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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左右天声锁缚雌剑

    “逆徒。”

    仙人上身的范去疾轻声呢喃,悠远威严如天上来音,刘舀心头大撼,对于天上仙人的恐惧与敬畏,令他双膝本能的一软,便要跪倒在地,却听一旁的‘水雨’说道:

    “师哥~你看仔细了,那只是祂的一丝力量,并不是真正的仙人上身。”

    此话一出,刘舀顿时提了一口心气,这才回过神来,这仙人上身即便是他都无法承受,想来眼前这惊悚的一幕,应是那本黑驰衮角俗经记载的仙术。

    一想到那本经书,他心头便火辣辣地嫉妒,再有之前那句逆徒,又使他生出一股羞恼。

    “师叔到底虚长你几岁,师侄怎这么恶劣?”

    心头险些烧起妒火来,嘴上还是这么虚伪的保持礼节,范去疾不紧不慢回刺一句:

    “师叔早已图穷匕见,又何必惺惺作态呢。”

    隆隆天音从范去疾喉间鸣出,刘舀嫉妒的牙痒痒,当年他与师妹拜入苦陀庙门下,不等学到深刻仙法,便被女迟以大师姐的身份逐出师门,又险乎因剥去道行丹瑞而死。

    如今他只掌握几道法门,便只能修行丹瑞,钻研那几道法门,若不是范去疾道行尚浅,丹瑞又衰,还真是虚长了几轮年岁。

    “师妹,你替我掠阵,且看我如何擒下孽徒!”

    “好!”

    话音未落,刘舀左手剧烈的扭曲起来,似被巨大的磨盘碾过,完全不成形状,如此同时,十数根粗壮无比的漆黑触手从他两只宽大的袍袖中汹涌而出。

    拶子手似乎见风而长,几乎将整个洞穴填满,竟逼得范去疾连连后退,斑驳的魔纹取代了坑坑洼洼的石壁,几乎填满了范去疾的视野。

    “哈哈哈哈哈!”

    刘舀狷狂得意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粗壮的拶子手与范去疾的有异,似一头头生有灵智的孽龙,上下翻飞,不断地压缩他仅剩的空间。

    范去疾只得频频举剑,钻着空子一剑剑斩出,那附有苦陀司斗之力的斩击,却无法斩断那拶子手,只能留下一道狰狞地伤口,却转眼便再见不着。

    “日有暮,人有死,持刀心有怒!”

    一声娇喝迎空响起,水雨那双灵气的大眼此时眼圈鲜红,戾气在眼眸形成一个圆环,牢牢锁住瞳子。

    磅礴的煞气自她娇躯涌出,强风般席卷而来,沿路拶子手纷纷让道,范去疾便首当其冲。

    那斧钺般锋锐厚重的煞气,在空中凝做稠紫,根本不出躲闪,范去疾直直被轰击在墙壁之上,这煞气宝祥再熟悉不过,在黑佛陀的谗言之中,首次窥见的苦陀牌位之下。

    竟穿透仙人司斗之力,令他当即气血翻涌,他一口浊气堵在胸口,无边的戾气瞬间冲垮理智,他抬手便要挥剑捅入心口。

    却忽听胸腹中传来疾呼:

    “范师兄!醒过来!”

