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首战告捷（一）
陈悦然动作一滞，猛地睁开双眼，正好看见水鬼拼尽全力把缚住她的网撕开了一道裂口。
“不好！”她心里一紧，立即开启了时间控制，手起剑落，趁着水鬼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尽快将它斩杀。
然而已经晚了，水鬼临死前的一刹那已经从裂口里伸出手，苍白的指尖插入了坚硬的地面。
那面隔开内室与外室的“墙”化作一股黑气，向她们所在的这边席卷而来。由于事发突然，陈悦然没来得及把方岳璇纳入时之领域，方岳璇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来势汹汹的黑气迎面击中，忽然眼前一花，陈悦然冲上前去挡在了她身前。
千钧一发之际，净化领域和时之领域将方岳璇笼罩了进去。
凤毛麟角被那股黑气冲击得腾空而起，两人叠在一起，狠狠撞在了几米外的岩壁上，所幸有领域当垫背，才没把她们撞出个三长两短来。
她们没料到水鬼会以这种方式拼个鱼死网破。陈悦然手里的长剑在她飞出去的一刹那脱手落到地面上恢复为符咒，卷曲着烧成灰烬。
凌波已经身首异处，她脸上残留着狞笑，黑气撞上净化领域的同时已经消散了大半，但净化领域也遭到了重创。
“满口大道理的伪君子……”气若游丝地吐出这句话，凌波骇人的红色眼瞳里流动着同样的黑气，仿佛那才是她本身“血液”的颜色，“我不会放过你们……等着瞧吧，你们早晚会被腐蚀得面目全非……”
她催动仅剩的一丝意志力，想把黑气吸收回来，这样她就能一定程度上修补自己残缺的身体，至少能支撑她逃回到地下暗河的污浊之处。
摔得七荤八素的凤毛麟角挣扎着爬起来，脚下还没站稳，就感觉地面开始微微晃动。“承重墙”没了，水鬼奄奄一息，它的“洞府”随时可能会坍塌。
“糟了！不能让它逃跑！”方岳璇看出了水鬼的意图，使劲扯了一下陈悦然的胳膊，“用符咒【蚀】！直接往它身上甩！”
两人闪身到水鬼的躯体附近，甩出符咒，与此同时漱玉尽全力修补了净化领域，将黑气隔绝在外。
符咒分别贴到躯体和头颅上，凌波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她脸上的黑纱分崩离析，化作黑烟消失不见，黑纱下除了眼睛没有其余的五官，猩红色的双眼黯淡下来变成了黑洞洞的两个窟窿，躯体开始灰飞烟灭。很快，地面上就只剩下了一星半点的灰烬。
被净化领域隔开的黑气早已消散，水鬼这次死透了。凤毛麟角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但很快就又提到了嗓子眼。
四周传来闷雷般的响声，地面晃动得越来越强烈，岩壁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缝。
“快跑，这里要塌了！”铭歌催动灵力把时间控制发挥到极致，为两人争取逃脱的时间。
毫无阻碍地穿过内室，来到遍地骸骨的溶洞外室，地面在剧烈晃动着，两人摇摇晃晃地摸到了来时的入口。
“轰隆——”一声巨响之后，整个溶洞内室坍塌了，湖水裹挟着大块碎石猛地冲向她们，将地面上的骸骨冲击得七零八落，外室坍塌也是刹那间的事。
“快！去碰右上方的那根最长的钟乳石！”漱玉奶声奶气的喊叫明显带着几分慌乱。
方岳璇屏住呼吸，看清目标后再次发动瞬移，下一秒她带着陈悦然悬浮在了摇摇欲坠的钟乳石旁边，伸手够到了那块粗糙的石头。
与此同时，净化领域变幻为空气泡泡，旋转、失重的感觉再次袭来，很快随着“哗啦”一声，空气泡泡载着重心不稳的凤毛麟角浮出了水面。
方岳璇松开陈悦然的手，捂住胸口调整着呼吸。陈悦然累得脑仁疼，腿一软坐在弹性十足的泡泡内部，举起双手给自己揉了几下太阳穴。
“星影说了他来善后，咱们不用管那个黎辉了是吧？”
“嗯，他说怕咱们不方便，他来处理。”
空气泡泡慢悠悠地漂在波光粼粼的凌湖上，两人放松下来半躺半坐在里面，不约而同地放松身体开始闭目养神。
