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命运中的一只手
“回……回禀上仙，小人早年游历时无意中得到一门奇术，名为天衍神通术。此术奇妙异常，据说修至大圆满可参透未来，遥望过去。小人虽资质平庸，可是耗费半百，也算是入了门，小人曾为自己卜了一卦，算得自己有幸可见上仙一面。”
金圣叹毫无保留，在黑驴的面前极为恭敬，没有丝毫倚老卖老的做作。
“我问的是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你要等的那位上仙？”
“这……”一个问题，金圣叹竟突然紧张起来，甚至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好一会儿，他似乎下定了决心，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上仙有所不知，凡人蹉跎一生，虽千变万化却也是有迹可循，这便是运，小人不才，也能看见三分。虽然实力越强，看到的便越少，可即便是识海境的至强者，小人也多多少少能够看到一些，可是上仙您，小人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别说是雾里看花，简直就是黑夜里的瞎子，一黑到底，所以小人断定，您不属于这个世界，您就是上仙。”
“天衍神通术？”
听着金圣叹缓缓道来，一直没有开口的李七喜突然间皱起了眉。
“笨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大师兄是不是提到过这门功法，好像非常厉害的样子。”
“岂止是厉害啊，少爷。大少爷曾说过，这门神通一旦修行圆满，可以轻易改变一个人的未来，届时，天地都无法制约。不过不应该啊，大少爷曾满世界寻过这门神通，可是最终却一无所获，怎么这老家伙就有这般奇遇？”
对于金圣叹，黑驴不仅毫无敬意，眼神中甚至还有了一丝嫉妒，毕竟那可是连大少爷都在苦苦寻找的奇术。
“啊，真这么厉害啊，这……这……”
感受到黑驴的不怀好意，金圣叹顿时变得手足无措，扭捏的如同一个未出嫁的大姑娘。然而很快，他就做出了一个决定，再次跪在了黑驴的面前。
“上仙，小人愿意献出天衍神通术，只求上仙怜悯，赐我仙缘。”
“仙缘？你还需要什么仙缘，天衍神通术不就是你的缘。至于献出来，我看还是算了吧，正所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既是你的缘，我得了那未必就是好事。”
“可是小人一心向道，如今年已近百，却根本不知道道在何方，眼看寿命将至，小人我……我……”
说到情深处，金圣叹竟全然不顾自身仪态，嚎啕大哭起来。
对于一个金身境而言，一百三十岁便是一个劫，从古至今，从未有过金身境修士能够活到一百三十岁以上，再算下意外、伤病、恩仇，金圣叹如此失态也是理所当然。
“也罢也罢，遇到我算是你的造化。”看着痛哭的金圣叹，黑驴长叹一口气，转身对李七喜说道，“少爷，给我点灵石吧，我给这老小子洗一洗。”
“洗一洗？”
听到黑驴的话，金圣叹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擦掉脸上的泪水，眼中竟已散发着狂喜的金光，可是还没有惊喜多久，黑驴的最后一句话直接让他傻眼了。
倒是李七喜没问缘由，掏出了一大把高阶灵石，足有百枚之多。
“够吗？”
“够了，要不了多少。”
说话间，所有灵石突然飞至半空，在众人的目光下，散发着璀璨的光芒，一时间，竟让人无法直视。好在那光芒只是一闪，紧接着倒是变得柔和起来，这一次众人终于能够看清，那一枚枚灵石竟在不断的融合，不断的压缩，最终逐渐形成了一滴足有指甲盖大小的水滴。
“这……这……是灵液？”
看着不断变化的灵石，金圣叹一脸狂喜。
“灵液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对于金圣叹的突然发声，黑驴似乎有些不满，好在只是抱怨了一句，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终于，当灵液的形态不再变化，如水滴一般的灵液在金圣叹毫无防备的前提下突然钻进了他的体内，一时间，金圣叹似乎承受了极大的痛苦，哀嚎声吵得人脑袋生疼。
然而痛苦中的金圣叹似乎也在发生某种巨变，他的皮肤逐渐变得饱满红润，满头的白发中也出现了一抹抹黑色。虽然哀嚎声一直没有停过，可是他的眼神中却透露着难以理解的愉悦。
终于，当哀嚎声逐渐消失，金圣叹似乎脱胎换骨，不仅气息变得更加庞大，就连精气神也如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就是融合境？”
“意识离体，断肢重生，只要心脏还在跳动，可谓不死不灭。你也不用谢我，只要有足够的灵石，进入融合境只是时间问题，我不过是添了一把火而已。”
“多谢上仙。”
还未好好感受一下自身的变化，金圣叹倒是知趣的的很，连忙道谢。
“那上仙，识海境呢……”
“我说你这个老小子怎么这么不知足啊。识海境和融合境可不同，那需要你自己去悟，通过既往的经历、所学，继而开辟识海，孕育神物，这一步我可帮不了你。”
“啊……”
听到黑驴的回答，金圣叹大失所望，如同被浇了一盆凉水，连带着刚刚的狂喜也一扫而空。
