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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好酒

    陶子明第二天一早就来到了杨春楼,想如往常一样去钱忠的房间,却被门口一位长相俊朗的青壮男子拦了下来。

    他表明来意,却仍然被那位男子一句话给怼了回去“我家少主人现在在休息,不见客。”

    陶子明似是会意,忙从怀里掏出一大锭银子递了过去,道“我与您家小主人是知己好友,还请这位大哥通传一下。”

    那青壮男子却是对眼前的银子看也不看一眼,只是再次冷漠的说“我家小主人不见客。”

    陶子明虽然心里着急,但是想到昨日老太爷的态度,这会一点也不敢将心中的怒气展露出来,他赔着笑将银子收起,转身去大厅里面等着了。

    天色近晚,杨春楼也开始热闹起来,往来的人一个个脸上都带着微笑,互相拱手见礼。

    距离钱忠募银已经过去了十几日,今天有些募银存满十日的人前来准备把银子取走,所以这一会杨春楼倒是比平日更热闹一些。

    诸人在大厅内落座,有些人已经发现正坐在角落里一脸阴沉的陶子明,也是纷纷过来见礼,但都被他的随从挡下,众人见他脸色不好,也都不在过来触霉头,有些人坐的离陶子明稍远一些,正窃窃私语议论着是什么事情让这位巴丹县中赫赫有名的笑面虎发这么大的脾气。

    不多时丁卯便从门外走了进来,在坐的众人忙从凳子上站起来,纷纷跟丁卯拱手行礼。丁卯也哈哈笑着对众人回礼。

    钱忠此时也已经从楼上走了下来。

    一见钱忠,陶子明当即就换上了一副微笑的面容,朝着钱忠迎了上去。口中道“钟弟,你可是让哥哥等的好苦啊!”

    钱忠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的样子,站在丁卯身后高声喊道“请诸位排好队!不要慌乱!”

    陶子明不死心道“钟弟,之前是愚兄错了,还请钟弟念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原谅愚兄这次。”

    钱忠却漫不经心对他道“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去排队啊!”陶子明赶忙应下,当即就挤到了队伍最前面。

    原本站在最前的那位倒是认识这位陶家小公子,当下也是敢怒不敢言。

    钱忠一副公事公办的冷漠表情问道“你是要存银子还是要取银子啊?”

    陶子明颇有些谄媚的一笑道“募存,是要募存银子。”

    钱忠掏出契书,问道“要存多少?”

    陶子明道“一万一千两。”

    他这一句话一出,不仅是丁卯听的吓了一跳,就连杨春楼内排队的诸人也都吓了一跳。

    一万一千两!现在排队的大多数人,穷尽家产也赶不上这个数目的零头。

    有几个人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立刻做了决定,他们闪身出了队伍,遥遥对着丁卯钱忠拱了拱手,看陶子明正挡在前面,也没敢喊出声,悄默声的走了。

    钱忠听了陶子明的话,心里也是一紧,脸上却没有半点波澜,淡淡道“现银还是宝钞?”

    陶子明忙从怀里掏出一叠宝钞,口中道“一万两现银,一千两宝钞。现银现在就在门外马车上。”

    钱忠点点头,让一旁的方宝俊出去看看,方宝俊走出大厅,不一会走进来对钱忠点点头。钱忠这才将手中的契书放在桌子上,丁卯双手都有些颤抖,在契书上十指画押。

    陶子明刚想说写什么,钱忠已经喊道“下一位!”

    气的都有些哆嗦的陶子明张了张嘴,还是没敢再说什么,朝钱忠拱了拱手,带着随从转身离开了杨春楼。

    他刚走,杨春楼中便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钱忠轻咳一声道“安静!”

    众人这才收回心神,依次存取银子。

    因为陶子明的一番举动,今天存取银子的人少了许多,不一会杨春楼内便没剩下多少人。

    丁卯让王掌柜将饭菜送到新月楼,自己也晃晃悠悠的朝新月楼走去。

    杨春楼上的客房内,钱忠将方宝俊和几个二当家的心腹青壮叫到房间里面,对他们细细安排一番,不一会,几人便从杨春楼离开,各自领命,分头去了。

    城门处,五辆马车正在接受检查准备出城,堵住了出城的道路。

    负责检查的差役是位年龄颇大的老差役,他不动声色的从车队带队那人手里接过暗中递过来的一小锭银子,跟其他差役嚷了声,让他们手脚麻利点,别磨磨唧唧的。

    趁着其他几人走向马车的功夫,老差役问带队的那位青壮。“我看小哥儿眼熟,可是之前在哪见过?”

    那青壮也不怯生,拱手道“禀官爷,之前我随小主人进城的时候,恰好是您当值。可能当日见过。”

    老差役听了点点头,心中倒是想起来,前些日子那牙猪山黑面鬼进城的车队里,好像是见过这男子。

    当下也没敢多打听,走向手下,口中催促着让他们快点,麻利点。

    车队的几位青壮也帮忙解着绳子,但因为绳子捆绑的太过坚实,一时半会的没解开。

    守在一边看他们解绳子的差役看他们解了好一会也没有解开绳子,有心急的正准备让他们推开自己亲自动手的时候。却听到门内传来一阵骚动。

    老差役已经见来的人已经迎了上去,拱手见礼道“鲁县尉!”

    鲁中元此刻带着一名随从骑马而来,见城门被堵住,脸色颇有些不悦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让人堵住城门?”

