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公平的上帝

    虚胖一边吃面，一边讲述他在贵妇家的秘史。

    “兄弟，不瞒你说，在那有钱娘们家吃的喝的那是够味了。但是，总感觉有点不自在。”虚胖喝着面汤，发出“吧唧吧唧”的响声。

    “怎么个不自在了？”我好奇地问。

    “上次催乳前，正赶上贵妇人喝汤，我顺口问了一句什么汤。贵妇人就叫人给我端来了一碗汤。”虚胖盯着汤碗，又喝了一大口，然后接着说，“好家伙——正宗燕窝银耳汤，我端到手里就美美地喝了一大口……”

    “你伢的，这是变着方式在我面前显摆啊，还说什么不自在，真是够贱的。”我瞪着虚胖。

    “还没说完呢。”虚胖放下汤碗，一脸委屈地说，“刚喝完一口，就听那娘们说：‘张先生，麻烦你喝汤的时候小点声，我听到这声音感觉有点恶心。’你说，这娘们是不是太不把本大爷放眼里了？当时还有那小姑娘在旁边看着呢！”

    我冷冷地说：“就这事？依我说啊，你的吃相是有点难看，别人说得没错啊，就是稍微直白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虚胖接口道：“不止这个事哦——等我给她催完乳之后，工具什么的还没有收拾，我的手机响了，我正要拿出手机接电话。那娘们又开口了，说手机太脏了，责备我太不注意卫生，下次那些毛巾啊手套啊什么的，都要经过她家的人消毒后才能使用。她伢的，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像她那样讲究，干脆不用出门见人了，这室外雾霾成灾，小心毒死个伢的……”

    虚胖越说越来气，最后骂骂咧咧地说个没完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问道：“行了行了，看在钱的面子上，该忍的还得忍哦。”

    “也没几个钱啊！上次就给了我三百块，还扣了一碗燕窝汤的钱。你说气人不气人？”虚胖抱怨着。

    “有钱赚就行了，看开点吧。”我安慰着虚胖，心里却有一点窃喜，顿时感觉上帝总是很公平的。你不会一辈子好运，也不会一辈霉运，你的人生总是波浪线，每个人的一生都是波浪线，只是起伏的频率与幅度有区别而已，只是浪花的多少有区别罢了。

    虚胖咕噜了一阵，似乎想起了什么，神秘地俯下身子低声问我：“问你个极私密的问题——你喝过人奶没有？”

    我笑着说：“这不废话吗！谁不是喝人奶长大的？”

    “我说的是——”虚胖摸了摸脑袋，又抹了一把脸，拍了一下桌子，一本正经地问，“成年后，你喝过人奶没有？”

    “没有，肯定没有啊！哈哈，你难道喝过？”我大笑着说。

    “他伢的，人间奇迹啊——我喝过。”虚胖眉毛上扬，双肩靠在椅背上。

    我顿时来了兴趣，急急地问：“什么情况？你喝过人……人奶？”

    “明人不说暗话，胖人不说假话。一次机缘巧合，我喝过那么几口正宗的人奶。”虚胖露出一点得意的笑容。

    “你小子是不是牺牲色相了？竟然做这种事情！”我指着虚胖责备道。

    虚胖连连摆手说：“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个事情嘛，听我给你慢慢道来……”

    虚胖找老板要了一杯白开水，然后煞有介事地喝了一口水，摆出一副说书的派头。