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冷血
幻一离开了乌托邦，继续朝东南的方向走去。他之前已经在剑歌那里打听过了，归凤集，从这里往东南走，还要再走两个月的时间。
刚出乌托邦没多久，幻一又走进了一片森林之中。乌托邦选的栖息之地，必然都是群山环绕的密林深处，只有这样才能躲避开联盟的侦查。
在密林之中不知走了多久，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幻一也觉得饿了。便在林子里寻找了起来，不一会儿他便打到了一只野兔。打猎生活对现在的幻一来说，已经是驾轻就熟的事情了。
他来到小溪边，拿出短匕利索地处理赶紧野兔的皮毛和脏血。挖了个土坑，捡了几根枯枝，燃起了一堆篝火。他的运气很好，他找到了你个蜜浆果，将果汁挤在肉上，这样不仅能除掉兔肉的血腥味还能让烤出来的肉会更鲜嫩一些。
幻一望着那飘曳欢跳的火焰，他仿佛从里面看到了古娜那纯真的梨涡笑脸，回想起第一次和古娜见面，回想起他们一起在森林里打猎，一起躺在屋顶看蓝天白云，一起在山顶看日出日落，他的嘴角不禁流露出来一抹微笑。他想得入了迷，竟忘记火上还靠着兔肉，一滴油滴到了柴火上，刚才还温柔的火焰顿时迅速膨胀，变成一只猛兽一般，突然蹿起，瞬间吞噬了支架上的整只兔子，兔肉也跟着燃烧起来。
幻一被惊了一跳，从回忆中清醒了过来，赶紧将兔子移开，灭掉了火苗。他用短匕剥离了烧焦的兔肉后，抓起兔子便直接开始大口的吃了起来。味道不算好，但对他来说这并不重要。
他灭掉地上的篝火，最后一缕青烟越过树梢，在落日光芒的照射下，竟变成了一道青紫色的烟雾慢慢消散。
除了鸟语和树林摩挲的沙沙声，一切都是那么平静。幻一爬上了一个高树，靠在树杈上小作休憩。
突然，幻一惊觉睁眼，双手使力，一个侧翻身离开了那个树丫，稳稳地落在地上。几乎同时，一声尖利的枪声撕破这密林的平静。而就在刚在幻一背靠的那个树干上，被射进了一根针管一样的东西。
“诶，皮埃尔，好像没打中哦。”
“哼，要不是因为卡洛卡要留活口，谁会用这个玩具枪啊。”
“呵呵，好了，不要抱怨了，你赶紧去把他抓过来。我去看看附近还有没有他的同伙。”
树林里，两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正在对话，看样子，他们是发现了幻一，并且是想要活抓他。
幻一落地后，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两个男人的对话，他自然也是听见了的。尽管在栖风谷听大人们说过外面种族的战争，在乌托邦也见过和了解过他们的武器，但切实的与外族人的遭遇战，他这是第一次，心中难免有些紧张起来。
幻一趴在矮树丛里耐心地等待着，地面忽然传来了脚步声，落在地上的树叶被踩得索索作响。一个人影慢慢靠近，幻一凝息感知了周围的气息，除了这人，应该没有别人了。
而这个人，似乎也发现了幻一，慢慢地正在向他靠近过来，特意绕开了幻一面前的树，能正向面对这幻一。忽然，人影停住，幻一感觉不秒，赶紧从树丛中跃出，向侧面冲了出去。果然，紧接着又是一声枪响，打得矮树丛的叶子飞了起来。
幻一不敢停下，继续左晃右闪地跑动，这是他在栖风谷学到的如何应对远程攻击技能的基本方法。枪声连续响起，他能感觉到每一声枪响后的每一个针头都向他飞来，然后从他身边掠过。
“该死，这小孩儿到底什么来路？没听卡洛卡说过啊。”从黑影的话语中明显感觉到他几枪未中，开始急躁起来。
再看幻一这边，从刚才黑影靠近自己的方式来看，他已经明白自己一定是躲不住的，他便果断决定正面迎战。他向前一个滚翻，右手摸到了一个石块，他便顺手抓起。在起身的瞬间，他瞄准黑影的位置将石头砸了过去，石头击中了什么金属的东西，发出“哐当”一声，紧接着黑影咒骂了一声，退后了两步。
幻一看准时机，飞身来到黑影身边。一记重拳，直接击向黑影的腹部。而那黑影也并不是普通人，显然是受过战斗训练的人，他双手握枪，挡住了幻一的攻击，但整个人却踉跄地后退了几步。
两人各自站稳，幻一这才大概看清了对方的模样。攻击他的人，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穿着作战服，头上带着一副眼镜，应该就是这副眼镜，能让他在夜里看清楚敌人的位置。
年轻人弓着身，举着手里的枪，瞄准了幻一，问道，“你是谁？”
“你又是谁，为什么要攻击我？”幻一反问道，他的手指却在悄悄结印凝息。
“哼，你不认识我这衣服上标志吗？”
幻一这才仔细看了看年轻人作战服胸口处印着一个双层三角形标志，里面的三角形是封闭的，外面的三角形确实三边半开的。他第一次从栖风谷出来，哪里认得外面世界的这些标志。
