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竟然是你
侯峰抱着山鸡哥的大腿哭得那个伤心哟，声泪俱下控诉着自己悲惨的遭遇：说自己如何痴痴付出，追求真爱；那个叫婷婷的妹子如何如何水性杨花，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那个江湖大哥如何为非作歹、夺人所爱，脑瓜子不灵但靠着一身腱子肉愣把自己的女神给抢走了，明明是个秃瓢居然还在胸前纹老虎，明明是个大傻还好意思自称古惑仔里的山鸡哥。侯峰越说越起劲，最后几乎是咬着牙叫骂起来。
山鸡哥刚开始听舔狗的逗比生活听的还饶有兴趣，但后面越听越不对劲，万万没想到自己一个普通吃瓜群众，拎着棒子吃着瓜，最后竟吃到了自己的头上，脑袋上的青筋都爆起了好几根。
又好死不死的，网吧里的音箱里非常应景地唱起了孙燕姿的《绿光》，看着手下几个人竭尽全力憋住笑的表情，山鸡哥的脸那个绿啊，仿佛自己脑袋跟个灯泡似的散发出了耀眼的和平之光。
于是大佬一声令下，在节奏欢快的BGM中，侯峰一脸懵逼地被揍得鼻青脸肿——直到最后他都没明白，明明对方都已经被自己感动了，为啥又突然变了脸，把自己揍得连妈都认不出。
临走，嵇大哥撂下狠话，三天内不还钱，让你小子五肢具断。
无奈之下，侯网管把目光投向了自己工作的地方。这货也确实有点小聪明，只不过从来没把那股聪明劲儿用在正道上过。
他用了一晚上的时间，破解了网吧老板网银账户的密码，借着老板不太熟悉网上银行的操作方式，偷偷拿到老板的U盾，转走了账上十万元现金。顺带着还以老板亲戚的身份，向几个常来上网的老主顾借了好几万块，终于把自己网贷的窟窿给填上。
但终究纸包不住火，这波操作只不过是挖肉补疮，先从山鸡哥手上保住了自己的五肢。但自己老板那很快就发现了问题，于是侯峰又是跪在地上一通哭诉，写了借据，发了毒誓，一年内必还清账目，那网吧老板才看在亲戚份上没有报警抓他。
但侯峰在老家是混不下去了，最后只能去城里碰碰运气。没想到这运气也确实还行，就碰上了自己这个远房舅舅。
再后来的事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话说，这么八卦的内幕你是怎么知道的？”郑直望着龙五，一脸的痛心疾首。你这帅得进演艺圈能秒杀一大把的存在为什么要去当一个八卦狗仔啊！
“小花妹妹告诉我的啊。”龙五一脸平静。
“那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啊？”郑直抓破头也没想明白这消息来源于何处。
“哦，那是马老板有次喝多了，回家路上跟产品经理说的。产品经理有次喝多了，又告诉了售后。售后喝多了，告诉了开发二组的小李。小李告诉了他女朋友。他女朋友和小花是闺蜜，有次聊天聊到了侯峰，就告诉她了。她刚才又告诉了我。”
郑直：“……”
“话说其实侯峰是啥样的人，马老板应该清楚啊。”龙五摸了摸下巴，这个样子是在是太吸引眼球了。
“看起来应该是的。”郑直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跟他拉开一段距离。
“那你说侯峰的失踪跟马老板会不会有关系？”
“诶？听起来很有道理啊。”郑直脑子里灵光一现，好像抓住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抓住，“那现在我们去哪？”
“去侯峰家里看看吧。”
“他家在哪你知道？”
“小花也告诉我了。”
……
侯峰的家在东郊的一个城中村。与其说是家，其实也是他在那里租的一处栖身之所。就一个十来平米的小屋，外带一个独立卫生间。
房东是个五十多岁的大爷，操着一口本地方言，穿得一件军绿色的大棉袄，还以为郑直两人是去租房的，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听到郑组长向他打听起侯峰的事情，大爷立刻变得一脸的晦气，直摆手：“不知道不知道，上礼拜来了一群警察把那屋翻了个底朝天，搞得村子里风言风语的，还以为我把房子租给那家伙从事什么违法活动了。”
