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醒来
“娃子，娃子。”模模糊糊的声音仿佛是从深空中传来，钱忠用力想要睁开双眼，却只睁开了一条缝隙。
光芒刺入眼球，刺的钱忠想要流出泪来。
“娃子，你醒啦！”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这次声音清晰起来。钱忠微微偏头，一张陌生的苍老面庞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娃子，来，先把药吃了！”老人看钱忠已经睁开了眼睛，忙扶着他稍微坐起来，把药碗端到他嘴边，一点点的喂到他嘴里。
苦涩的药汁带给钱忠一丝丝的力量，他偷偷打量了一下老人和房子的装饰。房子装饰简陋，木质的房梁上悬挂着稻穗，老人身上穿着灰褐色的粗布衣服，但样式却让钱忠有点疑惑。
那件衣服的款式钱忠认识，在古装秀上，他见过这种衣服，是一件短打。
“这老人还是个混汉服圈的？”这个念头在钱忠脑海中一闪而逝。刚想开口说话，剧烈的头痛让他来不及思考，闭上眼睛皱紧眉头。
老人看钱忠面露痛苦，忙说到“娃子，你先休息下，你从山上掉下来，摔了脑壳。先休息下。莫说话。”
老人就在一旁的桌凳上坐下，看着闭着眼睛满脸痛苦神色的钱忠深深叹了口气。
“大爷，是你救了我吗？”钱忠闭着眼睛问道。
老人面色微微一变“我可不是什么大爷，就是个老头儿。娃子，听你说话，不是咱们本地人吧。你是哪里来的？”
“我……”钱忠的话语微微一顿，心念一转之下说到“我不记得了。头好疼！”
“你先莫说话了，休息下。”老人没再追问，再叹了一口气，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拿着锄头推门出去了。
躺在床上的钱忠虽然头上涌起一阵阵的剧痛，但心里的思绪却更是如惊涛骇浪般。
就在刚才，他习惯性的用右手的拇指磨蹭中指上的茧子，这是他每次思考时的下意思动作，可指尖传递来的隐约触感却在告诉他，自己手指上因为那一个个奋力书写的夜晚磨出的茧子，没有了。
积蓄了一些力量，钱忠把手举到了面前。这下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不是我的身体！”从手掌形状到掌纹，都是那样的陌生。
“这绝对不是我的身体！”钱忠挣扎着坐起来。他先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啤酒肚没有了，视觉上看，地面离自己也近了好多，是身高变矮了吗？
钱忠心里想着，眼睛像下身看去。嗯，是个男的。
他用胳膊撑起甚至，下了床，踉跄着推开门。门外是一望无际的大山沟壑。
钱忠喃喃道“我，我这是穿越了？”
老人原本在院子里收拾自己的小菜园子，看钱忠推开了门，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走了过来。
“娃子，你咋起来了！快去躺下。”老人过来搀扶着钱忠回到床上。
钱忠躺回床上，整理了一番思绪，这才问道：“大爷，我这是在哪里啊？”
“这里啊，这里是巴丹县。我也不是什么大爷，就是个老头儿。可称不起叫大爷。”老人对称呼相当执著，有一次纠正了钱忠称呼的错误。
钱忠没接他的话茬继续问道“大爷，我摔了脑袋，我什么也不记得了，你能跟我说说咱们具体是在哪里吗？”
“这里是南州，巴丹县。”老人走到桌前倒了碗水，递给钱忠。钱忠道谢。老人接着说“出了门往西，过了这座山就是官道。顺着官道再走几里路就是巴丹县城了。我就是个老头儿，不是大爷。”老人执拗的再次指出钱忠话语中对称呼的错误。
“谢谢您救了我，我就叫您爷爷吧。爷爷。”钱忠沿着老人的话茬跟上一句话，这句爷爷喊的老人脸上像开了花，爬满了笑容。
