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才艺比拼
林清月老老实实地行礼，待皇帝和后妃们都落座了之后，才敢抬头往正席上看。
皇帝看上去差不多有五十岁的样子，并不算老，他一身黄袍，坐于正席中央，笑得一脸慈祥。一旁的皇后也是仪态万方，尊贵无比，这个时候皇后应该也有四十多岁了，但是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个五六岁，大抵是两个儿子都相亲相爱，皇帝也对自己礼敬有加，因此活得还算舒坦吧。
稍稍偏后的位置，坐着瑜贵妃和萧妃，瑜贵妃是一个标准的微胖型美人，脸若银盆，莹润白皙，一双眼睛细长且上挑，透露出些许精明算计，往那儿一坐便是风情万种，却又只可远观不可近亵玩也。
萧妃则清瘦许多，如柳叶一般，柔弱无骨，眼圈常年微红，泪光点点，似有不治之症，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简直跟秦晟一模一样，二人定是母子无疑了。
“今日又是一年一度的赏菊宴，诸位爱卿随意即可，今日可不比在朝廷上，不必束手束脚，朕，与诸公同乐！”说罢，皇帝便率先举杯。
众人也纷纷举杯应和：“谢主隆恩！”
随后，皇帝又与几位重臣寒暄了几句，宴会便正式开始了。
林清月也不客气，而且反正没有人注意到她，她便稍稍放松了些，大口吃酒，大口吃菜。
其实她的吃相也并不埋汰，只是吃得比较香，但相比起周围的女眷来说，属实是过于豪迈了。
好在她是个小透明，没有人会真正在意一个二品官家的庶女，所以，即便是有人看到了，也不过揶揄几句，不会起什么波澜。
倒是林长乐，今天她的出场就已经非常高调了，加上是京城有名的才女，所以，自然是有人把她恨成眼中钉。
“皇上，今日来了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官家小姐，臣妾见着，真是个个儿都出挑，今日赏菊宴，又秋高气爽的，不如，皇上给这些闺阁小姐们一次展露自己才华的机会？”瑜贵妃娇滴滴地往皇上身侧靠了靠，一脸期待。
皇帝轻轻一笑，不置可否。其实每年都会在赏菊宴上设一些女子才艺比拼和将士武艺比拼的环节，只不过都是为了在外臣面前显摆一下大京朝的人才风华罢了。今年西北战事吃紧，并无外来使臣，因此，皇帝也没有想过要办什么才艺会的。
“好不好嘛，皇上~”瑜贵妃带着点撒娇的语气，可怜巴巴地看向皇帝，“臣妾想看……”
皇帝听此，朝瑜贵妃笑道：“那好吧，既然是贵妃想看，那便传旨，令内务府照往年的习俗，一一备好才艺比拼的物件吧。”
一听说今年又有才艺比拼，满座哗然，有人欢喜有人忧。古时女子的出路只有那么窄，才情高的女孩自然是想凭借规模大的才艺会博取一些好名声，这样便能有更大的几率嫁到一个好人家。而这在当时，便是一个女孩子，最有志气的理想了。
林清月自然是不认可这些的，她从现代而来，自然知道女孩子也可以靠自己的努力闯出一片天地，但是这个理论放在人均封建思想的古代，实在是不现实。况且，她初来乍到，又是一个地位远不如嫡出的小庶女，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自己能做什么。
因此，既反抗又迷茫的复杂心理，让林清月有一种莫名的烦躁感。
林长乐和林柳儿自是对才艺比拼非常感兴趣，立马派丫鬟去报名，林清月自顾自地发呆去了，而且她并不喜欢这种类似于比美的、妄图博得男人欢心的比赛，虽说这个时期的女孩子都只能以此途径证明自己，但林清月还不能完全接受。
不过，林清月似乎并不太了解皇宫里才艺比拼的规则，那就是，未报上名的闺阁女孩儿，还有一次随即才艺选择的机会，只不过，选择的范围会更大，且是由皇后娘娘抓阄来决定表演节目，每年都会有抽到比武骑射的小姐，而抽到这个就很尴尬了。
输了，旁人虽不会嘲讽什么，但比拼时难免磕磕碰碰，会贡献出不少表情包，女孩子们觉得面上不好看；若是赢了，只怕还会落个母夜叉的名声，真是要命了。
最后，整个宴席中，就只有林清月没有报名才艺比拼，皇后最终给她抽到的是射箭，还是那种不是那么容易能拉开弓的，战场上用的弓箭。
林清月倒是觉得这个可行！但是林海忠的脸色却很不好看了。
他既怕输了丢人，又怕赢了吓人。