靠岸的时候凤毛麟角的状态已经调整得差不多了，她们拿过各自的包，找出干净的衣服换上。当然这个过程中免不了再开一次时之结界，否则两位妙龄女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换衣服的香艳场景被人看到就解释不清了。
陈悦然换好衣服之后多看了两眼旁边装着黎辉的黑色裹尸袋，它横卧在湖边，让她联想到了湖底那块最大的黑色石头，连接着水鬼凌波所在的污浊之处与澄澈的湖水。
她忽然感慨道：“仔细想想，他也是挺惨一人的。”
方岳璇收拾完了东西，正在看手机，听到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哦我亲爱的悦妹儿，你同情他还不如同情你自己，好吗？”
陈悦然回过头看她，刚要说什么，方岳璇把手机怼到了她眼前。
“快十一点啦！该打工去了，赶紧走吧，打工人！”
……确实，还不如同情自己。
在东尊大酒店的自助餐厅里站了一阵，凤毛麟角疲惫感更甚。陈悦然打扫桌面的时候大脑处于放空状态，把一摞海鲜蒸锅搡到了地上，噼里啪啦的金属落地声终于唤醒了她，她在一群顾客异样的眼光注视下尴尬地连声说着“抱歉”，收拾残局之后灰溜溜离开了用餐区。到了取餐区发现方岳璇已经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围裙的系带几乎要伸到她身后的热巧克力喷泉里，吓得陈悦然赶紧把她拉到一边，让她靠着墙站好。
现在想想，幸好当服务员不是什么脑力劳动，要不还真是令人头秃。
总算挨到了下班，凤毛麟角从员工餐厅拿了俩手抓饼，吃完后二话不说就各回各家，躺尸去了。
陈悦然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醒来之后只觉得一身轻松，头脑一片清明。
“主人，我看你今天很累，就在你睡着的时候帮你净化了身心，现在感觉怎么样？”脑海里突然冒出漱玉那甜甜的童声。
原来全身焕然一新的感觉是这么来的？
“舒服多了，漱玉，你真是个宝藏女孩。”陈悦然夸奖道。
“我会一直好好表现的，不要把我送回去好不好？”小丫头的话让她措手不及。
“啊？我没跟你说过要把你送回去……”
铭歌笑而不语，假装在她脑海里看风景。
“铭歌告诉你的？”陈悦然抬手点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好像这样就能戳到铭歌那张漂亮的雕塑脸一样。
“嗯，他说我昨晚让你没睡好，”漱玉的语气有点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这是我第一次跟人类相处，不知道人类有生物钟，需要固定的睡眠。我以后一定跟你养成同步的作息习惯，再也不吵了，不要讨厌我好吗？”
“哈哈，一次而已，不是什么大问题。你这么可爱又知错能改，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那就好，我们山灵签订了契约之后如果被主人抛弃，被赶回去，是一件很丢脸的事，会被同伴们取笑的。”
“这……至于吗？泉不是说你在我这里受了委屈她就要把你带回去？”陈悦然听了这话很是意外，她本来还以为泉根本舍不得让漱玉走。
漱玉耷拉着眉毛对手指：“我是受了委屈还是自己表现不好，她一眼就能看出来。泉很看好我，我要是表现不好被送回去了，同伴们会笑话我，她也会很没面子的。”
陈悦然不知怎的有些同情她。那种感觉就像是去年有一次徐海霞跟陈继明吵架，徐海霞哭着跑到她房间里跟她抱怨，她听了一阵不耐烦了对徐海霞来了一句“要不你和他离婚吧”，徐海霞立马回了一句“开什么玩笑，我要是离婚你姥姥绝对打断我的腿”，搞得她有那么一丝丝无语。
“今天对付水鬼你表现得很好，我已经决定不抛弃你了，如果将来有什么不合拍的地方我会直接告诉你，咱们及时磨合。”她柔声安慰道。
听了这话漱玉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嗯，以后我就跟定你了，主人。”
陈悦然想起了什么：“哎对了，你的这个净化身心的能力我可以用在别人身上吗？”