“你这小娃子嘴可真甜。”老人接过钱忠手里的空碗，放回桌上，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爷爷，您能详细的跟我讲一下咱们现在在哪里吗？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现在是什么时间，我又昏迷了多久？您救我时，我身上有没有什么能证明我身份的东西？”钱忠一连串的发问让老人有些应接不暇。沉思了一阵才说道“现在应该是昌武12年，老人记性不好，老是忘了日子。我今天早上上山采摘，发现你把你背回来的。至于我们在哪里，就是在巴丹县啊。大燕南州，巴丹县。看你穿的衣服都是绸缎衣服，应该也是富家的孩子。你的衣服我都给你洗完晾晒在院子里了，没发现什么其他东西，有个小布包，我就放在窗边的柜子里。你先休息一会，等一会我拿出来你看里面的东西能不能记起来些什么。”
听完老人的话，钱忠没在继续追问。剧烈的心跳让他头上的伤口也跟着一跳一跳的疼。“是真的！”他心想“我是真的穿越了！”
看钱忠依旧面露痛苦，不再说话，老人又叹了口气，转身出门继续去忙他的活计。
老人一出门，钱忠就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先确定是不是在做梦！”打耳光是没用的，现在脑袋上传来的真真剧痛可是比打耳光要疼的多。但是经常做清明梦的钱忠确定，在梦里也是有痛觉的。而让自己清醒的最简单办法，坠落！
先是拿了一段木柴立在前方，钱忠站在凳子上，看了看前方的木柴，心中默默想到“我是在做梦，我是在做梦，我不会摔倒，我不会摔倒！”当这样的念头占满整个大脑时，他一步踏了出去。
听到屋里发出轰隆一声，老人再次放下了手里的活计，这次小跑着推开了房门。
看到蜷缩在地上的钱忠，老人不禁有些无语。“小娃子你又折腾什么呢？”老人上前扶起了钱忠，再次将他送回床上。
“爷爷！爷爷！我不是在做梦！我没死！我没死！”钱忠有些语无伦次，这次他确定了自己不是在梦境中，无法比拟的欣喜充满了他的整个大脑。“我没死！我真的没死！”他嘴里不断念叨着。心里却闪过一个新的念头“我，又重生了！”
午饭是蒸芋头，吃过一顿简单的午饭，老人又拾起了他的锄头去院子里面收拾他的小菜园子。
钱忠坐在桌子前翻看着小包裹，里面有一些散碎银子，一件衣服，和一柄簪子。簪子是用银子制成，制作精美，样式是一朵盛开的花儿，一颗指肚儿大小的红色宝石镶嵌在花朵中间烁烁发光，流苏是用一粒粒白色小石珠子穿成，如同花蕊一般，一看就不是凡品。
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也没有发现一丁点其他的信息，连整个小包裹皮都被钱忠看了很多遍，还透过光线看，甚至还一寸寸的摸过。衣服也用同样的方法炮制，但依旧是毫无收获。
“我得去县城看看。”这个念头出现的时候，钱忠忽然轻轻笑了一声。“怎么感觉像是在玩单机游戏一样。”他自言自语道。
去县城的想法告诉给老人后，老人没有阻拦，只是说今天天太晚了，就算能走到也已经无法入城了。荒郊野外危险重重，必须要等到明天天亮再去。而且老人表示自己没有办法去县城，只能让钱忠自己去。
钱忠听老人语气肯定，也没多说，应承下来。
老人的生活简单质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晚饭是没有的，太阳刚刚落山，老人就已经和钱忠一起躺在了床上。钱忠睡不着，爷爷长爷爷短的缠着老人讲故事。老人拗不过他，只能打着哈欠一句长一句短的跟他说着话。
在老人的话里，钱忠整理出了很多的信息点。
现在是大燕立国已四百多年，幅员辽阔，分为东西南北中五州，每州各有十至十二个郡，每个郡又有十至十二个县。12年前兴宗帝登基，国号昌武，大兴兵戈，一举攻破了西域诸国，让西域诸国都成为了大燕的属国。但数年的征伐也让大燕国力下降，国内匪患猖獗，尤其是南州这样多山地的部州，几乎每个县都有山匪，如野草一般剿之不尽。
老人原本是县里乡绅大族的管家，几十年走南闯北也是有不少见识，但是因为不愿意卷入族中派阀争斗，才隐居在山中。
钱忠还想继续套话，了解更多信息，床尾已经响起了老人的鼾声。
老人的鼾声像是有催眠功能，钱忠原本还在脑中不断整理着各种信息，在老人鼾声不断的催眠下，他也渐渐沉入了梦乡。
