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日常
“你醒了？”海用纸擦擦我的脸，“做噩梦了吗？”
我看看被毛毯裹得严严实实的自己，又看看诺大的陌生房间。
房间整个被红木香气包裹，落地窗外的阳光洒在气派的办公桌上熠熠生辉。桌子的两边是沉淀着智慧与时间的古朴书架，桌前是一张自带山水画的实木茶几，上面若隐若现的待机灯光彰显着它是科技与自然的完美结合。
“海，这是哪儿啊？”我实在摸不着头脑。
海坐在我旁边，把我的头抬到她柔软的腿上，揉了揉我的脸说：“这里是属于学院机密的院长室，我现在是代理院长。”
我口干舌燥，震惊得说不出话。
海笑了笑：“部长们意识流大伤，都去静养了。他们提前把一部分部长权限交给了我，所以现在由我来暂时维持学院的运作。”
“都是因为我，实在对不起。”我缩起身子，愧疚地说。
海敲敲我的头：“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想到辰会留有这一手。”
“尘？”我心头狂跳，“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说的是前监督部长辰，”海白了我一眼。
我赶紧转移话题：“做代理院长是不是很累啊？”
“听起来是很好听，其实就是让我来收拾烂摊子。”海指了指办公桌上堆成小山的文件说。
“十影怎么不来啊？”我替海打抱不平。
十影是我们学院玄青(DeepBlack)级别的十位学生。由于要达到玄青(DeepBlack)级必须要独立完成一个S级任务，每代地之子里都不一定能出现一个，所以到现在地院总共才有十个玄青(DeepBlack)，俗称为十影。
“他们不会插手这种小事的。”海揉揉眉头。
我坐起来，盘腿坐在沙发上问道：“接下来我能做什么？”
海站起来把桌上的一部分文件抱到茶几上：“交给你了，只要盖章就行。”
我看看让人眼花缭乱的文件，赶紧拒绝：“那个，我想起来我理论考试还没有……”
“我已经搞定了，”海发给我一个邮件，“你看看。”
我打开手机，是一封关于调整等级的邮件。
“皇、皇金？”我有点不敢相信，“为什么？”
海坐在皮椅上耸了耸肩，“我们帮部长做事，他们给我们报酬，这不是理所应当吗？”
“海的话我可以理解。但我帮了他们什么啊？”我摸不着头脑。
“你在部长出事之后抹除了参观人员的部分记忆，他们现在只有参观专业分流的记忆，这可是大功一件。不然的话明天的头条就是‘第一学院’故意伤人了。”
“那这些人还好吗？”我忐忑不安。
“他们没事，现在都回去了。”海回头看了看窗外。
“他们醒的时候，部长们刚好回来。杨编了一个理由让校外人员全部回去后，我们就地商量了一会儿，说让我在他们养伤期间主持一下学院的工作，也就是当代理院长。”海解释道。
“具体的活让老师来做就行，你不用下手。你想做点什么也可以做。”这是杨的原话。
“原来是这样，”我点点头，“那赶紧把印章给我，开干！”
等我帮海处理完公务后，已经是傍晚了。
“今天我只吃了早餐，好饿啊。”我拍拍肚子抱怨道。
海从桌子里拿出一张薄薄的黑色卡片，朝我晃了晃说：“以后我们的消费都可以记在我账上，因为我的工资可是按分钟算的。”
我擦了擦口水道：“那该有多少钱啊？”
“保密，”海在嘴边竖起手指，“我们先去用餐吧。”
“好的，您这边请。”我配合海的表演，模仿着侍者的样子。
“哈哈哈……”我们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我跟着海去青年街找了一家看起来就很奢华的西餐厅吃了一顿毕生难忘的饭。
“怎么还要什么服务费，真是浪费！”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海一阵捶胸顿足。
“就是就是，每次端上来的盘子大小和菜的量都成反比了。”我脸上发烫，羞愤地说道。
万万想不到西餐厅里居然没有筷子，我向服务员询问的时候他都快笑出来了。
海偷偷地用加热术加热生鱼片，被服务员看到后我们才知道这鱼是专门用来生吃的。
看着切开后还在冒血水的牛排，我又叫了服务员，人家却说吃的就是着带血水的牛肉，真是丢人。
最让我们难堪的是付钱的时候。服务员不认识海的那张黑卡，就问可不可以用电子账户。
海本来就憋着一肚子气，于是抓着服务员不会结账这一点狠狠指责了他一顿。
最后还是老板拿了个叫POS机的古董出来，把卡在上面划了一下放我们走了。
“以后我们别去这种地方了，华而不实又浪费钱。”海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用力地点点头：“赞成！连筷子都没有。”
对筷子耿耿于怀是因为我只用过筷子，也只会用筷子。
回到宿舍，海领着我见了宿管老师提出想要搬家。
“代理院长有专门的休息场所，我们可以住在那儿。”海把黑卡交给老师。
老师拿着卡摆弄了一会儿，问道：“同学，你给我的这是什么啊？”
海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我赶紧问：“老师，您会用POS机吗？”
老师摇摇头：“我听说过，是很早以前的东西，我看同学这张卡的时间估计也很久了。现在用的都是把个人信息与个人意识特征绑定起来的电子账户，要不你还是试试这个吧。”
老师在墙壁上调出识别系统，叫我俩面朝着它开始识别。
一眨眼的功夫，墙上就蹦出了我俩的信息。
“原来你们是学生啊，”老师在旁边操作道，“早知道就让你们报名字了。”
“你们要干什么？”老师打开申报界面问道。
海似乎明白了什么，闷闷地回答道：“我们的宿舍没电了，麻烦修一下。”