“可以啊。”
几分钟后，陈悦然来到了方岳璇家。方岳璇的爸爸方智升在家光着膀子看电视，给她打开门之后很热情地问她要不要过段时间和方岳璇一起去他朋友的驾校学车，她跟这位热情的退伍军人有来有往聊了几句之后决定有时间跟自己家里商量一下。
方岳璇的房间里拉着半边窗帘，她已经被方智升和陈悦然的说话声吵醒了。陈悦然走进她的房间关好门，顺手把开着的那半边窗帘也拉上了。
“嘘，躺好。”陈悦然对着头发乱蓬蓬的方岳璇低声说。
“干啥呀？”
“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非要让我躺下才能给？床咚？”方岳璇不明所以，但还是配合她压低了声音。
陈悦然翻了个白眼把她按到床上，双手交替在她额头上方张开又合上。
方岳璇感觉到脑海里凭空出现了柔和的绿光，自己的疲惫似乎被她的这两下动作给捏走了，刚睡醒的困意也一扫而光。
“哇塞，这是你的新技能？”方岳璇惊喜的语气让陈悦然嘴角疯狂上扬。
“对。我不打算把漱玉送走了，有人来抢我都不给。”
“……悦妹儿，你这态度转变有点大。”
“嘿嘿。”陈悦然吐了一下舌头，把她从床上拉起来，“现在是不是感觉浑身舒爽？这是漱玉的净化能力，可以用在身体上。”
“真的？怪不得，原来是看上了人家这一点。”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啦。不管怎么说，你现在是不是满血复活了？”
“嗯，感觉浑身充满了活力。”
这时，陈悦然手腕上的麟角手镯发出了柔和的银白色光芒。
“咦？怎么回事？”
片刻之后星影的上半身投影在了她们眼前。
“美女们，今天除祟任务完成得很不错，下午上班之前咱们见个面，有些事情需要跟你们说。”清越的嗓音直接在她们脑海里响起，瞬间打消了被客厅里的方智升听见的顾虑。
“在哪见面？”这充满科幻色彩的画面出现在方岳璇的卧室里着实有点违和。
“提前去东尊大酒店，我在那里等你们。”
“好的。”
星影的形象消失了，两人对望一眼，耸了耸肩。
“走吧。”
“不好！”她心里一紧，立即开启了时间控制，手起剑落，趁着水鬼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尽快将它斩杀。
然而已经晚了，水鬼临死前的一刹那已经从裂口里伸出手，苍白的指尖插入了坚硬的地面。
那面隔开内室与外室的“墙”化作一股黑气，向她们所在的这边席卷而来。由于事发突然，陈悦然没来得及把方岳璇纳入时之领域，方岳璇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来势汹汹的黑气迎面击中，忽然眼前一花，陈悦然冲上前去挡在了她身前。
千钧一发之际，净化领域和时之领域将方岳璇笼罩了进去。
凤毛麟角被那股黑气冲击得腾空而起，两人叠在一起，狠狠撞在了几米外的岩壁上，所幸有领域当垫背，才没把她们撞出个三长两短来。
她们没料到水鬼会以这种方式拼个鱼死网破。陈悦然手里的长剑在她飞出去的一刹那脱手落到地面上恢复为符咒，卷曲着烧成灰烬。
凌波已经身首异处，她脸上残留着狞笑，黑气撞上净化领域的同时已经消散了大半，但净化领域也遭到了重创。
“满口大道理的伪君子……”气若游丝地吐出这句话，凌波骇人的红色眼瞳里流动着同样的黑气，仿佛那才是她本身“血液”的颜色，“我不会放过你们……等着瞧吧，你们早晚会被腐蚀得面目全非……”
她催动仅剩的一丝意志力，想把黑气吸收回来，这样她就能一定程度上修补自己残缺的身体，至少能支撑她逃回到地下暗河的污浊之处。
摔得七荤八素的凤毛麟角挣扎着爬起来，脚下还没站稳，就感觉地面开始微微晃动。“承重墙”没了，水鬼奄奄一息，它的“洞府”随时可能会坍塌。
“糟了！不能让它逃跑！”方岳璇看出了水鬼的意图，使劲扯了一下陈悦然的胳膊，“用符咒【蚀】！直接往它身上甩！”
两人闪身到水鬼的躯体附近，甩出符咒，与此同时漱玉尽全力修补了净化领域，将黑气隔绝在外。