    是水雨的声音,范去疾心头一阵清明,如在盛夏的骄阳下饮过一瓢清凉的河水,他用力摇了摇头,眼前恢复视线。

    只见一对瞳子狰狞的乱瞳几乎眼前,他大惊地连忙后撤,身后却是冷硬的石壁,一只足有丈高的大戟迎面落下,近在额上。

    千钧一发之间,范去疾抽剑横档,一股滔天的巨力却无法阻拦地压垮剑身,发出了看不重负地嘶鸣,接着重重摔在地上,粗粝的石板面上裂开一个大口,瞧得见下面湿润的泥土。

    范去疾的身子被带的一歪,手中铜钱剑险乎脱手,黄符长发摇曳,就连红袍都有些闪烁,巨眸似乎在不安的乱瞅。

    见此一击并未落实,刘舀乱瞳中狠生凶利,调转大戟便往上一挑,想要直接剖开师侄的身躯。

    仙人上身的范去疾本来面如悬玉,此时却是瞳孔巨缩。

    那刘舀浑身夸张地涨红着,高高隆起的肌肉使他的身高直入三米,狰狞宛如野兽,一身丹瑞好似沸腾的滚水,有丝丝缕缕地热气从虬结的肌肉上升起。

    大如旗杆的巨戟扫来,范去疾只来得及将铜钱剑横到胸前,两柄利器相撞,狰鸣之声几乎要撕裂在场三人的耳膜。

    只见范去疾身子一轻,如同被扔飞的破麻袋一样撞开厚实的墙壁飞出。

    咚咚咚!

    此起彼伏的巨响不断,范去疾不知撞碎了几道石壁,这才在地上厮磨着停下,肉糜鲜血混卷泥土在地上留下一道瘢痕。

    他头脑发晕,身上仙人司斗之力好悬没就此消散,远处刘舀和水雨面露得意,大步悠悠走来,似乎已经开始享受得胜的滋味了。

    铜钱剑貌似已折,他咬牙喝骂一声,便要弃剑起身,却忽地发现这剑却脱不了手,拧头看去。

    原先一颗颗斑驳的铜钱被褪色的红绳捆住,如今这一切都如同蝶虫的旧蜕一般缓缓地大块跌落,刺眼的鲜红光芒自露出的崭新剑身上亮起。

    “什么?!”

    伴随着远处二人突然的极致惊诧,以及异口同声喊出的无法想象般的呐喊,他看清了崭新的铜钱剑上刻着大字:

    左右天声锁缚雌剑。

    大字下侧,还要一行清晰的小字,上书兵解仙袁师铸。原本古旧的铜钱样式不变,只是那晦涩的刻文如今清晰可见,磨开的币侧刀口森然,就连那红线都鲜亮地好似昨日婚礼的家什。

    “左右天声锁缚雌剑,为什么?!我派祖传宝器竟会在你这个低贱的人料手里!”

    水雨失语地张着嘴,刘舀却是终于露出本来的狰狞面目,再不掩饰他对范去疾的鄙夷与仇视。

    “不知,师叔师姑可知一条门规?”

    范去疾福至心灵,缓缓起身,将那柄雌剑紧紧握在手中,平举着直指对面二人,他身上气势力量仿佛原地涅槃重生,竟与方才有过之而不及,符纸长发蛟龙般翻飞,巨眸圆瞪。

    “滚你妈!”

    刘舀心底地不安几乎掀翻了那股妒火,但是煞气灌体的他不允许自己软弱,便是飞身而去,裹挟着无数盘曲地巨大触手,他将长戟举过头顶,甚至划烂头上石顶,朝范去疾劈落。

    “同门相斗,持此剑者为胜,生死由我。”

    范去疾不急不缓,直视头顶那双因暴怒而即将瞪出来的乱瞳,缓缓说着将手中雌剑迎上。

    两柄利器再度相接,却未发出先前那般震耳欲聋的轰响,有的只是轻微的磕碰之声,大戟疲弱地垂下头,然后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那对面身入庞大野兽般的刘舀,浑身虬结赤红的肌肉开始溶解般褪去,就连眼角的猩红都逐渐消弭,他一身靠苦陀仙人练出的狂躁丹瑞,此时竟然畏缩般颤抖着直往脊髓里钻。

    “我不甘心!”

    刘舀肝胆俱裂,声嘶力竭地大吼,举起那只疲软的拳头挥向范去疾,一股鲜血骤然利箭般喷射而出,一颗狰狞的脑袋高高飞起。

    随着刘舀的身躯颓到,仙人司斗之下的范去疾那双狂颤的乱瞳,以及红袍上庞大的眼眸同时盯向‘水雨’。

    跑!

    一向高傲自恃的她向来拿捏着架子,甚至不愿学习那煞气灌体。

    如今却狼狈地如同一只斗败的衰犬,彻底惊慌失措,无头苍蝇般转身疯狂向最熟悉的洞府深处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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