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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这算是平安落地了么

    21:这算是平安落地了么

    “大汗,冤枉啊!”

    赵竑见势不妙,慌忙再度下拜,道:“大汗,臣就是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在大汗面前撒谎。大汗浩瀚武功,古今无双;天颜湛然,万民折服

    臣在大汗天威面前战战兢兢,肚子里的贴心话都如倒豆子般倾泻而出,皆肺腑之言;至高神圣的长生天在上,臣若有虚言,当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铁木真点指着他,不屑的道:“你们看看,这个宋室济王,传言中大宋的正统,就是这般狡猾,什么誓言都可以乱发!”

    “大汗错矣!”

    赵竑连忙又道:“臣现在是大汗麾下的鲁南公,不是什么宋室济王和大宋正统;臣就是鲁南公,生是大汗人,死是大汗鬼,平生之志就是为大汗霸业贡献自己的绵薄之力!

    臣再次声明,此次所得人马和地盘悉听大汗处置,臣绝无怨言!”

    大丈夫能屈能伸,糗一回又何妨;何况是面对如此牛逼人物,不算丢人。

    自古成大事者,都有服软卖惨的时候;他铁木真未发迹时也不是一样,新婚妻子被敌人抢走,认克烈部王罕为义父,受桑昆的奚落和侮辱,对金国几任皇帝下拜称臣,糗事还真是不少的。

    没有当日的隐忍,何来今日之风光。

    同时他也算认清了铁木真一个显著的性格特征,就是雄猜,反复试探自己。

    赵竑想到这里,便直接拿出了更大的诚意,老老实实的道:“大汗,要不这样,臣自愿把此次所得人马和地盘悉数交给孛鲁国王,总该可以了吧。

    臣以后就安心经营自己的那点小地盘,知足了,知足了。”

    铁木真却双目一阖,不悦的道:“鲁南公,你身体里流淌的可是宋国开国皇帝赵匡胤的血,赵匡胤也算一位了不起的人物,而你的志向怎能如此短浅。

    我一生征战,阅人无数,最喜欢的就是有远大志向的英雄豪杰,如耶律大石,札阑丁之辈,但你的表现却令我很失望!”

    赵竑微微一怔。

    说来说去,自己怎么说都不行,话都是你来说的。

    有志向,被你说成有野心;没志向,又被你瞧不起。

    多少志向远大的英雄豪杰,不都被你打败的打败,杀的杀,砍得砍么。

    你喜欢的并不是他们,而是喜欢看他们被你踩在脚下的模样,这才是真的。

    铁木真瞧着他发懵的样子,突然间又哈哈大笑起来。

    窝阔台,耶律楚材,也遂也都跟着笑了。

    笑着笑着,铁木真突然捂拳,一阵猛烈咳嗽,面皮都涨红了;也遂连忙坐到他身后,抡起双拳轻轻捶他的后背。

    待铁木真喘息稍定,这时,只听外面脚步声响,帐帘掀开,一名三十多岁的蒙古锦装壮汉阔步走了进来,来到软榻前,俯首道:“父汗,儿臣回来了!”

    铁木真面现欢喜,指了指赵竑,“拖雷,这位就是我赐封的鲁南公,比你年轻许多,但很不简单!”

    拖雷转身,凝目打量了一下赵竑,没说话,站到了三哥窝阔台身边。

    蒙古人欣赏的是威猛强壮的汉子,赵竑虽然经过一年多勤练武艺,早脱离了最初文质彬彬,弱不禁风的模样,但依然还不是拖雷眼中的菜。

    倒是赵竑多打量了几眼这位靖哥哥的安达,铁木真最喜欢的第四个儿子。

    铁木真接过也遂递过来的丝帕抹了抹嘴,突然问道:“鲁南公,日后你打算如何表现你的忠诚,为大蒙古国效力!”

    见对方不再纠结先前之事,赵竑暗喜:“老子这算是平安落地了么。”

    吃一堑长一智,这回他没有急着乱表忠心,而是中规中矩的回道:“臣是大汗的人,悉听大汗安排便是。”

    铁木真却摇摇头,不满的道:“你这个回答,让我很不满意!”

