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垂死挣扎
布包掉落在马桶旁，一缕缕的头发被地板的脏水托起，像有了生命的慢慢游向陈一帆。
是头发！女人的头发。陈一帆触电般的从地上爬起，卫生间静的出奇，只有湿衣服流水的滴答声。
陈一帆呆若木鸡盯着那黑的发亮的头发，长长的头发被水流带着，胡乱扭曲着爬进了地漏。
死人？不会吧。刚刚那布包就那么点，绝对不可能会有什么人头。
这样想着，瞧着那在角落里的黄色布包，卫生间惨白的灯光下，总觉得布包开口处的黑暗里有什么东西瞧着自己。
陈一帆像是雕像一样，小心等待着诡异的事情发生，可就这么僵住了5分钟，除了地漏被头发堵死，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这踏马真够晦气的，傻呆呆的站了5分钟，陈一帆自己都觉得有些傻。
能有什么大不了的，陈一帆心下一横，拿起地上疏通下水的铁丝，几下把那布包挑开。眼见并没有什么人头、耳朵之类的东西。索性把布包勾到灯下。
布包里还有一大把头发，放着一个黑色的瓶子，大拇指大小，通体黑色但在灯光下竟然毫不反光。
见这小瓶质地实在不不普通，兴许还能值不少的钱，陈一帆刚才那种恐怖感也被一扫而光。
拿起小瓶轻轻晃了晃，里面似乎有东西。举到灯下，那小瓶依然是墨色，没有一点光能透出来。
陈一帆来了精神，拿到客厅茶几上，小心的拧下黑色的圆形瓶口，轻轻的在桌面上磕了几下。一些黑色的粉末掉了出来。
这些黑色粉末极为细腻。陈一帆也不敢去闻或者伸手去碰。坐在沙发前冥思苦想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长发？粉末？跟头发藏在一起，难道是化妆品，这要怎么用呢？而且还包好放进马桶里。这个大小明显冲不下去啊。
难道是搬家的时候忘记了，不可能！既然把这东西跟自己的头发放在一起，还用那么好的布包裹，肯定是非常重要。不过搬家搬的这么急，兴许是忘了。
正当陈一帆胡乱猜想的时候，脑中一闪，难道这小瓶子里的粉末是毒品，所以搬家才那么匆忙，对瘾君子来说，这东西就是宝贝。那女的才把这东西跟自己的宝贝头发放在一起。只不过搬家的时候，遇到了什么突发情况，所以把布包藏在了马桶的下水口里，然后有机会再来取。
陈一帆觉得一切都说的通了，脸上不禁露出了笑意，倒不是为自己的高智商推理得意，而是想到听说举报毒贩，都是有物质奖励的。
陈一帆小心的拧好小瓶，在耳边轻晃了几下，感觉里面的粉末还不老少。这不得好几万的奖励啊。
这下能按时还钱了，陈一帆往沙发背重重的一靠，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总算有好事轮到自己了，兴许还能发个好市民奖。气一气自己那冷面主管。
咚咚咚
防盗门传来声响，陈一帆一惊，房主早搬家跑了，会是谁来？难道那么巧房主现在来取东西，转念一想，房主自己有钥匙，又何必敲门。
大着胆子，从猫眼去看，却是黑乎乎一片。
“找谁？”
“送外卖的！”
“你找错了！”陈一帆没好气的回答道，心想房主都跑了，你给鬼送外卖啊。
“没错啊，就是这个地址！”紧接着又是一串敲门声。
“我说没人点就没人点！你这人……”陈一帆边喊边开门。
防盗门刚打开一道缝，就被大力推开了。
一个精壮的平头男人站在门外，完全不是外卖员的装扮，运动裤、T恤，同时一脸严肃的看着陈一帆！
“你干……什么的！”陈一帆虽然提高了音量，说话却有些结巴。
“我找吴淼”
“什么？什么吴淼……这里没人，你先说你到底……”没等陈一帆把话说完。
平头男人已经瞧见地板上凌乱的杂物，挤开陈一帆就往里闯。
陈一帆伸手去拉，可那平头男人身板不是一般的结实，差点将他拽倒。
男人也不说话，径自快速往里走。
