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温顺的猛兽
我和虚胖来到一家肯德基餐厅，美美地吃了一顿全家桶套餐。
“他姐的，这工作还行，要是每周都有这样的任务，我们就发财了！”虚胖擦着嘴，陶醉地说。
我不禁又想起了虚胖的那张胖脸和胸前的马蹄印，自嘲道：“真是遗憾，应该拿出手机为我们拍几张写真照留作纪念的。”
“得了吧，还写真呢，要那东西干什么？有钞票最实在了。”想不到虚胖这小子也变得这么现实了，以前在大学那会儿，还是视金钱如粪土的主儿呢。
“好吧——拿着钞票，咱们各自回家睡个回笼觉吧……”我边打哈欠边说。
我正在床上做着美梦，却隐隐约约听到了敲门声。
“小天啊，在家吗？”房东的声音。
我躺在床上懒得理她。
“房租要交了啊。只是提醒你一下，不打搅你休息了。”终于听到了房东下楼的脚步声。
等到房东走远，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心里直冒火：他伢的，这可恨的地主婆，一点也不怜悯我们打工仔啊。
上次听说青山那边有一些廉租房，干净整洁，一年租金才一千多块。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那是专门对口本地特殊人群的房子，外来人口都得靠边站。
正准备起床约白玉出来浪漫一下，一想到催租婆，心里不禁有点犯难了。
算了，给白玉发个消息，今天呆在家自娱自乐吧。
就这样平静地过了几天，终于又接到了令人惊喜的通知电话。
电话那端依然是那温柔的女声，应该还有那美丽的笑容在绽放吧，这次是通知我到动物园等待分配任务。
我接完电话后，马上给虚胖打了个电话。
“喂，虚胖，接到通知电话没有？”
“接到了啊，不过我推掉了。”
“你脑袋上次没被踢啊，什么情况？”
“哥们我就想安心休息一下，你自己去发财吧，下次有机会再去……”
这死胖子又犯懒病了，看样子只能自己去冒险了。
还是周六早晨，我来到了指定的地点，这次是动物园，说不定是为特殊的猛兽服务，工钱应该很可观。
不一会儿，已经有三个兼职人员来了，其中有一个是上次一起参加培训的，另外两个不熟。
负责人把我们领到了动物园的饲养场地。
原来这次采精的猛兽是大象。
以前没有近距离的真真切切地看过大象，这次仔细观察了一下。
那象体型大如一辆越野车，头部硕大无比，耳朵如两把大扇，四肢粗大如圆柱，象鼻呈圆筒状，如蛇一般伸屈自如，象鼻尖有一个指状突起部位，看上去像个茶壶嘴一样。
看大象那体型，那四肢，那皮肤，还真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啊。
我们四个人都聚拢到大象肚子下，准备开工。
我故意往前移动，先抚摸着大象的肚子，然后摸到大象的耳朵下面。我是担心再像上次一样被踢个四脚朝天。
于是，我和一个人在前面开工，另外两个在大象肚子下开工。
我摸着大象耳朵，看到了那白灿灿的象牙。
那象牙可是高级货啊，能卖不少钱。
我试探性地慢慢摸摸大象的高级牙齿，大象似乎没什么反应，依然悠闲地喘着气，玩弄着它的鼻子。
手里摸着贵重物品，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激动和兴奋。
要不是做这份工作，可能我一辈子都摸不到这样珍贵的东西了。
此时我不禁有点飘飘然起来，一只手却挑逗性地碰了碰大象灵活的鼻子。
大象虽然体型庞大，但性情温和，那大象的鼻子也轻轻地顶了顶我的手臂。
我竟然童心末泯，玩性大发，笑着用手戳了戳灵活的象鼻。
就这样我戳它顶地玩了几个回合，突然，一股水柱从我头上淋下来，我顿时惊得蹦了起来。
我摘下眼镜，赶紧擦干上面的水花，再戴上眼镜仔细一看。原来是那头大象从一个水桶里抽出一鼻子水，正在朝我喷射呢。
这大象咋这么能玩呢？我可得小心点了。
我跑到工作间擦干了身上的水珠，又来到了大象身边。
那头象看到我出现，异常兴奋，鼻子朝我甩了两甩，一个大脑袋也向我点了两下，那一双大眼睛，被长长的睫毛遮着，整张折皱的脸似乎在得意地笑。
我轻轻地走到大象肚子旁边，顽皮的大象却不肯放过我，它又抽了一鼻子水朝我喷过来。
工作人员赶紧拿走了那桶水。可是，顽皮的大象只顾着伸鼻子戳我，那蹲在象屁股旁边的两个兄弟都累得满头大汗了（也可能是刚才被喷了一头的水），却不见它有什么大的动静。
