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欲语泪先流
我收拾完碗筷，将凳子搬到阳台，坐下点燃一只细细长长的烟，烟在我的指尖嗤嗤燃烧，浮起的烟雾反射出了缕缕月华，给这安静的氛围带来了一丝悠然。
我抬头看向明月，今夜是上弦月，虽不如满月耀眼，但在这晴朗的夜空下，月华散落天际，漫漫步入江海。
人总是喜欢对过去整理纠结，后悔。倒可以说记忆这种东西，除了生活技能和所学知识，其他都是囚人的泥沼。庄璐离去带给我的痛苦不可谓不大，只是她的出现却也让我的生命补全了爱情的部分，我也不知该爱该恨，这也许就是人的复杂。
我深深吸了一口烟，喃喃自语道：“陷于你，我是囚徒，是失败者，是丧家之犬。”待我缓缓吐出烟雾，摇了摇头，笑着自嘲道，“脱离你，我可以是诗人，是思考者，是完整独立的人。”
我赏着明月，似乎是在缅怀一个逝去的人，当我不在纠结于爱，新的生活让我可以将视角挪到旁观者的角度上，便有了些思考。
想要过去的人回来，不过是想死人复活一般的痴心妄想，人终究怀念的是过去爱你的爱人，物质上虽是同一个人，只是精神上，那个过去爱你之人早已被你亲手杀害。那个灵魂早已烟消云散，只留一点怨念存于肉身让新的灵魂引以为戒。
我有些情不自禁，虽然从分手期走到了脱离期，只是这些思考不免让我有些感伤，我的眼眶里有了一丝晶莹。我放了一首《消散的味道》。
“我是有多么不可靠，像烦恼被甩掉，快消散的味道，是你留的解药，最后只剩下我……我只是放不下，每时每刻在牵挂，尤其是快要晚霞，拜托请不要只剩下我，独自承受该死的结果，想要逃离却无法挣脱。”
这首歌是在分手是听到的，只是已经不似当初那般听着歌便不自知的留下泪来。应该是新的心境，过去我的后悔和不甘也成了回忆的一部分。
人们常说人生有很多机会，不过我想都是回望过去时发现的，既然当时你没发现，那对于当时的你来说就是不需要的，后来你意识到那是机会了，可它早已随着世界的运转落入时间长河不复还了，因此对现在的你来说依旧不是机会。
如此想来人生抓的住的才叫机会，过去种种只是因果定律罢了，介怀于此只会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想至此，我不禁问了问自己：“你的心，真的自由了吗？你天崩地裂的思念和对方风和日丽的生活对比起来真的不会让你觉得不值吗？”
我一时失了神，低声道：“或许我已爱你至最后一刻，或许只是不知情为何物何时起，只得生来求索求自由吧。”
剧烈的头脑风暴让我心如狂潮，我有些吃痛，烦闷的心情给华美的月光涂上了阴霾。
晚上9点37分，我穿上了鞋子走出家门，晚风吹来的微凉给我的心留有了一丝平静。今夜繁星点点，晚灯下我带着耳机漫无目的走着，希望城市夜晚的烟火气不会让我感到孤独。
……
现在是晚间10点14分，我看向马路对面的落日公园。无奈的笑了笑，喃喃自语道：“呵，没想到出来瞎跑跑也能跑到这儿。”只是到底是无意还是刻意，可能我自己也无法给出答案。
“来都来了，就进去转转吧，就当故地重游了！”给了自己一个理由，便走了进去，还是熟悉的景色，只是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我倒不会欲语泪先流了。漫步到江边，眼前是夜凝清辉的江景，耳旁是晚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我好像有太多话想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不出口，最后只换来一声轻叹，我用力想着新生活来替换掉繁杂的思绪。
“李羽，是……你吗？”背后传来一句曾让我魂牵梦萦的声音，我的身体一下变得如同机器人般僵硬。机械地转过身，眼前人的样貌和声音在我的脑海中重叠在了一起，真的是庄璐。
“你……你怎么来了？”我一下变得有些结巴。
“原来真的是你，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庄璐展开笑颜说道，“怎么了，许你来不许我来？”
“当……当然不会，公园公园，当然谁都能来了。”我缓了缓心情后平淡说道。
气氛一时陷入尴尬，我只得率先开口道：“腿有好些了吗？”
“嗯，虽然还有些隐隐作痛，但是稍微忍着点也不会影响正常走路了。”庄璐回道。
“那就好，你那个药用完了就再去买，不要感觉稍微好点了就给停了。”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早已没有身份去让她做什么，：“额，不好意思，我话有点多了。”
“没事的，我知道了。”庄璐低声说道，“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有些疑惑庄璐居然会问起我的生活，因为在我想来，她已经太多次对我的消息不闻不问，这并不是一个符合她人设的问题。