“好了，我帮了你一把，你也得表示表示吧。这位是我家少爷，因为某些原因，一直无法修行，你用天衍神通术帮我家少爷看看，瞧一瞧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可以吗，真的可以看出来吗？”
李七喜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黑驴居然是为了自己才帮助金圣叹。原本他就疑惑一向不喜欢人类的黑驴怎么突然间转了性，居然主动替金圣叹洗髓炼体，如今终于明白了。只不过顾不上感谢黑驴，此时的李七喜更在意金圣叹是不是真的能够帮他。
满怀期望的盯着金圣叹，纵然已经失败了无数次，可是李七喜依然抱有希望，从未放弃过。
“既是上仙的吩咐，小人自当尽力而为。”
循着黑驴的目光，金圣叹望向李七喜。虽然同在一个屋中，可是金圣叹还是第一次将目光放在其他人的身上。先是李月华，随后是李沧月，而看到李沧月时，金圣叹的眼中竟然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
“难得难得，想不到在这里竟然可以同时看到两位鲛皇，真是难得啊。”
然而惊讶只在片刻，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李七喜的身上。
“奇怪，怎么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呢？”
如置身于浓雾之中，除了一片灰蒙，却是没有任何景象，即便拨开眼前的浓雾，之后依旧空无一物，这便代表着金圣叹根本看不到李七喜的过往，哪怕是一分一秒也不行。不由得，金圣叹瞳孔猛缩，一道肉眼可见的精光如同火焰一般浮在他的眼角处。
然而金圣叹看到的依旧是一片灰白。他甚至变得有些迷茫，因为在这种状态下，金圣叹已经无法确认自己所要看的到底是李七喜的过去，还是未来，似乎他已经迷失在李七喜的时间之中。
就当金圣叹的意识逐渐变得麻木之时，突然之间，一道诡异漆黑的气息凭空而现，迅速弥漫，转瞬之间便染黑了金圣叹所能看到的一切，与此同时，一只干瘪恐怖的手臂突然出现，几乎占据了整个空间。
那手臂太过庞大，相较之下，金圣叹只觉得自己如同微尘，渺小不可见。然而相较于巨大的手臂，那诡异不祥的气息才更加让金圣叹恐惧，置身其中，他竟然没有了任何活下去的念头，甚至觉得只有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之法。
“不……”
眼看着那只巨大的手臂越来越近，金圣叹强压着心中的恐惧，用尽心力，艰难的吼出了声。一时间，鲜血上涌，竟止不住的喷涌而出，这一刻，金圣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被抽了空，体内的灵力竟然丝毫不剩，一瞬间，他竟苍老了许多，就连刚刚生出的黑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金圣叹毫无保留，在黑驴的面前极为恭敬，没有丝毫倚老卖老的做作。
“我问的是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你要等的那位上仙？”
“这……”一个问题，金圣叹竟突然紧张起来，甚至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好一会儿，他似乎下定了决心，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上仙有所不知，凡人蹉跎一生，虽千变万化却也是有迹可循，这便是运，小人不才，也能看见三分。虽然实力越强，看到的便越少，可即便是识海境的至强者，小人也多多少少能够看到一些，可是上仙您，小人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别说是雾里看花，简直就是黑夜里的瞎子，一黑到底，所以小人断定，您不属于这个世界，您就是上仙。”
“天衍神通术？”
听着金圣叹缓缓道来，一直没有开口的李七喜突然间皱起了眉。
“笨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大师兄是不是提到过这门功法，好像非常厉害的样子。”
“岂止是厉害啊，少爷。大少爷曾说过，这门神通一旦修行圆满，可以轻易改变一个人的未来，届时，天地都无法制约。不过不应该啊，大少爷曾满世界寻过这门神通，可是最终却一无所获，怎么这老家伙就有这般奇遇？”
对于金圣叹，黑驴不仅毫无敬意，眼神中甚至还有了一丝嫉妒，毕竟那可是连大少爷都在苦苦寻找的奇术。
“啊，真这么厉害啊，这……这……”
感受到黑驴的不怀好意，金圣叹顿时变得手足无措，扭捏的如同一个未出嫁的大姑娘。然而很快，他就做出了一个决定，再次跪在了黑驴的面前。
“上仙，小人愿意献出天衍神通术，只求上仙怜悯，赐我仙缘。”
“仙缘？你还需要什么仙缘，天衍神通术不就是你的缘。至于献出来，我看还是算了吧，正所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既是你的缘，我得了那未必就是好事。”
“可是小人一心向道，如今年已近百，却根本不知道道在何方，眼看寿命将至，小人我……我……”
说到情深处，金圣叹竟全然不顾自身仪态，嚎啕大哭起来。
对于一个金身境而言，一百三十岁便是一个劫，从古至今，从未有过金身境修士能够活到一百三十岁以上，再算下意外、伤病、恩仇，金圣叹如此失态也是理所当然。