“唉……你做什么一定要带清月来？她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没个规矩，万一给我们林府丢人了，拖累了长乐和柳儿的名声怎么办？且长峰还在知州，也不知何时能指派回京，万一他也被连累了怎么办？这宫中的宴会，可是闹着玩儿的吗？”林海忠低声道。
周氏看了他一眼，回答：“是妾身莽撞了。”
“下次有这种宴会，就不要带她了。”林海忠看着林清月那一脸懵懂无知的样子就头疼，他并不关心子女是如何成长的，他只看结果。
周氏沉默了一阵后，才轻声回应道：“是。”
第一轮比拼是琴，林长乐最擅长古筝，一曲高山流水下来，众人连连称赞，夜王秦墨，也眯着眼，饶有兴致地看着台上谪仙般的妙人。
“林大人的嫡长女果然非同凡响！”皇帝捋着胡须笑道。
“陛下谬赞了。”林海忠心中暗喜，一脸欣慰地看向林长乐，暗道不愧是自己的嫡女。
“臣妾听说，林大小姐今日还崴脚了，还是咱们夜王殿下亲自送回席上的呢！”瑜贵妃笑吟吟地看向林长乐，“果然生得好模样。”
“贵妃娘娘说笑了，”林长乐有些慌乱地行了一礼，“夜王殿下古道热肠，见臣女受伤，不忍弃之而去，这才帮了臣女一把的。”
“那便有意思了，”瑜贵妃冷笑了一声说，“既是不忍，为何不让宫女送你，亦或是内侍们抬软轿来接你，而是夜王殿下亲自抱你呢？”
“抱？”皇后的笑容一僵，“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呀，”瑜贵妃挑衅地看了一眼皇后，“恭喜皇后娘娘，要多个儿媳妇了……”
林长乐脸色一白，跪倒在地上：“臣女惶恐，臣女蒲柳之姿，如何高攀得起夜王殿下，还请贵妃娘娘莫要再说笑了！”
瑜贵妃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皇帝一个意味深长地眼神一扫过来，她便立马噤声。
“墨儿，你说。”皇帝看向秦墨。
“儿臣确实是见林大小姐一人在紫竹林那里迷路，便将她带了回来，”秦墨起身道，“当时，儿臣身边也是一些皇宫侍卫，不便近林大小姐的身，那一片周围又没什么人，儿臣便只好自己把林大小姐带回来了。”
“原是如此，”皇帝点了点头，吩咐内侍官道，“以后紫竹林那一片多添些巡逻。”
“是”
皇后娘娘皱了皱眉，白了一眼瑜贵妃，朝林长乐说道：“好了，没事了，你先退下，到下边领赏吧。”
“是，臣女告退。”
有惊无险地度过了这一关，林长乐对夜王也表示感激，唯一恨得牙痒痒的，是害人不成反而推进男女主感情的林柳儿，她的手绢已经在紧握的拳头里渗入些许汗水了。
怎么事事都让这个林长乐占尽了风头？！
她很不甘心，于是，在第三轮画技比拼的时候，费了好大的力气，最终赢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但和林长乐相比，还是差了一段距离。
“恭喜二妹妹。”林长乐朝林柳儿微笑道，“二妹妹的画工愈发长进了。”
林柳儿有些酸溜溜地说道：“哪里，妹妹哪里比得了大姐啊。”
很快，女子才艺比拼圆满地结束了，林府两位小姐都取得了不俗的成绩，林海忠的脸上也愈发有光了，但接下来就是林清月上场了，他的心又悬了起来。
林清月用束带将袖摆固定好，先朝席上的皇帝皇后行了一个大礼，随后又转身朝宾客们作拱手礼，这才走向一旁的射箭场地。
她随手挑了一把弓，拿在手里掂了掂，又放下，再拿起一把，再掂，如此循环反复了四五次，她才拿定一把，满意地一笑。
女眷们不了解这些，只觉得林清月虚张声势，选兵器还耽误那么长时间，只有在座身经百战的将士们和常年习武的几个皇子才看得出，林清月是很认真地在挑，且眼光老辣。
“林三小姐可准备好了？”内侍官问。
“可以了，准备好了。”
“好，那便开始吧，”内侍官说道，“这武艺骑射，原本是男子的才艺，因此，靶子会设得远些，弓也会重些，陛下说了，只要林三小姐能拉得开弓，不论射中与否，都算林三小姐胜出。”
听此，林海忠像是松了口气一般，还没等林清月说什么，便起身谢过皇帝。
林清月轻轻一笑，并未放在心上，在场地站定后，便迅速抽出一支箭，上弦，控弦，瞄准，射击，一气呵成，动作干净利落且非常标准，发出去的箭破开尘风，笔直地插进了远处草靶的红心上，并且箭头直穿草靶。
这速度，这力量，这准头，可与身经百战的大将军相比。
主要是林清月做这些动作时实在是优雅，因此没有人会觉得她有多么暴力，只是觉得她赢得很淡定很轻松。
刚刚与她在池边相遇的秦晟也眼前一亮，望向林清月的眼神中满是惊叹与欣赏。