只是出于礼貌，我还是开口说道：“还行，前几天刚搬完新家，也找到了工作。总体来说，应该算得上不错。”
“那就好。”庄璐叹了口气的神情让我无法探究出她的想法，她看向了我的头顶，“你头上怎么裹了纱布，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前几天和人打了一架。”我有些心不在焉。
“啊？怎么样，伤的重不重？去医院看过了吗？”庄璐脸上有了一丝慌乱，这让我更加心烦意乱。
“我不去医院怎么裹得纱布，总不能我自己来吧？”我的语气逐渐不耐烦，我无法探究出这不耐烦到底是源于庄璐的询问，还是烦于抓不住自己的情绪。
庄璐似乎并没有在意，只是说道：“那你要注意休息，工作不要太用脑过度了。”
她的关心让我实在无法再狠下心来说出不耐烦的话，只得压着嗓子说道：“嗯，我知道了。”
气氛又陷入了寂静，我们俩之间只剩下了语塞。只剩风略过江面，穿过树丛的声音。我们都没有询问对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或许都是因为闲逛逛到这儿了吧，只是一个头上有伤，一个腿上有伤的俩人用这样的理由未免显得有些可笑。
我点上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吐出的眼圈搅动着月华渐渐消散。
庄璐皱了皱眉头说道：“你不是答应过我戒烟了吗？”
我不禁轻蔑一笑，说道：“只是过去的我答应了过去的你，和现在的我有什么关系？”语气中的埋怨似乎藏的只有我自己知道。
庄璐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可能我如此冷漠的话语她也是第一次听到。不过人总是会变的不是吗，在杀害了过去爱我的庄璐之后，我也只是个杀了那个刽子手的复仇者罢了，而复仇者的灵魂并没有与庄璐有所交集。
“嗯，那我就先回去了。”庄璐沉默了半天，最后只吐出了这几个字。
我转过身摆了摆手。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我闭上眼，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落到的地面，也狠狠地砸在了心上，将心砸的支离破碎。
我用力将泪水挤干，抬头眺望，今天的上弦月真的好明亮……
我抬头看向明月，今夜是上弦月，虽不如满月耀眼，但在这晴朗的夜空下，月华散落天际，漫漫步入江海。
人总是喜欢对过去整理纠结，后悔。倒可以说记忆这种东西，除了生活技能和所学知识，其他都是囚人的泥沼。庄璐离去带给我的痛苦不可谓不大，只是她的出现却也让我的生命补全了爱情的部分，我也不知该爱该恨，这也许就是人的复杂。
我深深吸了一口烟，喃喃自语道：“陷于你，我是囚徒，是失败者，是丧家之犬。”待我缓缓吐出烟雾，摇了摇头，笑着自嘲道，“脱离你，我可以是诗人，是思考者，是完整独立的人。”
我赏着明月，似乎是在缅怀一个逝去的人，当我不在纠结于爱，新的生活让我可以将视角挪到旁观者的角度上，便有了些思考。
想要过去的人回来，不过是想死人复活一般的痴心妄想，人终究怀念的是过去爱你的爱人，物质上虽是同一个人，只是精神上，那个过去爱你之人早已被你亲手杀害。那个灵魂早已烟消云散，只留一点怨念存于肉身让新的灵魂引以为戒。
我有些情不自禁，虽然从分手期走到了脱离期，只是这些思考不免让我有些感伤，我的眼眶里有了一丝晶莹。我放了一首《消散的味道》。
“我是有多么不可靠，像烦恼被甩掉，快消散的味道，是你留的解药，最后只剩下我……我只是放不下，每时每刻在牵挂，尤其是快要晚霞，拜托请不要只剩下我，独自承受该死的结果，想要逃离却无法挣脱。”
这首歌是在分手是听到的，只是已经不似当初那般听着歌便不自知的留下泪来。应该是新的心境，过去我的后悔和不甘也成了回忆的一部分。
人们常说人生有很多机会，不过我想都是回望过去时发现的，既然当时你没发现，那对于当时的你来说就是不需要的，后来你意识到那是机会了，可它早已随着世界的运转落入时间长河不复还了，因此对现在的你来说依旧不是机会。
如此想来人生抓的住的才叫机会，过去种种只是因果定律罢了，介怀于此只会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想至此，我不禁问了问自己：“你的心，真的自由了吗？你天崩地裂的思念和对方风和日丽的生活对比起来真的不会让你觉得不值吗？”
我一时失了神，低声道：“或许我已爱你至最后一刻，或许只是不知情为何物何时起，只得生来求索求自由吧。”
剧烈的头脑风暴让我心如狂潮，我有些吃痛，烦闷的心情给华美的月光涂上了阴霾。
晚上9点37分，我穿上了鞋子走出家门，晚风吹来的微凉给我的心留有了一丝平静。今夜繁星点点，晚灯下我带着耳机漫无目的走着，希望城市夜晚的烟火气不会让我感到孤独。