    老差役忙解释道“是那位丁当家的车队,此刻正要出城。我这就去催促手下,让他们快些检查。”

    鲁中元挥手道“刘役头,我有急事要出城,快点让他们让开,别耽误了我的事情。”

    老差役听了鲁县尉的话,刚想说这样不合规矩,但转念一想既然是鲁县尉的指示,出了事情倒是也查不到他的头上,赶紧招呼手下放行。

    车队的人这时候已经装模作样的解开了绳结,听不用检查便又手脚麻利的系上。几人驾着马车出了城,也是让出了城门的路。

    县尉鲁中元若有深意的看了刘役头一眼,跟随从两人骑马快速离去。

    而车队走出不远,有一人骑快马离开车队,朝远处赶去。

    牙猪山黑云寨,此刻已经摆上了宴席。二当家刘斌命人从库房中搬出了一坛坛酒,分发至每桌。

    日落西山,月挂枝头,黑云寨中热闹非凡,宴会如期开始,可无论是普通山匪还是大厅中坐着的大小头目,都发现了今日的宴会跟之前大有不同。

    不仅菜品精致丰富了许多,不再是之前的大块鱼肉。就连酒水也换成了一种清澈如水,散发着浓郁酒香的美酒。

    刘斌端起一碗酒对桌上众人说“这是昨日大当家命人从城里送来的好酒,诸位兄弟放开了吃喝!”

    三当家坐在主座,听刘斌的话面色有些不悦道“大哥让人送来的酒水?我怎么不知道?”

    刘斌将酒碗放下,陪着笑解释道“大当家并未亲自前来,只是命令跟随他的兄弟将酒水送来。酒水走的是咱们补给食材的山道,昨日上山后就直接归了库房。我觉得这都是我分内之事,所以并未向三当家禀报。”

    三当家丁褚山闻言冷哼一声,道“大哥可有其他的消息?”

    “并没有。”刘斌道“只是那送来酒水的兄弟说,大当家在城内赚了大把的银子,过的十分潇洒,城中的乡绅商户,对大当家都恭敬有加。那位兄弟还说,大当家在城内也都惦记着寨子里的弟兄们,经常感叹若是城中的美食美酒众多,奈何寨子里的兄弟们吃喝不到。这才让人把酒水送来寨子。”

    三当家闻言脸色更加阴沉,但在做的诸位山匪却都拍手叫好起来,口中都道大王忠义。

    有人当即提议,众人都满饮一碗,敬城中的大王。

    这个提议得到了在坐的一直赞同,看着在坐的所有人都兴致勃勃,丁褚山也只能暂时压下心头的怒意,跟众人一起端起酒碗,将酒水一饮而尽。

    好酒的滋味和他们平日喝的那些酸涩黄汤自然不可同日而语,放下酒碗不少人都感叹,好酒!

    就连三当家脸上的表情都缓和了些,他看向刘斌,见刘斌也是将碗放下,坐在凳子上不说话,似乎是无意再争抢自己的风头。心中更是安定了一些。

    命一旁伺候的下人将众人的酒碗都斟满,三当家端起酒碗站起来大声道“诸位兄弟都放开了吃喝!此等美酒好菜,可不能辜负了大哥的一片心意!”

    在做的众人都轰然道“谢三当家!”而后觥筹交错,筷箸横飞,一时间热闹非凡。

    山寨大门处,尖嘴猴腮的大金牙正骂着娘,毕竟寨子里已经有些日子没有举行过宴会了,今日举行宴会却刚好赶上他值夜。

    大金牙本身就嗜酒,听着寨子里热闹的呼喝之声,大金牙咂咂嘴,又骂了一句。

    忽然寨里有人影走出来,大金牙打起精神看过去,是一个小喽啰提着一个大箱子走了过来。

    “喂!你是干嘛的!”大金牙出声问道

    “禀头领!是三当家命我前来给您送些饭菜酒水。”那人回道,大金牙却忽然警觉起来,大声骂道“放屁!今日我值夜,三当家若是知道我喝酒,不把我舌头给我剁了!”

    那人听大金牙如此说,也是有些胆怯,声音都有点发颤,但还是壮着胆子说道“三当家说,这是大当家从城里送来的酒水,寨子中人人有份。”

    一听是城中酒水,大金牙忽然想起之前曾经在丁卯的宴会上喝过的那种好酒,当下就咽了口口水。

    “既然是大当家送来的酒水,你就放在那里吧!”

    “是!”那人将手中的食盒和酒坛放在地上,转身逃命似的跑了。

    大金牙让手下将食盒拿上来,一打开食盒,里面果然是放满了饭菜。打开酒坛封泥,一股极为醇香的酒气飘了出来,让大金牙连吞了几口口水。

    招呼手下人都围过来,大金牙道“今日值夜,咱们就不喝酒了。这是三当家送来的饭菜,咱们都吃些!”

    几个手下都高呼谢头领,谢三当家。而后围坐在一起,从食盒中拿出筷子,纷纷吃喝起来。

    看着手下吃的畅快,大金牙却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他的目光不断的飘向那坛酒。

    没一会,他将酒坛包在怀中道“我就喝两口。你们一会值夜的时候多加小心!”

    那些山匪见他包过酒坛痛饮,闻着那扑鼻的酒香,一个个忽然觉得这饭菜不香了。

    一个山匪试探道“大哥,咱们值夜值了那么多次,从来也没遇到过什么情况。你看,也让兄弟们都尝一口呗?”

    大金牙抱着酒坛刚喝了个畅快,看自己的手下兄弟们一个个用渴求的眼神盯着自己,也不好意思自己一个人喝。

    掂量了掂量才说“那行,但都不能喝多!”

    在坐的山匪一阵欢呼,纷纷拿出酒碗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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