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后续杂事

    “那些都已经是很多年前的往事了。遇见佩瑶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小姑娘。生在军营，自然不似闺阁女子那般较弱。我只记得，她抬着头，用一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看着我。然后......”柳衍停住话头，看了一眼佩瑶沉默下去了。

    “你到底有没有哪怕一分喜欢过我？”佩瑶看着眼前的人，好似穿透了那漫长的时光，到了那年初见。

    “或许吧...”

    “娘！娘亲你怎么了？！”子衿慌张扶住嘴角流血却带着微笑的佩瑶，大声哭泣起来。而柳衍却始终没有去看一眼。

    “哎!这真是一个令人意外的结局。”王渊跟金老看着雨停后晴空万里的天空:“本以为是什么神鬼志异能开开眼界，哪知道，是个还没正式开始，就急匆匆进入了结局的故事。”

    “开始既是结束，结束既是开始。小子，又何必执着于眼前呢。”金老摇摇头看了一眼王渊。

    “说的也是。”一老一少背着手，向着人声鼎沸的美食街走了过去，命运的齿轮也再次发生了细小的偏移。

    入了秋的季节已经开始稍微寒凉，因为雨天躲在家中几日的人们都有些耐不住性子，开始一个个走到街上。大人们聚在茶楼酒肆，一边诉说这憋闷了几日的心情，一边讨论着洛阳城又有哪些新鲜的事情发生。孩子们则踩着深秋的落叶嬉戏玩闹。洛阳城又恢复了昔日的热闹。

    “王兄，你好了没?”

    周金府衙厨房里，郝文荣双手抱胸斜靠门框，问厨房里忙碌的王渊。

    杨天泽在门口等，准备带众人去皇宫门口坐车，周金他们应该已经在车上等了。

    “来了来了。”王渊正厨房倒腾这次去天山的伙食，他始终觉得这次行程莫名其妙的，要说如天山给公主殿下找千叶雪莲治病，那么派大内高手速战速决就好，这样舟车劳顿带着公主，更何况找开封府不香吗？！

    “走吧，开封府那边在查昔年疑难案件。公孙先生走不开，我这次出去算半个随行医生，跟殿下见面多，你都不知道杨天泽那小子快把我瞪了后背起火了。”郝文荣很想去天山，那里是他的师门，自从任职当了捕快都忙的没时间回去，这次要不是自己那么点医术，还真没由头跟着去。就是不清楚这王渊兄弟为啥能被陛下点名同去。

    王渊打包好手上的东西走出来，见郝文荣好奇看着自己折腾出来的包裹眼巴巴的样子分外有趣，就哄他，“郝大哥，想尝尝不？要不给你点。”王渊起了作弄人的心思，拿出一小捧，从知道要去天山就开始折腾的蔬菜干。

    “这玩意儿有点塞牙，王兄我想念你做的大包子，得劲得很。”郝文荣一边嚼着蔬菜干，一边接过王渊的大包裹向着门口走去。作弄人没达到效果的王渊摸摸鼻子也赶紧跟上。

    “瑾瑾，我不信命。可是重来一次让我不得不信，我赌不起你。”赵祯看着蛊娘娘治疗后神色平静睡着的赵瑾呢喃细语。

    “陛下公主明天就醒了，叫大内侍卫去准备药就行了，更何况天山长途跋涉的，殿下得折腾坏了。”福有礼从门外进来向床边站着的赵祯小声建议，尽管知道公主听不见还是压低了嗓音。

    赵祯觑了一眼福有礼，看着从小呆在自己身边的贴身太监极有眼色的躬身行礼消失。心里满是无奈，自己又何尝不想这样，可是唯变数开始，花开花落有始终。

    不提赵祯这边千头万绪的心思。王渊折腾了快一天，四肢无力的瘫在马车里看着车窗外，杨天泽背着个包袱拿着长剑，骑着一匹美美的黑色大马站在夜风中。初秋的小晚风，加上天边半轮月，勾勒得这黑马青衫黑发人，像一幅水墨画。

    周金上马车时一回头，忍不住为府中咬着手绢一个劲对王渊挥手告别的姑娘们掬一把辛酸泪，也不知道这小子又没杨天泽帅气怎么招的府里从老到少的女性见他都笑若花开。

    长长的队伍在五百精兵开道下，浩浩荡荡地出了洛阳城，为了不扰民，赵祯特地让半夜出城，悄无声息的。

    黑夜中，郝文荣骑着马在队伍的最后不紧不慢地跟着，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这时，王渊和周金他们的大马车放慢了车速，直到和杨天泽差不多齐平，车帘才挑起，王渊探头出来，看向杨天泽，微笑。

    月光下，杨天泽意外地发现，王渊的笑容虽然看着痞气十足，但是就是透着满满的真诚。于是好奇的问:“王公子平时对谁都笑都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