皇帝看上去差不多有五十岁的样子，并不算老，他一身黄袍，坐于正席中央，笑得一脸慈祥。一旁的皇后也是仪态万方，尊贵无比，这个时候皇后应该也有四十多岁了，但是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个五六岁，大抵是两个儿子都相亲相爱，皇帝也对自己礼敬有加，因此活得还算舒坦吧。
稍稍偏后的位置，坐着瑜贵妃和萧妃，瑜贵妃是一个标准的微胖型美人，脸若银盆，莹润白皙，一双眼睛细长且上挑，透露出些许精明算计，往那儿一坐便是风情万种，却又只可远观不可近亵玩也。
萧妃则清瘦许多，如柳叶一般，柔弱无骨，眼圈常年微红，泪光点点，似有不治之症，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简直跟秦晟一模一样，二人定是母子无疑了。
“今日又是一年一度的赏菊宴，诸位爱卿随意即可，今日可不比在朝廷上，不必束手束脚，朕，与诸公同乐！”说罢，皇帝便率先举杯。
众人也纷纷举杯应和：“谢主隆恩！”
随后，皇帝又与几位重臣寒暄了几句，宴会便正式开始了。
林清月也不客气，而且反正没有人注意到她，她便稍稍放松了些，大口吃酒，大口吃菜。
其实她的吃相也并不埋汰，只是吃得比较香，但相比起周围的女眷来说，属实是过于豪迈了。
好在她是个小透明，没有人会真正在意一个二品官家的庶女，所以，即便是有人看到了，也不过揶揄几句，不会起什么波澜。
倒是林长乐，今天她的出场就已经非常高调了，加上是京城有名的才女，所以，自然是有人把她恨成眼中钉。
“皇上，今日来了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官家小姐，臣妾见着，真是个个儿都出挑，今日赏菊宴，又秋高气爽的，不如，皇上给这些闺阁小姐们一次展露自己才华的机会？”瑜贵妃娇滴滴地往皇上身侧靠了靠，一脸期待。
皇帝轻轻一笑，不置可否。其实每年都会在赏菊宴上设一些女子才艺比拼和将士武艺比拼的环节，只不过都是为了在外臣面前显摆一下大京朝的人才风华罢了。今年西北战事吃紧，并无外来使臣，因此，皇帝也没有想过要办什么才艺会的。
“好不好嘛，皇上~”瑜贵妃带着点撒娇的语气，可怜巴巴地看向皇帝，“臣妾想看……”
皇帝听此，朝瑜贵妃笑道：“那好吧，既然是贵妃想看，那便传旨，令内务府照往年的习俗，一一备好才艺比拼的物件吧。”
一听说今年又有才艺比拼，满座哗然，有人欢喜有人忧。古时女子的出路只有那么窄，才情高的女孩自然是想凭借规模大的才艺会博取一些好名声，这样便能有更大的几率嫁到一个好人家。而这在当时，便是一个女孩子，最有志气的理想了。
林清月自然是不认可这些的，她从现代而来，自然知道女孩子也可以靠自己的努力闯出一片天地，但是这个理论放在人均封建思想的古代，实在是不现实。况且，她初来乍到，又是一个地位远不如嫡出的小庶女，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自己能做什么。
因此，既反抗又迷茫的复杂心理，让林清月有一种莫名的烦躁感。
林长乐和林柳儿自是对才艺比拼非常感兴趣，立马派丫鬟去报名，林清月自顾自地发呆去了，而且她并不喜欢这种类似于比美的、妄图博得男人欢心的比赛，虽说这个时期的女孩子都只能以此途径证明自己，但林清月还不能完全接受。
不过，林清月似乎并不太了解皇宫里才艺比拼的规则，那就是，未报上名的闺阁女孩儿，还有一次随即才艺选择的机会，只不过，选择的范围会更大，且是由皇后娘娘抓阄来决定表演节目，每年都会有抽到比武骑射的小姐，而抽到这个就很尴尬了。
输了，旁人虽不会嘲讽什么，但比拼时难免磕磕碰碰，会贡献出不少表情包，女孩子们觉得面上不好看；若是赢了，只怕还会落个母夜叉的名声，真是要命了。
最后，整个宴席中，就只有林清月没有报名才艺比拼，皇后最终给她抽到的是射箭，还是那种不是那么容易能拉开弓的，战场上用的弓箭。
林清月倒是觉得这个可行！但是林海忠的脸色却很不好看了。
他既怕输了丢人，又怕赢了吓人。
“唉……你做什么一定要带清月来？她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没个规矩，万一给我们林府丢人了，拖累了长乐和柳儿的名声怎么办？且长峰还在知州，也不知何时能指派回京，万一他也被连累了怎么办？这宫中的宴会，可是闹着玩儿的吗？”林海忠低声道。