年轻人见幻一不应答，便继续说到，“嗯？看来是真的不认识，那你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你走吧，我放了你。”
“哼，放了我？”幻一冷笑一声，轻蔑地说到。
年轻人也听出了幻一的语气，但是他也不敢轻举妄动。虽然他手里握着枪，但是明白，他要是开枪了，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击中幻一把他抓住，要么自己就会被幻一反制，从刚才交手的情形看，没有了这把枪的威慑，自己根本不是幻一的对手，所以他才说放了幻一这样的话，便是不想冒险。
“呵呵，怎么不想走？或许我们可以这样僵持，等我的同伴来了，他可没有我这样好说话。”年轻人说到。
“嗯？我可不记得说过要和你僵持下去。”刚才一交手，幻一也同样看出来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对手，他之所以不出手，也是因为忌惮年轻人手中的那把枪。而且，他也早就想好了怎么对付这个人，只听从他口中轻轻说出两个字，“雷击！”
空中莫名产生一道电弧，伴着空气炸裂的声音，“咔嚓！”，直接击中了年轻人。
以幻一现在凝息的速度和能力，发动这样一次雷击，需要很长的凝息时间，所以他一直在和这个年轻人说话，拖延时间，终于凝聚了足够的能量发起这次“雷击”。
年轻人被闪电击中，瞬间瘫倒在地，抽搐起来。幻一上前，将地上的枪踢到一边，单膝跪在年轻人的胸口，问道，“你们到这里来，是来找谁的？”
尽管幻一不认识年轻人衣服上的标志，但是他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只是想确认一下。
“乌托邦，你......肯定......不是他们的人。你......帮我......抓住那个小女孩......我让你进联盟......做指挥官......”年轻人被刚才的电流击中，说话很不利索。
“小女孩？哪个小女孩？”幻一有种不祥的预感，追问到。
“红......头发......十多......岁。我爸爸......是将军，抓住......她，放......了我，让你......进联......盟军。”
“红头发，十多岁？叫什么名字？”
“古......娜......”年轻人认为幻一心动了。的确是的，如果在普通人眼里，能进入联盟做指挥官，那是万里挑一的人才能拥有的资格，可奈何，他眼前的这个煞星又哪里是什么普通人，甚至连像他这样的人类都不是。
听到这个名字，幻一心头一震，这些人竟然是冲着古娜来的。难道古娜身上藏着什么秘密？他正打算继续问下去，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呼声，“皮埃尔！皮埃尔！”
“我......在这......里！”年轻人扭头想呼喊，但是电击造成的痉挛还没有恢复，声音太小。
幻一冷冷地望着年轻人，平静地说到，“你叫皮埃尔？”
“是的，我......爸爸是......纽......曼将军。”
“你已经没有价值了，和这个世界告别吧。”
“你......要干......什么？你不.......能......”皮埃尔是怎么也没想到幻一会突然跟他说这话，他的眼神中瞬间充满了恐惧，说出的话都在发抖。
一道闪光划过，鲜血飞溅，皮埃尔话还没说完，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哀嚎，便已经身首异处了。再看幻一手掌边缘，发着淡淡白光，没有一滴鲜血，他对“雷刃”的使用已经驾轻就熟了。
幻一的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对杀戮的认识，是在栖风谷必须面对和领悟的。在他的世界中，对待敌人，从来就不会有一丝怜悯。
况且，他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而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幻一赶紧离开了现场，朝乌托邦的方向跑去，他必须赶紧去给古娜他们警告，同时他也想弄明白，古娜为什么会成为这些人的目标。更重要的，是在他的内心，绝对不允许古娜受到任何威胁，这或许是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古娜于他，早已成为他凄落生命中的阳光和温暖。也至于他对皮埃尔下手如此果断和冷血，超出了本能的所需。
他马不停蹄在林中奔跑着，身后远处的方向，传来了一声悲伤的嚎叫，“皮埃尔！”
