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醒来
“那我是怎么晕过去的，为什么我会失去控制？”他终于还是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他虽然陷入彻底疯狂，但记忆还在，他透过自己的记忆看到了那充满血腥和残暴的整个过程。
更令他不安的是，他没有杀人的后遗症，心中也有一种习以为常的感觉。
系统没有正面回答：“你以后不会再犯了。”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纪素素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见到林鹿坐了起来，她惊喜道：“你终于醒了，等着，我去叫大夫！”
“等等。”林鹿喊住了纪素素，“素素，你先给我讲讲这里是哪里，我睡了多久。”
纪素素将玉碗往桌上一放，坐在他的床边，盯着林鹿的脸细细地打量了一会，看到林鹿脸色红润，才放心道：“眼睛不红了，黑黑白白的，真好看。”
林鹿“咳”了一声，脸上意味不明。
纪素素笑道：“你自己睡了整整九日了，我都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
“这里是哪里？”
纪素素摇摇头：“具体我也不清楚，这事说来话长，那日你晕倒之后，小丫头哭得都差点背过气去。
我们担心那个侯爷回来报复，又知道他在城中耳目众多，现在立刻离开会显得心虚。
所以我们硬是生生挨到了第二天，才雇了辆马车大摇大摆地出了城。
我们把你摆成端坐的姿势，还在你眼皮上画了双眼睛，掀开了马车帘子的一角，来震慑那个侯爷。”
想到那个场景，纪素素噗嗤一笑，林鹿也嘴角上扬。
“我们出了城，远远就有几个尾巴跟着，于是胡立去找他们谈了会儿心，别说，大个子这演技真不错，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直接就把他们唬住了。
对面见我们这么有底气，哪怕有武者在，也不敢动手，这些都是我的主意呢！”
纪素素骄傲地挺了挺胸胸膛，一脸的“快夸我快夸我”表情。
合格的捧哏林鹿怎么会不满足她呢，直接鼓起掌来，一脸赞叹：“不愧是素素姐啊，智谋超群，神鬼莫测。你说这人美也就算了，武功还那么好，更可气的是还冰雪聪明，这让别人怎么活。和素素姐一起活在这个世界上，是我们这些普通人的荣幸啊！”
这波夸奖直把纪素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跟纪素素比起来，诸葛孔明只配当纪素素的书童，西施站在她面前都要黯然失色，羞愧得自杀。
当然，他没有直接说出这两个不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名字，而是用了这个世界类似的人物做了替换。
饶是纪素素身经百战的厚脸皮也不由得红了，只得轻咳了一声，心虚道：“低调低调。”
林鹿又是一顿高帽子往上堆，什么虚怀若谷，淡泊名利谦虚高洁犹如空谷幽兰不要钱地往外冒。
纪素素被吹得晕晕乎乎的，一颗心仿佛飞到天上去了，迷迷糊糊说了一句：“小鹿你这么会说话，以后哄骗女孩子肯定一套一套的。”
林鹿看着她鹅蛋般光滑的脸上飞起的那一抹红晕，还有那流转的眼波，心神一震，情不自禁道：“怎么会，就哄过你一个。”
纪素素顿时满脸羞红：“小鹿，你太……太……”
“太”了半天她也没“太”出什么，最后只好冲出了房间，连门都来不及关。
林鹿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纪素素很好，非常好，尤其是对他。
他眼前如走马灯转过无数场景。
纪素素满脸笑意地将喷香扑鼻的大鸡腿递给他。
纪素素和他凑在一起研究烤兔子外加聊天吹牛侃大山。
踢开酒楼包厢，纪素素笑意盈盈地坐在自己眼前。
他满身是血状如修罗地站在院子中，所有人都畏惧他，只有纪素素毫不犹豫地抱住他。
所有人都觉得那句红眼病不着调，只有他知道纪素素是真的担心他眼睛一直红下去，她不在意他杀了多少人，只在意他是否康健。
可是他只是个过客，这只是个游戏，他们注定不会有结果。
只是话出了口，就像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