光芒刺入眼球，刺的钱忠想要流出泪来。
“娃子，你醒啦！”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这次声音清晰起来。钱忠微微偏头，一张陌生的苍老面庞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娃子，来，先把药吃了！”老人看钱忠已经睁开了眼睛，忙扶着他稍微坐起来，把药碗端到他嘴边，一点点的喂到他嘴里。
苦涩的药汁带给钱忠一丝丝的力量，他偷偷打量了一下老人和房子的装饰。房子装饰简陋，木质的房梁上悬挂着稻穗，老人身上穿着灰褐色的粗布衣服，但样式却让钱忠有点疑惑。
那件衣服的款式钱忠认识，在古装秀上，他见过这种衣服，是一件短打。
“这老人还是个混汉服圈的？”这个念头在钱忠脑海中一闪而逝。刚想开口说话，剧烈的头痛让他来不及思考，闭上眼睛皱紧眉头。
老人看钱忠面露痛苦，忙说到“娃子，你先休息下，你从山上掉下来，摔了脑壳。先休息下。莫说话。”
老人就在一旁的桌凳上坐下，看着闭着眼睛满脸痛苦神色的钱忠深深叹了口气。
“大爷，是你救了我吗？”钱忠闭着眼睛问道。
老人面色微微一变“我可不是什么大爷，就是个老头儿。娃子，听你说话，不是咱们本地人吧。你是哪里来的？”
“我……”钱忠的话语微微一顿，心念一转之下说到“我不记得了。头好疼！”
“你先莫说话了，休息下。”老人没再追问，再叹了一口气，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拿着锄头推门出去了。
躺在床上的钱忠虽然头上涌起一阵阵的剧痛，但心里的思绪却更是如惊涛骇浪般。
就在刚才，他习惯性的用右手的拇指磨蹭中指上的茧子，这是他每次思考时的下意思动作，可指尖传递来的隐约触感却在告诉他，自己手指上因为那一个个奋力书写的夜晚磨出的茧子，没有了。
积蓄了一些力量，钱忠把手举到了面前。这下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不是我的身体！”从手掌形状到掌纹，都是那样的陌生。
“这绝对不是我的身体！”钱忠挣扎着坐起来。他先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啤酒肚没有了，视觉上看，地面离自己也近了好多，是身高变矮了吗？
钱忠心里想着，眼睛像下身看去。嗯，是个男的。
他用胳膊撑起甚至，下了床，踉跄着推开门。门外是一望无际的大山沟壑。
钱忠喃喃道“我，我这是穿越了？”
老人原本在院子里收拾自己的小菜园子，看钱忠推开了门，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走了过来。
“娃子，你咋起来了！快去躺下。”老人过来搀扶着钱忠回到床上。
钱忠躺回床上，整理了一番思绪，这才问道：“大爷，我这是在哪里啊？”
“这里啊，这里是巴丹县。我也不是什么大爷，就是个老头儿。可称不起叫大爷。”老人对称呼相当执著，有一次纠正了钱忠称呼的错误。
钱忠没接他的话茬继续问道“大爷，我摔了脑袋，我什么也不记得了，你能跟我说说咱们具体是在哪里吗？”
“这里是南州，巴丹县。”老人走到桌前倒了碗水，递给钱忠。钱忠道谢。老人接着说“出了门往西，过了这座山就是官道。顺着官道再走几里路就是巴丹县城了。我就是个老头儿，不是大爷。”老人执拗的再次指出钱忠话语中对称呼的错误。
“谢谢您救了我，我就叫您爷爷吧。爷爷。”钱忠沿着老人的话茬跟上一句话，这句爷爷喊的老人脸上像开了花，爬满了笑容。
“你这小娃子嘴可真甜。”老人接过钱忠手里的空碗，放回桌上，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爷爷，您能详细的跟我讲一下咱们现在在哪里吗？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现在是什么时间，我又昏迷了多久？您救我时，我身上有没有什么能证明我身份的东西？”钱忠一连串的发问让老人有些应接不暇。沉思了一阵才说道“现在应该是昌武12年，老人记性不好，老是忘了日子。我今天早上上山采摘，发现你把你背回来的。至于我们在哪里，就是在巴丹县啊。大燕南州，巴丹县。看你穿的衣服都是绸缎衣服，应该也是富家的孩子。你的衣服我都给你洗完晾晒在院子里了，没发现什么其他东西，有个小布包，我就放在窗边的柜子里。你先休息一会，等一会我拿出来你看里面的东西能不能记起来些什么。”
