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转机

    “那顺昌商号是晋王的?”宋澄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顺昌商号东家路一鸣竟然是晋王的人,想到这,突然意识到,他们既然经营着商号,怎么会没有钱呢?晋王应该很有钱才对呀!

    “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一分钱都花不上!”路一鸣摆摆手说道,临走还不忘嘱咐,“我还有事找他,别对其他人说,我来过。”

    想来是太子那边看的紧,对晋王还不太信任吧?他们可是亲兄弟啊!晋王这样做,不过是自证清白罢了。那又何必要装出个纨绔样子,养这么多得闲人?真是自找!自去群芳馆了。

    此时,晋王在书房坐着,宽敞得书桌上有一本打开得《孙子兵法》,但是晋王却没有看书,单手摩挲这胳膊肘处的补丁,神思悠远。

    路一鸣推门而进,看到得正是这一幕,“发什么呆呢?这谁给你补的?太难看了吧?”

    “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晋王没好气的回他。

    “唉,没心情和你闹,我是有件事要告诉你。”路一鸣神情严肃,其实他很少这样的,常常一副富家子弟的样子。

    晋王见他这样,坐直了身子,叹息道:“是西戎又来国书催婚了吧?既然躲不过,早晚也是去。”

    “这个你不用担心了,我听我爹说皇上要让你装病,拖延。因为南越皇帝死了。”路一鸣凑过来,郑重的说道。

    “什么?你是说南越皇帝段裕死了?他今年才四十多岁吧?”晋王难以置信,南越皇帝正是年华正盛的时候,所以大夏才不敢轻举妄动,才要联合西戎。

    “四十二岁。”路一鸣不无惋惜的说道。

    “传位给谁?定了吗?我记得他儿子不少。”晋王知道一个国家皇位更迭的时候最是容易出乱子的时候。

    “他儿子倒是不少,有七个呢,可是没有立太子,最大的大皇子才十七岁。没有一个是皇后所出。”路一鸣把他听来的告诉晋王。

    “你是说父皇要有动作?”晋王听后猛然站起,凑到路一鸣跟前,压低声音问道。

    “是太子。”路一鸣点点头,他的父亲路廷之早就是太子的人了,他大哥还是太子的伴读呢。

    “你派商号的兄弟去南越打听一下,各个皇子的秉性,要从民间打听,打听到了速来报我。”晋王对路一鸣说了这个指令,就坐下来沉思。

    “你是说那个青莲搬去了群芳馆?”雪溪姑娘问冬菊。

    “是的!我看见采薇和绿芜帮着提包袱,送过去的,后来她俩又回来了。”

    宋澄一个人去的群芳馆,雪溪姑娘心里就放心了。既然公主让她来这里,她定要帮着公主看好晋王。

    到了群芳馆的宋澄,那真是如鱼得水。切磋舞艺,和姐妹们聊的热火朝天。

    可是牡丹听后摇摇头:“你们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呢?在晋王府里只有一个规矩,那就是高大上,不管什么一定要热闹。”

    宋澄也知道了晋王府跳舞的规矩,她明白这规矩是为了彰显晋王的纨绔名声,尤其是今天,她更加明白了晋王的处境,不仅在外面装着,在家里还要继续扮着。

    宋澄说道:“姐妹们,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也许我们的新创意舞蹈还能得晋王青睐呢,你们过来我有一个主意。”

    “啊?什么?成立女舞团,红袖招?”芍药听后大惊。

    “是啊,我们偷偷出去演出,还能挣些个小钱,姐妹们也能买个胭脂水粉什么的,不必现在宽裕嘛?”宋澄继续利诱。

    虽说在晋王府里得生活自在,但是并不必在外面得酒馆花楼挣得多,好在姐妹们不在乎这个,只想过清静日子。

    可是总有人不愿意过清净日子,雪溪姑娘来找茬,但是不几天,晋王生病了,府里停止舞乐,雪溪自荐去照顾晋王,众姐妹才得以喘息,筹备新舞团的节目。

    病重的晋王,每日都不闲着,路一鸣动作倒是很快,从商路传来的消息络绎不绝的到了王府。

    南越皇帝段裕,他有七子,大儿子段瑞符,是张夫人所生,她在宫中也算是老人,皇上死后,迅速投靠掌权的刘太后,于是她的儿子被迅速立为新皇。

    其他的皇子因为年龄小,生母位份低,都封王,遣散出宫,看似南越的皇权更替危机能顺利度过。

    可是,大皇子才十七岁,整日游戏玩乐,无心朝事。三个顾命大臣掌管朝政,每当有奏报,小皇帝都让三位大臣去解决,自己只顾玩乐。

    宫人为了显示自己对新皇帝的忠诚,每日想着法的哄小皇帝玩。小皇帝想登山,太后不许出宫,宫人在御花园里堆假山。

    为了营造云雾缭绕的感觉,用油布袋在黎明时分在怪石间,捕捉云雾,皇帝游幸到此,打开口袋,使云雾缭绕,仿佛置身于洞天福地。

    太皇太后屡次劝诫,都收效甚微,想到自己英年早逝的儿子,太后伤心过度,不久病故,接连失去两位主心骨,南越得形势让大夏以为有可乘之机。

    于是迫不及待得要进攻南越,主站的是太子,太子被立之后,还没有大的建树,特别想通过这样的一个机会,树立自己的威信。

    如今朝中钱丞相还能坐镇,自己的舅舅正好可以指导自己带兵出战,此时不建立功业还待何时?

    可是朝中自有反对的人,景王和纪王都是反对的,“我们和西戎还没有正式和亲,一旦和南越开战,害怕腹背受敌。”

    钱樊川慢悠悠的说道:“景王不是说,西洲有梁斌镇守,自然可保五年之内无虞吗?”

    景王的人自然不好再说什么,皇上知道梁斌都是按照自己的旨意办事,也能放心。

    但是还有反对的声音,柳御史直言不讳:“南越现在是国丧期间,此时,仁义之邦应伐丧非义,应吊丧恤孤,攻打,乃不义之举。”

    这一句话让皇上和太子蠢蠢欲动的心,暂时安静下来,向来讲究师出有名,应该找个什么借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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