见完全把自己当空气，陈一帆有些怒了，狠狠的拽着男人手臂，“你这是私闯民宅，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
陈一帆做势从裤兜中掏出手机，心想这小子肯定是混社会的，跟我玩流氓，那我可得让警察好好治治你了。
手上刚按了两个键，手已经被那男人死死的捏住。别说按键了，手中的手机都像是要被捏碎了一般。
“你他妈混哪里的！找死是不是！”陈一帆怒道。
那男人的表情却如进门时一样，严肃冷静不带一点的变化。一只手捏着手机。另一只手从腰间掏出一样东西。
瞧着眼前的东西，陈一帆立马萎了，“你是警察？”
男人点了点头，随后松手，“我叫天海明，刑警队的！你就是房主？也就是吴淼的丈夫？家里为什么会这样？她人呢？”
天海明连珠炮一样的问题，弄的陈一帆有些发闷，“啊……我不知道，我就是中介公司来查房的！”
平头警察听到这话，上下仔细打量起陈一帆，见他西装革履的样子，确实像个业务员。
“你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天海明冷冷的问道。
“对，一个多星期前，这房主还天天投诉呢，最近没了声音，电话也打不通，所以公司派我过来看看。”陈一帆当着警察的面，乖的像是小朋友，一字一句的回答道。
天海明没有回答，自顾自的查看起来了。
陈一帆见状，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斜眼瞧见桌上还放着黑瓶，好在桌子本身就是黑岩质地的，警察没有发现。
“你看，屋子里家具都在，衣服什么的都拿走了，一看就是走的特别急”陈一帆一边朝着去卧室检查的天海明喊着，脚下却悄悄挪到了茶几旁，一把抓过那小瓶。
“你进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天海明走了出来，问了一句又进了对面的次卧。
陈一帆此刻心里矛盾异常，手中紧紧攥着小瓶。嘴上含糊道“我也是刚来！没见什么奇怪的……地方”
到底说不说呢！如果现在说发现了毒品，万一这警察不信，以为自己就是满嘴谎话的吸毒犯呢。说不说感觉今晚都要去派出所呆一夜了。
正当陈一帆纠结的时候，天海明打开了厕所的门，见到了地上那纠缠在地漏口的头发。转头死死的盯着陈一帆的眼睛。
陈一帆一惊，看着男人凶狠的眼神，肯定是把自己当成杀人犯了。
“啊……这个……这个是从马桶里出来的。”
天海明也不说话，走过来就用手死死按住了陈一帆的脖子，另一只手掏出电话。
“小张么？你现在带人过来，就是上次那个吴淼家。可能发生了凶杀案。”
“天警官，你……你误会了！头发真的是从马桶里勾出来的。”
天海明不跟他多说什么，双手一扭，陈一帆只感觉自己的肩膀就要掉了一样。
叮当几声脆响，陈一帆胳膊吃痛，手上一松，那小瓶摔在地上，竟然碎成了几块。
一团黑雾竟然从地上升腾起来。天海明用手扇了几下，捏着陈一帆的手腕喝到：“什么东西！”
陈一帆手腕像是要断开一样，忍着痛急忙回答道“可能……可能是毒品！”
“原来是个毒贩！”天海明转过陈一帆的身体，从腰间甩出银闪闪的手铐。
陈一帆知道今晚是必须好好解释一番了，也不再挣扎，伸出双手等着被拷走。
天海明那雕塑一般的冷峻面容，此刻露出了一丝笑容，陈一帆无奈的瞧着，心里想着一会该如何把这事解释清楚。
过了几秒，陈一帆突然觉得有些诡异，天海明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举着手铐没了动作。
“警官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陈一帆嘟囔道
而面前的天海明双眼越睁越大，那刚才露出的笑意也渐渐变成了恐惧。
他到底在自己身后看到了什么？鸡皮疙瘩一瞬间爬满了陈一帆全身。
