付店员工资和其它各种费用。所以——”
“好吧好吧。”山姆直率地笑着打断说，“你这个家伙，总是能找到各种理由来说服我，这次又让我热泪盈眶了。大侦探，这次还有别的收获吗？”
龙威一笑。“本来还有几把手枪的，不过我也交给警察了。”
山姆摩挲了一下脑后的红发马尾，“我明白你的心意，伙计，可是我听说，现在市面上的很多枪火其实都是从警局里流出去的。”
龙威点了点头，“我也听说了一些这方面的消息。我迟早会着手进行调查的。”
“是啊，大侦探，你就是干这个的。”山姆点头，然后用大拇指朝着外间方向比划了一下，“对了，伙计，那妞——杰西卡，最近怎么样？”
龙威想了一秒。“你设计的烹饪程序确实很棒，山姆，杰西卡现在已经‘学会’做饭了，不过我感觉，她好像出了一些问题。”
“出了问题？”山姆有些好奇地问，“什么问题？”
“她——”龙威想跟山姆说说杰西卡昨晚的异常表现，却忽然发现不知该从何说起，于是改了口说：“哦，没什么，山姆。我是说，我还是担心杰西卡的电池容量问题。我也跟你说过，山姆，我有时可能会需要连续蹲守几天几夜，可是杰西卡的电池容量太小了，每隔两天就要充一次电。我非常担心她会忽然断电。”
“我记得这个事情。”山姆点了点头，“毕竟杰西卡只是一款测试机型，不管软件还是硬件还都不太成熟。嘿，大侦探，现在市面上倒是有几款容量比较大的新型电池，不过就是价格嘛……”
“或许你应该找一下你的老板，伙计。毕竟是柯岚局长大人把这样一台还不成熟的仿真机器人拿来做实验测试的，而且还扔给了你。真不知道柯岚局长她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伙计，杰西卡的身材倒是真的火辣。是吧？感觉如何？”
山姆一边说着一边笑了起来，笑容中充满了打趣调笑。
龙威摩挲了一下下巴，脸上泛起一丝难言的苦涩。
山姆看到龙威这个表情，有些意外，“不会吧伙计？”他压低声音问龙威：“你还没‘得手’吗？哦，我的天呐，难道她不能用？还是说，她并不是严格按照你的指令行事，会有选择地拒绝？”
龙威明白山姆所说的“不能用”是指的什么，却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他深入交流，正不知该如何结束，山姆忽然揶揄一笑，“我明白了，伙计，你对机器人没有兴趣。”
龙威依然不知应该如何回复山姆，正在这时，他的手环忽然震动了一下。
龙威低头看了一眼手环。
是柯岚局长亲自发来的信息：“到局里之后来我办公室。有事找你。”
“我得走了，山姆。”龙威赶紧顺坡下蛋，对山姆说，“柯岚局长有事找我。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山姆似乎有些意犹未尽，叹了口气说，“好吧，我们的大侦探要去拯救世界了。哦对了伙计，杰西卡的电池容量问题，我会帮你解决这个问题的。”他用食指在空气中画了个圈，“我这已经是泰坦城里小有名气的二手电气商店了，所以，我会有办法的，保证让杰西卡电量十足。”
山姆刻意加重了“电量十足”这几个字的发音。
龙威知道山姆话音所指，轻轻一笑，没再说什么，转身出了里间。
外间，杰西卡正对着货架上的一件女士内衣发呆，听到龙威走出了里间，她转过身来，随着龙威向门口走去。
跟着龙威出来的山姆在他们身后大声地说：“嘿，杰西卡，替我照顾好这个家伙。”
杰西卡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侧脸看了一下山姆，点了点头，之后她重新迈开长腿，跟着龙威走出了杂货店。
……
……
这里距离特别调查局隔着两个街区。
两人抬脚往前方走着，前面的十字路口处忽然转过来一群人。
大约有50多人。有男有女，肤色各异，有五六十岁的老人，也有身体强壮的青年。一些人手中举着牌子。牌子上写：
我们需要工作。
不要机器人。
机器人是垃圾。
没有人携带武器，也没有人高喊口号。他们只是手举牌子默默走着。
在人群中，龙威看到一张几分钟前他刚刚见过的面孔——那个光临过山姆杂货店的黑皮肤壮汉。
此时他两手空空，一脸怨气。
路边的行人纷纷停住脚步，默默注视着这支手举着牌子的游行队伍。一个身穿红色卫衣的年轻人离开街边，加入了队伍。
龙威也停住脚步，将杰西卡轻轻推到路边，挡在她的身前。
“有危险吗？”杰西卡轻声问龙威。
“不，杰西卡。”龙威回头看着人群说，“至少目前没有。”
“需要通知警察吗？”
龙威看到人群头顶上方有一架警用无人机。似乎警方正在监视这支游行队伍。
“不用，杰西卡，”龙威看着无人机说，“这里是一条步行街，他们也没有违反任何禁令。”
人群从龙威身后静静走过，也缓缓经过了山姆的杂货店。
龙威暗暗松了口气，轻轻拉了一下杰西卡的胳膊，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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