我完全没招了，照这样下去，不得被它玩死啊。
负责人走了过来，俯下身子对我说：“你现在被‘水生’盯上了，最好先回避一下。”
我愣了半天才明白，敢情那头象有这么一个接地气的名字啊。看来，从大局出发，我得躲一躲了。
真是太让人失望了，这刚刚建立起来的友谊之船，怎么说翻就翻了呢。
没办法，我只得怏怏地走到了休息室里，坐在靠窗边的长凳上等他们完工。
我透过窗玻璃朝外面望去，水生此时似乎也有点失落，呆呆地站在场地中，旁边三个兄弟正热火朝天地忙碌着。
坐在凳子上，靠在窗户边，我开始闭目养起神来。
这时，我似乎听到了小河流淌的水声，还有白玉的笑声。在河中还有几条小鱼在游动。我牵着白玉的手，在河中捉鱼，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一阵脚步和笑声在耳边响起，我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
那三个兄弟来到了休息室，个个都累得够呛。
其中一个伙计一下子瘫坐到凳子上，嘴里叫道：“我的妈啊，累死我了……”
好的，终于完工了。
我们几个都领到了一个红包。负责人特意把我叫过去，笑着说了一句：“这位兄弟，本来应该是每人500元的，你这个工作量不足，所以，只能发200元辛苦费了。”
我一听，有点冒火，申辩道：“这不是我不想坚持到底啊，主要是那水生……”
负责人又笑着打断我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按规章办事，只能委屈你了。”
都说到这份上，我还能再争辩什么呢？
怪只怪那头大象了，一听那名字“水生”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水生，你伢的舒坦了，我可是又要回到水深火热之中了。
我真想冲过去猛踢那大家伙一脚，可是，说实在的，我还真玩不过它啊。
没心没肺的畜生，太不把人当人看了，活该关在笼子里被人耍，哪天要是有空，我也到笼子外面好好耍耍它。
我把辛苦费揣进口袋里，回头望了负责人一眼，那家伙还在向我们挥手告别呢。
畜生，一群畜生！我心里愤愤地念叨着。
“他姐的，这工作还行，要是每周都有这样的任务，我们就发财了！”虚胖擦着嘴，陶醉地说。
我不禁又想起了虚胖的那张胖脸和胸前的马蹄印，自嘲道：“真是遗憾，应该拿出手机为我们拍几张写真照留作纪念的。”
“得了吧，还写真呢，要那东西干什么？有钞票最实在了。”想不到虚胖这小子也变得这么现实了，以前在大学那会儿，还是视金钱如粪土的主儿呢。
“好吧——拿着钞票，咱们各自回家睡个回笼觉吧……”我边打哈欠边说。
我正在床上做着美梦，却隐隐约约听到了敲门声。
“小天啊，在家吗？”房东的声音。
我躺在床上懒得理她。
“房租要交了啊。只是提醒你一下，不打搅你休息了。”终于听到了房东下楼的脚步声。
等到房东走远，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心里直冒火：他伢的，这可恨的地主婆，一点也不怜悯我们打工仔啊。
上次听说青山那边有一些廉租房，干净整洁，一年租金才一千多块。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那是专门对口本地特殊人群的房子，外来人口都得靠边站。
正准备起床约白玉出来浪漫一下，一想到催租婆，心里不禁有点犯难了。
算了，给白玉发个消息，今天呆在家自娱自乐吧。
就这样平静地过了几天，终于又接到了令人惊喜的通知电话。
电话那端依然是那温柔的女声，应该还有那美丽的笑容在绽放吧，这次是通知我到动物园等待分配任务。
我接完电话后，马上给虚胖打了个电话。
“喂，虚胖，接到通知电话没有？”
“接到了啊，不过我推掉了。”
“你脑袋上次没被踢啊，什么情况？”
“哥们我就想安心休息一下，你自己去发财吧，下次有机会再去……”
这死胖子又犯懒病了，看样子只能自己去冒险了。
还是周六早晨，我来到了指定的地点，这次是动物园，说不定是为特殊的猛兽服务，工钱应该很可观。
不一会儿，已经有三个兼职人员来了，其中有一个是上次一起参加培训的，另外两个不熟。
负责人把我们领到了动物园的饲养场地。
原来这次采精的猛兽是大象。
以前没有近距离的真真切切地看过大象，这次仔细观察了一下。
