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大陆
晚餐过后，幻一陪古娜去给尹乐道晚安。离开尹乐屋子的时候，幻一支开了古娜，告诉了尹乐剑歌的请求和自己暂时留下来的决定。在微弱的光线下，幻一察觉得到了尹乐的一丝紧张，这让幻一感到剑歌此行非同一般了。
这天的天气不错，天空中群星灿烂。
幻一和古娜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明亮的星星。
“幻一，你说，如果我们能到月亮上生活，会不会比这里要好啊？”古娜突然问了一句，夜光下她的脸庞和平时那活泼开心，率真开朗的模样竟有一些不一样。
“不知道，我们只把月亮当做判别方向和时间的工具，没想过要去到月亮上。”幻一还是不懂得什么是浪漫，这个回答明显破坏了气氛。
“嘻嘻，月亮真美。”或许是习惯了幻一的直来直去，古娜轻轻笑了一下，又恢复了那开心的样子。
一阵沉默之后，幻一开口问道，“古娜，尹乐真的是你的奶奶吗？”
幻一开始想弄明白尹乐、剑歌和古娜的关系和身份，他想知道，为什么联盟的人会盯上古娜，会不会是因为尹乐和剑歌。
“嗯，不是。”古娜摇了摇头，“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是住在一个实验室里面的，后来那里发生了大爆炸，是剑歌和奶奶救了我。”
“实验室？”
“嗯，每天有很多穿着白衣服的人围着我，给我做各种检查，还会抽取我的血液去化验。”古娜说到这里，眼前又出现了曾经的情景，这些情景，至今还偶尔会梦到，让自己害怕到惊醒。
幻一侧过脸望了望古娜，心中一阵怜惜。他将话题转向了尹乐，“尹婆婆，她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知道她得了一种病，治不好的病。”
幻一准备问下去，却听到古娜轻微的抽泣声，他再望向古娜，她的双眼在那清冽月光的照耀下，已经波光闪烁，一颗豆大的珍珠般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幻一哪里见过这个场面，他也不会说安慰别人的话，就这样静静地陪着古娜躺在草地上。
古娜慢慢地转个身子，将头靠在了幻一的肩膀上，小声说到，“幻一，奶奶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她是不是要死了？”
幻一不会，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他还是只能一动不动，让古娜在自己的肩上哭泣，安静地聆听者她的呼吸，试着感受她心里难受，希望能分担她的痛苦。
时间在静溢之中点滴流逝，空中飘来一片云朵遮住了月亮。幻一望了望身边的古娜，她已经睡着了。
他将古娜背回来了住处，虽然古娜不时会迷迷糊糊地嘤语，但很快又睡了过去，看来今天在山上跟着幻一打了一天的猎，确实是非常累了。
辛菊开门，和幻一一起将古娜安顿好。看着辛菊，幻一立刻想到她是除了古娜以外，在乌托邦里，是和自己最熟的人了。毕竟这两次受伤，除了古娜在的时间，都是辛菊在照顾自己。关于这片大陆的问题，或许辛菊能告诉自己一些答案。
“辛菊，能和讲讲这片大陆上的事情吗？”幻一直接开口请求道。
“现在？”
“嗯。”
“好吧，正好今天采回来的药草需要整理，我就一边整理，一边跟你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联盟到底是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追猎乌托邦？”幻一没有直接问尹乐的事情，他也担心尹乐在辛菊这里是敏感的内容，所以打算最后再问。
“哦，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辛菊对这个判断，仿佛有心理准备，但仍旧意外一般。