听完老人的话，钱忠没在继续追问。剧烈的心跳让他头上的伤口也跟着一跳一跳的疼。“是真的！”他心想“我是真的穿越了！”
看钱忠依旧面露痛苦，不再说话，老人又叹了口气，转身出门继续去忙他的活计。
老人一出门，钱忠就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先确定是不是在做梦！”打耳光是没用的，现在脑袋上传来的真真剧痛可是比打耳光要疼的多。但是经常做清明梦的钱忠确定，在梦里也是有痛觉的。而让自己清醒的最简单办法，坠落！
先是拿了一段木柴立在前方，钱忠站在凳子上，看了看前方的木柴，心中默默想到“我是在做梦，我是在做梦，我不会摔倒，我不会摔倒！”当这样的念头占满整个大脑时，他一步踏了出去。
听到屋里发出轰隆一声，老人再次放下了手里的活计，这次小跑着推开了房门。
看到蜷缩在地上的钱忠，老人不禁有些无语。“小娃子你又折腾什么呢？”老人上前扶起了钱忠，再次将他送回床上。
“爷爷！爷爷！我不是在做梦！我没死！我没死！”钱忠有些语无伦次，这次他确定了自己不是在梦境中，无法比拟的欣喜充满了他的整个大脑。“我没死！我真的没死！”他嘴里不断念叨着。心里却闪过一个新的念头“我，又重生了！”
午饭是蒸芋头，吃过一顿简单的午饭，老人又拾起了他的锄头去院子里面收拾他的小菜园子。
钱忠坐在桌子前翻看着小包裹，里面有一些散碎银子，一件衣服，和一柄簪子。簪子是用银子制成，制作精美，样式是一朵盛开的花儿，一颗指肚儿大小的红色宝石镶嵌在花朵中间烁烁发光，流苏是用一粒粒白色小石珠子穿成，如同花蕊一般，一看就不是凡品。
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也没有发现一丁点其他的信息，连整个小包裹皮都被钱忠看了很多遍，还透过光线看，甚至还一寸寸的摸过。衣服也用同样的方法炮制，但依旧是毫无收获。
“我得去县城看看。”这个念头出现的时候，钱忠忽然轻轻笑了一声。“怎么感觉像是在玩单机游戏一样。”他自言自语道。
去县城的想法告诉给老人后，老人没有阻拦，只是说今天天太晚了，就算能走到也已经无法入城了。荒郊野外危险重重，必须要等到明天天亮再去。而且老人表示自己没有办法去县城，只能让钱忠自己去。
钱忠听老人语气肯定，也没多说，应承下来。
老人的生活简单质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晚饭是没有的，太阳刚刚落山，老人就已经和钱忠一起躺在了床上。钱忠睡不着，爷爷长爷爷短的缠着老人讲故事。老人拗不过他，只能打着哈欠一句长一句短的跟他说着话。
在老人的话里，钱忠整理出了很多的信息点。
现在是大燕立国已四百多年，幅员辽阔，分为东西南北中五州，每州各有十至十二个郡，每个郡又有十至十二个县。12年前兴宗帝登基，国号昌武，大兴兵戈，一举攻破了西域诸国，让西域诸国都成为了大燕的属国。但数年的征伐也让大燕国力下降，国内匪患猖獗，尤其是南州这样多山地的部州，几乎每个县都有山匪，如野草一般剿之不尽。
老人原本是县里乡绅大族的管家，几十年走南闯北也是有不少见识，但是因为不愿意卷入族中派阀争斗，才隐居在山中。
钱忠还想继续套话，了解更多信息，床尾已经响起了老人的鼾声。
老人的鼾声像是有催眠功能，钱忠原本还在脑中不断整理着各种信息，在老人鼾声不断的催眠下，他也渐渐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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