    一会儿让你失望,一会儿让你不满意,看来必须得拿出点干货了。

    赵竑沉思一会,定了定神,提高嗓门道:“大汗,臣以为西夏覆灭尽在咫尺,大汗接下来将会对金国用兵;金国国君完颜守绪曾派礼部侍郎张天纲出使宋廷,主动修好,并力劝宋廷联金抗蒙。

    据臣所知,宋廷内有不少有识之士以唇亡齿寒的道理,赞同这一方略;臣有先皇指定继承人这块招牌,又在山东南部拥有地盘和人马,宋主赵昀和权臣史弥远绝对不能容忍!

    他们的主要精力将用来对付我,如此完颜守绪联宋抗蒙之策无法推行,因为宋廷一向厌战,不太可能两面用兵。

    这,难道不就是大汗当初要扶持我的缘由么!

    臣只需按大汗安排的路子走下去,牵制住宋军,就是在为大蒙古国效力!”

    铁木真沉吟不语,因为他对赵竑还有更长远的利用计划。

    这个计划赵竑当然也能猜到,但绝不会主动挑破。

    这时,一名怯薛军在外通报一声,匆匆走了进来,把手中一封信递给耶律楚材。

    耶律楚材拆开信看了看,脸色一变,走近软榻,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

    铁木真目光一闪,朝赵竑挥了挥手,“来人,先把他领出去,安置起来!”

    “是!”

    ……

    ………

    大概是有什么重要的军事情报,不方便我这个忠诚有待考察的外人在场了;被领出来的时候,赵竑暗暗这样想着。

    同时心绪也平静了不少,看样子收李全之事应该是平安落地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要牵制住宋军,自己先前那点地盘和人马是远远不够的。

    铁木真一生玩过多少马,当然知道这世上不存在既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的便宜事。

    但不知他会不会还有更苛刻的要求提出。

    “主公,铁木真没为难你吧!”出了怯薛军的防护范围,众随从连忙围上来问。

    赵竑心头一紧,警惕的看了看四下,低声呵斥道:“糊涂!这等场合,该改叫法了!”

    “是!”众人回过神,连忙道。

    “主公,大汗也见了,咱们该打道回府了吧!”一名后生道。

    很显然,面对蒙古人如此森严的戒备,如此壮观的阵容,大伙心里都有些发毛。

    “打道回府,还早着呢!”赵竑没好气的道。

    在相关人员的安排下,赵竑被安排住进一处离铁木真行营不远,设施齐全的独立营帐,只允许身边留五名亲卫;其余随从则被带离,安排住进普通营帐。

    晚上,胃口不错的赵竑吃了一只烤羊腿,喝了一碗马奶酒。

    闲着没事,便出了营帐。

    夜幕下的蒙古大营,火光点点,足以与漫天星辰争辉。

    他一边踱步消食,一边回忆今日拜见铁木真的每一个细节,自诩自己的表现中规中矩,勉强合格。

    能在如此历史大人物面前不乱方寸,达成自己的目的,还是值得骄傲一下的。

    同时他也在想,自己之所以能一路走到今日,全仗了两个条件;一个是宋室正统的身份,一个是这纷乱复杂的时代。

    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这两个条件还得继续利用下去。

    只是局势会越来越复杂,考验也会越来越严峻。

    正踱着步,突然闻到了一股清香的茶水味,他回过神,暗暗纳闷:“在这以肉类和奶制品为主食,到处充满羊骚味的蒙古大营中,居然还有如此一股清流?”

    一抬头,只见自己已经来到了一座营帐前,里面灯烛辉映,一个人影正在晃动,其中一挂大胡子廓影尤其醒目。

    赵竑走近,朝两名护卫微微颌首,恭敬的道:“耶律先生泡的茶好香,晚辈赵竑能否进去一品?”

    只见那人影停顿片刻,随即一个清朗的声音传出。

    “既然鲁南公有如此雅兴,那便请进来一坐吧。”

    “多谢耶律先生!”

    赵竑大喜,掀帘而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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