“我从一个封闭的部落来，对外面的世界并不了解。”幻一的回答也很诚实。
“呵呵，原来如此，好吧。你也找个地方坐下来吧，这也不是一会儿就能说得明白的。”辛菊将一大筐药草堆在了自己的面前，坐了下来，开始一边整理药草，一边招呼幻一坐下来。
“要了解这片大陆，就需要先了解地球联盟。大概是在三百年以前吧，地球还处于各个地区分而自治的局面，各个地区的摩擦不断升级，最后终于爆发了一场世界大战，人们肆无忌惮的使用各种武器，都以为是在守护自己的领土。但，当整个地球都被摧残得面目全非，无法生存的时候，你所守护的领土只不过是一片四处弥漫着死亡气息的废墟罢了。就在人类将地球毁灭得差不多的时候，大家终于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是战争并没有因此停下。只是实力弱的群体，为了继续生存下去开始归附于实力强的群体，便形成了最初的地球联盟。又经过了几十年的集中和变迁，最终，差不多在一个多世纪以前，由于主张的不同，地球联盟一分为二，东半球和西半球分而治之。我们现在所生活的地方，就是东半球的暮日大陆，而我们所说的联盟和联盟军，就是东半球的地球联盟和军队。西半球联盟和军队，我们称为明日世界和明日军团。但无论是地球联盟还是明日世界，他们能对人们实现统治的根源是一样的，那就是对资源的绝对控制。他们在大陆上所剩无几适合人类生存的地方都建立了基地，可以提供人们避免辐射，病毒，自然灾害的生活环境，但代价便是成为统治阶层奴役的对象，他们必须复出辛苦的劳动，才能从统治阶层那里获得勉强足够生存的资源。这样做，对统治阶层来说也是必要的，因为处在下等阶层的人，他们吃着最糟糕食物，住着最简陋的房屋，却干着最脏最累的活，整日只能在温饱线上挣扎，根本无力去思考如何反抗。在这种不平等的专制制度下，虽然最终结束了战争不断的局面，但整个世界仿佛又回到了奴隶时代，人类文明发生了罕见的大倒退。
当然，对于不愿意归顺与联盟的人们，只能生活在联盟的庇护之外，过着旱涝不定，时刻都面临各种灾害风险的生活。时间久了，他们也知道报团取暖的道理，便成立一些大大小小的团体，但全都是些散夫游勇，只有一个叫“自由军”的队伍，现在也有一些实力能跟东西半球联盟抗衡一下。”
幻一认真听着，想着外面的世界，真的要比栖风谷更加的残酷，在栖风谷，虽然自己也会受到莫名的迫害，但是对普通人来说，至少不会有压迫，完全靠自己的实力说话。
“那，联盟军为什么要抓你们？”幻一问道。
“呵呵，是的。人们生病了，总是需要治疗的，不是每种病，都能用草药治好的。同样，我们这么多人需要生存下去，很多物资是不可能靠自己去生产和制造的，为了生存，我们只能去抢联盟的物资。”
“所以，联盟的人就来追剿乌托邦。”
“呵呵，是的。不过，最近几年突然出现的一股新势力，他们自称为‘白蛇’，他们不断鼓吹着人们起来反抗联盟，要享受自由的生活。更重要的是，他们是一股武装力量。他们在很多地方破坏了联盟的工厂，基地，也带走了那里很多的想反抗却无力反抗的人。这些消息在联盟中引起了震动，那些活在联盟最底层的人们开始躁动了起来，不仅点燃了他们的希望，也让压抑在他们心底许久的愤怒随时可能爆发。所以，联盟开始更派出更多的军队围剿像‘白蛇’这样敢于正面反抗的组织。他们想让那些下等的民众看到希望的火苗是怎么样被扑灭的，以此警告他们反抗是徒劳的。”
“所以，你们也是‘白蛇’的人吗？”
“哈哈，当然不是。”
“剑歌，柳烟霓，罗直和健梧，他们都是十分厉害的角色，联盟不会盯着他们不放吗？”
“呵呵，那当然的，剑歌以前可是联盟军中的传奇人物，柳烟霓和健梧也都曾经是他的部下呢。”
“啊，是么？”幻一双眉微微一收。
辛菊好像反应过来自己说多了，也立刻转移了话题，“我再跟你说一下这片大陆的情况吧。虽然联盟势力强大，但其实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但从地域管理上看，每个地区的管理都是独立，直接向总部汇报。”
