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代价
“家……家人？”
谁能想到，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鲛皇陷入了沉默。情不自禁间，她的眼眶中竟然噙满泪水，神色中的悲伤一览无余。至于李沧月，也低下了头，虽未像鲛皇那般，但是无疑也陷入悲伤之中。
这一幕让李七喜瞬间慌了神，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小沧月，姐姐，你们怎么了？”
擦掉泪水，李月华没有吭声，只是摇了摇头。她望着李沧月，一把将其搂在怀里，像是哄小孩般，轻轻的摸着李沧月的小脑袋。好一会，李月华才开口说道。
“皇，我们回家吧。”
拉起李沧月，不顾众人异样的眼色，李月华毅然决然的朝木门走去。然而李沧月却挣脱开来，甚至还躲在了李七喜的身后，露出了半个小脑袋。
“不。要……沧澜……”
“皇，我们没有能力对付那些敌人，沧澜宝珠已经被他们抢走了，现在，您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
李沧月没有回答，而是倔强的躲在李七喜的身后，任凭李月华如何拉扯，始终不愿意离开。而看着这一幕，李七喜开口了。
“姐姐，听说今天的拍品就有沧澜宝珠，我们就是为这个来的。”
说到沧澜宝珠，李月华突然神色一怔，就连扯着李沧月的手也停在了半空。许久，她叹了一口气，神色复杂的望向李七喜。
“你知道沧澜宝珠对我们鲛人一族意味着什么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令李七喜一脸困惑。他不解的望向笑如来和黑驴，发现两人也是一脸懵，显然没有人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沧澜宝珠是这个世界的奇迹，也是海洋赋予我族的权利，一旦拥有沧澜宝珠，就可以控制海洋中的所有种族。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那是足以颠覆整个世界的力量，若是这般，你还愿意将沧澜宝珠还给我们吗？”
“所有种族？这……怎么可能？”
李月华刚说完，笑如来便惊讶的叫出声。他完全明白那些话语中的意思，诚如李月华所言，那份力量确实能够颠覆现有的任何势力。只不过笑如来的心中依旧充满了疑惑，毕竟鲛人与人类的关系向来一般，若他们真有那样的法宝，必然早就攻陷了大陆，又何苦像如今这般受制于人类。
然而与笑如来的震惊不同，黑驴倒是淡定的很。
“又是仙的力量吗？那些家伙到底是怎么回来的？”
“当然愿意，那又不是我的东西。只不过，姐姐，既然你们有这么厉害的法宝，为什么您还会被人抓住，而小沧月也流浪在街头呢？”
“半年前，一向与我族有生意往来的人类突然发难。他们很强，而且事发突然，所以很快我们的族人便死伤惨重，就连我也被他们抓住。后来我才得知，他们的目标就是沧澜宝珠，为此，他们甚至摧毁了我们的家园。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为了找到被我们藏起来的沧澜宝珠，一柄巨大的光剑从天而降，仅仅只是一瞬间，海洋中最大的国家便灰飞烟灭，除了沧澜宝珠，留给我们的只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李月华缓缓地诉说着那段过往，至于躲在李七喜身后的李沧月则浑身颤抖，似乎依然没有从恐惧中走出来，倒是笑如来和黑驴听得津津有味。
“光剑？毁灭一个国家？听起来怎么这么像是大汉国的天子剑？”
“什么是天子剑？”
“黑驴大人您有所不知，当今的五大国之所以能够屹立不倒雄霸天下，不仅仅只是因为它们身后的道统，其实根本原因是这五个国家都掌握着超越这个世间的力量，而天子剑便是大汉国最后的底气。传言，天子剑可以调动大汉国的气运，再加之每一代帝王的供奉，便让它成了超越世间的存在，足以摧毁任何敌人。”
说到天子剑，笑如来满脸兴奋，只不过话锋突然一转，神色竟变得凝重起来。“只不过我听说天子剑只有皇家血脉才可以使用，并且因为是气运之物，所以用一次便少一次。传言天子剑只能使用三次，三次之后，最起码需要千年供奉才能再次使用。若传言是真的，哪怕沧澜宝珠真的可以控制海中异族，按理说也不值得大汉朝动用一次啊。”
“或许那个什么沧澜宝珠比天子剑更厉害呢？”
“话虽如此，可是理却不通啊。黑驴大人，您想想看，沧澜宝珠不过是能够控制海中异族，那些异族再强，又能强到哪里去，天子剑一出，必然灰飞烟灭，而像天子剑这般厉害的东西，世间至少还有八样，如此，就算让大汉国得到那沧澜宝珠又能如何？”