罢了罢了，以后尽量不要再招惹她吧。
林鹿感觉头好疼，就好像有盘古在他脑子里开天地一样疼。
胡立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框，打断了林鹿的思路。他正好路过，看见纪素素满面通红地离开，好奇地过来看看。
林鹿淡定道：“没事，口不择言说错了，素素不想和我继续说话了。”
他说的也算是实话，口不择言是真的，纪素素话都不说了跑了出去很明显是不想和他继续说了，没毛病！
胡立挠了挠头：“素素是个很好的姑娘，你昏迷这几天她一直在照顾你，还偷偷哭了几场，你去道个歉吧。”
林鹿头更疼了，连忙打断：“她跟我说到你们出城后你去跟尾巴谈了谈心，然后呢？”
胡立被引开了注意力：“那些尾巴不敢靠近，也没走，我们也拿他们没办法，就闷头赶路。
然后有一行人截住了马车，都是高手，他们把我们带到了这里，顺便还料理了尾巴。
这一阵子我们好吃好喝好睡，那帮人还给你找了大夫。
我们商量了一下，第一我们打不过他们，第二这里太舒服，其他人舍不得，第三你还没醒，所以就没走。
唉，这帮人呐，就喜欢贪图安逸。”
胡立说着感叹地摇了摇头，还耸了耸肩，这套动作有两层含义，第一表达他们的确没法反抗，第二表示他对其他人堕落糜烂的生活无声的谴责。
生动地体现了胡立大爷坚守本心，不被敌人糖衣炮弹腐蚀，与狡诈阴险的敌人顽强抗争的伟大斗争精神，以及看着同伴自甘堕落却无能为力的无奈和痛苦。
但无奈身为同伴无法指责，胡立的内心充满了挣扎与痛苦，只能默默坚守本心，不与其他人同流合污。
林鹿很惊讶自己居然能从寥寥几个动作看出这么多含义。
他默默看了一眼胡立身上的貂裘大衣和手上的紫檀手串，还是决定不去细想。
这时一个长着山羊胡拎着药箱的老头子走了进来，非常经典的大夫形象。
“纪小姐说公子醒了，在下来给公子诊个脉。”
林鹿很听话地伸出了右手，他对医者还是很尊敬的。
大夫静心把脉，心中很惊讶，一般躺了这么久的人醒来基本上都是肢体发软，身体虚浮，这位公子却身强体健，心跳强劲有力，却感觉不到气劲，不是武者，奇哉怪哉。
不过并这不是他该管的事，收回双手，他道了声：“公子一切安好。”就打算离开。
林鹿说话了：“带我去见你家主子吧。”
他虽然陷入彻底疯狂，但记忆还在，他透过自己的记忆看到了那充满血腥和残暴的整个过程。
更令他不安的是，他没有杀人的后遗症，心中也有一种习以为常的感觉。
系统没有正面回答：“你以后不会再犯了。”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纪素素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见到林鹿坐了起来，她惊喜道：“你终于醒了，等着，我去叫大夫！”
“等等。”林鹿喊住了纪素素，“素素，你先给我讲讲这里是哪里，我睡了多久。”
纪素素将玉碗往桌上一放，坐在他的床边，盯着林鹿的脸细细地打量了一会，看到林鹿脸色红润，才放心道：“眼睛不红了，黑黑白白的，真好看。”
林鹿“咳”了一声，脸上意味不明。
纪素素笑道：“你自己睡了整整九日了，我都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
“这里是哪里？”
纪素素摇摇头：“具体我也不清楚，这事说来话长，那日你晕倒之后，小丫头哭得都差点背过气去。
我们担心那个侯爷回来报复，又知道他在城中耳目众多，现在立刻离开会显得心虚。
所以我们硬是生生挨到了第二天，才雇了辆马车大摇大摆地出了城。
我们把你摆成端坐的姿势，还在你眼皮上画了双眼睛，掀开了马车帘子的一角，来震慑那个侯爷。”
想到那个场景，纪素素噗嗤一笑，林鹿也嘴角上扬。
“我们出了城，远远就有几个尾巴跟着，于是胡立去找他们谈了会儿心，别说，大个子这演技真不错，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直接就把他们唬住了。
对面见我们这么有底气，哪怕有武者在，也不敢动手，这些都是我的主意呢！”
纪素素骄傲地挺了挺胸胸膛，一脸的“快夸我快夸我”表情。
合格的捧哏林鹿怎么会不满足她呢，直接鼓起掌来，一脸赞叹：“不愧是素素姐啊，智谋超群，神鬼莫测。你说这人美也就算了，武功还那么好，更可气的是还冰雪聪明，这让别人怎么活。和素素姐一起活在这个世界上，是我们这些普通人的荣幸啊！”