“好的，我知道了。”老师准备联系维修人员。
海也不叫我，自顾自地走出宿舍。
“海，等一下！”
我赶紧追上去，跟着她到了行政楼最顶层的院长室。
“你看，这里进门的时候是要黑卡的。”我指了指木门前的黑盒子。
海默默地把卡在盒子的缝隙处划了一下，门“滴”地一声开了。
“好神奇！”我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开门方式。
海坐到沙发上，一言不发。
“海，有什么问题吗？”我关上门，坐到她旁边，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
海轻轻摇摇头，道：“玉，对不起。是我有点忘乎所以了。”
我愣了一下，连忙笑道：“没关系，我不在意的。”
“我被权力蒙蔽，差点陷了进去。”海沉思说，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地方。
她把黑卡重新放回桌子里。
“我不在意你到底是谁，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海。”我不由自主地说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海惊讶地眨眨眼，突然笑了出来：“你怎么说得这么奇怪？”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鼻子，解释道：“就好像是说了很多次一样，我也觉得不可思议。”
海走过来揉了揉我的头发，温柔地说：“走，我们回家。”
我和海回到宿舍。
“还是这里舒服。”一进寝室，海就脱了衣服，换上睡裙。
她坐在椅子上，摆弄着一张地图。
我凑过来，看见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式子，一阵头晕。
“海，这是啥？”我十分好奇。
“是推算出的辰传送地点的坐标，”海在上面涂涂改改，“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出来了。”
我一拍大腿：“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你忘了更好，这次我不打算让你参加。”海严肃地说道。
“为什么？”我有点生气，虽然不用她说我也猜了个七八分。
“别总护着我，你这样跟水苏有什么区别啊？”我单刀直入。
海无奈地笑了笑，说：“那好吧，我只要求你一件事：觉得自己不行的时候一定要跑，这次很危险。”
“这也是任务吗？”我想了想。
“是的，A级任务。抓捕前监督部长辰及其亲属。”海合上地图，伸了个懒腰。
“委托人是谁？”
“是四个部长。”
我看看被毛毯裹得严严实实的自己，又看看诺大的陌生房间。
房间整个被红木香气包裹，落地窗外的阳光洒在气派的办公桌上熠熠生辉。桌子的两边是沉淀着智慧与时间的古朴书架，桌前是一张自带山水画的实木茶几，上面若隐若现的待机灯光彰显着它是科技与自然的完美结合。
“海，这是哪儿啊？”我实在摸不着头脑。
海坐在我旁边，把我的头抬到她柔软的腿上，揉了揉我的脸说：“这里是属于学院机密的院长室，我现在是代理院长。”
我口干舌燥，震惊得说不出话。
海笑了笑：“部长们意识流大伤，都去静养了。他们提前把一部分部长权限交给了我，所以现在由我来暂时维持学院的运作。”
“都是因为我，实在对不起。”我缩起身子，愧疚地说。
海敲敲我的头：“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想到辰会留有这一手。”
“尘？”我心头狂跳，“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说的是前监督部长辰，”海白了我一眼。
我赶紧转移话题：“做代理院长是不是很累啊？”
“听起来是很好听，其实就是让我来收拾烂摊子。”海指了指办公桌上堆成小山的文件说。
“十影怎么不来啊？”我替海打抱不平。
十影是我们学院玄青(DeepBlack)级别的十位学生。由于要达到玄青(DeepBlack)级必须要独立完成一个S级任务，每代地之子里都不一定能出现一个，所以到现在地院总共才有十个玄青(DeepBlack)，俗称为十影。
“他们不会插手这种小事的。”海揉揉眉头。
我坐起来，盘腿坐在沙发上问道：“接下来我能做什么？”
海站起来把桌上的一部分文件抱到茶几上：“交给你了，只要盖章就行。”
我看看让人眼花缭乱的文件，赶紧拒绝：“那个，我想起来我理论考试还没有……”
“我已经搞定了，”海发给我一个邮件，“你看看。”
我打开手机，是一封关于调整等级的邮件。
“皇、皇金？”我有点不敢相信，“为什么？”
海坐在皮椅上耸了耸肩，“我们帮部长做事，他们给我们报酬，这不是理所应当吗？”
“海的话我可以理解。但我帮了他们什么啊？”我摸不着头脑。
“你在部长出事之后抹除了参观人员的部分记忆，他们现在只有参观专业分流的记忆，这可是大功一件。不然的话明天的头条就是‘第一学院’故意伤人了。”
“那这些人还好吗？”我忐忑不安。
“他们没事，现在都回去了。”海回头看了看窗外。
“他们醒的时候，部长们刚好回来。杨编了一个理由让校外人员全部回去后，我们就地商量了一会儿，说让我在他们养伤期间主持一下学院的工作，也就是当代理院长。”海解释道。
“具体的活让老师来做就行，你不用下手。你想做点什么也可以做。”这是杨的原话。
“原来是这样，”我点点头，“那赶紧把印章给我，开干！”
等我帮海处理完公务后，已经是傍晚了。