符咒分别贴到躯体和头颅上，凌波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她脸上的黑纱分崩离析，化作黑烟消失不见，黑纱下除了眼睛没有其余的五官，猩红色的双眼黯淡下来变成了黑洞洞的两个窟窿，躯体开始灰飞烟灭。很快，地面上就只剩下了一星半点的灰烬。
被净化领域隔开的黑气早已消散，水鬼这次死透了。凤毛麟角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但很快就又提到了嗓子眼。
四周传来闷雷般的响声，地面晃动得越来越强烈，岩壁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缝。
“快跑，这里要塌了！”铭歌催动灵力把时间控制发挥到极致，为两人争取逃脱的时间。
毫无阻碍地穿过内室，来到遍地骸骨的溶洞外室，地面在剧烈晃动着，两人摇摇晃晃地摸到了来时的入口。
“轰隆——”一声巨响之后，整个溶洞内室坍塌了，湖水裹挟着大块碎石猛地冲向她们，将地面上的骸骨冲击得七零八落，外室坍塌也是刹那间的事。
“快！去碰右上方的那根最长的钟乳石！”漱玉奶声奶气的喊叫明显带着几分慌乱。
方岳璇屏住呼吸，看清目标后再次发动瞬移，下一秒她带着陈悦然悬浮在了摇摇欲坠的钟乳石旁边，伸手够到了那块粗糙的石头。
与此同时，净化领域变幻为空气泡泡，旋转、失重的感觉再次袭来，很快随着“哗啦”一声，空气泡泡载着重心不稳的凤毛麟角浮出了水面。
方岳璇松开陈悦然的手，捂住胸口调整着呼吸。陈悦然累得脑仁疼，腿一软坐在弹性十足的泡泡内部，举起双手给自己揉了几下太阳穴。
“星影说了他来善后，咱们不用管那个黎辉了是吧？”
“嗯，他说怕咱们不方便，他来处理。”
空气泡泡慢悠悠地漂在波光粼粼的凌湖上，两人放松下来半躺半坐在里面，不约而同地放松身体开始闭目养神。
靠岸的时候凤毛麟角的状态已经调整得差不多了，她们拿过各自的包，找出干净的衣服换上。当然这个过程中免不了再开一次时之结界，否则两位妙龄女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换衣服的香艳场景被人看到就解释不清了。
陈悦然换好衣服之后多看了两眼旁边装着黎辉的黑色裹尸袋，它横卧在湖边，让她联想到了湖底那块最大的黑色石头，连接着水鬼凌波所在的污浊之处与澄澈的湖水。
她忽然感慨道：“仔细想想，他也是挺惨一人的。”
方岳璇收拾完了东西，正在看手机，听到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哦我亲爱的悦妹儿，你同情他还不如同情你自己，好吗？”
陈悦然回过头看她，刚要说什么，方岳璇把手机怼到了她眼前。
“快十一点啦！该打工去了，赶紧走吧，打工人！”
……确实，还不如同情自己。
在东尊大酒店的自助餐厅里站了一阵，凤毛麟角疲惫感更甚。陈悦然打扫桌面的时候大脑处于放空状态，把一摞海鲜蒸锅搡到了地上，噼里啪啦的金属落地声终于唤醒了她，她在一群顾客异样的眼光注视下尴尬地连声说着“抱歉”，收拾残局之后灰溜溜离开了用餐区。到了取餐区发现方岳璇已经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围裙的系带几乎要伸到她身后的热巧克力喷泉里，吓得陈悦然赶紧把她拉到一边，让她靠着墙站好。
现在想想，幸好当服务员不是什么脑力劳动，要不还真是令人头秃。
总算挨到了下班，凤毛麟角从员工餐厅拿了俩手抓饼，吃完后二话不说就各回各家，躺尸去了。
陈悦然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醒来之后只觉得一身轻松，头脑一片清明。
“主人，我看你今天很累，就在你睡着的时候帮你净化了身心，现在感觉怎么样？”脑海里突然冒出漱玉那甜甜的童声。
原来全身焕然一新的感觉是这么来的？
“舒服多了，漱玉，你真是个宝藏女孩。”陈悦然夸奖道。
“我会一直好好表现的，不要把我送回去好不好？”小丫头的话让她措手不及。
“啊？我没跟你说过要把你送回去……”
铭歌笑而不语，假装在她脑海里看风景。