周氏看了他一眼，回答：“是妾身莽撞了。”
“下次有这种宴会，就不要带她了。”林海忠看着林清月那一脸懵懂无知的样子就头疼，他并不关心子女是如何成长的，他只看结果。
周氏沉默了一阵后，才轻声回应道：“是。”
第一轮比拼是琴，林长乐最擅长古筝，一曲高山流水下来，众人连连称赞，夜王秦墨，也眯着眼，饶有兴致地看着台上谪仙般的妙人。
“林大人的嫡长女果然非同凡响！”皇帝捋着胡须笑道。
“陛下谬赞了。”林海忠心中暗喜，一脸欣慰地看向林长乐，暗道不愧是自己的嫡女。
“臣妾听说，林大小姐今日还崴脚了，还是咱们夜王殿下亲自送回席上的呢！”瑜贵妃笑吟吟地看向林长乐，“果然生得好模样。”
“贵妃娘娘说笑了，”林长乐有些慌乱地行了一礼，“夜王殿下古道热肠，见臣女受伤，不忍弃之而去，这才帮了臣女一把的。”
“那便有意思了，”瑜贵妃冷笑了一声说，“既是不忍，为何不让宫女送你，亦或是内侍们抬软轿来接你，而是夜王殿下亲自抱你呢？”
“抱？”皇后的笑容一僵，“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呀，”瑜贵妃挑衅地看了一眼皇后，“恭喜皇后娘娘，要多个儿媳妇了……”
林长乐脸色一白，跪倒在地上：“臣女惶恐，臣女蒲柳之姿，如何高攀得起夜王殿下，还请贵妃娘娘莫要再说笑了！”
瑜贵妃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皇帝一个意味深长地眼神一扫过来，她便立马噤声。
“墨儿，你说。”皇帝看向秦墨。
“儿臣确实是见林大小姐一人在紫竹林那里迷路，便将她带了回来，”秦墨起身道，“当时，儿臣身边也是一些皇宫侍卫，不便近林大小姐的身，那一片周围又没什么人，儿臣便只好自己把林大小姐带回来了。”
“原是如此，”皇帝点了点头，吩咐内侍官道，“以后紫竹林那一片多添些巡逻。”
“是”
皇后娘娘皱了皱眉，白了一眼瑜贵妃，朝林长乐说道：“好了，没事了，你先退下，到下边领赏吧。”
“是，臣女告退。”
有惊无险地度过了这一关，林长乐对夜王也表示感激，唯一恨得牙痒痒的，是害人不成反而推进男女主感情的林柳儿，她的手绢已经在紧握的拳头里渗入些许汗水了。
怎么事事都让这个林长乐占尽了风头？！
她很不甘心，于是，在第三轮画技比拼的时候，费了好大的力气，最终赢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但和林长乐相比，还是差了一段距离。
“恭喜二妹妹。”林长乐朝林柳儿微笑道，“二妹妹的画工愈发长进了。”
林柳儿有些酸溜溜地说道：“哪里，妹妹哪里比得了大姐啊。”
很快，女子才艺比拼圆满地结束了，林府两位小姐都取得了不俗的成绩，林海忠的脸上也愈发有光了，但接下来就是林清月上场了，他的心又悬了起来。
林清月用束带将袖摆固定好，先朝席上的皇帝皇后行了一个大礼，随后又转身朝宾客们作拱手礼，这才走向一旁的射箭场地。
她随手挑了一把弓，拿在手里掂了掂，又放下，再拿起一把，再掂，如此循环反复了四五次，她才拿定一把，满意地一笑。
女眷们不了解这些，只觉得林清月虚张声势，选兵器还耽误那么长时间，只有在座身经百战的将士们和常年习武的几个皇子才看得出，林清月是很认真地在挑，且眼光老辣。
“林三小姐可准备好了？”内侍官问。
“可以了，准备好了。”
“好，那便开始吧，”内侍官说道，“这武艺骑射，原本是男子的才艺，因此，靶子会设得远些，弓也会重些，陛下说了，只要林三小姐能拉得开弓，不论射中与否，都算林三小姐胜出。”
听此，林海忠像是松了口气一般，还没等林清月说什么，便起身谢过皇帝。
林清月轻轻一笑，并未放在心上，在场地站定后，便迅速抽出一支箭，上弦，控弦，瞄准，射击，一气呵成，动作干净利落且非常标准，发出去的箭破开尘风，笔直地插进了远处草靶的红心上，并且箭头直穿草靶。
这速度，这力量，这准头，可与身经百战的大将军相比。
主要是林清月做这些动作时实在是优雅，因此没有人会觉得她有多么暴力，只是觉得她赢得很淡定很轻松。
刚刚与她在池边相遇的秦晟也眼前一亮，望向林清月的眼神中满是惊叹与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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