辛菊没有给幻一继续思考和提问的机会，幻一也只能继续跟着辛菊的话，往下去了解和想想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在东半球，有两块主要的大陆，版图大的在东边，叫帝国大陆，版图小一点叫暮日大陆在西边，就是我们所在的这边大陆。帝国大陆和暮日大陆之间仅有一块连接的通道，便是东三区。东三区大部分在暮日大陆，它与帝国大陆上的东四区和东五区相连。”
“东区？”
“嗯，是的，联盟为了方便统治，将帝国大陆和暮日大陆分成了十四个区，分别是东一区到东十二区，还有核心的总部区，最后一个去便是我们现在这个位置以北，也就是东三区以北的地方，叫北荒区。其中东一区到东三区和北荒区在暮日大陆，其他几个大区在帝国大陆。每个区都至少有一个联盟基地，和区域指挥官，负责统治整个区域。帝国大陆地势相对平坦，联盟军的根基和统治非常稳固，而暮日大陆因为山高林密，也就成了浪人和通缉犯的躲避联盟追击的最佳选择。”为了方便幻一理解，辛菊一边说，一边用手里的药草摆成了暮日大陆和帝国大陆的版图轮廓。
“那归凤集，是在哪里？”幻一问道。
“归凤集嘛，你看，我们现在是在东三区的北部，归凤集便在东三区的南部。归凤集的地理位置比较特殊，算是从帝国大陆通往东一区和东二区的地下通道的枢纽之地，那里集聚了形形色色的人，尤其是那些过着刀口舔血的赏金猎人，更是将那里当成了集散中心，就连联盟的军队也不愿意靠近那里。”
“地下通道的枢纽之地，什么意思？”幻一继续问道。
“你看，暮日大陆与帝国大陆有接壤的地方，就是东三区，而且东一区和东二区与帝国大陆的东十一和东十二区隔海相望，那里伤势更陡峭，森林更茂密。在那里，联盟的统治十分薄弱，仅仅是派遣了机甲部队守护几个主要的矿场。所以，那些想彻底摆脱联盟追击的人，都会选择逃往东二区和东一区。但是，在那里，你是不可能抢到联盟的补给品的，所以，那里是不太适合乌托邦这样的群居生活的人的。”
幻一在栖风谷所接受的训练，都是以战斗为基础的。而辛菊的这番介绍，让幻一察觉到了辛菊也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一定也是受过战斗训练的人，他眼神上挑，望了望辛菊。
“哦，怎么，没听懂？”
“不是，我听得很明白。只是觉得你也是受过训练的人吧？”
“呵呵，是的，我以前也是联盟军的人，做过主基地的医生。”
“你也是被剑歌和尹婆婆救下来的？”
“也算是吧，呵呵。”辛菊与尹乐，剑歌，看来也有一段一两句话讲不清楚的故事，她也是潦草地回答了幻一。
“那尹婆婆的病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嗯。”辛菊听幻一这么一问，停下了手里的活，看看幻一，犹豫一下说到，“哎，有机会还是让尹婆婆和剑歌告诉你吧。”
“那古娜呢，她和尹婆婆是什么关系？”
“这个嘛，还是只有尹婆婆和剑歌能回答你，我遇到他们两个的时候，古娜就已经跟着他们两个了，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他们的孩子呢，呵呵。”
接着，辛菊又跟幻一讲了乌托邦是怎么从几个人，变成现在几百个人的规模的。他们又是经过了几次搬迁，也讲了地球联盟的一些其他情况。让幻一对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但是，每次一谈及古娜，尹乐和剑歌的时候，总是不愿意讲清楚。
古娜已经睡熟了，不知道在梦里她是开心的，还是难过的。幻一望了望古娜，谢过了辛菊，推门离开了。
幻一第一次见古娜流眼泪，心中很是难过。他心中其实是能体会对失去亲人的那种恐惧和担忧的。而他，对此却还无能为力，就像他在战场上面对山鹰那样无能为力。
这种挫败感让他紧紧攥起了拳头，更激发了他的斗志，因为在他的世界里，永远没有认输，他永远不会向敌人投降，永远不会向命运投降。所以当你不不能战胜命运，但又不愿意投降的时候，你就会变得怨愤和不安，这中情绪或者变成你的变强的动力，或者变成将你拽进深渊的双手。