“今天我只吃了早餐，好饿啊。”我拍拍肚子抱怨道。
海从桌子里拿出一张薄薄的黑色卡片，朝我晃了晃说：“以后我们的消费都可以记在我账上，因为我的工资可是按分钟算的。”
我擦了擦口水道：“那该有多少钱啊？”
“保密，”海在嘴边竖起手指，“我们先去用餐吧。”
“好的，您这边请。”我配合海的表演，模仿着侍者的样子。
“哈哈哈……”我们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我跟着海去青年街找了一家看起来就很奢华的西餐厅吃了一顿毕生难忘的饭。
“怎么还要什么服务费，真是浪费！”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海一阵捶胸顿足。
“就是就是，每次端上来的盘子大小和菜的量都成反比了。”我脸上发烫，羞愤地说道。
万万想不到西餐厅里居然没有筷子，我向服务员询问的时候他都快笑出来了。
海偷偷地用加热术加热生鱼片，被服务员看到后我们才知道这鱼是专门用来生吃的。
看着切开后还在冒血水的牛排，我又叫了服务员，人家却说吃的就是着带血水的牛肉，真是丢人。
最让我们难堪的是付钱的时候。服务员不认识海的那张黑卡，就问可不可以用电子账户。
海本来就憋着一肚子气，于是抓着服务员不会结账这一点狠狠指责了他一顿。
最后还是老板拿了个叫POS机的古董出来，把卡在上面划了一下放我们走了。
“以后我们别去这种地方了，华而不实又浪费钱。”海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用力地点点头：“赞成！连筷子都没有。”
对筷子耿耿于怀是因为我只用过筷子，也只会用筷子。
回到宿舍，海领着我见了宿管老师提出想要搬家。
“代理院长有专门的休息场所，我们可以住在那儿。”海把黑卡交给老师。
老师拿着卡摆弄了一会儿，问道：“同学，你给我的这是什么啊？”
海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我赶紧问：“老师，您会用POS机吗？”
老师摇摇头：“我听说过，是很早以前的东西，我看同学这张卡的时间估计也很久了。现在用的都是把个人信息与个人意识特征绑定起来的电子账户，要不你还是试试这个吧。”
老师在墙壁上调出识别系统，叫我俩面朝着它开始识别。
一眨眼的功夫，墙上就蹦出了我俩的信息。
“原来你们是学生啊，”老师在旁边操作道，“早知道就让你们报名字了。”
“你们要干什么？”老师打开申报界面问道。
海似乎明白了什么，闷闷地回答道：“我们的宿舍没电了，麻烦修一下。”
“好的，我知道了。”老师准备联系维修人员。
海也不叫我，自顾自地走出宿舍。
“海，等一下！”
我赶紧追上去，跟着她到了行政楼最顶层的院长室。
“你看，这里进门的时候是要黑卡的。”我指了指木门前的黑盒子。
海默默地把卡在盒子的缝隙处划了一下，门“滴”地一声开了。
“好神奇！”我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开门方式。
海坐到沙发上，一言不发。
“海，有什么问题吗？”我关上门，坐到她旁边，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
海轻轻摇摇头，道：“玉，对不起。是我有点忘乎所以了。”
我愣了一下，连忙笑道：“没关系，我不在意的。”
“我被权力蒙蔽，差点陷了进去。”海沉思说，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地方。
她把黑卡重新放回桌子里。
“我不在意你到底是谁，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海。”我不由自主地说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海惊讶地眨眨眼，突然笑了出来：“你怎么说得这么奇怪？”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鼻子，解释道：“就好像是说了很多次一样，我也觉得不可思议。”
海走过来揉了揉我的头发，温柔地说：“走，我们回家。”
我和海回到宿舍。
“还是这里舒服。”一进寝室，海就脱了衣服，换上睡裙。
她坐在椅子上，摆弄着一张地图。
我凑过来，看见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式子，一阵头晕。
“海，这是啥？”我十分好奇。
“是推算出的辰传送地点的坐标，”海在上面涂涂改改，“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出来了。”
我一拍大腿：“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你忘了更好，这次我不打算让你参加。”海严肃地说道。
“为什么？”我有点生气，虽然不用她说我也猜了个七八分。
“别总护着我，你这样跟水苏有什么区别啊？”我单刀直入。
海无奈地笑了笑，说：“那好吧，我只要求你一件事：觉得自己不行的时候一定要跑，这次很危险。”
“这也是任务吗？”我想了想。
“是的，A级任务。抓捕前监督部长辰及其亲属。”海合上地图，伸了个懒腰。
“委托人是谁？”
“是四个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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