那象体型大如一辆越野车，头部硕大无比，耳朵如两把大扇，四肢粗大如圆柱，象鼻呈圆筒状，如蛇一般伸屈自如，象鼻尖有一个指状突起部位，看上去像个茶壶嘴一样。
看大象那体型，那四肢，那皮肤，还真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啊。
我们四个人都聚拢到大象肚子下，准备开工。
我故意往前移动，先抚摸着大象的肚子，然后摸到大象的耳朵下面。我是担心再像上次一样被踢个四脚朝天。
于是，我和一个人在前面开工，另外两个在大象肚子下开工。
我摸着大象耳朵，看到了那白灿灿的象牙。
那象牙可是高级货啊，能卖不少钱。
我试探性地慢慢摸摸大象的高级牙齿，大象似乎没什么反应，依然悠闲地喘着气，玩弄着它的鼻子。
手里摸着贵重物品，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激动和兴奋。
要不是做这份工作，可能我一辈子都摸不到这样珍贵的东西了。
此时我不禁有点飘飘然起来，一只手却挑逗性地碰了碰大象灵活的鼻子。
大象虽然体型庞大，但性情温和，那大象的鼻子也轻轻地顶了顶我的手臂。
我竟然童心末泯，玩性大发，笑着用手戳了戳灵活的象鼻。
就这样我戳它顶地玩了几个回合，突然，一股水柱从我头上淋下来，我顿时惊得蹦了起来。
我摘下眼镜，赶紧擦干上面的水花，再戴上眼镜仔细一看。原来是那头大象从一个水桶里抽出一鼻子水，正在朝我喷射呢。
这大象咋这么能玩呢？我可得小心点了。
我跑到工作间擦干了身上的水珠，又来到了大象身边。
那头象看到我出现，异常兴奋，鼻子朝我甩了两甩，一个大脑袋也向我点了两下，那一双大眼睛，被长长的睫毛遮着，整张折皱的脸似乎在得意地笑。
我轻轻地走到大象肚子旁边，顽皮的大象却不肯放过我，它又抽了一鼻子水朝我喷过来。
工作人员赶紧拿走了那桶水。可是，顽皮的大象只顾着伸鼻子戳我，那蹲在象屁股旁边的两个兄弟都累得满头大汗了（也可能是刚才被喷了一头的水），却不见它有什么大的动静。
我完全没招了，照这样下去，不得被它玩死啊。
负责人走了过来，俯下身子对我说：“你现在被‘水生’盯上了，最好先回避一下。”
我愣了半天才明白，敢情那头象有这么一个接地气的名字啊。看来，从大局出发，我得躲一躲了。
真是太让人失望了，这刚刚建立起来的友谊之船，怎么说翻就翻了呢。
没办法，我只得怏怏地走到了休息室里，坐在靠窗边的长凳上等他们完工。
我透过窗玻璃朝外面望去，水生此时似乎也有点失落，呆呆地站在场地中，旁边三个兄弟正热火朝天地忙碌着。
坐在凳子上，靠在窗户边，我开始闭目养起神来。
这时，我似乎听到了小河流淌的水声，还有白玉的笑声。在河中还有几条小鱼在游动。我牵着白玉的手，在河中捉鱼，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一阵脚步和笑声在耳边响起，我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
那三个兄弟来到了休息室，个个都累得够呛。
其中一个伙计一下子瘫坐到凳子上，嘴里叫道：“我的妈啊，累死我了……”
好的，终于完工了。
我们几个都领到了一个红包。负责人特意把我叫过去，笑着说了一句：“这位兄弟，本来应该是每人500元的，你这个工作量不足，所以，只能发200元辛苦费了。”
我一听，有点冒火，申辩道：“这不是我不想坚持到底啊，主要是那水生……”
负责人又笑着打断我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按规章办事，只能委屈你了。”
都说到这份上，我还能再争辩什么呢？
怪只怪那头大象了，一听那名字“水生”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水生，你伢的舒坦了，我可是又要回到水深火热之中了。
我真想冲过去猛踢那大家伙一脚，可是，说实在的，我还真玩不过它啊。
没心没肺的畜生，太不把人当人看了，活该关在笼子里被人耍，哪天要是有空，我也到笼子外面好好耍耍它。
我把辛苦费揣进口袋里，回头望了负责人一眼，那家伙还在向我们挥手告别呢。
畜生，一群畜生！我心里愤愤地念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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