是头发！女人的头发。陈一帆触电般的从地上爬起，卫生间静的出奇，只有湿衣服流水的滴答声。
陈一帆呆若木鸡盯着那黑的发亮的头发，长长的头发被水流带着，胡乱扭曲着爬进了地漏。
死人？不会吧。刚刚那布包就那么点，绝对不可能会有什么人头。
这样想着，瞧着那在角落里的黄色布包，卫生间惨白的灯光下，总觉得布包开口处的黑暗里有什么东西瞧着自己。
陈一帆像是雕像一样，小心等待着诡异的事情发生，可就这么僵住了5分钟，除了地漏被头发堵死，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这踏马真够晦气的，傻呆呆的站了5分钟，陈一帆自己都觉得有些傻。
能有什么大不了的，陈一帆心下一横，拿起地上疏通下水的铁丝，几下把那布包挑开。眼见并没有什么人头、耳朵之类的东西。索性把布包勾到灯下。
布包里还有一大把头发，放着一个黑色的瓶子，大拇指大小，通体黑色但在灯光下竟然毫不反光。
见这小瓶质地实在不不普通，兴许还能值不少的钱，陈一帆刚才那种恐怖感也被一扫而光。
拿起小瓶轻轻晃了晃，里面似乎有东西。举到灯下，那小瓶依然是墨色，没有一点光能透出来。
陈一帆来了精神，拿到客厅茶几上，小心的拧下黑色的圆形瓶口，轻轻的在桌面上磕了几下。一些黑色的粉末掉了出来。
这些黑色粉末极为细腻。陈一帆也不敢去闻或者伸手去碰。坐在沙发前冥思苦想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长发？粉末？跟头发藏在一起，难道是化妆品，这要怎么用呢？而且还包好放进马桶里。这个大小明显冲不下去啊。
难道是搬家的时候忘记了，不可能！既然把这东西跟自己的头发放在一起，还用那么好的布包裹，肯定是非常重要。不过搬家搬的这么急，兴许是忘了。
正当陈一帆胡乱猜想的时候，脑中一闪，难道这小瓶子里的粉末是毒品，所以搬家才那么匆忙，对瘾君子来说，这东西就是宝贝。那女的才把这东西跟自己的宝贝头发放在一起。只不过搬家的时候，遇到了什么突发情况，所以把布包藏在了马桶的下水口里，然后有机会再来取。
陈一帆觉得一切都说的通了，脸上不禁露出了笑意，倒不是为自己的高智商推理得意，而是想到听说举报毒贩，都是有物质奖励的。
陈一帆小心的拧好小瓶，在耳边轻晃了几下，感觉里面的粉末还不老少。这不得好几万的奖励啊。
这下能按时还钱了，陈一帆往沙发背重重的一靠，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总算有好事轮到自己了，兴许还能发个好市民奖。气一气自己那冷面主管。
咚咚咚
防盗门传来声响，陈一帆一惊，房主早搬家跑了，会是谁来？难道那么巧房主现在来取东西，转念一想，房主自己有钥匙，又何必敲门。
大着胆子，从猫眼去看，却是黑乎乎一片。
“找谁？”
“送外卖的！”
“你找错了！”陈一帆没好气的回答道，心想房主都跑了，你给鬼送外卖啊。
“没错啊，就是这个地址！”紧接着又是一串敲门声。
“我说没人点就没人点！你这人……”陈一帆边喊边开门。
防盗门刚打开一道缝，就被大力推开了。
一个精壮的平头男人站在门外，完全不是外卖员的装扮，运动裤、T恤，同时一脸严肃的看着陈一帆！
“你干……什么的！”陈一帆虽然提高了音量，说话却有些结巴。
“我找吴淼”
“什么？什么吴淼……这里没人，你先说你到底……”没等陈一帆把话说完。
平头男人已经瞧见地板上凌乱的杂物，挤开陈一帆就往里闯。
陈一帆伸手去拉，可那平头男人身板不是一般的结实，差点将他拽倒。
男人也不说话，径自快速往里走。
见完全把自己当空气，陈一帆有些怒了，狠狠的拽着男人手臂，“你这是私闯民宅，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