“那警察发现什么了吗？”
“能发现啥呀，就那么大点地方，警察连床都翻过来检查过了。”
“大爷，我能进去看看吗？”郑直掏了掏口袋，递给大爷一包烟，是来时顺道买的。
“哟，这烟还不错啊。”大爷接过烟，瞅了瞅，随手塞进大衣口袋，又望向龙五，“小伙子，你是拍电影的吧？大爷我活了这么久可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人。你找他干嘛？那姓侯的小伙不会真从事什么违法犯罪活动了？”
“不知道。我们是他舅舅的手下，这几天他舅舅联系不上他，叫我来看看情况。”郑直赶紧找了个理由，把大爷的注意力拉回来。
“他舅舅？哦，对对对，我记起来了，上个月我来收房租时这小子好像喝多了，付钱特别爽快，说他有个舅舅马上就要给他一大笔钱。怎么着？这舅舅是快不行了？急着给他遗产呢？”大爷一脸的八卦，悄声问道。
“啊，再找不到人，他舅舅可能真要不行了。”郑直含含糊糊应了一句。
“欸，这人啊没儿没女的真是惨哦，临了愣是找个外甥给自己送终，真是……唉……”大爷一脸唏嘘，然后从背后摸出一根木把手，上面挂满了钥匙，足有几十把。
“大爷你这……”
“哦，祖传的玩意儿。”大爷甩了甩那把手，一大串钥匙哗啦哗啦地仿佛碰撞出金钱的火花，“好像是黄花梨的，我拿来挂钥匙还挺好用的。上次有个老板想出五万买，我愣是没给。”
“不是，我是想说怎么会有这么多钥匙……”郑直没想到自己无意中遇到了一位朴实无华的包租公，嘴角抽了两下。
“哦，这里这片出租屋都是我家的，话说当年拆迁……”
“可以了，大爷！”郑直的嘴角都快抽筋了，“这话题咱就不细聊了，我怕自己承受不住。”
大爷找了找，递给郑直一把钥匙：“喏，你自己去看吧，就前面东北角贴着封条那间。别说是我让你进去的。”
“谢谢大佬，呃不，谢谢大爷。”
……
找到侯峰的房间，门口贴着一张封条，龙五吹了口气，纸条就完好无损地飘落到了地上。
幸亏大爷没跟来，不然还真不好解释，郑直擦了把汗，走进房间。
果然是一目了然。看起来警察也没指望从中还能再发现什么线索，就随便贴了张封条，甚至没派人留守。
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一张写字台和一把椅子，屋里就再没其他摆设。
写字台上乱糟糟的，左边空了一块，原来应该是放着台笔记本电脑，看起来应该是被警察当证据收走了。
“不对。”一走进房间，龙狴犴的表情就开始严肃起来。
“哪里不对？”郑直吓了一跳，感觉往后退了几步，躲在龙五身后打量着整个房间。
“气味不对。”
“哈？”
“不是人类的味道。我嗅到一股很诡异的味道。”
什么叫人类的味道啊！人类有什么味道啊？大哥你是龙啊！为啥冒出了警犬的台词啊！郑直心里开始疯狂吐槽。然后情不自禁地低头闻了闻自己，又往龙五身边凑了凑，使劲闻了闻。
“有种黑暗力量混杂在这里。”龙五瞥了郑直一眼，“不出意外的话，侯峰应该是出意外了。”
“你怎么知道的？”
“直觉。”
直觉你个大头鬼！郑直翻了个白眼。
“神灵的直觉。”
行行行，你神灵你了不起。警察叔叔但凡信你一个标点符号我就跟你姓！
“有邪神在搞鬼。”
咋又出来个邪神啊？你们神灵还分阵营的吗？就不能安安静静做个善良的神吗？郑直脑壳瞬间就开始疼了。
“这里应该是很久没人住了，气息很淡，但我能察觉到。”龙五表情异常认真，“看起来还有些道行。”
“不对啊，刚才房东大爷说之前还见过侯峰啊？”
“你以为他看见的就真是他看见的？”
“……”
“不对，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龙五拉着郑直往门口退去。
“咋了？邪神来了？”
“不确定，但我感觉到有股很强的气息在靠近。”
“你不是龙子吗？干他啊！”
“……我应该打不过……”
“……”行吧，忘了这位还是个丧失绝大部分力量的空壳子货！
郑直连忙跟着龙五向屋外逃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见一道身影唰的一下出现在了出租屋门口，挡住了两人去路。