这天的天气不错，天空中群星灿烂。
幻一和古娜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明亮的星星。
“幻一，你说，如果我们能到月亮上生活，会不会比这里要好啊？”古娜突然问了一句，夜光下她的脸庞和平时那活泼开心，率真开朗的模样竟有一些不一样。
“不知道，我们只把月亮当做判别方向和时间的工具，没想过要去到月亮上。”幻一还是不懂得什么是浪漫，这个回答明显破坏了气氛。
“嘻嘻，月亮真美。”或许是习惯了幻一的直来直去，古娜轻轻笑了一下，又恢复了那开心的样子。
一阵沉默之后，幻一开口问道，“古娜，尹乐真的是你的奶奶吗？”
幻一开始想弄明白尹乐、剑歌和古娜的关系和身份，他想知道，为什么联盟的人会盯上古娜，会不会是因为尹乐和剑歌。
“嗯，不是。”古娜摇了摇头，“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是住在一个实验室里面的，后来那里发生了大爆炸，是剑歌和奶奶救了我。”
“实验室？”
“嗯，每天有很多穿着白衣服的人围着我，给我做各种检查，还会抽取我的血液去化验。”古娜说到这里，眼前又出现了曾经的情景，这些情景，至今还偶尔会梦到，让自己害怕到惊醒。
幻一侧过脸望了望古娜，心中一阵怜惜。他将话题转向了尹乐，“尹婆婆，她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知道她得了一种病，治不好的病。”
幻一准备问下去，却听到古娜轻微的抽泣声，他再望向古娜，她的双眼在那清冽月光的照耀下，已经波光闪烁，一颗豆大的珍珠般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幻一哪里见过这个场面，他也不会说安慰别人的话，就这样静静地陪着古娜躺在草地上。
古娜慢慢地转个身子，将头靠在了幻一的肩膀上，小声说到，“幻一，奶奶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她是不是要死了？”
幻一不会，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他还是只能一动不动，让古娜在自己的肩上哭泣，安静地聆听者她的呼吸，试着感受她心里难受，希望能分担她的痛苦。
时间在静溢之中点滴流逝，空中飘来一片云朵遮住了月亮。幻一望了望身边的古娜，她已经睡着了。
他将古娜背回来了住处，虽然古娜不时会迷迷糊糊地嘤语，但很快又睡了过去，看来今天在山上跟着幻一打了一天的猎，确实是非常累了。
辛菊开门，和幻一一起将古娜安顿好。看着辛菊，幻一立刻想到她是除了古娜以外，在乌托邦里，是和自己最熟的人了。毕竟这两次受伤，除了古娜在的时间，都是辛菊在照顾自己。关于这片大陆的问题，或许辛菊能告诉自己一些答案。
“辛菊，能和讲讲这片大陆上的事情吗？”幻一直接开口请求道。
“现在？”
“嗯。”
“好吧，正好今天采回来的药草需要整理，我就一边整理，一边跟你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联盟到底是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追猎乌托邦？”幻一没有直接问尹乐的事情，他也担心尹乐在辛菊这里是敏感的内容，所以打算最后再问。
“哦，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辛菊对这个判断，仿佛有心理准备，但仍旧意外一般。
“我从一个封闭的部落来，对外面的世界并不了解。”幻一的回答也很诚实。
“呵呵，原来如此，好吧。你也找个地方坐下来吧，这也不是一会儿就能说得明白的。”辛菊将一大筐药草堆在了自己的面前，坐了下来，开始一边整理药草，一边招呼幻一坐下来。