陈一帆做势从裤兜中掏出手机，心想这小子肯定是混社会的，跟我玩流氓，那我可得让警察好好治治你了。
手上刚按了两个键，手已经被那男人死死的捏住。别说按键了，手中的手机都像是要被捏碎了一般。
“你他妈混哪里的！找死是不是！”陈一帆怒道。
那男人的表情却如进门时一样，严肃冷静不带一点的变化。一只手捏着手机。另一只手从腰间掏出一样东西。
瞧着眼前的东西，陈一帆立马萎了，“你是警察？”
男人点了点头，随后松手，“我叫天海明，刑警队的！你就是房主？也就是吴淼的丈夫？家里为什么会这样？她人呢？”
天海明连珠炮一样的问题，弄的陈一帆有些发闷，“啊……我不知道，我就是中介公司来查房的！”
平头警察听到这话，上下仔细打量起陈一帆，见他西装革履的样子，确实像个业务员。
“你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天海明冷冷的问道。
“对，一个多星期前，这房主还天天投诉呢，最近没了声音，电话也打不通，所以公司派我过来看看。”陈一帆当着警察的面，乖的像是小朋友，一字一句的回答道。
天海明没有回答，自顾自的查看起来了。
陈一帆见状，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斜眼瞧见桌上还放着黑瓶，好在桌子本身就是黑岩质地的，警察没有发现。
“你看，屋子里家具都在，衣服什么的都拿走了，一看就是走的特别急”陈一帆一边朝着去卧室检查的天海明喊着，脚下却悄悄挪到了茶几旁，一把抓过那小瓶。
“你进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天海明走了出来，问了一句又进了对面的次卧。
陈一帆此刻心里矛盾异常，手中紧紧攥着小瓶。嘴上含糊道“我也是刚来！没见什么奇怪的……地方”
到底说不说呢！如果现在说发现了毒品，万一这警察不信，以为自己就是满嘴谎话的吸毒犯呢。说不说感觉今晚都要去派出所呆一夜了。
正当陈一帆纠结的时候，天海明打开了厕所的门，见到了地上那纠缠在地漏口的头发。转头死死的盯着陈一帆的眼睛。
陈一帆一惊，看着男人凶狠的眼神，肯定是把自己当成杀人犯了。
“啊……这个……这个是从马桶里出来的。”
天海明也不说话，走过来就用手死死按住了陈一帆的脖子，另一只手掏出电话。
“小张么？你现在带人过来，就是上次那个吴淼家。可能发生了凶杀案。”
“天警官，你……你误会了！头发真的是从马桶里勾出来的。”
天海明不跟他多说什么，双手一扭，陈一帆只感觉自己的肩膀就要掉了一样。
叮当几声脆响，陈一帆胳膊吃痛，手上一松，那小瓶摔在地上，竟然碎成了几块。
一团黑雾竟然从地上升腾起来。天海明用手扇了几下，捏着陈一帆的手腕喝到：“什么东西！”
陈一帆手腕像是要断开一样，忍着痛急忙回答道“可能……可能是毒品！”
“原来是个毒贩！”天海明转过陈一帆的身体，从腰间甩出银闪闪的手铐。
陈一帆知道今晚是必须好好解释一番了，也不再挣扎，伸出双手等着被拷走。
天海明那雕塑一般的冷峻面容，此刻露出了一丝笑容，陈一帆无奈的瞧着，心里想着一会该如何把这事解释清楚。
过了几秒，陈一帆突然觉得有些诡异，天海明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举着手铐没了动作。
“警官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陈一帆嘟囔道
而面前的天海明双眼越睁越大，那刚才露出的笑意也渐渐变成了恐惧。
他到底在自己身后看到了什么？鸡皮疙瘩一瞬间爬满了陈一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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