刚出乌托邦没多久，幻一又走进了一片森林之中。乌托邦选的栖息之地，必然都是群山环绕的密林深处，只有这样才能躲避开联盟的侦查。
在密林之中不知走了多久，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幻一也觉得饿了。便在林子里寻找了起来，不一会儿他便打到了一只野兔。打猎生活对现在的幻一来说，已经是驾轻就熟的事情了。
他来到小溪边，拿出短匕利索地处理赶紧野兔的皮毛和脏血。挖了个土坑，捡了几根枯枝，燃起了一堆篝火。他的运气很好，他找到了你个蜜浆果，将果汁挤在肉上，这样不仅能除掉兔肉的血腥味还能让烤出来的肉会更鲜嫩一些。
幻一望着那飘曳欢跳的火焰，他仿佛从里面看到了古娜那纯真的梨涡笑脸，回想起第一次和古娜见面，回想起他们一起在森林里打猎，一起躺在屋顶看蓝天白云，一起在山顶看日出日落，他的嘴角不禁流露出来一抹微笑。他想得入了迷，竟忘记火上还靠着兔肉，一滴油滴到了柴火上，刚才还温柔的火焰顿时迅速膨胀，变成一只猛兽一般，突然蹿起，瞬间吞噬了支架上的整只兔子，兔肉也跟着燃烧起来。
幻一被惊了一跳，从回忆中清醒了过来，赶紧将兔子移开，灭掉了火苗。他用短匕剥离了烧焦的兔肉后，抓起兔子便直接开始大口的吃了起来。味道不算好，但对他来说这并不重要。
他灭掉地上的篝火，最后一缕青烟越过树梢，在落日光芒的照射下，竟变成了一道青紫色的烟雾慢慢消散。
除了鸟语和树林摩挲的沙沙声，一切都是那么平静。幻一爬上了一个高树，靠在树杈上小作休憩。
突然，幻一惊觉睁眼，双手使力，一个侧翻身离开了那个树丫，稳稳地落在地上。几乎同时，一声尖利的枪声撕破这密林的平静。而就在刚在幻一背靠的那个树干上，被射进了一根针管一样的东西。
“诶，皮埃尔，好像没打中哦。”
“哼，要不是因为卡洛卡要留活口，谁会用这个玩具枪啊。”
“呵呵，好了，不要抱怨了，你赶紧去把他抓过来。我去看看附近还有没有他的同伙。”
树林里，两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正在对话，看样子，他们是发现了幻一，并且是想要活抓他。
幻一落地后，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两个男人的对话，他自然也是听见了的。尽管在栖风谷听大人们说过外面种族的战争，在乌托邦也见过和了解过他们的武器，但切实的与外族人的遭遇战，他这是第一次，心中难免有些紧张起来。
幻一趴在矮树丛里耐心地等待着，地面忽然传来了脚步声，落在地上的树叶被踩得索索作响。一个人影慢慢靠近，幻一凝息感知了周围的气息，除了这人，应该没有别人了。
而这个人，似乎也发现了幻一，慢慢地正在向他靠近过来，特意绕开了幻一面前的树，能正向面对这幻一。忽然，人影停住，幻一感觉不秒，赶紧从树丛中跃出，向侧面冲了出去。果然，紧接着又是一声枪响，打得矮树丛的叶子飞了起来。
幻一不敢停下，继续左晃右闪地跑动，这是他在栖风谷学到的如何应对远程攻击技能的基本方法。枪声连续响起，他能感觉到每一声枪响后的每一个针头都向他飞来，然后从他身边掠过。
“该死，这小孩儿到底什么来路？没听卡洛卡说过啊。”从黑影的话语中明显感觉到他几枪未中，开始急躁起来。
再看幻一这边，从刚才黑影靠近自己的方式来看，他已经明白自己一定是躲不住的，他便果断决定正面迎战。他向前一个滚翻，右手摸到了一个石块，他便顺手抓起。在起身的瞬间，他瞄准黑影的位置将石头砸了过去，石头击中了什么金属的东西，发出“哐当”一声，紧接着黑影咒骂了一声，退后了两步。
幻一看准时机，飞身来到黑影身边。一记重拳，直接击向黑影的腹部。而那黑影也并不是普通人，显然是受过战斗训练的人，他双手握枪，挡住了幻一的攻击，但整个人却踉跄地后退了几步。
两人各自站稳，幻一这才大概看清了对方的模样。攻击他的人，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穿着作战服，头上带着一副眼镜，应该就是这副眼镜，能让他在夜里看清楚敌人的位置。
年轻人弓着身，举着手里的枪，瞄准了幻一，问道，“你是谁？”
“你又是谁，为什么要攻击我？”幻一反问道，他的手指却在悄悄结印凝息。
“哼，你不认识我这衣服上标志吗？”
幻一这才仔细看了看年轻人作战服胸口处印着一个双层三角形标志，里面的三角形是封闭的，外面的三角形确实三边半开的。他第一次从栖风谷出来，哪里认得外面世界的这些标志。
年轻人见幻一不应答，便继续说到，“嗯？看来是真的不认识，那你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你走吧，我放了你。”