“要了解这片大陆，就需要先了解地球联盟。大概是在三百年以前吧，地球还处于各个地区分而自治的局面，各个地区的摩擦不断升级，最后终于爆发了一场世界大战，人们肆无忌惮的使用各种武器，都以为是在守护自己的领土。但，当整个地球都被摧残得面目全非，无法生存的时候，你所守护的领土只不过是一片四处弥漫着死亡气息的废墟罢了。就在人类将地球毁灭得差不多的时候，大家终于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是战争并没有因此停下。只是实力弱的群体，为了继续生存下去开始归附于实力强的群体，便形成了最初的地球联盟。又经过了几十年的集中和变迁，最终，差不多在一个多世纪以前，由于主张的不同，地球联盟一分为二，东半球和西半球分而治之。我们现在所生活的地方，就是东半球的暮日大陆，而我们所说的联盟和联盟军，就是东半球的地球联盟和军队。西半球联盟和军队，我们称为明日世界和明日军团。但无论是地球联盟还是明日世界，他们能对人们实现统治的根源是一样的，那就是对资源的绝对控制。他们在大陆上所剩无几适合人类生存的地方都建立了基地，可以提供人们避免辐射，病毒，自然灾害的生活环境，但代价便是成为统治阶层奴役的对象，他们必须复出辛苦的劳动，才能从统治阶层那里获得勉强足够生存的资源。这样做，对统治阶层来说也是必要的，因为处在下等阶层的人，他们吃着最糟糕食物，住着最简陋的房屋，却干着最脏最累的活，整日只能在温饱线上挣扎，根本无力去思考如何反抗。在这种不平等的专制制度下，虽然最终结束了战争不断的局面，但整个世界仿佛又回到了奴隶时代，人类文明发生了罕见的大倒退。
当然，对于不愿意归顺与联盟的人们，只能生活在联盟的庇护之外，过着旱涝不定，时刻都面临各种灾害风险的生活。时间久了，他们也知道报团取暖的道理，便成立一些大大小小的团体，但全都是些散夫游勇，只有一个叫“自由军”的队伍，现在也有一些实力能跟东西半球联盟抗衡一下。”
幻一认真听着，想着外面的世界，真的要比栖风谷更加的残酷，在栖风谷，虽然自己也会受到莫名的迫害，但是对普通人来说，至少不会有压迫，完全靠自己的实力说话。
“那，联盟军为什么要抓你们？”幻一问道。
“呵呵，是的。人们生病了，总是需要治疗的，不是每种病，都能用草药治好的。同样，我们这么多人需要生存下去，很多物资是不可能靠自己去生产和制造的，为了生存，我们只能去抢联盟的物资。”
“所以，联盟的人就来追剿乌托邦。”
“呵呵，是的。不过，最近几年突然出现的一股新势力，他们自称为‘白蛇’，他们不断鼓吹着人们起来反抗联盟，要享受自由的生活。更重要的是，他们是一股武装力量。他们在很多地方破坏了联盟的工厂，基地，也带走了那里很多的想反抗却无力反抗的人。这些消息在联盟中引起了震动，那些活在联盟最底层的人们开始躁动了起来，不仅点燃了他们的希望，也让压抑在他们心底许久的愤怒随时可能爆发。所以，联盟开始更派出更多的军队围剿像‘白蛇’这样敢于正面反抗的组织。他们想让那些下等的民众看到希望的火苗是怎么样被扑灭的，以此警告他们反抗是徒劳的。”
“所以，你们也是‘白蛇’的人吗？”
“哈哈，当然不是。”
“剑歌，柳烟霓，罗直和健梧，他们都是十分厉害的角色，联盟不会盯着他们不放吗？”
“呵呵，那当然的，剑歌以前可是联盟军中的传奇人物，柳烟霓和健梧也都曾经是他的部下呢。”
“啊，是么？”幻一双眉微微一收。
辛菊好像反应过来自己说多了，也立刻转移了话题，“我再跟你说一下这片大陆的情况吧。虽然联盟势力强大，但其实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但从地域管理上看，每个地区的管理都是独立，直接向总部汇报。”
辛菊没有给幻一继续思考和提问的机会，幻一也只能继续跟着辛菊的话，往下去了解和想想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在东半球，有两块主要的大陆，版图大的在东边，叫帝国大陆，版图小一点叫暮日大陆在西边，就是我们所在的这边大陆。帝国大陆和暮日大陆之间仅有一块连接的通道，便是东三区。东三区大部分在暮日大陆，它与帝国大陆上的东四区和东五区相连。”
