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孙小姐之死十五

    “想不到腰带里还藏着这些故事。”杨天泽皱了皱眉问道:“近两日，你可曾见到刘智?”

    “不曾。”春兰摇头:

    “自那件事之后，刘智便很少在府中出现，加之刘嬷嬷是在如夫人院子里伺候的，我们小姐与如夫人有些芥蒂，所以就更少见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若是想到了别的什么，再问你。”

    春兰抬起头，看着杨天泽，犹豫半天终是问了出来:“大人怀疑刘智害死了我家小姐?'”

    “但凡孙府之人，都在我们调查的范围之内，我不过是随便问问。刚刚我问你的那些也请你保密，回到孙府之后切不可乱说。以免打草惊蛇惊动了那个隐藏在孙府的真正的凶手。”

    春兰脸色沉了沉，低头出去了。

    杨天泽盯着春兰的后背，凝眉看了一阵子之后，便悄声跟了出去。

    春兰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偷偷摸摸的去找什么人，而是径直朝着后院丫鬟住所的方向走去。

    就在杨天泽停下脚步，打道回府的时候，他的面前多了一个人。这个人，穿着一身灰色的衣裳，手中提着一盏灯笼。灯笼衬着灯火成微微的暖黄色，灯光在夜风中稍显恍惚，只能照见这个人的下半张脸。

    “何人拦路?”杨天泽退后几步做出了一个防御姿态轻呵出声。

    “大人要找的人。”那人说着，将灯笼往上提了提，顺带着揭开了风帽:“刘智。”

    “你便是刘智?为何出现？”杨天泽听完靠近刘智质问。

    “我杀了孙小姐，日日夜夜辗转反侧。特地来自首。减轻自己的罪孽。”刘智声音暗哑破碎的回复道。

    “那王善也是你杀的？”杨天泽看着眼前憔悴不堪的人，继续追问着。

    “是的，大人要在此处问话？”

    “嗯，这里的确不适合，跟我来。”杨天泽看了一眼四周，带着刘智向府衙走去。

    原本以为案子找人确定怎么着也得半月一月的时间，杨天泽早就做好了，将这个案子做成悬案的准备，却没有想到，刘智会主动投案，并且不用他多费什么口舌，就将犯案的金部过程说了出来。

    “娇娇的确是我杀的，但这是她求我的。”刘智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让杨天泽整个眉头皱成了川字。

    他端紧了手中的茶盏，直视刘智的眼睛问:“孙娇娇求你杀了她，这是为何?”

    “我想知道这是为何，可她不肯说，她只说，这是我欠她的，她要我还。从小，她是主，我是仆，她是娇娇，我是刘智，她说的所有的话，提的所有要求，我都不曾拒绝。更何况，我曾经不由控制的伤害过她，我也觉得，这是我欠她的。所以，我按照她说的，让她平静的毫无痛苦的离开。”

    “你去查了是不是?”杨天泽放下茶盏，“孙娇娇的死，是不是跟王善有关?你杀王善不是因为他是你的情敌，而是因为他才是害死孙娇娇的罪魁祸首。所以，你选择了用孙娇娇送给他的腰带勒死他？！”不对，这个逻辑说的通，为什么我总觉得有问题呢，杨天泽一边继续听刘智说，一边脑中不停思索不对劲的地方。

    “害死娇娇的，不止王善如大人所说，我去查了。”

    “你查到了什么?”

    “娇娇无意中得知了一个秘密，如夫人买通了娇娇身旁的奴仆，在她的饭菜中下了慢性毒药。这种西域的一种毒药，寻常大夫根本查不出，而且根据如夫人所说她中毒已深，即便华佗在世也很难解毒。一年，兴许用不了一年，她就会因为毒入心肺，痛苦而亡。娇娇是个很怕疼的人，她不想让自己走到那个地步。

    “孙娇娇中了毒？或许是县衙的仵作能力不足，只查出来她是窒息而死。”杨天泽微眯眼，定定看着刘智说道。

    刘智脸色一沉，接着开口:“毕竟是西域罕见的毒药，仵作大人不知道也是难免的。这只是其一，其二是如夫人跟老爷商量了给娇娇安排了一门婚事。”

    “听春兰提过，貌似如夫人比较中意府中的那位表少爷。”

    “何止中意，那表少爷本就是如夫人的娘家人，如夫人将表少爷招到府中，本就是冲着娇娇来的。”刘智恨恨的说道。

    “是冲着小姐，还是冲着孙家老爷留给小姐的财物？”

    “大人既然都猜到了又何必多此一问呢。”刘智淡淡扫了杨天泽一眼:“夫人打的什么注意，娇娇心中十分清楚。早在夫人将那位表少爷领进府中。老爷就提过这件事，娇娇当时就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