“哼，放了我？”幻一冷笑一声，轻蔑地说到。
年轻人也听出了幻一的语气，但是他也不敢轻举妄动。虽然他手里握着枪，但是明白，他要是开枪了，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击中幻一把他抓住，要么自己就会被幻一反制，从刚才交手的情形看，没有了这把枪的威慑，自己根本不是幻一的对手，所以他才说放了幻一这样的话，便是不想冒险。
“呵呵，怎么不想走？或许我们可以这样僵持，等我的同伴来了，他可没有我这样好说话。”年轻人说到。
“嗯？我可不记得说过要和你僵持下去。”刚才一交手，幻一也同样看出来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对手，他之所以不出手，也是因为忌惮年轻人手中的那把枪。而且，他也早就想好了怎么对付这个人，只听从他口中轻轻说出两个字，“雷击！”
空中莫名产生一道电弧，伴着空气炸裂的声音，“咔嚓！”，直接击中了年轻人。
以幻一现在凝息的速度和能力，发动这样一次雷击，需要很长的凝息时间，所以他一直在和这个年轻人说话，拖延时间，终于凝聚了足够的能量发起这次“雷击”。
年轻人被闪电击中，瞬间瘫倒在地，抽搐起来。幻一上前，将地上的枪踢到一边，单膝跪在年轻人的胸口，问道，“你们到这里来，是来找谁的？”
尽管幻一不认识年轻人衣服上的标志，但是他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只是想确认一下。
“乌托邦，你......肯定......不是他们的人。你......帮我......抓住那个小女孩......我让你进联盟......做指挥官......”年轻人被刚才的电流击中，说话很不利索。
“小女孩？哪个小女孩？”幻一有种不祥的预感，追问到。
“红......头发......十多......岁。我爸爸......是将军，抓住......她，放......了我，让你......进联......盟军。”
“红头发，十多岁？叫什么名字？”
“古......娜......”年轻人认为幻一心动了。的确是的，如果在普通人眼里，能进入联盟做指挥官，那是万里挑一的人才能拥有的资格，可奈何，他眼前的这个煞星又哪里是什么普通人，甚至连像他这样的人类都不是。
听到这个名字，幻一心头一震，这些人竟然是冲着古娜来的。难道古娜身上藏着什么秘密？他正打算继续问下去，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呼声，“皮埃尔！皮埃尔！”
“我......在这......里！”年轻人扭头想呼喊，但是电击造成的痉挛还没有恢复，声音太小。
幻一冷冷地望着年轻人，平静地说到，“你叫皮埃尔？”
“是的，我......爸爸是......纽......曼将军。”
“你已经没有价值了，和这个世界告别吧。”
“你......要干......什么？你不.......能......”皮埃尔是怎么也没想到幻一会突然跟他说这话，他的眼神中瞬间充满了恐惧，说出的话都在发抖。
一道闪光划过，鲜血飞溅，皮埃尔话还没说完，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哀嚎，便已经身首异处了。再看幻一手掌边缘，发着淡淡白光，没有一滴鲜血，他对“雷刃”的使用已经驾轻就熟了。
幻一的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对杀戮的认识，是在栖风谷必须面对和领悟的。在他的世界中，对待敌人，从来就不会有一丝怜悯。
况且，他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而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幻一赶紧离开了现场，朝乌托邦的方向跑去，他必须赶紧去给古娜他们警告，同时他也想弄明白，古娜为什么会成为这些人的目标。更重要的，是在他的内心，绝对不允许古娜受到任何威胁，这或许是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古娜于他，早已成为他凄落生命中的阳光和温暖。也至于他对皮埃尔下手如此果断和冷血，超出了本能的所需。
他马不停蹄在林中奔跑着，身后远处的方向，传来了一声悲伤的嚎叫，“皮埃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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