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身陷囹圄

    南轩公叫文楷闭上双眼,说道:“你即将苏醒,当听见我叫你睁眼时,你照做,到时我们也将回到现实世界。”

    文楷躺着,一动不动,闭上眼睛,应了一声。

    南轩公刚准备闭上双眼之时,突然发现,文楷背部竟散发出道道浊炁。心说:“这是什么?土行真炁吗?不对呀!五行真炁各有颜色区分,金呈黄色,木呈棕色,水呈蓝色,火呈红色,土呈褐色。可他这黑色的也不是土行真炁呀!”

    道道浊炁化作数条章鱼触手,其中一条裹住那放在文楷肚脐处,药兽的前蹄。

    南轩公站起来扭动着灵体,药兽虚影跟随着一齐扭动,试图挣脱。半天无果,触手越缠越紧,药兽虚影越来越模糊。一股强大的吸力遍及南轩公全身,他能感到,虚体随从格内的水行真炁,正在不断流失。而文楷灵体则道道浊炁升腾,不知飞向何方。

    文楷发现动静,睁开眼睛,问道:“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南轩公强装镇定问道:“这黑色触手到底是何物。”

    文楷疑惑的望着触手:“我也不知道啊!先生,实不相瞒,我现在除了自己的名字,其余事情脑中一片空白。”

    通过短暂的接触,南轩公也发觉文楷确实没有撒谎,他连现在的朝代,自己所在的位置,包括之前打马球的经历,一概不知,那更别提现在这诡异的触手了。

    南轩公脑子飞转,想道:“眼下还是先回到现实世界,之后再做计较。”他立马有了主意,吩咐道:“你快闭上眼睛,保持姿势,一会儿听我指挥,我喊一二三,数到三的时候,你就睁开眼睛。”

    文楷点头。

    南轩公喊道:“药兽关。”可口诀就像失灵了一样,任凭他怎么喊,药兽前蹄就是被触手牢牢裹住。虚体随从格的水行真炁有也在快速流失。他紧咬牙关,想道:“看来只能弃车保帅了。”他挥动手中白纸扇,喊道:“药兽·现。”

    一道蓝色水流从扇顶喷出,形成一个井盖大小的圆形,圆形中又形成一个正六边形。药兽虚影消失,触手慢慢移向图案,最后伸进里面,硬生生的将药兽从图案中拖了出来。

    南轩公快速坐到床边,与肉体重合,做把脉状,数道:“一、二、三……”随后眼睛睁开。

    文楷咳嗽了两声,睁开眼睛看着屋内众人。

    南轩公坐于床边,额头冒出大量汗珠,对身后管家道:“快去通报殿下,我有要事求见。”一边叫丫鬟取毛巾为自己擦汗,一边吩咐佣人道:“文公子已醒,你们需好生照顾。”擦完汗后,又用手轻轻地拍了拍文楷肩膀:“小友安心休养,我去去便回。”

    文楷虚弱至极,嗯了一声后又昏昏睡去。

    午夜,燕王府,朱棣卧室。

    吱吱……

    几声不知是何种鸟叫声传来。

    朱棣悄悄从床上起身,穿好衣物,轻轻地在屋内来回踱步,他时不时抬头看向屋顶。

    突然屋顶其中一瓦片,被掀开一条缝隙,一根细线从中悬下,朱棣一把将细线握住,眼睛一闭,进入到灵体次元。

    一道人影从屋顶透出,飘到朱棣身旁,单膝跪地道抱拳道:“拜见殿下。”

    “免礼。”朱棣

    人影站起,只见他身披一件黑色斗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斗篷宽大,并未看得出身材,只能从轮廓中看出,身高大概一米七。

    朱棣问道:“影,獒营十卫,我们损失几人?”

    影用沙哑语气回答道:“回禀殿下,阵亡四人,生还者连我现剩六人。”

    当听到这个结果时,朱棣显得有些焦躁:“哼,废物!死伤如此严重,你身为队长,该当何罪?”

    “属下知罪,听凭殿下发落。不过双足蓝纹蛟已被成功囚禁。”影

    朱棣平复了一下心情,又问道:“上、中、下,“三元湖”结界进展如何?”

    “上元湖与下元湖已完成,中元湖正在紧急设置当中,预计一个月内完工。”影

    朱棣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之色,随后表情恢复平静,淡淡道:“知道了,明天我亲自赶往獒营安置死去卫士,顺便看看双足蓝纹蛟。”

    “是,殿下。属下先行告退。”影

    朱棣走向自己肉体,重合,闭眼道:“去吧。”

    影犹如鬼魅般飘向屋顶,透过屋顶,与蹲在屋外屋顶上的肉体重合。闭眼,睁开,眨眼过后,他收起细线,盖好瓦片,猫着腰,在王府的各个屋顶上轻松跳跃,最后消失在月色之中。

    门外响起敲门声,管家轻声朝屋内问道:“殿下睡了吗?南轩公有要事求见。”

    一个女子的抱怨声传来:“深更半夜的,什么事这么急?”

    朱棣应了管家一声,整理了一下衣物,朝床上安抚道:“夫人好生歇息,我去去就来。”

    大厅前,南轩公坐于侧排太师椅。

    朱棣从大厅后方绕出:“先生这么晚了有何事找我?”

    “禀殿下,那名球员醒了。”南轩公

    朱棣背过身,表情有些不耐烦,平复心情后,转过身,语气平和道:“先生受累了,那还不速速回去歇息?”

    南轩公表情有些复杂:“殿下,有些话老夫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棣走到南轩公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先生说哪里话,你我有话直说。”

    灵体次元内,南轩公将在文楷身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朱棣。

    南轩公愁容满面:“老夫深知殿下酷爱马球,对此球员也是爱屋及乌。不过此事关系重大,因为他,我现已失去药兽,倒也不是来跟殿下告状,发生在此球员身上的种种奇象,我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清楚,现下此球员的去留还请殿下定夺。”

    朱棣陷入沉思,随后眼神寒光一凝:“既然先生都弄不清楚,干脆就杀了吧!以免夜长梦多。一个球员而已,先生觉得呢?”

    南轩公摇了摇头:“眼下正是殿下用人之际,此子身上的黑色神秘力量,也许殿下用得到。假以时日,我在“奇书阁”好好查阅一番,也许能弄清。”

    “把他留在王府,先生慢慢研究即可。”朱棣

    南轩公摇头:“此子极度危险,那神秘力量,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更别说驾驭。王府上下都是殿下的家人,若是此子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那就把他安置在城内,随便给他找个住所,我安排侍卫将他严加看管。这…先生总该满意了吧!”朱棣

    南轩公依然摇头:“不妥,那神秘力量,连我这六角水格都被它完全压制,普通侍卫如何应付?”

    朱棣背过身,表情极度烦躁,但还是语气平静道:“那依先生之见,此子该如何处置?”

    南轩公摸着胡须,叹了口气:“哎,老夫也不知。”

    二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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