“我哪里知道那群傻子的想法，可能就是喜欢也说不定呢？”
黑驴的一句反问差点把笑如来噎死。好不容易才理顺一口气，笑如来讪讪的望向李沧月，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那群人带走了沧澜宝珠，也带走了我和一些尚存的族人。只不过他们死也没有想到我并不是他们要找的皇。”
“这是什么意思？”
“我虽被称为鲛皇，但事实上我并不是真正的皇，仅仅只是吾皇诞生前，替皇管理族人的替代者罢了。与其他种族不同，我们的皇并不是选出来的，千万年来，我族诞生的皇只有寥寥数位，所以在绝大部分岁月中，我们鲛人一族都没有一位真正的皇。”
“那……小沧月？”
说话间，李月华的神色越发激动，她的眼中甚至闪耀着异样的光芒。那不是悲伤，也不是颓废，而是对未来的希望。
“不错，他就是我们的皇。两千年了，我们鲛人一族终于又诞生了一位皇。”
“那这小家伙和沧澜宝珠又是什么关系？”
“只有真正的皇才能控制沧澜宝珠，而这个隐秘最终还是被那群人得知。当他们知道吾皇的身份后，便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吾皇，至于我也就没有了价值，成了这里的货物。”
“慢着，有问题。按照你所说的，既然你们的皇诞生了，那为什么还会被那群人偷了家？”
“控制沧澜宝珠并非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正常情况下，待吾皇成年后，便需经历沧澜宝珠的考验，一旦通过考验，吾皇便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成为识海境的存在，而代价便是整个余生。”
“整个余生？这是什么意思，小沧月会死吗？”
李月华的一番话让李七喜大惊失色，因而连忙开口问到。只是李月华没有直接回到这个问题，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动用沧澜宝珠的代价难以想象，这便是为什么即便我们的皇出现，鲛人一族也从未想过统治整个人间。事实上当吾皇和沧澜宝珠连在一起的那一刻时，吾皇的生命便只剩下短短十年，而动用沧澜宝珠的代价便是那十年寿命。所以一直以来，沧澜宝珠都只是威慑，而非武器”。
谁能想到，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鲛皇陷入了沉默。情不自禁间，她的眼眶中竟然噙满泪水，神色中的悲伤一览无余。至于李沧月，也低下了头，虽未像鲛皇那般，但是无疑也陷入悲伤之中。
这一幕让李七喜瞬间慌了神，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小沧月，姐姐，你们怎么了？”
擦掉泪水，李月华没有吭声，只是摇了摇头。她望着李沧月，一把将其搂在怀里，像是哄小孩般，轻轻的摸着李沧月的小脑袋。好一会，李月华才开口说道。
“皇，我们回家吧。”
拉起李沧月，不顾众人异样的眼色，李月华毅然决然的朝木门走去。然而李沧月却挣脱开来，甚至还躲在了李七喜的身后，露出了半个小脑袋。
“不。要……沧澜……”
“皇，我们没有能力对付那些敌人，沧澜宝珠已经被他们抢走了，现在，您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
李沧月没有回答，而是倔强的躲在李七喜的身后，任凭李月华如何拉扯，始终不愿意离开。而看着这一幕，李七喜开口了。
“姐姐，听说今天的拍品就有沧澜宝珠，我们就是为这个来的。”
说到沧澜宝珠，李月华突然神色一怔，就连扯着李沧月的手也停在了半空。许久，她叹了一口气，神色复杂的望向李七喜。
“你知道沧澜宝珠对我们鲛人一族意味着什么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令李七喜一脸困惑。他不解的望向笑如来和黑驴，发现两人也是一脸懵，显然没有人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沧澜宝珠是这个世界的奇迹，也是海洋赋予我族的权利，一旦拥有沧澜宝珠，就可以控制海洋中的所有种族。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那是足以颠覆整个世界的力量，若是这般，你还愿意将沧澜宝珠还给我们吗？”
“所有种族？这……怎么可能？”
李月华刚说完，笑如来便惊讶的叫出声。他完全明白那些话语中的意思，诚如李月华所言，那份力量确实能够颠覆现有的任何势力。只不过笑如来的心中依旧充满了疑惑，毕竟鲛人与人类的关系向来一般，若他们真有那样的法宝，必然早就攻陷了大陆，又何苦像如今这般受制于人类。