“小狴犴，好久不见。”对方露出一张笑脸。
龙五猛地停住脚步，看着对方，大惊失色：
“竟然是你？”
山鸡哥刚开始听舔狗的逗比生活听的还饶有兴趣，但后面越听越不对劲，万万没想到自己一个普通吃瓜群众，拎着棒子吃着瓜，最后竟吃到了自己的头上，脑袋上的青筋都爆起了好几根。
又好死不死的，网吧里的音箱里非常应景地唱起了孙燕姿的《绿光》，看着手下几个人竭尽全力憋住笑的表情，山鸡哥的脸那个绿啊，仿佛自己脑袋跟个灯泡似的散发出了耀眼的和平之光。
于是大佬一声令下，在节奏欢快的BGM中，侯峰一脸懵逼地被揍得鼻青脸肿——直到最后他都没明白，明明对方都已经被自己感动了，为啥又突然变了脸，把自己揍得连妈都认不出。
临走，嵇大哥撂下狠话，三天内不还钱，让你小子五肢具断。
无奈之下，侯网管把目光投向了自己工作的地方。这货也确实有点小聪明，只不过从来没把那股聪明劲儿用在正道上过。
他用了一晚上的时间，破解了网吧老板网银账户的密码，借着老板不太熟悉网上银行的操作方式，偷偷拿到老板的U盾，转走了账上十万元现金。顺带着还以老板亲戚的身份，向几个常来上网的老主顾借了好几万块，终于把自己网贷的窟窿给填上。
但终究纸包不住火，这波操作只不过是挖肉补疮，先从山鸡哥手上保住了自己的五肢。但自己老板那很快就发现了问题，于是侯峰又是跪在地上一通哭诉，写了借据，发了毒誓，一年内必还清账目，那网吧老板才看在亲戚份上没有报警抓他。
但侯峰在老家是混不下去了，最后只能去城里碰碰运气。没想到这运气也确实还行，就碰上了自己这个远房舅舅。
再后来的事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话说，这么八卦的内幕你是怎么知道的？”郑直望着龙五，一脸的痛心疾首。你这帅得进演艺圈能秒杀一大把的存在为什么要去当一个八卦狗仔啊！
“小花妹妹告诉我的啊。”龙五一脸平静。
“那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啊？”郑直抓破头也没想明白这消息来源于何处。
“哦，那是马老板有次喝多了，回家路上跟产品经理说的。产品经理有次喝多了，又告诉了售后。售后喝多了，告诉了开发二组的小李。小李告诉了他女朋友。他女朋友和小花是闺蜜，有次聊天聊到了侯峰，就告诉她了。她刚才又告诉了我。”
郑直：“……”
“话说其实侯峰是啥样的人，马老板应该清楚啊。”龙五摸了摸下巴，这个样子是在是太吸引眼球了。
“看起来应该是的。”郑直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跟他拉开一段距离。
“那你说侯峰的失踪跟马老板会不会有关系？”
“诶？听起来很有道理啊。”郑直脑子里灵光一现，好像抓住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抓住，“那现在我们去哪？”
“去侯峰家里看看吧。”
“他家在哪你知道？”
“小花也告诉我了。”
……
侯峰的家在东郊的一个城中村。与其说是家，其实也是他在那里租的一处栖身之所。就一个十来平米的小屋，外带一个独立卫生间。
房东是个五十多岁的大爷，操着一口本地方言，穿得一件军绿色的大棉袄，还以为郑直两人是去租房的，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听到郑组长向他打听起侯峰的事情，大爷立刻变得一脸的晦气，直摆手：“不知道不知道，上礼拜来了一群警察把那屋翻了个底朝天，搞得村子里风言风语的，还以为我把房子租给那家伙从事什么违法活动了。”
“那警察发现什么了吗？”
“能发现啥呀，就那么大点地方，警察连床都翻过来检查过了。”
“大爷，我能进去看看吗？”郑直掏了掏口袋，递给大爷一包烟，是来时顺道买的。
