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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壬辰太岁

    “开门!妈的,你个瘟婊子!把门打开,别逼我进去扇你!“

    单薄的木门如蓬草在暴雨下苦苦支撑,水风完全撕下了伪装,如同野兽般暴虐的面目透着窗棂纸传入一片阴影。

    “好妹妹,把门开开,姐姐有话对你说~”

    水花捏着嗓子绵绵如丝,但其下深藏的阴鸷却如针头一样锋利,她五指如勾紧紧扣在门框上。

    砰砰砰~门闩一下一比一下跳的高,水雨只能卷缩在墙角,无助的放声抽泣,血丝灌进了湖蓝的双眸,红蓝之色在通红的眼圈里交融,泪水滚流般彻底模糊了视线。

    眼前的场景是那么的熟悉,伴随着视线被完全糊住,屋内崭新赤红的房梁逐渐褪去鲜艳,张满素白窗棂纸的绣门变成老旧的破门。

    时间似乎猛然回溯了数年。

    破门被一脚踹开,半大孩子模样的水风如风一般冲了进去,一脸青雉还未生出娇媚的水花也在一旁喋喋不休,怨毒的话语从稚嫩的小嘴中涌出。

    可是水雨听不清,她只能听到自己牙关扣动和心脏砰砰跳动之声,恐惧与委屈淌满了血液。

    野兽般粗鲁的哥哥像抓起一只破麻袋一样粗鲁将水雨拽去,成钩的五指深深嵌入她白嫩的肤肉之中。

    但她却感受不到浑身的疼痛,独有心底那把禾刀剜的心口直疼。

    暴雨席卷她青稚的脸,呛得直咳嗽,哥哥姐姐抓着他跑在院子里,眼前的一切是那么模糊灰暗,黑白,低矮的院墙,破烂的石子路。

    爹娘在一袭青白道袍下跪倒,那模糊不清的面目透出的阴毒刺入肌肤,她被哥哥按到在地,细皮嫩肉的额头在地上磕出鲜血来,又混入黄土。

    “女迟仙子,您看,这就是我家女娃子,可能如您法眼啊?”

    爹爹磕了一个响头,兴奋地介绍着自己,就像朝媒婆夸赞自己女子的贤良一般。

    接着,她听到一个抽动鼻翼的声音,自己流出的鲜血似乎被座上的仙子吸入肺里,然后她的身子被人扳直,纤长的青葱玉指捏起了她的下巴。

    她被迫仰起头来,在泪水的汪洋中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庞,蛇肢般柳眉,深藏颜色的深邃桃花眼,以及刀削出来的脸颊,这般美人便是她的师傅,女迟真人。

    正被她的爹娘邀来,要将自己卖于仙子。

    “好料子,还有爹娘主动卖自己的娃?”

    女迟真人悠悠开口,拭去水雨头顶的鲜血,抿如口中。

    “仙子有所不知,这女娃子从小便是丧门星,一到月信便会给小民家中带来灾祸,仙子可万万不能起收徒之心啊!”

    水母颤颤巍巍地说着,声音掺在响亮的磕头声中。

    “呵呵~要的就是这般珍奇的料子。”

    说罢,女迟真人站起身来,大袖一卷便将水雨收入囊中。

    ........

    数根枯槁手臂举成的热烈火炬,使屋内亮如白昼,地上瘫软横亘的惨白人体根本无所遁形。

    “大人,您瞧,有蟊贼打翻腌人坛,应是杀害我姐妹之人!”

    尖利的女声刺入屋顶异味的空气,接着便是愤怒的粗狂人声,还伴随着刺耳的羊叫。

    “给我找!”

    话令发下,杂乱的脚步开始在宽敞的屋子里响动起来,范去疾竖剑于身前,缩着身子紧紧依靠在哪个被他暴怒下踹烂的坛子后面。

    有脚步朝这里走来,定是地上的尸体吸引了注意,他咬紧牙关,默默催动着一身澎湃的丹瑞。

    待到那人来到近前,范去疾突然暴起,手中锋芒直捅进心口,又用力一挑,自那人肩胛骨中拔出铜钱剑,尸体颓然到底,带着不可置信的狰狞表情,手臂上燃着的火焰将地上的腌汤点燃。

    大火汹起,范去疾一脚踩上去,被四面八方投来的十数道凶恶眼神锁定,他直视远处站立的人。

    其人首羊身,盘曲的肮脏羊角宛如一具角质头盔,露出的双眼中燃烧着实质的火焰,范去疾忽地双眼一痛,心口发紧。

    在那人首羊身的土蝼身后,他竟看到一尊若隐若现的身影,皆是身披黄绿花衣,举幡持杖,看不清的面目身形,只一股阴鸷邪毒的气息如气味如波动,散发过来。

    “瘟神兵马!”宝祥下意思疾声高呼。

    “呵呵呵~蟊贼倒有些见识。”

    土蝼说着,双手掐诀,随着五指间的翻花,身后一尊瘟神霍然消失,范去疾瞳孔一缩,心头警钟轰鸣,他当即脚下一踏,飞身退后。

    只见他原本站立之处,似有一股黄绿之风刮来,隐约可见一张邪异的诡笑面庞,先前脚下一切瞬间被腐蚀,惨白的人体转眼只剩半截,染着火焰的腌汤和破肚的坛子消失大半。

    范去疾狠狠咽了一口,差一步生死的惊险令他浑身发寒,忽地转头奔逃,窜入女工们包围圈的空缺,朝着屋内的廊道冲了进去。

    狭窄过道两边挂着昏暗的油灯,底下一个人影发足飞奔,一道噔噔噔地声音一只萦绕在他的耳廓旁,一如前世的高跟鞋一声,定是那土蝼羊蹄踏地的声响。

    “怎的甩脱不开!”宝祥在脑中急的怒吼。

    范去疾见弯就拐,不断打开合上眼前的房门,在这如迷宫般的房屋中穿梭,这才是感受到了这间屋所的庞大。

    终于,耳边催命唢呐般的羊蹄声逐渐消弭,他拧头撇一眼身后空荡的甬道,撞开一间房门走进去,屏息将房门轻轻呵严,这才开始抽吸起新鲜的空气。

    他压制着大口喘气的欲望,缓缓将冰冷的空气压入肺叶之中,却吧咂出些许怪异的味数来,他这才定眼打量起此处房间来。

    屋内整齐的摆放着一排排褪色的蒲团,一数之下有二十数之多,顶头便是一座案牍,裹着崭新的黄布,依稀可见精秀的纹理。

    他挪步靠近,神龛的阴影下不是他物,赫然供奉着一个通体漆黑的干枯幼婴,攥着小拳头在胸前,紧闭着双眼直面脚下的几排蒲团。

    范去疾心头一惊,谨慎地挪步在靠近一些,便看到了婴儿之后,是一张立着的皂纸牌位,其上只写着四枚大字:

    壬辰太岁。

    他连忙闭眼拧头,屋内甚至他抽动呼吸的声音,细细感受之下却发现没有任何被传道的感觉。

    他便睁开眼来,正欲在脑中发问,却听宝祥率先开口。

    “何为壬辰太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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