“也罢也罢，遇到我算是你的造化。”看着痛哭的金圣叹，黑驴长叹一口气，转身对李七喜说道，“少爷，给我点灵石吧，我给这老小子洗一洗。”
“洗一洗？”
听到黑驴的话，金圣叹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擦掉脸上的泪水，眼中竟已散发着狂喜的金光，可是还没有惊喜多久，黑驴的最后一句话直接让他傻眼了。
倒是李七喜没问缘由，掏出了一大把高阶灵石，足有百枚之多。
“够吗？”
“够了，要不了多少。”
说话间，所有灵石突然飞至半空，在众人的目光下，散发着璀璨的光芒，一时间，竟让人无法直视。好在那光芒只是一闪，紧接着倒是变得柔和起来，这一次众人终于能够看清，那一枚枚灵石竟在不断的融合，不断的压缩，最终逐渐形成了一滴足有指甲盖大小的水滴。
“这……这……是灵液？”
看着不断变化的灵石，金圣叹一脸狂喜。
“灵液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对于金圣叹的突然发声，黑驴似乎有些不满，好在只是抱怨了一句，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终于，当灵液的形态不再变化，如水滴一般的灵液在金圣叹毫无防备的前提下突然钻进了他的体内，一时间，金圣叹似乎承受了极大的痛苦，哀嚎声吵得人脑袋生疼。
然而痛苦中的金圣叹似乎也在发生某种巨变，他的皮肤逐渐变得饱满红润，满头的白发中也出现了一抹抹黑色。虽然哀嚎声一直没有停过，可是他的眼神中却透露着难以理解的愉悦。
终于，当哀嚎声逐渐消失，金圣叹似乎脱胎换骨，不仅气息变得更加庞大，就连精气神也如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就是融合境？”
“意识离体，断肢重生，只要心脏还在跳动，可谓不死不灭。你也不用谢我，只要有足够的灵石，进入融合境只是时间问题，我不过是添了一把火而已。”
“多谢上仙。”
还未好好感受一下自身的变化，金圣叹倒是知趣的的很，连忙道谢。
“那上仙，识海境呢……”
“我说你这个老小子怎么这么不知足啊。识海境和融合境可不同，那需要你自己去悟，通过既往的经历、所学，继而开辟识海，孕育神物，这一步我可帮不了你。”
“啊……”
听到黑驴的回答，金圣叹大失所望，如同被浇了一盆凉水，连带着刚刚的狂喜也一扫而空。
“好了，我帮了你一把，你也得表示表示吧。这位是我家少爷，因为某些原因，一直无法修行，你用天衍神通术帮我家少爷看看，瞧一瞧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可以吗，真的可以看出来吗？”
李七喜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黑驴居然是为了自己才帮助金圣叹。原本他就疑惑一向不喜欢人类的黑驴怎么突然间转了性，居然主动替金圣叹洗髓炼体，如今终于明白了。只不过顾不上感谢黑驴，此时的李七喜更在意金圣叹是不是真的能够帮他。
满怀期望的盯着金圣叹，纵然已经失败了无数次，可是李七喜依然抱有希望，从未放弃过。
“既是上仙的吩咐，小人自当尽力而为。”
循着黑驴的目光，金圣叹望向李七喜。虽然同在一个屋中，可是金圣叹还是第一次将目光放在其他人的身上。先是李月华，随后是李沧月，而看到李沧月时，金圣叹的眼中竟然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
“难得难得，想不到在这里竟然可以同时看到两位鲛皇，真是难得啊。”
然而惊讶只在片刻，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李七喜的身上。
“奇怪，怎么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呢？”
如置身于浓雾之中，除了一片灰蒙，却是没有任何景象，即便拨开眼前的浓雾，之后依旧空无一物，这便代表着金圣叹根本看不到李七喜的过往，哪怕是一分一秒也不行。不由得，金圣叹瞳孔猛缩，一道肉眼可见的精光如同火焰一般浮在他的眼角处。
然而金圣叹看到的依旧是一片灰白。他甚至变得有些迷茫，因为在这种状态下，金圣叹已经无法确认自己所要看的到底是李七喜的过去，还是未来，似乎他已经迷失在李七喜的时间之中。
就当金圣叹的意识逐渐变得麻木之时，突然之间，一道诡异漆黑的气息凭空而现，迅速弥漫，转瞬之间便染黑了金圣叹所能看到的一切，与此同时，一只干瘪恐怖的手臂突然出现，几乎占据了整个空间。
那手臂太过庞大，相较之下，金圣叹只觉得自己如同微尘，渺小不可见。然而相较于巨大的手臂，那诡异不祥的气息才更加让金圣叹恐惧，置身其中，他竟然没有了任何活下去的念头，甚至觉得只有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之法。
“不……”
眼看着那只巨大的手臂越来越近，金圣叹强压着心中的恐惧，用尽心力，艰难的吼出了声。一时间，鲜血上涌，竟止不住的喷涌而出，这一刻，金圣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被抽了空，体内的灵力竟然丝毫不剩，一瞬间，他竟苍老了许多，就连刚刚生出的黑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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