“铭歌告诉你的？”陈悦然抬手点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好像这样就能戳到铭歌那张漂亮的雕塑脸一样。
“嗯，他说我昨晚让你没睡好，”漱玉的语气有点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这是我第一次跟人类相处，不知道人类有生物钟，需要固定的睡眠。我以后一定跟你养成同步的作息习惯，再也不吵了，不要讨厌我好吗？”
“哈哈，一次而已，不是什么大问题。你这么可爱又知错能改，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那就好，我们山灵签订了契约之后如果被主人抛弃，被赶回去，是一件很丢脸的事，会被同伴们取笑的。”
“这……至于吗？泉不是说你在我这里受了委屈她就要把你带回去？”陈悦然听了这话很是意外，她本来还以为泉根本舍不得让漱玉走。
漱玉耷拉着眉毛对手指：“我是受了委屈还是自己表现不好，她一眼就能看出来。泉很看好我，我要是表现不好被送回去了，同伴们会笑话我，她也会很没面子的。”
陈悦然不知怎的有些同情她。那种感觉就像是去年有一次徐海霞跟陈继明吵架，徐海霞哭着跑到她房间里跟她抱怨，她听了一阵不耐烦了对徐海霞来了一句“要不你和他离婚吧”，徐海霞立马回了一句“开什么玩笑，我要是离婚你姥姥绝对打断我的腿”，搞得她有那么一丝丝无语。
“今天对付水鬼你表现得很好，我已经决定不抛弃你了，如果将来有什么不合拍的地方我会直接告诉你，咱们及时磨合。”她柔声安慰道。
听了这话漱玉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嗯，以后我就跟定你了，主人。”
陈悦然想起了什么：“哎对了，你的这个净化身心的能力我可以用在别人身上吗？”
“可以啊。”
几分钟后，陈悦然来到了方岳璇家。方岳璇的爸爸方智升在家光着膀子看电视，给她打开门之后很热情地问她要不要过段时间和方岳璇一起去他朋友的驾校学车，她跟这位热情的退伍军人有来有往聊了几句之后决定有时间跟自己家里商量一下。
方岳璇的房间里拉着半边窗帘，她已经被方智升和陈悦然的说话声吵醒了。陈悦然走进她的房间关好门，顺手把开着的那半边窗帘也拉上了。
“嘘，躺好。”陈悦然对着头发乱蓬蓬的方岳璇低声说。
“干啥呀？”
“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非要让我躺下才能给？床咚？”方岳璇不明所以，但还是配合她压低了声音。
陈悦然翻了个白眼把她按到床上，双手交替在她额头上方张开又合上。
方岳璇感觉到脑海里凭空出现了柔和的绿光，自己的疲惫似乎被她的这两下动作给捏走了，刚睡醒的困意也一扫而光。
“哇塞，这是你的新技能？”方岳璇惊喜的语气让陈悦然嘴角疯狂上扬。
“对。我不打算把漱玉送走了，有人来抢我都不给。”
“……悦妹儿，你这态度转变有点大。”
“嘿嘿。”陈悦然吐了一下舌头，把她从床上拉起来，“现在是不是感觉浑身舒爽？这是漱玉的净化能力，可以用在身体上。”
“真的？怪不得，原来是看上了人家这一点。”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啦。不管怎么说，你现在是不是满血复活了？”
“嗯，感觉浑身充满了活力。”
这时，陈悦然手腕上的麟角手镯发出了柔和的银白色光芒。
“咦？怎么回事？”
片刻之后星影的上半身投影在了她们眼前。
“美女们，今天除祟任务完成得很不错，下午上班之前咱们见个面，有些事情需要跟你们说。”清越的嗓音直接在她们脑海里响起，瞬间打消了被客厅里的方智升听见的顾虑。
“在哪见面？”这充满科幻色彩的画面出现在方岳璇的卧室里着实有点违和。
“提前去东尊大酒店，我在那里等你们。”
“好的。”
星影的形象消失了，两人对望一眼，耸了耸肩。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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