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练习

    日子就这样如流水过去。这些孩子们很聪颖，也很愿意努力，澜对于他们的表现非常满意。

    只是教堂小小的房间里稍嫌拥挤。这些孩子们都打着地铺，睡觉的时候只能一个挨着一个。

    但他们都很懂事，丝毫没有抱怨的意思。楚苟都不知道他们在小红园里经历过什么，在这样略显艰难的环境里都觉得很满意。先来到教堂的露露成为他们的领班，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她先到，也是因为她比这些孩子更加地成熟。她学得很快，也愿意去教导没有跟上的孩子，这些孩子们也都很尊敬她。

    一日午休之后，竹在房间里写信。这封信是写给东区教堂的，她向他们要二十三套演出服。露露娴静地坐在她身边，翻着书。

    “这里光线太暗了，出去看吧。”竹说。

    露露摇摇头。

    露露看着竹写完信，轻轻吹干了笔墨，然后用漆红的印章在信纸的右下角留下印记，最后再折成纸鹤的模样。

    她望着竹，眼里流露出羡慕的神情。

    竹注意到了，问道：“怎么了？”

    “竹姐姐，我有没有一天，能成为和你一样厉害的人哪。”露露憧憬地问。这时候的她才有点少女的姿态，眼睛里闪着微微的光。

    竹失笑：“我可不厉害。倒是很落魄。”

    “那我有没有天分，能成为蛇神的侍者呢？”露露说。

    竹想了想：“那是很难的。要和蛇神引起共鸣，不太容易。就算成为蛇神侍者，有的人性情也会变得古怪……有的整日和蛇睡在一起；还有的甚至自己都长出鳞片……”

    露露打了个哆嗦，赶紧摇了摇头。

    “但是啊，如果你们在蛇神祭上表现得好，就能留在XC区的唱诗班了。以后也没人敢找你们麻烦了。我和澜想办法给你们弄一个正式的唱诗班职位。”竹摸摸她的头。现在的唱诗班还是临时成立的。

    “好！”露露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这些孩子里，只有鸡腿最让澜不省心。

    他总是走音，更像是故意的捣蛋。这个年纪的孩子，总有一些顽皮的想要吸引别人注意力的举动，尤其是在这么一帮好看的同龄人身边。不等澜讲话，露露就会轻声地训斥他，让他安静点。大多数时候鸡腿还是很听话的。

    楚苟觉得这一切都很好。竹和澜的关系也好像修复如初了。看着唱诗班的雏形一点点出现，他越来越期待蛇神祭了。

    他被澜指使着去买每天的饭菜，资金都是DC区的教堂提供的，为了这次的演出，他们也没有在政策上苛待XC区。反正在他们看来，表演过得去就行，到时候别把责任推到他们身上。

    诗人则是悠哉游哉地替澜照料着他的花圃，维持着教堂的干净整洁。

    前来教堂祷告的人们，惊奇地发现，每周末祷告活动结束后，还会有唱诗班的孩子在献唱，稚嫩而纯净的歌声让他们愿意在祷告之后再多驻足一会儿。只不过，很快，这些孩子的来历就引发了他们的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