这波夸奖直把纪素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跟纪素素比起来，诸葛孔明只配当纪素素的书童，西施站在她面前都要黯然失色，羞愧得自杀。
当然，他没有直接说出这两个不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名字，而是用了这个世界类似的人物做了替换。
饶是纪素素身经百战的厚脸皮也不由得红了，只得轻咳了一声，心虚道：“低调低调。”
林鹿又是一顿高帽子往上堆，什么虚怀若谷，淡泊名利谦虚高洁犹如空谷幽兰不要钱地往外冒。
纪素素被吹得晕晕乎乎的，一颗心仿佛飞到天上去了，迷迷糊糊说了一句：“小鹿你这么会说话，以后哄骗女孩子肯定一套一套的。”
林鹿看着她鹅蛋般光滑的脸上飞起的那一抹红晕，还有那流转的眼波，心神一震，情不自禁道：“怎么会，就哄过你一个。”
纪素素顿时满脸羞红：“小鹿，你太……太……”
“太”了半天她也没“太”出什么，最后只好冲出了房间，连门都来不及关。
林鹿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纪素素很好，非常好，尤其是对他。
他眼前如走马灯转过无数场景。
纪素素满脸笑意地将喷香扑鼻的大鸡腿递给他。
纪素素和他凑在一起研究烤兔子外加聊天吹牛侃大山。
踢开酒楼包厢，纪素素笑意盈盈地坐在自己眼前。
他满身是血状如修罗地站在院子中，所有人都畏惧他，只有纪素素毫不犹豫地抱住他。
所有人都觉得那句红眼病不着调，只有他知道纪素素是真的担心他眼睛一直红下去，她不在意他杀了多少人，只在意他是否康健。
可是他只是个过客，这只是个游戏，他们注定不会有结果。
只是话出了口，就像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
罢了罢了，以后尽量不要再招惹她吧。
林鹿感觉头好疼，就好像有盘古在他脑子里开天地一样疼。
胡立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框，打断了林鹿的思路。他正好路过，看见纪素素满面通红地离开，好奇地过来看看。
林鹿淡定道：“没事，口不择言说错了，素素不想和我继续说话了。”
他说的也算是实话，口不择言是真的，纪素素话都不说了跑了出去很明显是不想和他继续说了，没毛病！
胡立挠了挠头：“素素是个很好的姑娘，你昏迷这几天她一直在照顾你，还偷偷哭了几场，你去道个歉吧。”
林鹿头更疼了，连忙打断：“她跟我说到你们出城后你去跟尾巴谈了谈心，然后呢？”
胡立被引开了注意力：“那些尾巴不敢靠近，也没走，我们也拿他们没办法，就闷头赶路。
然后有一行人截住了马车，都是高手，他们把我们带到了这里，顺便还料理了尾巴。
这一阵子我们好吃好喝好睡，那帮人还给你找了大夫。
我们商量了一下，第一我们打不过他们，第二这里太舒服，其他人舍不得，第三你还没醒，所以就没走。
唉，这帮人呐，就喜欢贪图安逸。”
胡立说着感叹地摇了摇头，还耸了耸肩，这套动作有两层含义，第一表达他们的确没法反抗，第二表示他对其他人堕落糜烂的生活无声的谴责。
生动地体现了胡立大爷坚守本心，不被敌人糖衣炮弹腐蚀，与狡诈阴险的敌人顽强抗争的伟大斗争精神，以及看着同伴自甘堕落却无能为力的无奈和痛苦。
但无奈身为同伴无法指责，胡立的内心充满了挣扎与痛苦，只能默默坚守本心，不与其他人同流合污。
林鹿很惊讶自己居然能从寥寥几个动作看出这么多含义。
他默默看了一眼胡立身上的貂裘大衣和手上的紫檀手串，还是决定不去细想。
这时一个长着山羊胡拎着药箱的老头子走了进来，非常经典的大夫形象。
“纪小姐说公子醒了，在下来给公子诊个脉。”
林鹿很听话地伸出了右手，他对医者还是很尊敬的。
大夫静心把脉，心中很惊讶，一般躺了这么久的人醒来基本上都是肢体发软，身体虚浮，这位公子却身强体健，心跳强劲有力，却感觉不到气劲，不是武者，奇哉怪哉。
不过并这不是他该管的事，收回双手，他道了声：“公子一切安好。”就打算离开。
林鹿说话了：“带我去见你家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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