……
现在是晚间10点14分，我看向马路对面的落日公园。无奈的笑了笑，喃喃自语道：“呵，没想到出来瞎跑跑也能跑到这儿。”只是到底是无意还是刻意，可能我自己也无法给出答案。
“来都来了，就进去转转吧，就当故地重游了！”给了自己一个理由，便走了进去，还是熟悉的景色，只是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我倒不会欲语泪先流了。漫步到江边，眼前是夜凝清辉的江景，耳旁是晚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我好像有太多话想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不出口，最后只换来一声轻叹，我用力想着新生活来替换掉繁杂的思绪。
“李羽，是……你吗？”背后传来一句曾让我魂牵梦萦的声音，我的身体一下变得如同机器人般僵硬。机械地转过身，眼前人的样貌和声音在我的脑海中重叠在了一起，真的是庄璐。
“你……你怎么来了？”我一下变得有些结巴。
“原来真的是你，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庄璐展开笑颜说道，“怎么了，许你来不许我来？”
“当……当然不会，公园公园，当然谁都能来了。”我缓了缓心情后平淡说道。
气氛一时陷入尴尬，我只得率先开口道：“腿有好些了吗？”
“嗯，虽然还有些隐隐作痛，但是稍微忍着点也不会影响正常走路了。”庄璐回道。
“那就好，你那个药用完了就再去买，不要感觉稍微好点了就给停了。”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早已没有身份去让她做什么，：“额，不好意思，我话有点多了。”
“没事的，我知道了。”庄璐低声说道，“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有些疑惑庄璐居然会问起我的生活，因为在我想来，她已经太多次对我的消息不闻不问，这并不是一个符合她人设的问题。
只是出于礼貌，我还是开口说道：“还行，前几天刚搬完新家，也找到了工作。总体来说，应该算得上不错。”
“那就好。”庄璐叹了口气的神情让我无法探究出她的想法，她看向了我的头顶，“你头上怎么裹了纱布，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前几天和人打了一架。”我有些心不在焉。
“啊？怎么样，伤的重不重？去医院看过了吗？”庄璐脸上有了一丝慌乱，这让我更加心烦意乱。
“我不去医院怎么裹得纱布，总不能我自己来吧？”我的语气逐渐不耐烦，我无法探究出这不耐烦到底是源于庄璐的询问，还是烦于抓不住自己的情绪。
庄璐似乎并没有在意，只是说道：“那你要注意休息，工作不要太用脑过度了。”
她的关心让我实在无法再狠下心来说出不耐烦的话，只得压着嗓子说道：“嗯，我知道了。”
气氛又陷入了寂静，我们俩之间只剩下了语塞。只剩风略过江面，穿过树丛的声音。我们都没有询问对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或许都是因为闲逛逛到这儿了吧，只是一个头上有伤，一个腿上有伤的俩人用这样的理由未免显得有些可笑。
我点上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吐出的眼圈搅动着月华渐渐消散。
庄璐皱了皱眉头说道：“你不是答应过我戒烟了吗？”
我不禁轻蔑一笑，说道：“只是过去的我答应了过去的你，和现在的我有什么关系？”语气中的埋怨似乎藏的只有我自己知道。
庄璐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可能我如此冷漠的话语她也是第一次听到。不过人总是会变的不是吗，在杀害了过去爱我的庄璐之后，我也只是个杀了那个刽子手的复仇者罢了，而复仇者的灵魂并没有与庄璐有所交集。
“嗯，那我就先回去了。”庄璐沉默了半天，最后只吐出了这几个字。
我转过身摆了摆手。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我闭上眼，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落到的地面，也狠狠地砸在了心上，将心砸的支离破碎。
我用力将泪水挤干，抬头眺望，今天的上弦月真的好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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