然而与笑如来的震惊不同，黑驴倒是淡定的很。
“又是仙的力量吗？那些家伙到底是怎么回来的？”
“当然愿意，那又不是我的东西。只不过，姐姐，既然你们有这么厉害的法宝，为什么您还会被人抓住，而小沧月也流浪在街头呢？”
“半年前，一向与我族有生意往来的人类突然发难。他们很强，而且事发突然，所以很快我们的族人便死伤惨重，就连我也被他们抓住。后来我才得知，他们的目标就是沧澜宝珠，为此，他们甚至摧毁了我们的家园。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为了找到被我们藏起来的沧澜宝珠，一柄巨大的光剑从天而降，仅仅只是一瞬间，海洋中最大的国家便灰飞烟灭，除了沧澜宝珠，留给我们的只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李月华缓缓地诉说着那段过往，至于躲在李七喜身后的李沧月则浑身颤抖，似乎依然没有从恐惧中走出来，倒是笑如来和黑驴听得津津有味。
“光剑？毁灭一个国家？听起来怎么这么像是大汉国的天子剑？”
“什么是天子剑？”
“黑驴大人您有所不知，当今的五大国之所以能够屹立不倒雄霸天下，不仅仅只是因为它们身后的道统，其实根本原因是这五个国家都掌握着超越这个世间的力量，而天子剑便是大汉国最后的底气。传言，天子剑可以调动大汉国的气运，再加之每一代帝王的供奉，便让它成了超越世间的存在，足以摧毁任何敌人。”
说到天子剑，笑如来满脸兴奋，只不过话锋突然一转，神色竟变得凝重起来。“只不过我听说天子剑只有皇家血脉才可以使用，并且因为是气运之物，所以用一次便少一次。传言天子剑只能使用三次，三次之后，最起码需要千年供奉才能再次使用。若传言是真的，哪怕沧澜宝珠真的可以控制海中异族，按理说也不值得大汉朝动用一次啊。”
“或许那个什么沧澜宝珠比天子剑更厉害呢？”
“话虽如此，可是理却不通啊。黑驴大人，您想想看，沧澜宝珠不过是能够控制海中异族，那些异族再强，又能强到哪里去，天子剑一出，必然灰飞烟灭，而像天子剑这般厉害的东西，世间至少还有八样，如此，就算让大汉国得到那沧澜宝珠又能如何？”
“我哪里知道那群傻子的想法，可能就是喜欢也说不定呢？”
黑驴的一句反问差点把笑如来噎死。好不容易才理顺一口气，笑如来讪讪的望向李沧月，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那群人带走了沧澜宝珠，也带走了我和一些尚存的族人。只不过他们死也没有想到我并不是他们要找的皇。”
“这是什么意思？”
“我虽被称为鲛皇，但事实上我并不是真正的皇，仅仅只是吾皇诞生前，替皇管理族人的替代者罢了。与其他种族不同，我们的皇并不是选出来的，千万年来，我族诞生的皇只有寥寥数位，所以在绝大部分岁月中，我们鲛人一族都没有一位真正的皇。”
“那……小沧月？”
说话间，李月华的神色越发激动，她的眼中甚至闪耀着异样的光芒。那不是悲伤，也不是颓废，而是对未来的希望。
“不错，他就是我们的皇。两千年了，我们鲛人一族终于又诞生了一位皇。”
“那这小家伙和沧澜宝珠又是什么关系？”
“只有真正的皇才能控制沧澜宝珠，而这个隐秘最终还是被那群人得知。当他们知道吾皇的身份后，便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吾皇，至于我也就没有了价值，成了这里的货物。”
“慢着，有问题。按照你所说的，既然你们的皇诞生了，那为什么还会被那群人偷了家？”
“控制沧澜宝珠并非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正常情况下，待吾皇成年后，便需经历沧澜宝珠的考验，一旦通过考验，吾皇便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成为识海境的存在，而代价便是整个余生。”
“整个余生？这是什么意思，小沧月会死吗？”
李月华的一番话让李七喜大惊失色，因而连忙开口问到。只是李月华没有直接回到这个问题，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动用沧澜宝珠的代价难以想象，这便是为什么即便我们的皇出现，鲛人一族也从未想过统治整个人间。事实上当吾皇和沧澜宝珠连在一起的那一刻时，吾皇的生命便只剩下短短十年，而动用沧澜宝珠的代价便是那十年寿命。所以一直以来，沧澜宝珠都只是威慑，而非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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