“东区？”
“嗯，是的，联盟为了方便统治，将帝国大陆和暮日大陆分成了十四个区，分别是东一区到东十二区，还有核心的总部区，最后一个去便是我们现在这个位置以北，也就是东三区以北的地方，叫北荒区。其中东一区到东三区和北荒区在暮日大陆，其他几个大区在帝国大陆。每个区都至少有一个联盟基地，和区域指挥官，负责统治整个区域。帝国大陆地势相对平坦，联盟军的根基和统治非常稳固，而暮日大陆因为山高林密，也就成了浪人和通缉犯的躲避联盟追击的最佳选择。”为了方便幻一理解，辛菊一边说，一边用手里的药草摆成了暮日大陆和帝国大陆的版图轮廓。
“那归凤集，是在哪里？”幻一问道。
“归凤集嘛，你看，我们现在是在东三区的北部，归凤集便在东三区的南部。归凤集的地理位置比较特殊，算是从帝国大陆通往东一区和东二区的地下通道的枢纽之地，那里集聚了形形色色的人，尤其是那些过着刀口舔血的赏金猎人，更是将那里当成了集散中心，就连联盟的军队也不愿意靠近那里。”
“地下通道的枢纽之地，什么意思？”幻一继续问道。
“你看，暮日大陆与帝国大陆有接壤的地方，就是东三区，而且东一区和东二区与帝国大陆的东十一和东十二区隔海相望，那里伤势更陡峭，森林更茂密。在那里，联盟的统治十分薄弱，仅仅是派遣了机甲部队守护几个主要的矿场。所以，那些想彻底摆脱联盟追击的人，都会选择逃往东二区和东一区。但是，在那里，你是不可能抢到联盟的补给品的，所以，那里是不太适合乌托邦这样的群居生活的人的。”
幻一在栖风谷所接受的训练，都是以战斗为基础的。而辛菊的这番介绍，让幻一察觉到了辛菊也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一定也是受过战斗训练的人，他眼神上挑，望了望辛菊。
“哦，怎么，没听懂？”
“不是，我听得很明白。只是觉得你也是受过训练的人吧？”
“呵呵，是的，我以前也是联盟军的人，做过主基地的医生。”
“你也是被剑歌和尹婆婆救下来的？”
“也算是吧，呵呵。”辛菊与尹乐，剑歌，看来也有一段一两句话讲不清楚的故事，她也是潦草地回答了幻一。
“那尹婆婆的病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嗯。”辛菊听幻一这么一问，停下了手里的活，看看幻一，犹豫一下说到，“哎，有机会还是让尹婆婆和剑歌告诉你吧。”
“那古娜呢，她和尹婆婆是什么关系？”
“这个嘛，还是只有尹婆婆和剑歌能回答你，我遇到他们两个的时候，古娜就已经跟着他们两个了，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他们的孩子呢，呵呵。”
接着，辛菊又跟幻一讲了乌托邦是怎么从几个人，变成现在几百个人的规模的。他们又是经过了几次搬迁，也讲了地球联盟的一些其他情况。让幻一对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但是，每次一谈及古娜，尹乐和剑歌的时候，总是不愿意讲清楚。
古娜已经睡熟了，不知道在梦里她是开心的，还是难过的。幻一望了望古娜，谢过了辛菊，推门离开了。
幻一第一次见古娜流眼泪，心中很是难过。他心中其实是能体会对失去亲人的那种恐惧和担忧的。而他，对此却还无能为力，就像他在战场上面对山鹰那样无能为力。
这种挫败感让他紧紧攥起了拳头，更激发了他的斗志，因为在他的世界里，永远没有认输，他永远不会向敌人投降，永远不会向命运投降。所以当你不不能战胜命运，但又不愿意投降的时候，你就会变得怨愤和不安，这中情绪或者变成你的变强的动力，或者变成将你拽进深渊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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