“哟，这烟还不错啊。”大爷接过烟，瞅了瞅，随手塞进大衣口袋，又望向龙五，“小伙子，你是拍电影的吧？大爷我活了这么久可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人。你找他干嘛？那姓侯的小伙不会真从事什么违法犯罪活动了？”
“不知道。我们是他舅舅的手下，这几天他舅舅联系不上他，叫我来看看情况。”郑直赶紧找了个理由，把大爷的注意力拉回来。
“他舅舅？哦，对对对，我记起来了，上个月我来收房租时这小子好像喝多了，付钱特别爽快，说他有个舅舅马上就要给他一大笔钱。怎么着？这舅舅是快不行了？急着给他遗产呢？”大爷一脸的八卦，悄声问道。
“啊，再找不到人，他舅舅可能真要不行了。”郑直含含糊糊应了一句。
“欸，这人啊没儿没女的真是惨哦，临了愣是找个外甥给自己送终，真是……唉……”大爷一脸唏嘘，然后从背后摸出一根木把手，上面挂满了钥匙，足有几十把。
“大爷你这……”
“哦，祖传的玩意儿。”大爷甩了甩那把手，一大串钥匙哗啦哗啦地仿佛碰撞出金钱的火花，“好像是黄花梨的，我拿来挂钥匙还挺好用的。上次有个老板想出五万买，我愣是没给。”
“不是，我是想说怎么会有这么多钥匙……”郑直没想到自己无意中遇到了一位朴实无华的包租公，嘴角抽了两下。
“哦，这里这片出租屋都是我家的，话说当年拆迁……”
“可以了，大爷！”郑直的嘴角都快抽筋了，“这话题咱就不细聊了，我怕自己承受不住。”
大爷找了找，递给郑直一把钥匙：“喏，你自己去看吧，就前面东北角贴着封条那间。别说是我让你进去的。”
“谢谢大佬，呃不，谢谢大爷。”
……
找到侯峰的房间，门口贴着一张封条，龙五吹了口气，纸条就完好无损地飘落到了地上。
幸亏大爷没跟来，不然还真不好解释，郑直擦了把汗，走进房间。
果然是一目了然。看起来警察也没指望从中还能再发现什么线索，就随便贴了张封条，甚至没派人留守。
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一张写字台和一把椅子，屋里就再没其他摆设。
写字台上乱糟糟的，左边空了一块，原来应该是放着台笔记本电脑，看起来应该是被警察当证据收走了。
“不对。”一走进房间，龙狴犴的表情就开始严肃起来。
“哪里不对？”郑直吓了一跳，感觉往后退了几步，躲在龙五身后打量着整个房间。
“气味不对。”
“哈？”
“不是人类的味道。我嗅到一股很诡异的味道。”
什么叫人类的味道啊！人类有什么味道啊？大哥你是龙啊！为啥冒出了警犬的台词啊！郑直心里开始疯狂吐槽。然后情不自禁地低头闻了闻自己，又往龙五身边凑了凑，使劲闻了闻。
“有种黑暗力量混杂在这里。”龙五瞥了郑直一眼，“不出意外的话，侯峰应该是出意外了。”
“你怎么知道的？”
“直觉。”
直觉你个大头鬼！郑直翻了个白眼。
“神灵的直觉。”
行行行，你神灵你了不起。警察叔叔但凡信你一个标点符号我就跟你姓！
“有邪神在搞鬼。”
咋又出来个邪神啊？你们神灵还分阵营的吗？就不能安安静静做个善良的神吗？郑直脑壳瞬间就开始疼了。
“这里应该是很久没人住了，气息很淡，但我能察觉到。”龙五表情异常认真，“看起来还有些道行。”
“不对啊，刚才房东大爷说之前还见过侯峰啊？”
“你以为他看见的就真是他看见的？”
“……”
“不对，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龙五拉着郑直往门口退去。
“咋了？邪神来了？”
“不确定，但我感觉到有股很强的气息在靠近。”
“你不是龙子吗？干他啊！”
“……我应该打不过……”
“……”行吧，忘了这位还是个丧失绝大部分力量的空壳子货！
郑直连忙跟着龙五向屋外逃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见一道身影唰的一下出现在了出租屋门口，挡住了两人去路。
“小狴犴，好久不见。”对方露出一张笑脸。
龙五猛地停住脚步，看着对方，大惊失色：
“竟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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